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目笑著在邊上舉手：“我能修。”

    沈羨把扇子給他，沈目接過道：“羨，你剛才為什么踹我？”

    沈羨認真道：“不是故意的。”

    沈目：“······”

    沈目真的把扇子修好了，沈羨道：“怎么修的？”

    就看他把手放在扇子上一會。

    沈目道：“這是我的能力。不過時靈時不靈。”

    沈羨拿過扇子看了看道：“不錯的。”

    聽到沈羨的話，沈目突然也覺得不錯了起來。

    沈羨朝云熾離開的方向道：“折扇給擱這兒了。”

    把折扇放下，因失血過多視線一會清明一會模糊的沈羨就步下有些虛的帶著糖球和沈目離開了。

    良久，云遮蔽了月光時，一只修長白皙的手將地上的折扇拿起，又隨黑暗而去。

    —

    沈羨看到顧如禛還站在原地等自己時，愣了一下，便朝不遠處的車走去道：“走了。”

    見沈羨回來，顧如禛溫柔應聲。

    坐進車里，沈羨看了看身旁的顧大少張了張口想說什么，然后又作罷，看他的模樣，說了也約等于白說。身體力行告訴他和自己在一起會很危險，從而達到離婚的目的，本來是這么想的，但眼下看，這個不行了。

    一路有所思的回到了顧邸，已是夜半，沈羨因為失血過多，頭總是一陣一陣的昏疼，視線也是一會模糊一會清楚，糖球問沈羨沒事吧，沈羨耳鳴的沒聽到，去洗澡，險些暈倒，好不容易晃晃悠悠的出來了，又在地上摔了一下，從地上爬起來，又找了會床，好不容易找到床了，頭越來越疼，越來越熱，然后一頭栽到了床上不省人事了。

    意識模糊間，沈羨感到有人把自己抱了起來，額頭上覆來一個很舒服的東西，沈羨莞爾一笑：“顧如禛。”

    接著語氣森森咬牙：“你敢做，我殺了你。”

    床畔的顧大少：“······”

    沈羨做著糊涂荒謬夢時，顧管家和醫生過來了。

    第二天，沈羨先睜開了一只眼，再睜開了另一只眼。身上的不舒服也已經沒了，除了頭有些昏沉，有些熱之外，沒大礙。

    想到今天還要去學校，沈羨就趕緊掀開被子跳下床，但是由于失血過多，兩眼一黑摔到了地上。眉尖抽了一下，沈羨爬起來，看了看時間，沖去洗漱換衣服，顧如禛來時，沈羨正扣上最后一顆校服扣子，伸手扯過書包，看到顧如禛，便道：“我去學校了。”

    顧如禛抬手覆上沈羨的額頭，溫聲道：“用了早餐，我送你。”

    沈羨已經跑了：“別！”

    快速吃完早餐，沈羨踩上自行車風一般朝學校刮。

    糖球跟著道：“羨子，你確定沒事？”

    沈羨準備抄近路道：“確定。”

    糖球道：“你知道自己昨天昏倒了嗎？”

    沈羨：“我昨天昏倒了？”

    糖球：“沒錯。”

    沈羨：“不記得了。”

    昨夜好像做了很多夢，但忘了內容。

    糖球：“你昨夜發燒，有人守了你一夜，給你喂藥，給你換衣服，一直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沈羨：“你？”

    糖球：“我會管你？”

    沈羨想到顧如禛。

    換！換衣服！

    早上起來也沒注意身上的衣服。

    真的假的？

    沈羨懷疑了一下覺得是假的。

    然后就沒再在意。

    到了學校，沈羨被一個擁抱勒的喘不過氣。

    “想死你了！”

    童岫岫嚎著。

    “你為什么會生病？”

    “生的什么病？”

    “好了嗎？”

    “還有你為什么不在家？”

    “你住院了？”

    “在哪個醫院？”

    “為什么不告訴我？”

    童岫岫抓著沈羨的肩搖著問道。

    沈羨頭被晃的飄花，道：“發燒，好了。”

    童岫岫把手貼在沈羨額頭：“還熱啊！”

    沈羨滴汗：“不熱可能嗎。”

    童岫岫：“哦，也是，這兩天你是在住院嗎？我幾次去你家，都沒人。”

    沈羨道：“沒有，在其他地方住。”

    童岫岫：“什么地方？”

    沈羨：“其他地方。”

    童岫岫：“······”

    “其他地方是什么地方？”

    沈羨道：“就是可以住的地方。”

    童岫岫：“親戚家？”

    沈羨：“算是。”

    童岫岫半信半疑塞給了沈羨一個紙箱。

    沈羨抱著懷里沉重的紙箱道：“是什么？”

    書？

    童岫岫道：“存的準備看望你的吃的。”

    沈羨：“······謝謝。”

    童岫岫：“打開看看吧。”

    沈羨在桌前坐下，放下紙箱，這時沈彌來了，沈彌看到沈羨愣了一下，沈羨朝她打招呼道：“早。”

    沈彌道：“早。”

    走過去又問道：“病好了嗎？”

    沈羨點頭：“好了。”

    沈彌笑著應聲，又和沈羨說幾句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沈羨打開紙箱，里面放著一半水果，一半小點心。

    糖球落在沈羨肩上。

    童岫岫：“點心是新烤的。”

    沈羨：“你知道我今天來學校？”

    童岫岫：“不知道啊。”

    沈羨：“謝謝。”

    童岫岫被沈羨謝的不自在道：“謝、謝什么，不用謝。”

    兩人正說著，黎玚來了：“沈羨來了嗎？”

    童岫岫道：“來了！”

    看到沈羨真的來了，黎玚就抓著沈羨的手腕，離開了教室。

    童岫岫：“······？”

    沈羨：“黎玚？”

    黎玚帶著沈羨到了沒人的地方，道：“沈羨。”

    沈羨看她認真的樣子，就道：“怎么了？”

    黎玚坦言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處？”

    聞言，沈羨道：“為什么這么問？”

    黎玚躊躇了會，道：“你這兩天，在哪？”

    沈羨道：“你這么問，應該已經知道了。”

    聽到沈羨的話，黎玚沉默了會，道：“你不讓我去看你。”

    “我就······抱歉。”

    沈羨道：“我沒什么難處。”

    黎玚道：“那你怎么在顧家······做什么？”

    沈羨：“我······。”

    黎玚突然面條淚。

    沈羨：“？？？”

    黎玚道：“你為什么要去顧家？你是不是被誰欺負了？你告訴我，我把你救出來。”

    沈羨：“······”

    黎玚：“他們有沒有打你？”

    沈羨：“黎玚。”

    黎玚：“我有點慌，你別跟我說話，其實我沒有查到你這兩天在哪，是老夫人告訴我的，說你在顧家住，你怎么可能在顧家住，但老夫人肯定不會騙我，我也不敢去確定，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沈羨腦后滴汗：“你是讓我跟你說話，還是不讓我跟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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