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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仙令 第九一零章

作者/潭子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接仙殿殿檐的四大石獸又轉(zhuǎn)身了。

    長街來來往往的修士,好像沒一個人注意到,賭物店前,錢兩一卻不敢有一丁半點(diǎn)的放松。

    他一直算著時間呢。

    一次是八人飛升,石獸一連四個時辰才重新轉(zhuǎn)回身,如今……半個時辰又早過了,可是,接仙殿始終沒有出來人,顯見飛升修士暫時留在了里面。

    飛升了,有幾個修士能控制住興奮,呆在接仙殿不出?

    仙界的風(fēng)光,是無數(shù)下界修士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呢。

    這些年,錢兩一見慣了其他界域的飛升修士,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里,匆匆跑出接仙殿的樣子。

    現(xiàn)在……

    錢兩一覺得,就是他們天淵七界的飛升修士到了。

    只是這一次,不知道是幾人飛升。

    說起來,林蹊都晉階成仙了,與她同一輩,比她早一輩的,應(yīng)該也都差不多了。

    天地大圓滿的福利,他們得到的最多。

    錢兩一還期待自己的徒弟葉湛秋來。

    當(dāng)初那個樹葉落下,都怕砸到后腳跟的少年,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慢慢成長的。

    想到此,他的眼神不由柔和了些。

    而此時,一個周天結(jié)束的葉湛秋,也抽空想了一下他師父。

    師父在仙界呢。

    只要飛升……

    葉湛秋抬頭看了看天,萬分期待能早點(diǎn)見到此生對他甚好的師父。

    此生最大的錯,便是重生歸來的時候,小人得志,自以為天運(yùn)之子,狂妄到接近于魔,害了自己不說,還害了爺爺。

    回想當(dāng)年,葉湛秋真是恨不能捂住臉。

    幸好這世老天有了一個親閨女,硬生生的讓他認(rèn)清了自己,要不然……

    葉湛秋控制不住地又揉了揉臉。

    當(dāng)年的他,真是太蠢了,蠢得沒眼看。

    沒有蠢死,還得感謝林蹊,要不是她伸了一把手,在那個回太霄宮的樓船,他大概就被堂兄葉湛岳當(dāng)機(jī)立斷的殺了。

    現(xiàn)在……

    葉湛秋看了一眼,隱在人群中同樣努力的堂兄。

    曾經(jīng)的堂兄是多少耀眼的人物啊!

    陸家有陸從夏,葉家有葉湛岳,他們兩個齊頭并進(jìn),你追我趕,讓陸、葉兩家穩(wěn)坐南方第一世家,第二世家。

    這世……,陸家比原來的陸家更好,葉家卻自作孽險(xiǎn)入不入流。

    葉湛秋嘆息一聲,重新進(jìn)入修煉。

    此時,隨慶飛升后,接引天云化成的靈氣雨已然漸歇,大家都想借把東風(fēng),葉湛岳當(dāng)然更不會例外。

    他努力的一個周天又一個周天,飛快運(yùn)轉(zhuǎn),不敢有一點(diǎn)停歇。

    資質(zhì)平平的堂弟葉湛秋都想借著這場東風(fēng),在化神后期更進(jìn)一步,他……他卻停在化神中期,怎么也不動。

    同輩中,曾與他共同傳名的燕離、尚仙、南佳人、申甫、凌霧等都是化神后期了,只有他……

    他為什么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一是少時替林蹊背了鍋,讓老白鶴坑的修為盡失。

    二是葉家……

    想到葉家數(shù)百人因?yàn)榱瞩璞蝗f生魔神生祭,葉湛岳體力靈力就控制不住的一陣波動。

    也幸好收斂得快,沒像次一樣受傷。

    駭出一身汗的葉湛岳不敢再胡思亂想。

    轟隆隆……

    風(fēng)門的飛升之劫開始了。

    陸靈蹊抬頭看了一眼,“按原計(jì)劃來,不要慌!”

    不要慌?

