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可名欲哭無淚:“又怎么了啊?你們到底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方才我見誠天舒端肉的時候,手指好像伸進了湯里了,而且還是他擦鼻涕的那只手……”
“啊?”
楊可名一聽馬上把肉扔回碗里,感激涕零道:“多謝救命之恩!”
隨后又將誠天舒的那碗肉換了過來。
這時,不遠處的李飛羽吃完了飯,起身準備離開。途經(jīng)楊可名三人,李飛羽故作驚訝道:“哎呦!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我的手下敗將啊!”
楊可名冷哼一聲,道:“你不也是蘇涼衣的手下敗將嗎?咱們彼此彼此。”
自被蘇涼衣一劍打斷賦法之后,李飛羽的自信備受打擊打擊,如今又遭楊可名嘲笑,更是怒火中燒,冷冷道:“我看你食欲不錯,想必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吧?”
“那點傷何足掛齒?倒是你沒被蘇涼衣嚇破膽吧?”
“牙尖嘴利!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傷疤的確是好了,但疼卻不敢忘!日后必當加倍奉還!”
“哦?”李飛羽聞言不怒反笑:“既然如此,也別等什么日后了,你可敢現(xiàn)在就與我去解仇臺一戰(zhàn)?”
楊可名想了想,道:“我倒不是怕你,只是分班比賽在即,若有閃失,恐怕影響成績。待分班結束之后,不用你來找我,我自會去找你!”
李飛羽大笑道:“就憑你還妄想進入零班?好,那便等分班之后,你我再決一死戰(zhàn)!”
說罷,拂袖而去。
秦開擔憂道:“可名,距離分班比賽只剩一個多月了,那李飛羽的實力你應該清楚,你有把握能戰(zhàn)勝他嗎?”
楊可名想了想,搖頭道:“沒有,但若是不跨越李飛羽這道障礙,日后修行必受其擾,倒不如逼自己一下。”
沐芷堅定道:“可名哥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嗯,吃飯。”
三人舉起筷子,大快朵頤。
“喂!你們?nèi)齻可真不夠意思,怎么不等我就吃啊!”
出恭歸來的誠天舒見三人自顧大吃大喝,頓時心生不快。
楊可名疑惑道:“不是你讓我們別等你的嗎?再說你那么多事,等你一切停當我們怕是都要餓死了!”
“嗯?我說了嗎?我怎么不記得了?”
“你該不是把腦子一并拉出去了吧?”
“拉什么拉!吃飯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說這么惡心的事?”
誠天舒一邊嘟囔,一邊夾起一大塊肉放進嘴里。四人風卷殘云一般,將飯菜一掃而空。
飯后,誠天舒打著飽嗝,不住贊嘆道:“還真別說,這魂化獸的味道真是不錯,雖然價格貴了一些,但效果拔群,吃完之后只覺渾身燥熱,好像有東西在身體里涌動。”
“得了吧!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
“是真的!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了,估計我又要破鏡了!”
“怎么可能……”
楊可名好奇的看了看他,道:“咦?天舒,你的鼻子怎么流血了?”
“嗯?”
誠天舒忙抹了一把臉,道:“還真是!估計是這六角牛過于大補了吧。”
坐在一旁的秦開抬頭一看,驚道:“天舒,你的耳朵……”
話音剛落,誠天舒只覺有什東西順著耳朵流到了下巴上,伸手一摸,赫然發(fā)現(xiàn)耳中流出的竟也是鮮血,頓時目瞪口呆。
“這……這六角牛有這么補嗎?”
楊可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面色凝重道:“走,我們陪你去醫(yī)務室。”
“哦,好。”
誠天舒正要起身,突然腹中傳來一陣劇痛,忍不住慘叫一聲,捂著肚子癱坐在地。
秦開連忙將他扶起。“天舒!你怎么樣!”
誠天舒滿臉痛苦道:“不行了,我肚子里好像有千萬只蟲子在咬我,我走不動了!”
“啊?”
楊可名當機立斷:“秦開,你來背他,我們快走!”
