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沈目和糖球的話，沈羨抬手抵著下巴，看向腳下石頭上面的血跡，有什么沒有察覺的存在？死了？如果是后者便罷了，但很有可能是前者。
青銅死生都要找到。
沈羨取出一張符紙扔向空中，符紙沒有反應，但是糖球卻是愣了一下，道：“羨子，有結界。”
“結界？”
糖球：“嗯，很弱的結界，弱到難以察覺。”
沈羨再次扔出符紙，糖球飛向長空，一陣強風襲來，沈羨閉了下眼睛，接著看到糖球飛來道：“結界破了，走吧。”
沈羨道：“有那個妖怪的氣息了？”
糖球道：“有了。”
沈目道：“那這血會是誰的？會不會是那個妖怪吃的別的妖怪留下的血？”
糖球道：“應該不是，那應該是魚的血。”
沈目：“哦。”
糖球飛在前，沈羨和沈目在后。穿過樹叢，翻過山丘，繞過湖泊，踩過巨石，糖球終于在一個山洞前停了下來。
沈羨看向那個黑森森的山洞，小聲問道：“那個妖怪就在里面？”
糖球道：“氣息就到這里，山洞中有妖怪，氣息不止這個妖怪。”
沈目道：“里面還有人類的氣息。”
人類的氣息？
沈羨皺眉。
糖球道：“羨子，要進去嗎？”
沈羨：“當然要進。”
說著，朝山洞走了進去。
十分黑暗，沈羨也沒有照明的東西，只能放輕腳步慢行。
糖球和沈目跟在沈羨身后。
糖球的眼睛在黑暗中散發猩紅色的光，沈目偏頭一看，道：“你的眼睛能別這樣嗎？”
沈目的聲音立刻在黑暗中的山洞里回蕩，沈羨依著聲音看過去：“噓。”
沈目立刻噤聲。
糖球哼了聲。
黑暗中似是潛伏了無數危險，靜的可怕，腳下似乎有水，沈羨感到踩著啪嗒啪嗒的，雖然努力放輕了腳步聲，但還是稍微會有些發出。
真的什么也看不到，沈羨走的很慢，糖球和沈目也不再出聲，山洞里很冷，越往里面走越冷，就在沈羨準備繼續走時，糖球忽然拉住了沈羨。
沈羨停下，糖球小聲道：“三步之外有什么存在。”
沈羨看向前方，什么也看不見，這時沈目袖中飛出一片小紙人，小紙人隨即散發出藍白色的光芒朝前飛去，接著沈羨看到了三步之外的存在是什么，那是一個人類，睜著空洞的眼睛，是個青年男子，穿著現代，一動不動的，好像什么也沒在看，沈羨也看到了腳下的水，腳下的水是黑色的，那個青年赤著腳，手中握著劍，小紙人飛到劍旁時，沈羨看到那柄劍是除妖人特有的除妖劍。
沈羨不敢十分確定幾步之外的就是人類，便問糖球沈目：“是人類嗎？”
糖球道：“羨子，是人類。”
沈目道：“不過他好像被什么控制住了。”
沈羨問：“能看出是什么嗎？”
沈目道：“看不出。”
沈羨問道：“他還活著嗎？”
糖球和沈目認真道：“還活著，不過快死了。”
沈羨朝青年走了過去，先救人。
糖球嘆口氣，沈目道：“放著不管也可以。”
沈羨：“放著不管就死了。”
說著，取出一張符紙，正要貼到青年身上，那一動不動的青年忽然動了起來，像是木偶一般的動作，舉起劍朝沈羨揮了過去。
沈目及時握住沈羨的腰，將沈羨攬回避開了劍鋒，糖球道：“恐怕救不了他。”
青年男子舉著劍朝沈羨咯吱咯吱走來：“殺！殺！殺！”
沈羨聽到糖球的話，心中莫名，脫離沈目的手，扔出數張符紙圍住青年，正要出手，沈羨身體猛的一疼，接著不得動彈了。
糖球看著沈羨不太對勁，便飛過去道：“羨子，你······。”
話未說完，沈羨猛的抓住了糖球，沈羨和糖球同樣吃驚。
看著自己的身體突然不受自己控制，沈羨怔住，使勁的抓住了自己的手道：“我的身體······。”
糖球看出了沈羨的不對勁，趁沈羨抓住自己手的剎那脫離的沈羨的桎梏，沈目道：“羨！”
沈羨道：“控制不住。”
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和面前被符紙圍住的青年一樣。
怎么回事？
糖球嘆口氣，消失于黑暗中，接著小紙人的光芒被一下子碎成齏粉。黑暗中，沈羨不能動了，怎么努力也不能動了，接著后頸一疼，失去了意識。
······
沈羨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是沈目的臉。
還有糖球的聲音：“羨子。”
沈羨想起了什么，動了動，能動了，發生了什么事？沈羨問道：“我怎么了？”
沈目道：“你和那個人類一樣，被什么控制了。”
沈羨道：“那個人呢？”
糖球道：“在這里呢。”
沈羨坐起身，看到那個青年正躺在草叢閉著眼睛里一動不動。
“他怎么樣？”
糖球道：“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控制了你們，但是，我已經把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拔除了。”
聞言，沈羨道：“拔除？”
糖球：“嗯。”
沈目道：“也不是被什么蟲子，也不是中毒，只有一縷黑霧，那個人的很久了，你的好像不久。”
聽了，沈羨道：“不久？進山洞之后還是之前？”
沈目道：“應該是之前。”
沈羨道：“怎么說？”
沈目握著沈羨的一只手道：“因為那縷黑霧是從這些傷口中進入你體內的，像是你碰了什么，你進了山洞后沒碰什么吧？”
沈羨搖頭道：“沒碰什么。”
沈目：“那之前呢？”
沈羨想了想，道：“之前碰過白壺。”
沈目點了點頭：“雖然不能確定，但也有可能。”
沈羨看向那個人道：“山洞里還有人類嗎？”
糖球道：“沒有了。”
沈羨松了口氣，然后道：“那山洞里黑色的水是什么？”
應該不會是鬼怪的血什么的吧？
沈目道：“不知道。”
糖球道：“肯定和妖怪有關。”
沈羨看了看，發現他們就在山洞不遠處：“我們出來后，山洞內沒什么動靜嗎？”
糖球道：“沒有。”
沈目道：“有點奇怪呢。”
沈羨動了動身體，沒什么異樣，便道：“沈目，把這個人放小紙人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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