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雯也是一副驚訝的模樣：“表姐，你這話什么意思？”
白錦瑟嘆口氣道：“雯雯，這世間總有一些人，生來就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生來便如珠似玉。”
“啊？我還是不懂。”
袁云雯一臉懵圈的樣子，讓白錦瑟好笑。解釋道：“如今蕭遙是鐘太后，還有明珠公主看中的人，誰都不能去搶。否則方苗苗，就是前車之鑒。”
“鐘太后和明珠公主這樣兇殘？到底方苗苗犯了什么錯，聽說是被活活打死的。”
袁云雯一臉害怕的樣子，白錦瑟蹙眉道：“明珠公主也不是兇殘，而是她是鐘太后的掌上明珠，誰跟她不痛快，鐘太后就會讓誰不痛快。”
“表姐你也認(rèn)識明珠郡主嗎？她是個什么樣的人？蕭遙是不是真的和他兩情相悅？”
袁云雯很是期望的望著白錦瑟，那眼睛里的期盼，讓白錦瑟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長長嘆口氣。
“雯雯，你可知道當(dāng)初顧芳華還是郡主的時候，京城還有另外一位長樂郡主？”
袁云雯點(diǎn)點(diǎn)頭：“聽說過，聽說她是那個已經(jīng)被查抄，陳留王府的小姐。好像還死在，陳留王府覆滅之前。”
“那你可知道？長樂郡主在死之前，就已經(jīng)不是郡主了，就是因?yàn)槊髦楣鞅获輮Z的封號。鐘太后連一個同是郡主的人都容不下，何況是和明珠公主搶夫婿的人呢？方苗苗的死，是必然。”
白錦瑟不愿提起，自己和顧芳華之間發(fā)生的事情，只用燕長樂來舉例說明。
袁云雯露出害怕的神態(tài)，遲疑道：“鐘太后和明珠公主，就這樣跋扈？皇上也不管嗎？”
“后宮的事，皇上如何肯管？再說了，鐘太后也是出師有名，又不是無故處置，說到底還是有把柄被她抓住。”
白錦瑟想起當(dāng)初，燕長樂和姜皇后，在鐘太后面前，毫無招架之力，就后怕不已。
還好，安國公府是六皇子的親信，依附的是六皇子，同鐘太后并沒有過節(jié)。相反，王老夫人同鐘太后還是手帕交，感情甚好，宮中常有賞賜來。
袁云雯追問道：“真的嗎？表姐，可我聽說方苗苗是被逼死的，也不知道牡丹宴時，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雯雯，這個我知道。牡丹宴時，方苗苗挑釁明珠公主在先，污蔑明珠公主在后，所以才導(dǎo)致殺身之禍。我祖母王老夫人親眼所見，回來還同我們說過。”
白錦瑟很清楚，雖然下令的人是白賢妃。
可沒有鐘太后的默許，宮里慎行司的人，不敢下重手，打死一個三品大員嫡女。
袁云雯嘆口氣：“表姐，以前我同方苗苗，也有過幾面之緣。看起來，她不是那樣的人啊？怎么會如此？”
白錦瑟笑笑，漫不經(jīng)心道：“自然是因?yàn)樗兴勒贪 Ｋ詾橛懈ｌ`郡主喜歡，就可以嫁給蕭遙，殊不知蕭遙可是鐘太后，給明珠公主準(zhǔn)備的駙馬人選。明珠公主沒有嫁人，這些候選人都不可能另娶。”
“那鐘太后也太霸道了，難道明珠公主一日不嫁，如蕭遙這些候選駙馬的人，都不能另行婚嫁？”
袁云雯的驚呼，惹來白錦瑟一笑。
“這是當(dāng)然！太后娘娘可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這點(diǎn)特權(quán)還是有的。何況皇上感念她對社稷有功，也十分厚待于她。”
袁云雯有點(diǎn)落寞的低下頭，半晌沒有說話。
白錦瑟看她的樣子，似乎是真心有點(diǎn)害怕，還有點(diǎn)憤慨，心里有個念頭冒出來。
“雯雯，你別告訴我，同你定娃娃親的人就是蕭遙？”
袁云雯還是沉默不語，白錦瑟一時情急，急道：“雯雯，那你可千萬不要再提起此事，否則你也會性命不保。”
“表姐，定下親事的不是我，而是雙方的父母。何況如今蕭家老侯爺，還有侯夫人都已經(jīng)死了。也許這在當(dāng)初只是一個戲言，如今沒有人還知道此事了。”
袁云雯說得在理，讓白錦瑟放下心來。
還不忘叮囑道：“看來福靈郡主，是不知道此事。否則，是不可能帶著方苗苗公然進(jìn)宮。那你也要快點(diǎn)忘了此事，切勿再向旁人提起。”
“多謝表姐，我知道了。”
袁云雯雖然話是如此說，可眼神里的黯然，清晰可見。
白錦瑟于心不忍，小聲開導(dǎo)道：“你先前說的對，姻緣自有天定。那你就不要再執(zhí)著蕭遙，除非明珠公主不要，否則誰湊上去，都不會有好下場。”
“嗯，表姐你說的是。方苗苗就是前車之鑒，我可不能步她后塵。”
看袁云雯乖巧應(yīng)下，白錦瑟也非常歡喜。轉(zhuǎn)而又同她說起其他事情，將話題岔開，不再討論蕭遙。
等袁云雯走后，白錦瑟想起娃娃親，心里十分感嘆。
王瑯回來時，就看到嬌妻愁眉苦臉，坐在那里長吁短嘆，十分奇怪。
“夫人為何愁眉不展？不是孕吐期間已經(jīng)過了嗎？還是誰惹你生氣了？難道是孩子又在折騰你？”
白錦瑟看王瑯挑簾進(jìn)來，忙迎上前去伺候他更衣，換了身家常衣裳。
笑道：“沒有，孩子很乖，今兒沒有折騰我。只是袁家表妹過來玩，聽說一些事情，有點(diǎn)驚訝罷了。”
王瑯笑問：“袁家表妹什么事情，能讓夫人如此驚訝？還感慨連連的模樣。”
白錦瑟欲言又止，然后輕輕附耳道：“我就說，袁家表妹溫柔賢淑、知書達(dá)理，人又長得標(biāo)致，才貌雙全，怎么一直沒有定親。原來，是有原因的。”
說起袁家表妹，王瑯也曾經(jīng)和袁云雯有過一面之緣，對于才貌雙全這個評價，他也算認(rèn)同。
“哦？是什么原因？可否告訴為夫？”
王瑯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逗笑了白錦瑟。她靠近王瑯胸膛，湊在他耳邊，小聲道：“雯雯小時候定了娃娃親，就是蕭遙。”
“什么？”
饒是王瑯經(jīng)歷的事情很多，可這個不吝于大炮仗的消息，還是讓他嚇了一跳。
“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弄得不好，袁表妹的下場，就如同方苗苗。蕭遙，是明珠郡主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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