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忘了,你和樂益民設(shè)計我,讓我替你養(yǎng)女兒,我養(yǎng)大了你的女兒,哪里對不起你了?”江雪臉上的表情變得憤怒,現(xiàn)在她都不能去想這件事情,是樂益民和程雅算計她不假,可何嘗不是她蠢?一想到她把自己的親骨肉丟在一邊,反而把仇人的女兒當(dāng)心肝寶貝,她的心就疼得如針扎一般,無數(shù)次半夜醒來,她都忍不住用頭撞墻。
“程雅,我快要被你逼瘋了,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孩子的面前,否則,我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江雪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臉上閃過瘋狂之色。她是個沒用的媽,程雅要是再傷害她的孩子,她不介意跟她同歸于盡。
程雅瞳孔緊縮,呼吸也急促起來,好像江雪的那雙手隨時能掐住她的脖子,那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讓她恐懼極了,塵封的記憶也被喚起。
樂益民無情的和她分了手娶江雪,她傷心之下萬念俱灰,跳河尋死。那是秋天,冰冷的河水沒過她的頭頂,那種黑暗,那種無力,窒息的感覺讓她驚慌恐懼——幸虧有個人路過把她救了上來,她得救后再也沒了死的勇氣。
現(xiàn)在江雪的目光在她脖子上流連,那感覺和她沉在水底是一樣一樣的。
“走了,別跟她廢話了,乖橙受了驚嚇,得趕緊回去收收驚。”樂奶奶連多看程雅一眼都煩。
雖然樂果橙一再表示自己沒事,江雪和樂奶奶都不放心,瞧乖橙整個人都蔫蔫的,怎么可能沒事呢?還有臉上清晰的巴掌印子,該死的老大這是用了多大的勁?
剛出了婦產(chǎn)科大樓,就見姜別往這邊跑,“橙橙!”他的目光緊緊籠罩在中間的樂果橙身上,看到她臉上的巴掌印,眼神一冷,“誰打你的?”
樂果橙扁了扁嘴,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巴巴的,一點往日的精神勁都沒有了,“姜別哥哥。”
姜別心疼極了,絲毫不顧忌樂奶奶和江雪也在,直接就把樂果橙的臉捧起來了,“疼不疼?誰打你的?”這一遍寒意更重了。
“除了她那個天殺的爸爸還能有誰?”樂奶奶的火氣又上來了,又問姜別,“小姜啊,你怎么來了?”
姜別頓了一下,含糊說:“我聽說橙橙出事了——”至于聽誰說的,他自然不會說了。
樂奶奶欣慰的看著姜別,小姜這孩子還是很有心的。隨即又嘆氣,“造孽啊,攤上這么個爹,我乖橙也是可憐呦!”摸著孫女的頭,愛憐無比。
姜別眼神閃了一下,沒有發(fā)表意見,心里卻已經(jīng)給他那未來岳父給記著了。
“奶,我送你們回去。橙橙的車我一會讓人給開回去。”姜別說著就把樂果橙抱了起來,率先大步朝前走去。
“這?”江雪傻了眼,還沒結(jié)婚呢,小姜怎么就抱果橙了?她想追上去阻止,被樂奶奶拽住了,“人家小年輕的談戀愛,你去礙什么眼?”
江雪分辯,“可是,他抱著果橙——”
樂奶奶送她一個大白眼,“他不抱,我抱還是你抱?你抱得動你閨女嗎?”恨鐵不成鋼的,“行了,現(xiàn)在都改革開放了,小年輕的抱一抱怎么了?你別跟著瞎操心。”心里很得意,看她,當(dāng)奶奶的就十分開明。
站在人群里的徐安安看著小姜總抱著那個叫樂果橙的女孩子走遠(yuǎn)了,長長嘆了一口氣,隨后又糾結(jié):未來老板娘走了,她還需要住院嗎?
得,打個電話問問趙助理吧。
姜別把樂果橙公主抱了起來,他看著乖巧靠在他懷里的樂小橙,整顆心都要化了。要是以往,樂小橙怎么可能這般安靜呆在他懷里?早就對他呲牙伸爪子了。他高興樂小橙對他的依賴,卻仍希望她精神百倍,張牙舞爪。
這樣懨懨的,他的樂小橙是多傷心呀!