    余呦呦很想說,她沒慌,她是激動。

    但是,好像又不太對,她就是有點(diǎn)慌,當(dāng)然了,也很激動。

    飛升了,就可以看見爹了。

    “其實(shí),我覺得,我第五個也是可以的。”

    原先她幾乎就是化神大圓滿了,現(xiàn)在又經(jīng)過兩波靈氣雨和天地中完全活躍起來的靈氣洗禮,余呦呦感覺,只要她想,現(xiàn)在就可以讓已經(jīng)隱隱鎖著她的天劫馬打下來。

    “我又沒說你不可以。”

    陸靈蹊微笑,“我是說,你多壓一壓,多賺點(diǎn)接引天云化成的靈氣雨。”

    這可是好東西。

    “現(xiàn)在多賺一點(diǎn),回頭成仙了,仙嬰也能更厲害一點(diǎn)。”

    “……沒見到實(shí)物,無法想象。”

    余呦呦很期待的看向好姐妹,“林蹊,要不然,你讓我看一看?”

    “……”

    陸靈蹊真想打人,“看一看?你的眼睛真大。沒看到我現(xiàn)在都用妖身了嗎?”

    天地規(guī)則之下,第一丹田的仙嬰,如今正老老實(shí)實(shí)地歇著呢。

    “實(shí)在想看,等飛升了,我們兩個彼此交換著看。”

    這樣誰都不吃虧。

    反正她的仙嬰有小法衣的。

    陸靈蹊懷疑余呦呦還跟當(dāng)年一樣沒有。

    畢竟她在青云宗也沒有相處得非常好的姐妹,平日里又顧著她的仙子形象,這種促狹事,想干也沒機(jī)會。

    “就這么說定了,你先給我看,然后,我再給你看。”

    “……行吧!”

    余呦呦抬頭看向風(fēng)門那里的天劫,“紫衫前輩和隨慶前輩都飛升了,接仙殿那里的前輩……還會像以前一樣同意他們等一會嗎?”

    “會的。”

    陸靈蹊點(diǎn)頭,“佐蒙人針對他們家人的事,刑堂暗衛(wèi)重點(diǎn)關(guān)注過,所有出手的佐蒙人盡皆伏誅。”

    當(dāng)初他們能幫忙隱瞞,如今更不可能在死了家人、朋友后,還投入佐蒙人。

    “當(dāng)年事情暴露出來,不僅天下堂給了撫恤,就是食神前輩和戰(zhàn)幽殿,都在暗里另給了補(bǔ)償。”

    陸靈蹊安她的心,“放心吧,仙界的仙人,大部分還是好的。”

    幾次試探,她早看出來了,大家對高層的不作為,都有一定的不滿。

    “接仙殿所在的長盛街,一直都是天下堂和刑堂巡察重點(diǎn)關(guān)注的地方,就算有守株待兔的佐蒙人在那里,只要能擋住前面的兩擊,肯定都能迎來援軍。”

    這也是陸靈蹊沒有馬回去的原因。

    師父他們都有震幽牌,一面不行,還有兩面三面……

    而且,七界飛升的修士排到余呦呦這里,都有二十四人了。

    她在他們飛升二十人之后,再離開也不遲。

    “乖,別東想西想了,快修煉吧!”

    她還要到渲百師伯和宜法師叔他們那里看一看。

    反正陸靈蹊打定了主意,最起碼也得等師伯師叔們飛升,她才能走。

    雷河秘地不會跑,徒弟常雨一直那邊維持,陸靈蹊真的一點(diǎn)也不急,“我去看看我?guī)煵蛶熓鍌儭!?br />
    “去吧!”

    他們就在她的周圍。

    ……

    錢兩一注意到接仙殿石獸的事,一直重點(diǎn)關(guān)注這里的安畫和成康又如何不知道?

    “……萬叔,已經(jīng)有一個時辰了,那石獸還沒轉(zhuǎn)過來。”

    成康希望萬寅能過去看看,“接仙殿也沒人出來,所以沒意外的話,就是天淵七界的修士飛升了,而且,他們不止飛升了一個。”

    一次,守在那里的人沒具體記錄時間,但事后回憶,感覺也有一兩個時辰。

    “長盛街被天下堂和刑堂重點(diǎn)關(guān)注了,我們不跟他們硬碰硬,您暫時只需要看看他們有多少人,在哪里落腳。”

    “行吧,我這就過去。”

    天淵七界的修士跟他們玩起偷渡這一招來,確實(shí)要看好。

    “不過,他們既然選擇多人飛升,只怕也會防著我們盯稍,長盛街兩邊的路口……”

    “我已經(jīng)派人過去了。”

    安畫道:“不僅長盛街的路口有我們的人,現(xiàn)在的長盛街,我一共布置了十二道眼線。”

    這十二個人,都是服了換脈丹的人。

    “只是他們的修為都有些低,隨慶、風(fēng)門那些人,都是老狐貍。”

    林蹊飛升了,她師父隨慶肯定也到時間了。

    這一次,他們的主要目標(biāo)是隨慶。

    “他們未必能玩得過,萬叔……”安畫摸出一枚虎頭簪,“此簪與那十二人的發(fā)簪都有特別的感應(yīng),您去了那邊,若是覺得我的布置有什么不妥,憑此簪,也可隨時命令他們更改。”

    “……好!”

