我爸在他上班前一天,也就是正月初七那天,給我買了一個新手機,辦了個手機號,我還記得那部手機是現在已經銷聲匿跡的夏新手機。
當天我拿到手機后,我就想到給楊言蹊打個電話,跟她開個玩笑。電話接通后,楊言蹊道:“喂,誰呀”,我故意壓低嗓子道:“哦,你是不是楊傻子”,楊言蹊聽后有些嗔怒道:“你才是傻子呢,你到底是誰呀”,我心里一樂,但還是憋住笑意,道:“我找楊傻子,你是不是楊傻子”,楊言蹊明顯生氣道:“你打錯了,真是有病”,我一聽這是要掛電話,于是道:“別急,別急,是這樣,我也是傻子,是大傻,楊傻子二傻,你真的不是楊傻子”,說到這實在是憋不住了,“噗嗤”笑了一聲。楊言蹊也聽出了端倪,大聲嬌嗔道:“鄭明,你敢耍我”,我聽后哈哈大笑,楊言蹊續道:“鄭傻子”,我笑道:“我這不是新買了一個手機嘛,給你打個電話”,楊言蹊“哼”了一聲,道:“無聊”,我打趣道:“我就無聊了,有本事你打我呀,笨蛋”,語氣還學著九品芝麻官中方唐鏡的口氣。楊言蹊“咯咯”笑了兩聲道:“好,這是你說的,這種要求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等下次見面,你就完了”,我笑道:“那從今天起,我就要練習金鐘罩鐵布衫了,免得到時候讓你打死了”,楊言蹊笑了一聲,道:“油嘴滑舌,那樣才好,眼不見心不煩”,我聽后傻笑了兩聲。
笑畢,我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讓我爸給我買個手機嗎”,楊言蹊道:“為什么呀”,我道:“還不是前兩天你在小區門口聯系不到我,在外面等了我半個小時,臉都凍紅了,我那時候就想到有個手機就好了”,楊言蹊聽后輕哼了兩聲,道:“那......那是因為我呀”,我嗯了一聲,楊言蹊笑了一聲,道:“這樣也好,以后咱倆聯系就方便了”,我道:“你正月十五來縣城嗎,咱們一起去體育場去看鬧元宵”,楊言蹊道:“可以呀,咱們正月十六晚上還得上晚自習,我本來就打算正月十五去縣城的”,接著我倆又聊了一會別的,就掛了。
到了正月十四早上,楊言蹊給我打電話,說她下午會來縣城,讓我明天早上去陽光花園叫她跟趙芳瓊一起吃早飯。原來趙芳瓊跟她聯系,使得她來縣城的時間早了一天。趙芳瓊正月初五就從黑龍江回來了,緊接著沒兩天,她的父母上班后又都出差了,趙芳瓊于是聯系楊言蹊,讓楊言蹊過來陪她。楊言蹊剛跟我聯系完,陳風就給我打電話,說今天晚上在我家睡覺,也是趙芳瓊給他打電話,讓他今天過來的。
當天晚上,陳風來到我家已經快晚上六點了,并且還給我爸帶了瓶酒。我爸平時喜歡喝兩口,也沒客氣的高興收下了。
吃過晚飯后,我跟陳風看了會電視,覺得沒有意思,就出門在村里路上溜達。剛出門,我問道:“芳瓊從黑龍江回來后,去你家了嗎”,陳風道:“正月初七那天,他們一家人都來了,芳瓊他爸跟我爸兩個人都喝醉了,還好是芳瓊他爸的司機開車過來的,要不然都沒辦法回家了”,我笑道:“你們倆可正好,父母都那么一見如故”,陳風笑了兩聲,道:“芳瓊爸爸還問在我們村買宅基地的事,可是我爸打聽到,村里就一家賣房子的,離我家比較遠,芳瓊爸爸說想買個離我家近的”,我打趣道:“這次你爸和芳瓊爸有沒有提你們兩個以后結婚的事”,陳風有些忸怩道:“哪......哪有,我倆都還太小”,我聽后“嘿嘿”笑了兩聲。
又走了幾步后,陳風道:“你是不是跟言蹊好了”,我驚訝道:“誰給你說的”,陳風笑了兩聲,道:“自然是有人給我說我才知道的”,我隨即想到,應該是楊言蹊給趙芳瓊說了,趙芳瓊告訴陳風的,但大年三十那天通話,并沒有確定戀愛關系,應該是傳話傳的夸大了。
我問道:“是不是芳瓊給你說的,芳瓊怎么給你說的”,陳風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道:“芳瓊給我說,聽言蹊那話的意思,你跟言蹊應該是好了”,我“哦”了一聲,道:“那就對了”,陳風道:“你跟她到底發生啥事了”,我笑道:“也沒啥事”,陳風道:“我跟芳瓊的事你都知道,你倆的事你就給我說說嘛,我好奇進展到哪種程度了”,我頓了一頓,道:“就是大年三十那天晚上,言蹊給我打電話,我跟她表白了,可是這事弄出個半吊子,她還哭了,而且她并沒有明確表態,說是讓我以后聽她的話”,陳風笑道:“怎么回事呀”,我于是把那天晚上的通話給陳風說了。
