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甩開樂益民的手,不滿的說:“你跑什么呀?我鞋跟都差點跑斷了。”她穿著高跟鞋,正興致勃勃的看時裝呢,突然被樂益民拉著跑,好幾回都差點摔倒了,腳也扭著了。她扶著墻,快疼死了。
樂益民擦著頭上的汗,“我媽剛才也在那邊。”不跑能行嗎?他媽是個暴脾氣,還不得把他打成豬頭?大庭廣眾之下,多丟人。關(guān)鍵是不能讓她看到程雅,程雅和雨菲長得這么像,依媽精明肯定起疑,因為之前他騙她說雨菲的生母不在了的。
程雅心里鄙夷,面上卻不顯,一邊整理儀容,一邊半開玩笑的說:“你這么大的人了,就這么怕你媽?”
這么丟面子的事樂益民怎么會承認(rèn)呢?“不是怕,我是孝順,不想讓她老人家生氣。”
“哦,看不出你還是個孝子。”程雅心里更加鄙夷了,“既然怕你媽生氣,那你還在外頭——”她似笑非笑的斜睨著他。
樂益民臉上有些掛不住,可想到上一回和程雅在一起銷魂的滋味,輕佻的在她臉上摸了一把,“這不是你的魅力大嘛!”
程雅哼了一聲打開他的手,“你呀,就是會說甜言蜜語哄我,這句話你對著不少女人說過了吧?”
那飛起的眉眼,那成熟的風(fēng)情,迷得樂益民暈頭轉(zhuǎn)向,信誓旦旦的說:“天地良心,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這么些年了也只對你一個女人說過。”
“真的?”程雅眼波微挑,嬌嗔著。
“當(dāng)然是真的。”樂益民把胸脯拍得啪啪響,一把把程雅摟緊懷里,“你個妖精,都快把我的魂兒勾走了。”嘴唇立刻就壓了下來。
程雅嫌棄的一轉(zhuǎn)臉,樂益民親了個空,不滿的嘟囔,“讓我親一下。”說著又去捕捉她的嘴唇。
程雅連忙推開他,“別鬧,我今天還有正事,還得給工作室的員工開會。”低頭看了下時間,“快到點了,我先走了。”
樂益民再不甘心也只好放她走了,看了她的腳一眼,“你還能走嗎?我送你過去吧。”
“不用。”程雅拒絕,“我的助理會過來接我。”然后扶著墻一瘸一拐的慢慢的走了。
樂益民本來還想著好事的,現(xiàn)在人都走了,他也不想去盧倩那,就回了公司。
想起盧倩,樂益民就一陣頭疼。隨著肚子鼓起來,盧倩的胃口越來越大,今天要最新的時裝,明天要名牌包包,花錢如流水一般。不給買就鬧,樂益民怕傷著她肚子里的兒子,只好妥協(xié),忍痛滿足她的要求。
若僅僅是花錢還好,她還逼著他離婚娶她,說不想讓兒子當(dāng)私生子。
樂益民想要個健康的兒子是真的,可他沒想過要離婚呀,即使江雪跟他吵架各種鬧,他也沒想過離婚。他想的是等盧倩生下兒子,就抱回家里養(yǎng),江雪傻氣,能養(yǎng)第一個就能養(yǎng)第二個,離了婚他上哪找江雪這么好糊弄的?
至于盧倩,給筆錢打發(fā)了就是。
所以他現(xiàn)在除了去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別的時候是一點也不想過去。
樂益民在辦公室處理了一會文件,就接到內(nèi)線電話,“樂總您好,前臺有位老人家說是您的父親,鬧著要見您,你看這事如何處理。”
前臺本想說有個老頭的,轉(zhuǎn)念又一想萬一要真是樂總的父親呢,忙又換了個稱呼。
樂益民眉頭就皺了起來,臉色很不好看,他爸?他爸到帝都幾個月了,可從來沒往公司來過。“哪里來的毫不相干的人?趕出去!”想著八成又是來鬧事的,語氣也不好了。
“好的,我明白了,樂總放心,我這就把他趕走,不會讓他這在鬧事的。”前臺說著就準(zhǔn)備放下電話趕人,就聽到老板又問了一句,“他有沒有說他叫什么名字?”
前臺說:“沒有,他沒說。不過我給他拍了照,要不傳給您看看?”
樂益民頓了下,說:“傳過來吧。”
很快,樂益民的電腦上就接收到了照片,樂益民一看,立刻就坐不住了,這黑著臉氣勢洶洶的老頭,不正是他親爹么?
“喂,前臺嗎?請那位老人家進(jìn)來。”樂益民趕緊打到前臺,“算了,還是我親自下去接人吧,你把人看好了。”
樂益民放下電話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納悶他爸怎么來了。
前臺看著手里被掛掉的電話,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沒想到這位不起眼的老頭還真是老板的父親呀,不然老板也不能親自下來接人。
霎時,她的態(tài)度就變了,笑容滿面的對樂爺爺說:“老人家,實在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您是樂總父親,給您道歉了。”她鞠了一躬,“老人家您請坐,喝茶,樂總一會就下來。”
樂爺爺被攔著心里雖不大痛快,但看她也是個年輕姑娘,再說了伸手不打笑臉人,也就哼了哼,沒有為難她。
樂益民很快就下來了,“爸,您怎么來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我好接你。”
樂爺爺拿起桌上的礦泉水瓶子就猛地砸了過去,“怎么,我不能來嗎?你個兔崽子現(xiàn)在是出息了,我要見我兒子還得被盤查半天,不知道的還得以為這是中南海!連見你一面都這么難,你說我養(yǎng)你有什么用?”說著,又抓起一個礦泉水瓶子給他一下子。
“爸,爸,我這不是不知道是您嗎?”樂益民躲閃著,很是難堪,他朝四下看了一眼,前臺和保安立刻低頭假裝忙碌,心里嘖嘖感嘆:樂總的父親好兇啊!