    圣尊的兩個徒弟,萬寅也覺得,安畫的心思更為縝密,“你們就聽我的好消息吧!”

    不管是天下堂的巡察還是刑堂的巡察,正常都是玉仙帶隊(duì)。

    若是時機(jī)好,他不介意當(dāng)場解決一兩個。

    “萬叔……”

    萬寅眼中的殺機(jī)雖只一閃,卻還是讓安畫的心下一沉,連忙叫住,“隨慶有從幽古戰(zhàn)場帶走的震幽牌,風(fēng)門手的更多。想要出其不意拿他們,暫時有些難。”

    今天可能是他們戒備最深的時候。

    而且仙界還是有不少老狐貍的。

    魯善能把刑堂守得跟鐵桶似的,當(dāng)然更不是飯桶。

    “接仙殿的執(zhí)事如果有心幫他們,可能還會用特別之法,給一庸和魯善傳信。”

    真要那樣,萬寅就危險(xiǎn)了。

    “所以,您只需要像成康說的那樣,看住他們有多少人,在哪里落腳就行。”

    那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安畫不樂意干,“他們總會出仙盟坊市,您想出手……,以后有的是機(jī)會。”

    “……好!”

    萬寅看了眼成康,轉(zhuǎn)身就走。

    直到再也見不著,成康才冷哼了一聲。

    林蹊未中神泣,直言是逗他們玩的話傳出來,他的話,就沒有以前那么管用了。

    “別哼了。”

    安畫揉了揉有些疼的腦袋,“長盛街有仙樓,你還是好好想想,食神華悼公有沒有回去吧!”

    仙樓開在那里,絕不是偶然。

    “還有林蹊,她師父要飛升了,你說,她能不去看看嗎?”

    “想過。”

    成康給自己倒了一杯仙茶,“所以,我把萬寅找過來了。”

    看到林蹊,以他們的這位萬長老的性子,肯定不會放過的。

    哪怕用他的命,換林蹊的命呢,于族中,于他們的未來,都是劃算的。

    “你……?”

    安畫當(dāng)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在房里迅速轉(zhuǎn)圈,考慮其中的利弊。

    以一位金仙長老的命換林蹊的事,表面是他們虧了,可事實(shí),著實(shí)是他們賺了。

    但是,他們能想到的事,仙界的某些人想不到嗎?

    還有林蹊,她能給他們這個機(jī)會嗎?

    她已經(jīng)看到,他們有多想殺她了。

    安畫一邊害怕,他們落入仙界某些人和林蹊聯(lián)手布下的局里,一邊又忍不住的抱了點(diǎn)希望。

    林蹊不死,她和成康這輩子……

    安畫隱隱的感覺,她已是她心中魔,跨不過去的魔。

    她一天不死……

    “通知屈長老,讓他也過去看看吧!”

    不管有沒有局,兩位長老一起,都是進(jìn)可攻,退可走的事。

    “保險(xiǎn)一點(diǎn)!”

    ……

    半個時辰后,化成散修的屈通從傳送陣下來,直接走向長盛街。

    “還沒轉(zhuǎn)過來?”

    瞄到萬寅的虎頭簪,屈通好像不認(rèn)識的從他身邊路過,只傳音問訊,“你說,他們這次飛升了幾人?”

    這誰知道?

