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票?”程垂范很清晰地看清了齊奕紅手中的電影票。
“對啊。”齊奕紅很自然的挽住曹正軒的一只手臂,“走吧,我陪你去辦公室。”
“你還陪我去辦公室?”曹正軒很想用力抽出手臂來,可又怕齊奕紅生氣,便由著齊奕紅這么做,反正學生挽著老師的手臂也正常,“你司機不等得罵娘的?已經(jīng)過去四十分鐘了。”
“我讓他一個小時后來接我。”
“你不會把這一切都算好了吧。”
如果這一切都被齊奕紅算好了,這個女孩是不是太可怕?
“我哪有這個本事?是我還有事情找你。”
“你不會也要學我的絕招吧?”曹正軒納悶道。
“噗嗤,”齊奕紅笑出了聲,“老師是被那幾個偶像寵出了感覺了,以致于覺得天下人都稀罕你的絕招。”
“你不稀罕嗎?”
“我當然不稀罕,因為你會呀。你會我就不用會了。”齊奕紅眨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
“這是什么邏輯?”
“哎,明知故問。反正我不在乎。”
齊奕紅就這么挽著曹正軒的手臂走到了高二文辦公室。辦公室里已經(jīng)沒有老師了。
齊奕紅走到張雨桐坐的那張辦公桌坐下來,習慣性的撐著頭看著曹正軒忙碌。
曹正軒把東西整好,然后坐下來喝茶,“有什么事,你說吧。”
“不急,”齊奕紅看了看手表,“距離我離開的時間還有一刻鐘。我說坐在這里的感覺真的很好啊。”
“為什么?這破破爛爛的辦公桌哪來良好的感覺?”
“因為對面是你。”
“呵呵,又說傻話了。”
“真的啊,否則張警官干嘛選擇這個座位?”齊奕紅很認真地道,“本來你們兩個互相追求我心里都不會失衡的,可我第一次看見張警官坐你對面,我心里就失衡了。”
“是嗎?奕紅,不要有這種心理。”
“我也是這么勸自己。”
“這就對了。”曹正軒端起杯子來。
“反正張警官只是一時替代我而已。”
“噗嗤——”曹正軒喝進嘴里的茶噴出來全噴在了齊奕紅的臉上和胸前。
曹正軒把杯子放在桌上,立即站起來,尷尬無比。一時都忘了把抽紙遞過去。
“你這是——你給我抽紙啊。”齊奕紅用手掌抹去臉上的茶水。
曹正軒趕忙連著抽出十幾章抽紙遞給齊奕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齊奕紅把臉上的茶水擦干凈,接著擦拭胸前的衣服。茶水已經(jīng)滲透進衣服,擦拭已經(jīng)是形式。
“我有說錯什么嗎?”擦拭好了齊奕紅呵呵笑個不停,“我不管,你得再欠我一個人情。”
“又欠你一個人情?這是哪門子事跟哪門子事?”曹正軒無語。
“當然了。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有潔癖的,你吃進嘴里的茶水噴我一臉,噴我一身,讓我欠你一個人情已經(jīng)很便宜你了。怎么樣,答應吧?”齊奕紅調皮地凝視著曹正軒。
“好吧。誰讓我理虧呢。按說,還不是你搞逗造成的?”
“我沒有搞逗。我一直都堅定的認為張警官是暫時替代我陪你。”齊奕紅聳了聳肩道。
“好了,這個話題不說了,你說你要說的事吧。我們這么兩個人獨處時間長了會有人說閑話的。”
“沒關系。”齊奕紅再次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表,“還有六分鐘,不過是該說正事了。第一個正事是,你不關心明天我們看的是什么電影嗎?”
曹正軒搖搖頭道:“反正都是陪你看,什么電影無所謂。”
齊奕紅站起來,伸出白皙的長手臂,用食指點在了曹正軒的鼻尖上,“哼,這么不情愿就不好玩了。這叫消極怠工。你不是鼓勵我們不喜歡的學科也要抱有積極的心態(tài)學習嗎?類比過來,你很不情愿陪我看電影,是不是也要抱有積極的心態(tài)去看?”
“還真有你的。什么電影?”
“《閏年》。”
“《閏年》?美國電影?”
“曹老師看過這部電影嗎?”齊奕紅驚喜道。
“在大學的時候聽同學介紹過,但沒有看過。只是我們陽江電影院會安排放映這一部電影嗎?它的票房好像不是很高。”
“電影票我都提前買了,還會不放映嗎?”齊奕紅狡黠地眨眨眼,“這不用你操心,反正你積極的去觀看就是了。對了,明晚吃飯的地點我也選好了。我就再破費一點,誰讓你陪我看電影呢。下午放學差不多我們就一起去,希望曹老師不要拒絕。”
“不不,這不行。我吃了飯再過去。”曹正軒不假思索地道。
“嘻嘻,我就知道你是這種態(tài)度。沒辦法了,誰讓你剛剛欠了我一個人情呢。你明晚和我一起吃飯,就當還這個人情。”
“你——”
“這是不能拒絕的。”齊奕紅睜大眼睛道,“在陽江,只要是欠的人情就必須還。對方提出來時就不能反對,對不?”
“你要說的第二個正事是什么?”曹正軒問道。
“那就是說曹老師答應了,太開心了,”齊奕紅直接站起身來,“真感謝你剛才將茶水噴在我臉上。要不老師,你再噴我一次?”
齊奕紅把頭往前探。
“齊奕紅,這么做就有點過了。”曹正軒拉下臉道。
“OK,OK,我這個人得寸進尺的事情做不出來。我現(xiàn)在就來說第二個正事。這第二個正事也是來消抵你欠我的情義的。”
“我還欠你什么人情嗎?”
“你看你看,老師會這么健忘嗎?還是故意忘記?那我做一點點提示,《愛的呼喚》,還記得嗎?跟孟思妍有關。”
“我記起來了。你這個鬼靈精,我算服了你了。絕不能再欠你的人情。”
“這可是沒辦法的事。”
“說吧,讓我做什么來消抵這個人情?”
“我?guī)闳ゾ纫粋人。”齊奕紅第三次看手表,“現(xiàn)在正好十點。我的專職司機已經(jīng)到了。走吧。”
“你帶我去救什么人?我不是醫(yī)生,我能救什么人?”曹正軒一愣一愣的。
“我說你能救你就能救,跟我走吧。‘跟我走吧,天亮就出發(fā),夢已經(jīng)醒來,心不會害怕……’”齊奕紅一邊走動一邊哼歌,目光始終停在曹正軒的臉上,同時還踩著歌曲的節(jié)奏。
“齊奕紅,”曹正軒抗議道,“你這是典型的‘人生得意須盡歡’啊。”
“不應該嗎,我親愛的曹老師——”齊奕紅側抬著頭,越發(fā)調皮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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