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中秋那天有事嗎?我們安排一下迎新會。”
李力侗是上學(xué)期新選出來我們這一屆的老鄉(xiāng)會會長。這是一份吃力不討好的差事,經(jīng)常需要組織活動,免不了要統(tǒng)計人數(shù)、預(yù)定地點之類的,少一點能力和責(zé)任心也做不來。
但李力侗看著就不太像能管事的。傻大個加重度近視眼,經(jīng)常在校道看到他,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實在是沒什么說服力。據(jù)我所知只是因為李培捷和他關(guān)系好,費了好多口舌才勸服他,接下這個燙手山芋。
“李力侗做會長,一言難盡。”馬碩成對他也有點意見。
“那還不是因為人家跟你的學(xué)姐有過故事。”我也忘了當時是聽誰說的,很大機會是尹予嵐。
“什么叫我的學(xué)姐?”他在手機的那邊大喊了起來,“我管他們有過什么,我就是單純的看他不順眼。”
“他哪兒得罪你了?”
“他太憨了,自己沒什么本事卻成天在那裝,我早就把他的微信刪了。”
“怎么說也是一場老鄉(xiāng),你至于嗎?”在我看來這種行為非常幼稚,要是鄭文博肯定不會這樣做。
“微信是我的,至不至于是我說了算。我不想看到的東西,為什么還要留在這礙自己的眼,這不是傻嗎?”他理直氣壯地說。
“我不跟你吵,你滿腦子都是歪理。”
但有時我也挺羨慕他這種,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自由。我很在意別人的目光,很在意別人對我的評論,無論在什么場合,都希望展現(xiàn)一個盡善盡美的自己。
“反正我不改變你,你也別改變我。被我刪的不止他一個,還有那個周什么。”他說的正是之前寒假借我屋子住的學(xué)長。
“他又怎么了?”我越說越氣憤。
“他不更裝嗎?說十句話可能十句都是假的,要不就是夸大的,我還特意去考證過。”
“但這對你又沒有什么影響,你一個男生怎么這么小肚雞腸!”其實這些我都有發(fā)現(xiàn),李培捷也有提醒過我,但我的心態(tài)是,我又不是要跟他做什么交心的朋友,他怎么樣我不干擾。
“有影響。”
“請問影響了你馬大公子什么呢?”
“他跟你太熟了,我就不喜歡。”大一的時候我的確跟他比較熟,但后來發(fā)現(xiàn)他的毛病之后,就漸漸疏遠了。
“其實我們男生有一個另外的群,他經(jīng)常在里面提起你,就像你是他的附屬品一樣。李培捷有一次差點跟他吵了起來。”
“這……我真不知道這個。”我有點驚訝,男生背后還有這么多秘密。
“李培捷喜歡你不是全世界都知道嘛,他有時候就會特意在群里說,樂然今天跟我去干嘛干嘛了,就是為了氣李培捷。
對了,還有李培捷,如果不是你,他在我心里應(yīng)該是很高分的。但就是因為他對你有意思,所以只能是及格。”
“還打分,你把你自己當什么了……不說這個了,那你去不去迎新會?”我還是沒有辦法理解他的這種交友觀。
“不去,李力侗組織的我就不去。”
“我去你要不去嗎?”
“我唯一可能去的原因,就是為了見見你。”我的臉立刻熱了起來,幸好是隔著手機屏幕。
“和——見見跟我熟的那兩個男生。”
“你滾吧,別來了。”
快一個小時了,他也沒有回,該不是生氣了吧?我不就是開玩笑嗎,又不是真的讓他滾……
正當我想主動找他的時候,他又出現(xiàn)了:“剛剛我表妹給我打電話。”
“哈?怎么之前沒聽說過你有表妹?大晚上的她給你打電話干嘛?”我沒有懷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
“她就問一些大學(xué)的事,我怎么知道她為什么現(xiàn)在打。”他說得很無辜。
好像也對,因為我也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類似的事。家里的大人都會叫年紀小的兄弟姐妹,向哥哥姐姐請教一下學(xué)習(xí)方法,或者傳授一下考試經(jīng)驗什么的,也是很正常的事。
“那你國慶什么安排?”我還清楚地記得,上一年他跟小湘去了旅游。要是今年他沒有女朋友,又還沒有可發(fā)展的對象,那我倆是不是可以……
“我去上海,和朋友。”一盆冷水直潑我臉上。
“什么朋友?”