    “飛升幾人我不知,我只知道接仙殿還沒人出來。”

    萬寅回頭時,好像微不可查地打量了他一下,“你去仙樓吧,看看華悼公在不在。”

    屈通腳步微轉(zhuǎn),很快就走進(jìn)了仙樓,四盤小菜,一壺小酒,一邊慢慢悠悠地喝著,一邊放出一縷神識附在伙計(jì)身,隨他在仙樓下下的轉(zhuǎn)。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的過,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很愜意,可是,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后,他總不能就這四盤菜吃到地老天荒。

    沒奈何下,屈通的桌,從四個菜,變成六個,又變成八個,再添……

    又磨蹭了一會,他不得不站起為結(jié)賬了。

    同樣,在茶樓里,喝了一肚子水的萬寅,也非常無奈地這個店蹭蹭,那個店買買。

    最終發(fā)現(xiàn),還是賭物館最能消耗時間。

    “沒看到華悼公,仙樓的后廚另有禁制,他們的菜是機(jī)關(guān)陣傳送出來的,伙計(jì)到不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就在后廚。”

    同樣走進(jìn)賭物館的屈通,傳音給他的時候,摸向被特別光罩罩住的一塊石頭慢慢打量。

    來者是客,錢兩一笑臉相迎每一位客人。

    只是今天這客人……

    這位新來的,有沒有異常,他還不知道,但是,頭戴虎頭簪的這位卻很奇怪。

    他在店里,已經(jīng)看到他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圈了。

    哼!

    如他這樣的,還有好幾個人呢。

    錢兩一捏著袖中的傳音海螺,朝那里連彈了三長一短又兩長的信號。

    這是給夏正的信號。

    田甜死了,夏正一直求他看著這邊,如果看到有可疑的,懷疑是佐蒙人的人,他馬多帶些人過來。

    夏正帶的人,只會是那些二世祖,三世祖。

    雖然知道,他這樣可能會讓那些人有損失,但是,錢兩一相信,憑他們長輩賜下的保命之物,但凡他們所謂的長輩,對隱藏在坊市的佐蒙人有點(diǎn)警惕之心,對長盛街這邊有點(diǎn)警惕之心,就一定能趕得及,不會有一人真的丟命。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夏正和元巖帶著十多個神態(tài)恣意的朋友,從長盛街的另一頭慢慢過來的時候,還收到了錢兩一提供的暗號。

    “老頭,我是不是見過你?”

    身形一晃,堵住暗號給的懷疑對象時,夏正笑瞇瞇的眼睛里,另有一種說不出的暗芒,“想起來了,你就是那次在地下拍賣會搶了我白玉龍芝的人吧?”

    啊?

    已經(jīng)在街逛得腿都疼的連可升一呆,“不敢不敢!”這些人的法衣,佩飾都非同一般,他哪里不知道,他們有來頭?

    曾經(jīng)在天河坊市當(dāng)過安畫叔叔的他,很有眼色的彎腰弓膝,“小老兒連城連家子弟,第一次到仙盟坊市來。”

    連城連家,有名有姓,也有金仙大修坐鎮(zhèn)呢。

    “您……您說的白玉龍芝,呵呵,也不是我這等人能買的起的啊!”

    這種二世祖最討厭了。

    自己沒本事,仗著長輩,盡吸家族和他們的血。

    要不然,他怎么也不會挺而走險(xiǎn),投靠佐蒙人。

    連可升不敢惹這些人,“您……您一定是認(rèn)錯人了。”

    “是嗎?”

    夏正瞇瞇眼,“連城連家我知道,連允高是你什么人?”

    連允高?

    “連允高是我家老祖宗的親孫,我……,小的連可升,百年都見不到我家老祖宗一面,小的就是連家最邊緣的子弟。”

    最邊緣?

    最邊緣也能成仙?

    再邊緣,成仙了,地位也會不同。

    這位……

    二世祖?zhèn)冸m然都沒什么本事,但是,大都被長輩訓(xùn)練出了一點(diǎn)眼力勁。

    這個人不太對啊!

    而且夏正自幽古戰(zhàn)場回來后,很少約他們,現(xiàn)在一來就堵人……

    有腦子的已經(jīng)笑嘻嘻地幫忙圍了他。

    “是嗎?”

    夏正好像不在意地伸了個懶腰,“連允高次跟他爺過來,還欠了小爺我一頓飯,你即是連家子弟,就替他請了吧!”

    啊?

    連可升可舍不得他的仙石,“我我,我這手也沒錢啊!”

    給這些二世祖花錢還給他們當(dāng)孫子,他瘋了嗎?

    再說,他現(xiàn)在可有任務(wù)在身。

    “各位爺,各位姑奶奶,小老兒我真沒錢。”

    嘭

    元炎一腳踢在他的膝蓋,看著他跪倒在地,才罵道:“給臉不要臉是吧?”

    他用眼神詢問,夏正,你是不是搞錯了,這人不太像佐蒙人啊!

