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四道人影從天而降。定睛一看,其中兩人正是沈玉墨和王長岐,另外兩個則有些面生,想來應該是其他班級的老師。四人各自手中拿著一張白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一些人名。
沈玉墨看了看眾人,清了清嗓子,道:“大家安靜!今日我們在此舉行甲班分班選拔賽的初賽,下面宣布具體比賽規則!
“所有甲班同學將被隨機分成四組,每組大概四十人。比賽分為三輪,采取淘汰制,也就是說每人會經歷三場比試,輸掉一場即失去進入零班的資格。最后決出每組的前五名參加明日的決賽。你們的對手是由老師隨機安排的,如果發生輪空的情況,則自動進入下一輪!
“每組會有一名老師作為裁判,保證大家不會在戰斗中受到致命傷害。比賽時可以使用普通武器防具和寄靈器,不得使用暗器,不得用毒,跌落擂臺以及失去意識將被視為戰敗一方。如果其中一方認輸,對手則不可再出手。違者立即取消比賽資格,驅逐出院。大家有什么疑問嗎?”
言畢,臺下一人高聲道:“老師,憑什么可以使用寄靈器?這對我們這些沒有寄靈器的人不公平!”
此話一出,一大部分人紛紛附和。
沈玉墨沉聲道:“修途之上從來就不存在絕對的公平!法寶,天賦,運氣甚至每個人的背景,都是實力的一部分。況且大部分擁有寄靈器的人,都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得來,這恰恰能反映出你們平日修行是否刻苦,這也是本次選拔賽的一項重要參考指標。還有問題嗎?”
眾人鴉雀無聲。
“好,接下來公布每組的名單。第一組:杜云英,蘇涼衣,孫維,白沐芷……”
公布完第一組的名單,楊可名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沒和沐芷分到一組,憂的是怕沐芷遇上蘇涼衣。
沐芷看出了他的擔心,安慰道:“可明哥哥,沒關系,應該沒那么巧遇到他的,而且就算遇上了我也不怕他!”
“但愿吧。”
楊可名看向不遠處的蘇涼衣,他仿佛毫不關心比賽的事情,此刻正坐在樹蔭下閉目養神。
“第二組:胡河海,張清,夏吟,楊可名……”
片刻功夫,四組人員名單公布完畢。楊可名發現同校舍的四人都被刻意分開,估計是修院希望大家能夠拋開感情因素放手一搏,好展現出自己的真正實力。此舉倒是正合他的心意。
“接下來,除了第一組人員留在原地,其余各組人員跟隨裁判老師到指定的擂臺開始比賽!
“第二組的跟我來!”一名男老師站了出來,對眾人道。
楊可名叮囑沐芷道:“沐芷,我去了,你要小心!”
沐芷微笑道:“可名哥哥也要小心!我相信你一定能連勝三場,加油!”
楊可名堅定的點了點頭,又與秦誠二人道:“你們兩個也要加油啊!”
誠天舒毫不在意道:“放心吧,倒是你不要第一輪就被淘汰了。誒,秦開,等會你扶我過去,我走路不太方便……”
秦開微笑道:“可名,明日決賽見!”
楊可名點了點頭,誠天舒疑惑道:“怎么?聽你的意思是今晚要在這住了?”
告別三人,楊可名隨人群來到氣靈閣南側的擂臺。
裁判老師見眾人到齊,沉聲道:“方才沈老師已經將規則講明,我就不贅述了。大家盡可展示自己的真正實力,我會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下面,比賽開始!第一場的參賽選手是夏吟和張清!