“高中同學(xué)。”
“男的女的?”
“有男的也有女的,一群人,連上我六個。”
“行唄,已經(jīng)計劃好了,那我自己找節(jié)目。”我頓時悶悶不樂。
我也并非沒有安排,前幾天Fifi就在群里吆喝,讓我們?nèi)ニ龑W(xué)校附近玩。她前幾個月跟室友逛了一圈,摸清了好玩的地方,打算再帶我們?nèi)ヒ淮巍.敃r我還蠢蠢欲動想約馬碩成,就沒有立刻答應(yīng)。
“Fi,國慶我可以去你那。”我按亮了手表,剛剛過了十二點,她大概也睡了。
“真的嗎!我?guī)闳ス懦牵ヅ郎剑コ源蟊P雞,還可以去逛街!”誰知道她馬上就回了。
“然然,你確定了嗎?”一一也冒了出來,大晚上的被她這么一叫,嚇得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對,我沒事了,別這樣叫我!”
“那我也可以,但我不想一個人去。”她和余霖都是留在廣東上的大學(xué),坐高鐵去河南的話起碼得六個多小時。
“余霖是確定不行嗎?”
“好像是,她說最后兩天有表演,很久之前就聯(lián)系好了。”
“我剛剛問了部長,她說最后一天才是!那我可以提早一天回來,你們繼續(xù)玩呀。”原來余霖也沒睡。
“你覺得照一一的智商能自己回來嗎,你倆一起回吧。”我不過是實話實說。
“哈哈,我同意,就這么決定了。”她自己也附和。
“慢著,壞消息,九月三十號的高鐵票已經(jīng)沒了。”Fifi告訴我們。
“我也看到了……”剛剛一邊聊,我就一邊在看票的情況。國慶這種超級高峰期,通常一開售票就會被搶光,我們商量晚了。
“飛機行不行?”余霖問
“我很早之前看過了,很貴,是高鐵票的兩倍有多。”沒想到一一還做了資料搜集。
“那要不就十月一號?”
“有有有,這倒有,票還挺多的。”
“那樂然這邊呢?”
“我去程沒了,回程還有。沒事,我可以坐飛機去,我離得近一點。”
“貴嗎飛機?”
我查了一下,九月三十號的確貴,大家都扎堆那時候出發(fā),但十月一號就馬上降下來了,只比高鐵貴了幾十塊。
“不貴,沒事,我自己能解決。”
“到了這,城軌就我?guī)湍銈円粔K兒買吧,身份證都給我。”雖然隔著屏幕,卻很像在同一個辦公室里工作,秩序井然的氛圍。
“我好了。”我率先在群里發(fā)了下單成功的截圖。
“我和一一的也好了。”
“余霖,那我先不給你轉(zhuǎn)了,旅游完再一塊算吧。”
“沒問題。”我們四個之間向來都不計較這些。
“好神奇,我們不到半個小時就下決定了。”Fifi感嘆道。
“買了就不能退錢,也不能反悔,無論如何都得去。不用再花時間考慮,挺好的。”這話我也說給自己聽。
“頓時感覺剩下的半個月都有盼頭了!”
“我們好像沒有過,一起去這么長時間的旅游。”一周對于我們四個已經(jīng)算長了。以前還小,家長不放心,每次都只能去一些近的地方,最多住個兩三晚就得回家,
“是啊,我們上一次一起旅游,已經(jīng)是上一年的事了。”
“是不是又可以一起化妝了?”
“是不是又可以衣服換著穿了?”
“安排!Fi導(dǎo)游,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安排起來!”
有了友情,誰還會記得那倒霉愛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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