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管家又繼續(xù)說,“余致遠(yuǎn)生前留了一封遺囑給余九淵,上面清楚地交代了,他已經(jīng)和你解除父女關(guān)系,所以你現(xiàn)在和余致遠(yuǎn)以及余家都沒任何關(guān)系。”
余九淵踉蹌了一步。
她正要說話,就見著徐毅從門外走來,還帶著許多警官。
見到徐毅,長老們頓時罵了起來:“余致遠(yuǎn)養(yǎng)的好狗,養(yǎng)了幾十年,卻沒想到連狗都不如。竟然去舉報自己的老爺,你壓根就沒有良心!”
徐毅沒理會,只是淡淡地說:“我已經(jīng)將各位長老近些年需要承擔(dān)的刑法羅列在紙上,上交給了國家檢察院。”
“余家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這樣報復(fù)。害了余致遠(yuǎn)一個不夠,還要將我們拉下水。”
徐毅:“余致遠(yuǎn)生前大面積參與各位長老名下的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余致遠(yuǎn)犯罪,其名下所有產(chǎn)業(yè)被封,所以各位長老你們的家業(yè)也一并被封了。”
其中一個長老看向余老爺子,“余家要完了,你就不著急?兒子死了,你也死了嗎?”
余老爺子只是吩咐了管家一句:“把行禮準(zhǔn)備好,半個小時后去機(jī)場,飛意大利。”他看向傅擎蒼,“麻煩傅爺把我這不成器,給祖宗丟臉的兒子下葬,至于葬在哪隨你便。余家是完了,以后也沒有帝都百年商業(yè)豪門余家了。管家,我們走吧。”
余老爺子轉(zhuǎn)身的時候看了眼徐毅,說了一句誰也沒聽懂的話。“麻煩你了。”
然后笑著看了看余生和余九淵,“如果有了寶寶,記得給我打個電話,我就從意大利飛回來看看曾孫。”
“傅爺,要時刻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三個要求,好好待小生。還有……第三個要求,常去那看看小生的親人。”
管家攙著余老爺子離開了殯儀館。
眾長老們都被檢察官帶走,配合調(diào)查。
徐毅走到白芍清跟前,恭謹(jǐn)?shù)卣f道:“夫人,回醫(yī)院吧。老爺吩咐過,讓我派人照顧您,一直到您六十歲。”
望著棺材里男人的臉,白芍清苦笑了幾聲。
替傅擎蒼背下謀害官員的罪名,走私軍火違禁藥……全都是為了拖余家的長老們下水,將自己從余氏中除名。
原來他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就算死也不死在余家的祖墳里。就算死,也要讓徐毅終身囚禁她。
白芍清偏頭,眼神空洞地看了看余九淵,看著女孩哭得紅腫的眼睛,聲音沙啞地說:“別哭,至少你爸還是疼你的。斷了關(guān)系,你就不會受外人污言污語,說你是殺人犯的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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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長老和白芍清走后,殯儀館冷清了許多。
余生望著余清歌,她站在余嗣久身旁,低著頭時不時擦一擦眼淚。而余九淵則哭得氣兒都要斷了,從棺材上站起身時,腦子一暈踉蹌了幾步。
站在她身后的秦呂林卻沒有第一時間扶住她,而是余嗣久伸了手。余嗣久將她扶穩(wěn),拉過秦呂林,將余九淵攏到他懷里。
“爸爸很早以前就做了打算,他近五年來將余家的產(chǎn)業(yè)差不多都轉(zhuǎn)移到了我的名下,只剩小部分企業(yè)與長老們合作。所以,雖然余氏一族倒了,但咱們這個小家還沒倒。爸爸去世了,哥哥還在,爺爺也還在。不要傷心,呂林你好好安慰九淵,我說的話沒你說的管用。”
秦呂林遲了兩秒,將眼神從余生臉上移開,這才應(yīng)了一聲,把懷里的女人摟了摟。
“就算移到你的名下,可余氏集團(tuán)的形象會受到形象,業(yè)績自然會跌落一個低谷。”
聽到少女的聲音,秦呂林詫異地抬起眸子,就看見余生神色從容地在和余嗣久討論公司的問題。
以前他安慰過她:“小生,余叔對你冷淡別傷心,余爺爺和我都是在乎你的,會一直疼你的。”
而她卻笑著回答他:“我覺得爸爸是在乎我的,其實(shí),我感受得出來。父女之間,有時候一個眼神我就能心領(lǐng)爸爸的感受。”
他和她也算從小一起長大,余生有多在乎余致遠(yuǎn),他都看得出來。雖然余致遠(yuǎn)對她冷淡,但她還是很愛這個父親的。
可是……除了進(jìn)門時吐了一口血,自始至終她都是那副淡淡的樣子,仿佛棺材里躺的不是她爸爸,只是一個平常的普通人。
余嗣久沒有接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余氏集團(tuán)會出通告,屆時你就知道了。”他看向傅擎蒼,“爺爺?shù)脑捰兴复M憬o父親下葬,至于葬哪里,我們都不知道。爸爸的確相當(dāng)于余家一族滅族的罪人了,你選個好地方安葬吧。爺爺好像也不希望我們?nèi)ゼ腊莞赣H,你葬了他,有空就去掃掃墓。”
傅擎蒼“嗯”了一句。
他低頭看著余生,“生兒,白洛送你回鴻園,我把余老爺安葬好就回來。”
聽到他說話,余生習(xí)慣性抬頭,對上男人那雙黑色的眸子,她總覺得他有事瞞著她。想了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傅擎蒼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才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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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條前不久走過的路,現(xiàn)在路面結(jié)著冰。
林間冰珠間歇性地掉落。
余生和傅擎蒼走在棺材前,看著這條相似的路,余生驀地停下了腳。“傅爺,你要把余致遠(yuǎn)和我媽媽葬在一起?不行,我媽是他殺的,他怎么能和我媽同棺?就算他突然良心有愧,承擔(dān)了市政司司長的事,但他二十年前殺了我媽,三年前和白芍清一起害了我,這些事情不能被原諒,總之不能把他葬在這里!”
男人黑曜石般的眸子略垂,剛想說什么,林間就傳來一串匆忙的腳步聲,徐毅從抬棺的一群人身側(cè)跑了過來。
停在余生跟前,交代了一句:“老爺必須葬在這里。”而后看向后頭抬棺的,“你們繼續(xù)往前走。”
“這是我媽的墓葬,和一個拋棄她,害死她的人同穴……”
“山是老爺買的,樹是老爺種的,就連墓碑的每一塊磚石都是老爺砌的!他二十年就這么一個心愿,三小姐您就成全老爺……”
余生抬腿就要去追抬棺的人,卻被徐毅一把拉住。“三小姐,畢竟是您的親生父親,不要太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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