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說啊，這姓蘇的就該千刀萬剮。什么折子都敢上了？”麗妃也跟著笑。

    “可不是，什么證據(jù)都沒有呢。”貞充儀道。

    眾人看她，這話說的，像是遺憾極了。

    “蘇大人言語雖然極端，可也不是沒有道理，皇后娘娘確實(shí)無子，后宮里這幾年，也確實(shí)傷損了不少嬪妃。只是這些事，平白的說，總是不對的。是需要證據(jù)。”謙淑妃這話說的閑閑的，一副她很有理但是又懶得咄咄bī)人的樣子。

    “呵，過個(gè)年，把人都過瘋了。因?yàn)檫@段時(shí)間忙，又是大公主出閣，又是過年的。西北又剿匪大勝，皇上忙的不行。沒工夫管。這就叫這幫小人鉆了空子了。”

    “皇后娘娘立了這么大的功，皇上這還沒來得及嘉獎(jiǎng)呢。外頭倒是來了這樣的謠言。怎么？也不知后宮哪位能人這么本事，皇后娘娘便是有什么事，誰還能取代啊？怎么謙淑妃娘娘家里家教這么亂的？當(dāng)年那楊妃那么厲害，怎么也沒說取代了馮太后的后位呢？

    照這么說，馮太后那可也無子，甚至無所出。啊對，先帝那時(shí)候，后宮里死的嬪妃和皇子公主們，多少來著？不比如今嚇人多了？”

    “倒是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皇后的失職。或者干脆說，就是馮皇后故意的。”沈初柳涼涼的。

    “你！景妃，你大膽！你簡直大逆不道！你這話是指責(zé)端靜皇后！”謙淑妃站起指著沈初柳。

    “哦，我指責(zé)端靜皇后不對，怎么謙淑妃你指責(zé)當(dāng)今皇后就沒錯(cuò)了？怎么一樣的事，放你上就有兩個(gè)標(biāo)準(zhǔn)？怎么你馮家的人比人多了個(gè)鼻子還是眼？”

    “你這是不敬長輩，你這是不孝！”謙淑妃怒道。

    “那你去告訴皇上啊。”沈初柳涼涼的。

    “你！你簡直狂悖！你放肆！來人。去請皇上來，景妃要造反了！”謙淑妃氣的膛直抖。

    沈初柳坐的穩(wěn)穩(wěn)的，皇上來啊，巴不得呢。

    后宮鬧這么些時(shí)候，也該有個(gè)結(jié)果了。

    謙淑妃的人去請皇帝的時(shí)候，皇后也出來了。

    “一早上就鬧的這么大，大正月里的，都不想好了？”

    眾人起，請安之后謙淑妃道：“景妃目無尊長，不敬端靜皇后，口出狂言，臣妾不能忍。”

    “既然謙淑妃娘娘已經(jīng)去請皇上了，倒不如等皇上來了，臣妾再領(lǐng)罪如何？”沈初柳看皇后。

    “都坐吧，既然請皇上來了，也正好，本宮正好也有事跟皇上說呢。想必諸位也是急得不行了。這也有些子了，什么事，都該有個(gè)結(jié)果不是？”皇后笑了笑，氣定神閑。

    她這段時(shí)間是有些瘦了，可打扮的雍容，也就看不出。

    下面小嬪妃，比如莊婕妤，就又說起好話來。

    就像是這段時(shí)間她們各處走動(dòng)都不存在一般。

    皇帝來的也快，別說皇后有話說，皇帝也有的。

    眾人請安后，謙淑妃第一個(gè)站出來，慷慨既然，反正就是景妃不敬馮太后。

    皇帝聽完，看沈初柳：“景妃，確有此事？”

    “回皇上，是有此事。不過謙淑妃娘娘說一半藏著一半呢，不如皇上再聽聽臣妾的？”沈初柳笑道。

    “既然是有，自然是要聽。”皇帝擺手。

    沈初柳笑著看尺素：“你說吧。”

    尺素應(yīng)了是，跪在中，將方才的事都說了一遍，基本上沒有出入。

    “嗯，朕知道了。”皇帝擺手。

    尺素忙起，又站在沈初柳側(cè)。

    “景妃有句話倒是說的對，皇后有功。”皇帝忽然道。

    眾人皆是一愣，剛才眾人都把景妃這句話忽略了。

    有功？

    “皇上英明，皇后娘娘當(dāng)機(jī)立斷，保住了十二皇子。那可是皇嗣。臣妾?jiǎng)傔M(jìn)宮的時(shí)候，曹婕妤曾因?yàn)楸Ｗo(hù)皇嗣不利而被降位。臣妾深以為然。此番許美人命薄，不得保住母子兩個(gè)，皇上口諭與皇后娘娘的決定相反，那是皇上大義。可皇后娘娘是皇上嫡妻。妾室難產(chǎn)，皇后娘娘這個(gè)嫡妻該如何做？若是選孩子是錯(cuò)，那選了大人呢？如今朝中又該如何說？”

    “臣妾聽聞，甚至有人說要廢后，簡直是瘋了！皇后娘娘從未有過錯(cuò)處，他們竟是也敢大言不慚的找出種種理由來。怕是為的也不是什么大義，都是自己的私吧？”

    “都說多子多福，皇上后宮之所有有眾多嬪妃，就是為了自私繁茂。皇后娘娘保住了十二皇子，有什么錯(cuò)處？此乃大功一件。不過過個(gè)年，皇上沒來及褒獎(jiǎng)，下面的一群人就跟瘋狗一般亂來。依著臣妾看，此番不光是私，只怕這些人里，還有窺探皇上心思的舉動(dòng)。”

    “皇上也該明察，皇子們都大了，只怕是朝中不少人心思也大了。”

    “呵呵。”皇帝笑出聲：“謙淑妃指責(zé)你不敬馮太后，你倒是來指責(zé)朕沒有及時(shí)嘉獎(jiǎng)皇后，坐吧。”

    沈初柳謝過皇帝坐下：“自然，謙淑妃娘娘的指責(zé)，臣妾是認(rèn)的。前提是，謙淑妃娘娘不敬皇后這事也得算。不然一樣的事，只臣妾錯(cuò)了，臣妾是不服氣的。”

    “景妃你強(qiáng)詞奪理，我哪里就不敬皇后了！”謙淑妃怒道。

    “好了。”皇帝抬手：“此事是朕的不是。趕著過年，沒將這件事處置過。”

    “叫皇后你受委屈了，朕給你賠不是了。”皇帝笑道。

    皇后也笑：“既然皇上已經(jīng)賠不是了，臣妾也不計(jì)較了。不過這件事，自然不能就這么過去了。”

    “峨眉，將你查到的跟皇上說說吧。”皇后這一次顯然沒打算給皇帝多少面子。

    若是之后她，受委屈她都沒感覺，因?yàn)椴辉诤踹@個(gè)人，所以利用什么的從不在意。

    可她還有孩子，二公主這些時(shí)候嚇壞了，她就有點(diǎn)煩了。

    皇帝想用她釣魚可以，可她不能白受這一場無妄之災(zāi)。

    還是那句話，至于保大保小這個(gè)選項(xiàng)，皇后只能選皇嗣。

    所以，沒有錯(cuò)卻承擔(dān)了這些，換句話說，皇后不爽了。

    既然不爽了，也沒必要留面子。

    當(dāng)然，這不光針對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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