“你連你親爹都不認(rèn)識了?你個不孝的東西!”樂爺爺罵著,手里的礦泉水瓶子又掄了上去。“還弄了幾個看門狗,兇神惡煞的,你這是腐敗,腐敗!”
前臺和保安,“——”他們怎么就成看門狗了?職業(yè)歧視是要不得的,您這樣是不對的。
“爸,有話好好說,我這不是下來接您了嗎?”樂益民忍不住了,一把奪過他爸手里的礦泉水瓶子,緊抓住他的胳膊,“有什么事去我辦公室說,你發(fā)這么大的火干什么?”拽著樂爺爺就往電梯走。
“呦,還在你爹我跟前擺架子,哪兒不能說?我不去你辦公室。”樂爺爺?shù)裳蹝暝?br />
樂益民哪敢放手,死命把他爸拽著,好說歹說才把他請進(jìn)了電梯。
電梯的門一閉,前臺和保安立刻抬起頭,彼此互相看著,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哎呀,樂總被揍,爆炸性新聞啊!
一進(jìn)辦公室,樂益民立刻就把門關(guān)上了,也關(guān)上了一眾好奇的目光。
“爸,您到底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回家說嗎?你剛才在下面——你這樣當(dāng)著公司員工的面——讓我很為難。”樂益民很生氣的說。
他堂堂公司一老總當(dāng)著員工的面被揍,臉都丟光了。
“你還知道要臉?我和你媽的老臉都被你丟光了,都丟大街上了,你還想要臉?”樂爺爺冷冷的看著他。
樂益民一聽這話,頭都大了,“爸,又怎么了?我怎么讓你們丟臉了?咱們老樂家的臉不都是我掙的嗎?”在老家,只要提起他,誰不得夸他爸媽有福氣,養(yǎng)了這么個出息的兒子?
“你放屁!”樂爺爺直接就罵了回去,“你掙臉?你掙什么臉了?咱家的臉都是乖橙掙的。你回老家打聽打聽,十里八村的,誰不說我跟你媽養(yǎng)了個好孫女?長得好,成績好,還仁義孝順。你知道人家都怎么說的?人家說,‘兒女雖然都不在身邊,這兩個老家伙還享到孫女的福了’。你是長子,你不覺得臉紅嗎?啊,你說說,你臉紅嗎?”樂爺爺戳著他。
樂益民覺得委屈,“我早就想接你們來帝都,不是你們自個不樂意來的嗎?”
樂爺爺?shù)芍拔液湍銒屧诶霞易〉暮煤玫模蓡犭x鄉(xiāng)背井跑帝都來?我們這才來幾天?你媽就被你氣得險些暈倒。我問你,你今天又干啥好事了,把你媽氣成那樣?”他質(zhì)問著。
“沒,沒干啥。”樂益民十分心虛,“我好好在公司上班,我能干什么?媽怎么了?又生氣了?爸,您也勸勸她,都一把年紀(jì)了,火氣還這么大,傷身體。”
樂爺爺眼底滿是諷刺,“沒干啥?沒干啥你心虛什么?老大,你是我兒子,我還不知道你?你一說謊你右手的小指頭就抖啊抖。”
頓了一下,收回目光,“這會倒顯得你孝順了?你不承認(rèn)我也知道,你媽今天看到你摟個女人逛街,她喊你,你還跑。你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她在后頭追你?你就不怕她摔了?她養(yǎng)你這么大,你就這么孝順?biāo)模磕愕牧夹谋还烦粤耍俊睒窢敔斠宦暩哌^一聲,大聲質(zhì)問著。
“爸,爸——”樂益民低聲下氣的喊著,“我媽,我媽沒事吧?”當(dāng)時光著急了,哪能想這么多?
“你還知道你有媽?”樂爺爺諷刺他,“你也別喊我爸,我沒你這樣不孝的兒子。”
這話說的很重了,樂益民很傷心,“爸,您怎么能這么說?”
“我為什么不能這么說?”樂爺爺反問,“我和你媽的話你都不聽,我們老了,管不動你了。好,我們不管,我們搬出來住,眼不見心不煩,任你在外頭怎么作,別到我跟你媽跟前來蹦跶。你倒好,明知道你媽好面子,你還往她眼前杵,這不是戳她肺管子嗎?你說你這個不是人的東西老天咋沒收了去呢?”
“來之前我還想著,把你拎回去跪你媽跟前給她賠禮道歉。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就你這副熊樣還是別去氣你媽了!老大呀,我跟你媽養(yǎng)你一場,不求你回報,你能不能少氣你媽兩回?”樂爺爺把大兒子推得直往后退。
樂益民很難過,“爸——”
“說了我不是你爸!”樂爺爺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今兒是我第一次來公司找你,也是最后一次,人在做天在看,作沒有好下場,你好自為之吧!”
樂爺爺說完這句話就往外走,走到大兒子身邊時,想起老伴兒傷心的樣子,氣不過,抬腿踢了他一下,踢得樂益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他開了門,看到外面站著的助理秘書,回頭哼了一聲,“哦,總裁,好大的官!”
樂益民想追,腿卻鉆心的疼。等他緩過勁來一瘸一拐追出來時,樂爺爺早就沒了影。反倒是好幾個公司高層怪異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樂益民氣急敗壞的遷怒,“看什么看?連個人都攔不住,你們還有什么用?全給我滾回去工作。”
------題外話------
這個月快結(jié)束了,和和看能不能堅持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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