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都要流嗎……那你會流血嗎？”

    傅擎蒼：“……”

    “我不會，只有你才會。”

    “嗚嗚嗚……我怎么這么慘？為什么會得這種病，摔倒流了血，被你天天欺負我都沒有哭，我現在也不想哭，但是疼，心里難受……”

    “傅擎蒼你以后能對我好一點嗎？我比你多得了一種病，說不定哪個月就病死了。你以后可以別嚇我，別欺負我了嗎？不要再說長大以后要娶我，把我綁在很高的陽臺上，活活嚇死好不好？”

    傅擎蒼挑了挑眉，“看心情。”

    “你怎么這么討厭？對病人的態度都這么差。”

    “我討厭？”傅擎蒼突然停了下來，頭也不轉：“就是這么討厭的我，給你買發卡，買裙子，買會唱歌的音樂盒……”

    背上的女孩遲遲沒有聲音。

    “裝啞巴不說話？你以為宮斯寒會給你買東西？學校里喜歡他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你武力值這么高，他還怕你打傷他呢。宮斯寒壓根不喜歡你，他調戲了那么多長得漂亮的女孩子你都沒看到？”

    “你每次收到東西，哪次不是我從帝都回來后幾天拿到手的？前幾年我不坦白，那是不屑于開口。現在……”他咳了幾聲，“現在突然想說了。”

    他背著她繼續走。

    午后的陽光曬人刺眼，將他兩的影子拉長在地面上。

    “……”

    余生被禁錮在他胸膛和床頭之間，聽著從他嘴里吐出來的這些話。

    男人語調柔和，吐詞清晰。

    好像那年那天，他和她的每一句話他都原模原樣地復述出來。

    記得這么清楚！

    她是真的不記得了，因為每月她生理期來，他總會細心地照顧她，提前就跟她說：你過兩天就不能參加實地訓練，不能喝冰水，不能……

    日復一日，他相似性的話語和動作，讓她忘了最開始他是怎么樣的。只記得他對她很好，很好。

    余生抿了抿嘴，“這么久以前的事了，你怎么……”

    傅擎蒼突然俯下身吻了她一下，只是蜻蜓點水的一瞬，“我給你暖了一個星期的肚子，你就被我拐到手了。晚上睡在我懷里，以為我睡著了，偷偷親我。”

    “親了之后還舔舔自己的唇，說——阿蒼的嘴唇涼涼的，還有一種糖果的味道，甜甜的。”

    這個傻子！

    那是她說她肚子疼，要吃糖。他就給她買了一袋糖，她吃了一晚上，甜味都是她自己嘴巴里的。

    聽到傅擎蒼再一次一字不落復述話語的余生：“……”

    他看著已經快懵的她，伸手勾著她鬢角的頭發。“十四歲生日喝醉了，你湊到我耳朵邊和我說——阿蒼，我悄悄地告訴你，我對著蛋糕許了一個愿望，那就是我想嫁給你。希望我二十歲的時候，你可以娶我。你不要告訴別人哦，因為愿望說出來了，就不靈了。”

    余生卒：“……”

    她看著他，男人眉宇溫和，做著一股兇巴巴的樣子。

    說不感動是假的，畢竟她的心是肉做的。

    他和她，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溫暖了誰的歲月，闖進了誰的生活，讓誰把死守的寂寞放任了。

    只能說，他們兩個活該在一起，注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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