陳風聽后道:“人家言蹊說的夠清楚了呀,這還不算確定關系嗎”,我道:“我也能聽出來,但現在我跟楊言蹊的這種狀態我覺得就挺好的”,陳風點頭道:“也是,我這要不是芳瓊當眾那......那樣,我也不想這么快跟芳瓊確定戀愛關系,關鍵是咱們現在還太小,怕不穩定”,說到這,陳風像想起什么似的,急道:“這話你可千萬不要給芳瓊說,她聽了會不高興的”,我笑道:“放心,芳瓊都那樣當眾跟你表白了,你就偷著樂吧”。
陳風頓了一頓道:“鄭明,之前芳瓊不是也提過,她高中畢業后可能出國,我不知道到那時候我倆......”,說到這嘆了口氣續道:“這也是我一直擔心的事情,所以我說,如果不是芳瓊當眾那樣說,我現在不會跟芳瓊確定戀愛關系的,我覺得你跟言蹊的這種狀態就挺好”。趙芳瓊高中畢業后會出國的事,是上學期剛開學的時候,一天語文課大家跟小張老師閑聊的時候,趙芳瓊說出來的,不過當時只是說有可能會出國上大學。
這時我也腦中快速閃過我跟楊言蹊以后可能的樣子,但很快就越想越亂,多愁善感道:“以后的事誰說的準呢,但至少咱們現在是真心的,你也別太擔心,也許人家芳瓊高中畢業后不出國吶”,陳風聽后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兩人也隨即都陷入了沉默。也許是我跟陳風都太在乎楊言蹊和趙芳瓊,才會那樣的患得患失。
沉默了些許后,我笑道:“你知道嗎,楊言蹊太聰明了,我正月初二那天就上了她的套”,陳風也笑道:“怎么了”。我于是把初二那天跟楊言蹊打臺球的事跟陳風說了一下,陳風在聽的時候也時不時的笑出聲來。
說完后,我道:“就這樣,楊言蹊這剩下高中一年半的襪子都得我來洗”,陳風還是一直忍不住的笑著,我笑道:“這往后可得讓咱們班的男生笑話死了”。
這時陳風才笑意稍緩,道:“這臺球打的,真是一步一個坑呀”,說完又笑意大盛。我笑道:“誰說不是呢”。這時我才發現,我倆邊走邊聊,已不自覺的走到了學校門口。
我倆看著一片漆黑的學校,我有所感觸道:“你知道嗎,我現在特別想開學”,陳風也若有所思道:“當時咱們一起去我家摘蘋果那次,過后我也特別想一直待在學校,天天都能夠見芳瓊”。我突然發現,我跟陳風很像,喜歡的女孩性格也很像,只是楊言蹊比趙芳瓊更貪玩一些。而且我還發覺,在友情方面,如果郝文賓跟我是故舊之交,那陳風跟我算是性格之交。想到這些,我借著微弱的路燈,看了看陳風,只見陳風若有所思的一直盯著漆黑的校園。
我倆在學校門口待了些許時刻后,就折回往我家走。剛走出幾步,我問道:“風哥,你高中畢業后,打算學什么專業”,陳風道:“高中畢業后,我應該不會再上學了,我打算去當兵”,我道:“這些芳瓊知道嗎”,陳風點頭道:“知道,我跟她說過”,我道:“芳瓊怎么說”,陳風道:“她也沒說啥,就說是挺好的”,我道:“那你問沒問過她,畢業后還出不出國”,陳風搖了搖頭道:“我沒問,我害怕知道答案,不過她要是出國也在情理之中,她爸爸不就是留過學嗎”,我道:“即使她出國上大學,畢業后也就回來了”,陳風聽后“嗯”了一聲。
陳風頓了一頓,道:“你到時候打算學什么專業”,我道:“我這學習成績也一般般,不知道能不能考上本科,不過我打算跟楊言蹊去一個城市上學”,說到這“嘿嘿”一笑,續道:“這還有一年半才高中畢業,萬一還沒畢業,我跟楊言蹊鬧翻了也說不準,現在說這些都有點太早”。陳風笑了笑,道:“不過我這應該是定了,畢業后就是去當兵,因為我姥爺以前就當過兵,他也想讓我去當兵,而且我爸媽都同意,不過保家衛國,我也愿意”,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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