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蒼在辦公室待了一天。
對著電腦反復看路載舟的資料,傍晚又接到宮斯寒的電話,他說茶茶的尸體是真的,不含任何人為制造的化學成分。
他很晚才回“鴻園”。
小聲地進入臥室,走到床邊。
床頭開著一盞橘黃色的燈,女孩已經入睡了。燈光淺淺地灑在她的臉上,一派安然的景象。
可以聽到她潺潺的呼吸聲,優柔靜好。
凝著她的眼睛,“生兒,你是茶茶對不對?”
傅擎蒼呢喃在嘴邊的話未落,就看見余生睜開了眼睛,兩雙眼睛頓時撞在了一起。
男人的眼睛里,女孩清澈的眼眸無限放大,他甚至能從她眼里清晰地看到他的樣子。
她沉著想要打爆傅擎蒼腦袋的悶氣,依舊糯糯地在他面前輕哼著:“怎么現在才回來?我等著等著都睡著了,還以為你不回家了。”
昨天晚上等了他一晚,今天晚上又等了一晚。
他娘的,余生真的想打人!
男人小氣起來,當真比女人心眼更小。
就那幾天沒讓他行駛丈夫的權利,這男人就開始跟她玩離家出走了。再過幾天是不是要離國出走了?
知道她愛慘了他,離不開他,就這樣把她捏在手里吃定了她。
余生在心里暗罵自己:沒骨氣的東西,他冷臉兩天你就耐不住上去討好了,這樣很占下風,會一輩子被他壓制著!
她說完這番甜膩到吐的話,傅擎蒼還是一動不動,若不是他還在呼吸,余生都感覺自己面前的人是一尊雕像。
“傅爺?”余生起身,“嗯~傅爺?”她又喊了一句,
眼簾里,女孩甜美的表情一一閃過。
耳畔旁,少女嬌糯的聲音句句蕩起。
傅擎蒼指尖抖了抖,沒敢直視她的眼睛。略低著眸子,心里有些發怵,良久才說了話。
“我剛剛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余生“啊”了一句,脫口而出:“我察覺到有人摸我的臉,然后聽到你喊了我一句就睜眼……”
下一秒,她聽到她有史以來最震驚的一句話。
傅擎蒼看著她,“我……不行!”
余生直接石化:“……”
她呆呆地點腦袋,“我,知道了。”
智商不在線,心里很亂的傅擎蒼完全沒注意到余生的神情,也自然不知道她奇奇怪怪的內心戲碼。
他將她的手放了下來,心不在焉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早點睡,我去洗澡。”
余生依舊呆呆地點點腦袋,“哦,我乖乖睡覺。”她一面說,一面把自己往被窩里鉆,只露出一個腦袋。
傅擎蒼從床上離開,走去了浴室。
那他以后會不會自卑啊?
會不會變得不自信?
床上的一坨拱了拱,余生踹了幾腳被子,又怕傅擎蒼突然從浴室出來看見她的舉動,她踢完被子又立馬蓋好。
窗外,月亮很圓很亮。
房內,余生很煩很躁。
**
兩天后。
“帝都大學”人語廣場。
早晨下了一點雨,此刻放晴,伴著抽芽兒的海棠樹,塵埃稀少的空氣清新舒爽。
余生秦雙雙坐在花壇的木椅上,一個托著下巴望天空,一個在看書,雖然書拿反了,但她看得極認真。
傅遺愛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景象。
秦雙雙打開學就不正常,余生兩天前也開始思想游離。
這兩人是準備修仙?
“嫂子?”
被傅遺愛叫了一聲,余生回過神,隨手拉了一把身旁的秦雙雙。
“剛剛和指導老師多說了些話,來遲了,你們等久了吧?中午請你們吃瑪奇朵好嗎?”
余生擺擺手,“沒多久。”
身旁的秦雙雙隨即附了一句,“還好。”
傅遺愛低頭看了看手表,她遲了二十分鐘。以往她遲到五分鐘,秦雙雙一口一個的“你他媽的”“老子等的要死”。現在,太淑女了點,很奇怪。
三個人并肩走進林蔭道。
“遺愛,昨天晚上我和傅爺去軍區大院吃飯,你有沒有覺得他很不對勁?”
“沒有啊。”傅遺愛搖搖頭,“哥哥平日里不就是那個樣子嗎?”
“不是啊!”余生一口否決,她偏過頭,擰著眉頭。“你不覺得他時時刻刻都在盯著我看?但是又不說話,一張臉除了皺皺眉頭,沒有其余的表情。”
傅遺愛白了她一眼,“嫂子,變相的秀恩愛會遭雷劈。哥哥眼睛里只有你,肯定時時刻刻看著你啊,以前不就是這樣嗎?我從小到大見著哥哥,他臉上幾乎就是沒什么表情的。”
余生:“……”她不是這個意思。
余生放緩了腳步,攀住傅遺愛的手臂。“不對,他以前不是這樣看我的。一個人心里眼里有你,光看眼神就能察覺到。而不是非要每時每刻盯著你看,一度到達要把你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審視一遍。”
“他這幾天話也特別少,少到我可以把他當成一個機器。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生兒,你真的沒有整容嗎?”
艸!她真的沒有整容啊!
------題外話------
路載舟花了半個月,和笙祭阿七相處半個月,才接受茶茶魂穿的事實。所以傅爺要花……em......(所以說還是小孩子最單純,笙祭一眼就接受了茶茶和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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