兩人應聲上臺。
那名為夏吟的是一名女子,長相比尋常女子多了幾分粗獷,身材也頗為健碩,英氣十足。身穿金色鎖子甲,手持一桿虎頭蘸金槍,槍桿約有杯口粗細。整個人威風凜凜,猶如女戰神一般。
那張清楊可名認得,昔日他與兄弟張瀾一戰,敗于張瀾的一口血痰,成為了同學們的笑柄不說,還被冠以“張痰盂”的外號。
反觀張瀾卻一戰成名,不禁收獲了一眾女性擁躉,還提高了自己的知名度,平時里大家遇到他總是“夸夸其痰”。張瀾不禁十分得意,自稱“風泠第一快痰”,卻也無人敢與他爭奪這個名號。
張清則痛定思痛,為了一雪前恥,修煉更為刻苦,并且養成了與人交手時絕不張嘴的習慣。只見他身著烏金盔,手持一把金環砍刀,神情泰然的看著面前的夏吟,仿佛信心十足。
臺下大多數人也認定夏吟不是張清的對手。相比男子,女子往往很難在力量上占據上風,所選的兵器普遍是小巧敏捷的類型,防具也以輕便靈活為主,這才好發揮出自己的優勢。而夏吟的裝扮卻反其道而行之,故而不被眾人看好。
裁判老師見二人就位,便催動修為,飛至半空中俯視二人,以便在發生危險之際及時出手。
“比賽開始!”
臺上兩人微微頷首示意,張清豪爽道:“女士優先,你來吧!”
夏吟聞言臉色一變,冷冷道:“哼!不自量力,看招!”
說罷,腳下一用力,身體飛向張清,凌空挺槍便刺。
張清本想展現風度,卻反遭謾罵,心中委屈,手上卻不敢怠慢,忙舉刀相迎。
張清的金環大刀雖然只是普通武器,可無論材質做工均屬上乘,又經多日修習,他早已將此刀熟練運用。
只見他且戰且退,手中大刀舞的飛起,左撥右擋,將夏吟的攻擊一一化解。誰知那夏吟越戰越勇,一桿長槍使得出神入化,點刺挑撥,變化莫測,讓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初始,張清還能勉強應對,片刻之后,只感覺夏吟的攻擊越來越快,如同雨點般襲來,不知不覺中竟然落了下風。
眼看招架不住,張清急忙橫劈出一刀,趁機抽身而退。手掐劍指,大喝一聲:“氣技:寒水刺!”
面前應聲凝現出兩桿散發著寒氣的冰槍,槍尖直至夏吟,蓄勢待發。
夏吟毫不退縮,飛身上前,在張清的氣技還未發動前一槍砸下。
張清大驚失色,忙舉刀抵擋。可那夏吟力大無窮,張清只覺手上一沉,竟招架不住。眼看槍頭就要砸在自己腦袋上,只得無奈將頭扭到一邊,用肩膀硬扛下了這一擊。
“轟隆”一聲巨響過后,張清被砸到在地,還沒來得及釋放的氣技也隨之四散而去。
望著眼前閃爍著寒光的槍尖,張清苦笑一聲,舉手認輸投降。
臺下眾人見二人差距竟如此懸殊,不禁一片沸騰。
一人道:“這個夏吟也太嚇人了!如此彪悍的女子誰敢做她的男友?”
另一人道:“你別說她還真有男友!不過不是我們班上的,而是乙班的。”
“乙班的?誰。俊
“就是上次差點被云若嵐的笛聲難聽死的那個周放!
“周放?”那人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據說此人與云若嵐一戰之后,一見到笛子就嚇得渾身發抖!”
“何止是害怕笛子?有一段時間他見不得一切棍狀物體,連筷子都不敢拿,上個廁所都得閉著眼!”
那人一臉驚恐:“媽呀!這么慘嗎?那他和夏吟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另一人解釋道:“夏吟的校舍就在云若嵐的隔壁,整天被云若嵐的笛聲騷擾,對她恨之入骨。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兩人又懷揣著同樣的理想,很容易就走到一起了!
“同樣的理想?他們倆能有什么同樣的理想?”
“當然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天下無笛’了!”
聞聽二人的對話,楊可名忍俊不禁,心道:“這個夏吟恐怕并沒展現真正的實力,極有可能對我造成威脅,也不知我與她相比孰強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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