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雙不敢相信，“生生兒，你在開什么玩笑？你活生生地坐在這里，你是有呼吸有脈搏有心跳的啊。”

    秦立拉了拉臉，磨著牙齒也吞吞地開口。“說的沒錯。其實我和她三年前就死了，就在金三角。我看著冷月用狙擊槍把阿茶茶從瞭望臺打了下來，正中胸口的位置。而我自己，好多子彈射進我的身體里，真的好疼，疼得我嘴巴都流血了。但看到阿茶茶掉下來，心里更疼，從來沒有那么疼過。”

    “但是醒過來的時候又沒死，阿茶茶突然進到這副身子里了，變成了余家三小姐余生。而我，就在那只灰貓里。四姐你還記得嗎？你之前還老說那只灰貓……就是阿七很聰明，是你見過最聰明最認主的貓，那就是我呀。”

    秦雙雙感覺自己腦容量不夠，可以直接原地爆炸了。“你……”

    “是啊，我就是那只貓。但是半壁江山的宴會時，我被余九淵從九樓扔了下來。秦立這具身體，我去國都貴族中學的時候，就和阿茶茶共同發現，秦立的身體與我的靈魂契合度特別高。本來我和阿茶茶說好了，不會進活人的身體，因為我進去了，他的意識就沒有了。但是那晚如果我不進去，我就會消失……”

    “但我不能隨意找人進入身體，因為靈魂契合度不高的話會有副作用。就像阿茶茶附在余生身體一樣，會變得很虛弱，臉上會長斑。每個人副作用可能不一樣，強弱都不一樣。既然找到了一個契合度超高的軀體，我就附上去了。對不起啊四姐，沒經過你和你家人的同意就變成了你的老五，真的挺愧疚的。”

    “但是啊，阿茶茶不愧疚的。余生在三年前那場海邊的大火，她跳進海里就死了。阿茶茶附在她身上，她才能醒過來的。還記得當時急救人員說的話嗎？他們說，這是他們生平見過的第一人，肺部積水十分嚴重，身體都被海水泡的浮腫，竟然還能活著。”

    秦雙雙一雙眼睛瞪直了，大腦已經無法運轉。

    路載舟比她好一點，畢竟他的人設是沉穩淡定的大哥。

    路載舟看著他，“你的意思是說，你和她在金三角已經死了，死后的第二天她附在去世的余生身上，你附在路上的一只死貓身上？然后你不小心又死了，就附在秦立身上？”

    “對對對，就是這樣。”

    路載舟覺得自己可能要打破人設，開始罵娘了。但他還是忍住了，“那你的意思是，你和她能隨隨便便死，然后又附身？像鬼片里的鬼一樣，附身離身？”

    “這個不知道呀，沒試過。但還是不要輕易試，萬一試一下死了，再也附不了就糟了。”

    余生閉了閉眼，在心靈交流處對秦立說：

    ——別說了，你看路載舟和秦雙雙，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一雙我信你就出鬼的眼睛。

    秦立閉上嘴巴，搖晃腦袋看了一眼秦雙雙，又看了一眼路載舟。

    ——怎么辦？他們好像真的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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