秦開俯身背起誠天舒,四人匆忙趕往醫(yī)務室。一路上誠天舒慘叫連連,引得路人紛紛側(cè)目。忽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攔住四人去路。
“這是怎么回事!”
楊可名定睛一看,見來人正是李九念,頓時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陳老師,誠天舒他肚子疼的厲害,我們正要送他去醫(yī)務室。”
“嗯?”
李九念忙上前把住了誠天舒的手腕,又看了看他的雙眼,不禁心中一凜。
“這難道是……”
口中道:“我?guī)茸咭徊剑銈內(nèi)酥苯拥结t(yī)務室!”
說罷,抓起誠天舒背在背上,一足跺地,“噌”的一聲不見了蹤影。
楊可名三人火急火燎地趕往醫(yī)務室。
一進門,只見誠天舒正躺在床上,此刻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一名大夫模樣的老者拿著一柄小刀在他手腕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擠出了幾滴鮮血。
一旁的陳九念道:“薛老,這孩子是不是中毒了?”
薛老看著瓷碟中的鮮血,滿色沉重道:“的確是中毒,而且中的還不是一般的毒,而是蠱毒!”
“蠱毒?”楊可名忙道:“老師,什么是蠱毒?”
薛老抬眼打量他一下,將盛有誠天舒鮮血的瓷碟遞到他面前。
“這便是那蠱毒,小心不要觸碰到。”
楊可名小心翼翼接過瓷碟,運轉(zhuǎn)靈眼,仔細觀察。只見那血液之中仿佛有什么活物在不住地涌動,細小如同汗毛一般,密密麻麻,多到數(shù)不清。
“這……這些蟲子便是蠱毒嗎?”
薛老點了點頭,道:“說起來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猛烈的蠱毒,這才片刻功夫,就已經(jīng)隨著血液擴散至全身,如今正在蠶食著他的骨骼筋脈……”
秦開焦急道:“那您倒是快些醫(yī)治啊”
薛老苦笑一聲:“我已經(jīng)喂它服下了‘凝血丹’,盡量減緩他體內(nèi)的血液流動,可是這也只是拖延時間而已……”
突然,一道身影破門而入。眾人聞聲看去,見來人正是風泠院長廣遙子。
陳九念與薛老忙躬身問好,廣遙子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極為嚴肅,一改平日的大大咧咧,快步走到誠天舒身旁,一番望聞問切后,沉聲道:“是蠱毒?”
薛老點了點頭:“正是。”
廣遙子自懷中掏出一粒藍色藥丸,放入誠天舒口中。片刻,誠天舒的呼吸漸漸緩慢下來。
“九念,這是怎么回事?”
陳九念尷尬道:“事發(fā)突然,我還沒來的及調(diào)查。”
廣遙子眉頭緊鎖,忽然看見楊可名三人,便道:“你們一直和他在一起嗎?”
楊可名道:“是,我們四個剛剛在紅月軒吃飯,突然發(fā)現(xiàn)天舒耳鼻流血,而且腹中疼痛難忍,便急忙將他送來醫(yī)務室,請院長快快替他解毒!”
廣遙子想了想,道:“九念,傳我命令,立即封停紅月軒,徹查此事!還有,讓沈玉墨立刻過來!”
“是!”
陳九念得令,轉(zhuǎn)身離去。片刻功夫,沈玉墨匆匆趕來醫(yī)務室。
“師父,您找我什么事?”
廣遙子指著床上的誠天舒道:“你立即施展冰魂棺凍住這個孩子。”
“啊?”沈玉墨聞言大吃一驚:“可是……”
“快點!我已經(jīng)喂他吃下了‘眠神丹’,死不了!”
“是!”
沈玉墨不敢違抗,兩手懸于誠天舒身上,催動修為,掌心浮現(xiàn)出兩團白光。一道寒氣四散開來,頃刻間,誠天舒的身上結出了厚厚的冰霜,如同被封存在一口冰棺之中。
“這……”
楊可名三人大驚失色,紛紛看向廣遙子。
廣遙子擺了擺手,道:“放心吧,他暫時死不了,你們?nèi)齻跟我來!”又與沈玉墨道:“你留在這里觀察這孩子的情況,若是冰棺解凍,要及時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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