姜別低下頭用臉蹭了蹭樂果橙的發(fā)頂,“對不起,是我沒保護(hù)好你。”他看到樂小橙臉上的巴掌印,弄死樂益民的心都有了,反正帝都每年都有幾個跳樓跳江的老板,樂益民經(jīng)營不善破產(chǎn)了承受不住打擊自殺了,誰又能說什么?
可是棘手的是樂益民又是樂小橙的爸爸,親的!
雖然不能弄死他,但不代表他不能收拾他,不過是麻煩一點罷了。為了樂小橙,這點麻煩算什么?
“不關(guān)你的事,是我命不好,沒攤上個好爸爸。”樂果橙的聲音沙啞,鼻音還特別重。本來她是打算哭幾聲意思意思的,誰知道越哭越傷心,越哭越覺得委屈,尤其是奶奶和媽媽來了之后。
于是假哭變成了真哭,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重生后,她根本就沒當(dāng)那是她爸,樂果橙覺得,應(yīng)該是上輩子的她自己在傷心,在難過,在委屈。
“樂小橙,以后不會了。”姜別抱緊樂果橙,鄭重許下承諾。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他的樂小橙,哪怕他自己都不行。
“嗯!”樂果橙的聲音悶悶的,她閉上眼睛靠在姜別懷里,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聲,只覺得異常安心。
腦子里卻忍不住去想:程雅怎么就小產(chǎn)了呢?上輩子她明明生下一個男孩的,叫童童,長得和果粒有兩分像。
上輩子程雅帶著兒子出現(xiàn)的時候,那孩子已經(jīng)四歲了,聰明可愛。也正因為這個孩子,爸爸才下決心和媽媽離婚的。
程雅流掉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上輩子的童童呢?還是說她以后還會再生下個兒子?
姜別很想留下來陪樂果橙,但他公司還有一攤子的事,他也知道能讓他和樂果橙單獨相處這么一會已經(jīng)是樂奶奶的極限了,要是再不識趣,樂奶奶怕是都不會讓他見樂小橙了。
做人要知足,他一向深喑其中之道。
樂爺爺大吃一驚,“怎么了這是?乖橙的臉怎么了?和同學(xué)打架了?”以他孫女的身手還能吃這么大虧,可見對方是多厲害了。老
太婆和兒媳不是去考察市場了嗎?怎么和乖橙一塊回來了?
樂奶奶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那好兒子打的?你兒子可真有能耐,乖橙都一個星期沒去學(xué)校了,去哪了?被你兒子逼著去醫(yī)院伺候程雅了。今天要不是聽小區(qū)里的郭大姐提一嘴,我還被蒙鼓里呢。我和果橙媽到醫(yī)院一瞧,你那好兒子正打果橙呢。因為什么?能因為什么?程雅被盧倩推小產(chǎn)了,你兒子怪到我乖橙身上——”
她一口一個“你那好兒子”,樂爺爺目瞪口呆,“不是,這……”老大惹的事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樂奶奶又瞪他,“誰讓他是你兒子的?養(yǎng)不教父之過,有學(xué)問的人都這樣說,你沒把他教好。”
樂爺爺很想說不也是你兒子嗎?對上老伴兒不善的目光,沒敢。他這是被老太婆給遷怒上了啊!那個癟犢子,干點啥事不好,非坑爹,好想揍他一頓。
“乖橙也是孝順,怕我知道了上火,硬是不敢告訴咱們,自己一個小人兒委屈求全,我可憐懂事的孫女哎。”樂奶奶說著摟著樂果橙又掉起了眼淚。
江雪一見她掉眼淚,也是悲從心來。
樂果橙有些方,委屈求全是什么鬼?她沒有受委屈呀,反倒把程雅氣得不輕。至于今天這一巴掌,是她疏忽了沒料到她爸會突然動手,平時她爸哪能打到她?
可任她怎么解釋,奶奶都不信,反而覺得這孩子太懂事太貼心了。
“你還站這干什么?沒見乖橙臉上的巴掌印?還不去煮倆雞蛋給乖橙滾滾臉?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樂奶奶十分嫌棄的對樂爺爺說。
樂爺爺,“……”他這是招誰惹誰了?算了,老太婆正在氣頭上,他還是忍忍吧。只是心里不免大兒子這個坑爹貨念叨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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