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兒，看窗外。”

    余生還犯著迷糊，他一說看窗外，她立馬別過腦袋看向玻璃窗。

    看了良久，都沒看到什么。皺了皺眉，“沒有東西……”

    傅擎蒼聽著她傻乎乎的話語，嘴角的弧度揚得更加明顯。

    “有，藍天上印著一個天使，是你的模樣”

    余生：“？？？”瞎說，明明沒有。

    早在軍校，在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跟在父親身后，小小的，像個從純凈山間走出來的精靈。

    當時，他就起了壞心。父親讓她和他打招呼，她很聽話地走過來，伸手喊了他一句“阿蒼哥哥”。他看了一眼她的小肉手，握了上去。

    握著她的手重重一按。

    一定很疼，他用了四五成力。

    可她沒喊出來，更沒哭，只是不敢看他，一味地低著頭。

    從那天之后，他就知道什么叫做“追妻火葬場”。她怕他，不敢靠近他，越來越粘著宮斯寒。連他送她的禮物，她都不敢想這是他送的，全部將禮物的送主扣在宮斯寒身上。

    她第一次爬上他的床鋪，還是錯把他當成宮斯寒才爬的。他抱著她，軟軟的，肉肉的，很舒服。

    ——等你長大成年，我就告訴我爸，讓我娶了你。

    這句話，當然不只是嚇唬她的，而是他的真實想法。

    一直待在軍校，他對婚姻只有一個概念——結了婚，不能離，他的妻子將是他一輩子的妻子。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說娶她，想把她綁在自己身邊。日子如水流淌，這個想法逐漸根深蒂固，在他心里發了芽。

    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想過，要和她領證，要給她戴上戒指，要為她辦一場讓所有女人都羨慕的婚禮。要讓所有人知道，這個女人是他的，誰也覬覦不得。

    海是藍的，云是白的，余生是傅擎蒼的。

    **

    厲長嘯站在厲家大院院外，身上穿著新郎官的套裝。

    院外的林蔭道上，停著一輛勞斯萊斯，是用來去唐家接新娘子的婚車。

    厲青看了一眼手表，提醒了一句：“少主，時間快到了，咱們該去唐家接唐小姐去婚禮現場。賓客這會應該到了，老爺也還在婚禮現場等您。”

    厲長嘯望了一眼悠長的林蔭道，問：“她今天會不會來參加婚禮？”

    “我看過了，秦敖夫婦和秦家其余的小姐公子來了，請柬上沒有秦四小姐的名字，她應該沒來。”

    秦雙雙沒來，厲向南也是這樣跟他說的。

    厲長風和唐雪的婚禮不算大，厲向南只宴請了六大家族，以及徐家的人，院落都是厲家私有財產，媒體進不來。

    厲長風半個月前出國談合作，受了重傷，現在還不能下床。厲向南要他替厲長風接新娘，走紅毯。

    “這些年除了找厲靈綰，你最想要的就是你母親的尸體。替長風把唐雪娶進門，我就把你母親的骨灰給你。婚禮保密性高，無媒體，秦四小姐不出席。答應的話，穿上西裝去接人，走紅毯，戴婚戒。至多一個小時，做完后你可以離場。”

    這是厲向南清晨來到他房間里，說的一段話。

    姐姐是在母親跳樓的當晚失蹤的，他找了厲靈綰十多年，找到了，她死在金三角，終是沒把她找回身邊。母親跳樓后，他沒見到她的尸體，是厲向南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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