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歪著腦袋,捧著他的臉。
親了一下。
軟巴巴地甜笑道:“傅爺你是不是偷吃我的棉花糖了?好甜。”
“剛剛以為你丟了,突然一急把剩下的棉花糖給扔了。大概是從你嘴里過來的甜味兒,是挺甜的。”
余生靠在他的肩膀上,望著他側面的眉眼。“傅爺我感覺你最近變了。”
變得愈發猖狂。
“變了?”
“嗯,以前你雖然兇,但也不頻繁性生氣吧?”而且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頻繁甩臉色,要一直哄著哄著。
“我現在在生氣?”男人驀地腳下一停。
余生掐住自己的嘴“我隨口亂說的,你知道我說話不經過大腦,錯了錯了。我餓了,咱們去吃午飯好不好?”
還說沒生氣,現在他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就像個玻璃娃娃,她說句話就會打破他的玻璃心似的。
傅擎蒼抬了抬下巴,走到梧桐樹下的長椅旁將她放了下來。
她躺在他的臂彎里,一雙清澈的眼眸癡癡地凝著他。
傅擎蒼低著頭,頗喜歡看她的眼睛,因為從她的瞳孔里,可以看到他的樣子。
那種感覺,就像是她的眼里只有他,沒有任何人。
慢慢靠近……
“……”
他變了?頻繁生氣?
男人挑了挑眉,好像是有這么回事。以前看笙祭不順眼的時候,他只能默默生氣,而現在他對她一句話不滿意,就能光明正大地生氣。
就想讓她湊過來哄他,他十分享受這個過程。
變了的資本是什么呢。
是——被偏愛的人有恃無恐。
她說過,她愛他,因為愛他愿意變成他愛的人。
她愛他,很卑微。甚至被爺爺打了一巴掌。
以前他還總擔心秦呂林會把她拐走,既不敢明面上對她撒氣,也不敢越雷池一步露出兇光。因為他怕她拿秦呂林和他對比,畢竟她是他搶來的新娘。
他性子暴虐,而秦呂林正好相反,那個男人溫潤如玉,確實比他好相處。
所以他不敢太囂張,縱然有氣也不能說。
現在不一樣了。
傅擎蒼垂著眸子。
她在乎他,很在乎他。往后余生,他才是她心里的偏愛。
“生兒,說句你愛我。”
被他松開,余生呼呼地喘著氣。
她小聲地湊到他耳旁,糯糯輕念:“我愛你。”
傅擎蒼滿意地勾了勾嘴角,將她抱起穩穩地放回地面。然后稍稍彎腰拉住她的手,寵溺地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走了,帶你去吃飯。想吃中餐還是西餐?”
余生迷糊地站了一會兒,然后抬頭略傻氣地望著他,“中餐。我還想吃一個冰激凌,我剛剛看到有小孩子拿著酸奶冰激凌,我要吃草莓味的。”
她和傅擎蒼并肩走著,靠在他的手臂上。
兩排的法國梧桐,交相錯映。
日光下徹,樹影落在他和她的身上。
梧桐樹影子斑駁,像一張天然的黑白老相框,將他和她的身影框在里面,猶如青絲到白發,攜手半生。
“吃草莓是個好習慣,生兒你要是也有種草莓的好習慣多好。”
“有啊,花房后面一大片草莓園,都是傅爺你給我種的。開春我會親自去澆水的,養成好習慣。”
“草莓種在盆栽里不好看。”
“它是薔薇系植物,不能直接種土里面,要用盆栽幫扶。”
兩人之間的談話因女孩短暫性的停頓而斷了一會兒片,然后女孩就低著頭打了他幾下。“流氓!就知道欺負我。”
“那你來?“
“我不會啊……手指甲倒是可以,可以給你劃幾條血印子。”
“不會可以學,我教你。”
“可不可以不學?”少女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也紅了。
“可以,那我們交流一下,另外磨合研發幾種,一直是那幾個花樣,我都膩了。”
“我學!”
只聽見男人在梧桐林蔭道一聲輕笑,得意又張揚。“真乖。”
余生在暗處翻了一個白眼:“……”
**
二十分鐘后,余生被傅擎蒼拉著來到一家古生古色的中餐廳前。
走了一路她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東西。
但凡占地兩百平米以上的建筑,上面一定會有一個標識。就像此刻眼前的中餐廳,雕梁畫棟仿古的柱子上,刻畫著一個字。
憑她多年混跡拍賣場、古跡的眼見力,這應該是一個宮體字,大約是商周時期的文字,有點像篆體。
她猜,這是一個“茶”字,但不太確定。
傅擎蒼牽著她走了進去,里面即刻迎來幾位經理,笑臉盈盈恭敬有禮。“夫人。”
經理領著他兩往樓上走,一面走一面說:“夫人,傅爺提前打了招呼,東西已經備好了,您要是有什么不滿意的就告訴我,我去更改。”
余生朝站在她后面的男人瞥了一眼,“你什么時候打招呼了?一路上沒見到你用手機。”
經理頓了一下立馬說:“昨天,昨天包場的時候傅爺知會了。城堡游樂園里每一家餐廳會所都提前預備著,您到了就只管上餐。”
余生“哦”了一聲,就把腦袋轉了回來。
剛走到二樓的大廳,余生就看到了兩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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