    但是,也不是什么好種。

    骨頭太軟了,簡直給連家丟臉。

    連家雖不是什么大世家,但是連家那位老前輩,也是眼里不揉沙子的呢。

    “不敢不敢,我……”

    連可升狼狽爬起,正要瞅空子往天堂巡察那邊跑,耳邊突然傳來萬寅的聲音,“請客,仙石族里補(bǔ)你。”

    “我這就請各位爺,各位姑奶奶到……”

    “仙樓!”

    萬寅接著傳音,“帶他們到仙樓,找一個能看接仙殿的好包廂,引他們說接仙殿。”

    “到仙樓,行不行?”

    “……”

    “……”

    突然這么轉(zhuǎn)變,還到仙樓?

    他們這么多人,到仙樓吃一頓飯可不會便宜。

    夏正的目光閃了閃,“早這么道多好,起來帶路吧!”

    今天應(yīng)該是隨慶、風(fēng)門他們飛升的日子,別人沒注意到接仙殿石獸的異常,佐蒙人肯定注意到了。

    這混蛋,是為了仙石,當(dāng)佐定人的眼線,還是服了換脈丹?

    夏正忍不住懷疑是后者。

    動手之前,他想看看,他們都在這條街,布置了多少人。

    錢兩一說,目前看來,夠他懷疑的就有八個人。

    沒一會,他們就一起到了仙樓的三樓。

    窗門打開,正好斜對接仙殿。

    “小老兒連可升,還未請教……”

    “夏正!”

    “元巖!”

    “聶柔!”

    “……”

    聽到他們報(bào)完名,連可升簡直驚呆了。

    這些個混蛋,都是仙盟有名的二世祖啊!

    他這走的什么運(yùn)?

    他忙滿臉堆笑,朝每個人拱手,“久仰久仰!久仰久仰……,能夠請到各位,連某真是三生有幸!”

    這一會,他終于又恢復(fù)了正常的精明。

    天河坊市的擂臺戰(zhàn),讓他頭一次意識到,幽古戰(zhàn)場傳出的尸山,沒有一點(diǎn)夸張。

    林蹊讓他膽寒,天淵七界的其他修士……,莫名的也讓他有些害怕。

    石獸遲遲不轉(zhuǎn)回,都不知道他們要飛升多少。

    連可升原來一直擔(dān)心,他會像以前的那些暗探一樣,成為兩邊大戰(zhàn)的炮灰。

    但現(xiàn)在好了,若是能結(jié)交到這些二世祖,族里肯定馬就會重視他。

    連可升特別的激動,“來來來,菜單在此,各位想吃什么,點(diǎn)什么。”反正不是他花錢,他也能跟著吃頓不用煉化,就可轉(zhuǎn)為自身靈力的美食,何樂而為啊!

    “聽到了嗎?”夏正在肚里哼了一聲,“吃什么點(diǎn)什么,別客氣!”

    “對對對,別客氣!”

    連可升收到萬寅的傳音,滿臉堆著笑,“我有朋友在這的,錢不夠,可以借!”

    說話間,他不好意思地把只有一條縫的窗門徹底推開,當(dāng)著他們的面,傳音給好像閑逛到樓下的萬寅。

    萬寅朝他搖搖拱了手,當(dāng)場以靈力送一枚儲物戒指。

    “錢到了。”

    連可升看到夏正把點(diǎn)好的菜單給伙計(jì),連湊到跟前給他們倒茶,“也是沾了各位道友的光,要不然,我這一輩子,可能都舍不得進(jìn)仙樓。”

    “也不對啊,你都是天仙了,你們連家的供給也不會太差。”

    符堂的聶柔笑著在他和夏正的身轉(zhuǎn)了一圈,“一年……,再怎么也夠過來吃頓好的了。”

    “是夠,是夠!”連可升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這……主要是哭窮哭慣了。”

    “噗”

    “哈哈”

    草部的毛寬與元巖跟大家配合著大笑。

    這一會,他們誰都看出來了,這人想結(jié)交他們。

    哼!

    他們是什么人都能結(jié)交的嗎?

    雖然是混日子的二世祖三世祖,卻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結(jié)交的。

    “各位不知道,幾個月前,我在天河坊市看了幾場小殺神林蹊與佐蒙人的幾次生死擂,一個高興下,就多喝了幾壺好酒,以至最近很不湊手。”

    二世祖也不能天天到仙樓。

    連可升清楚他們。

    他們看不起他,但是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只要他孝敬給的好,不管怎么樣,總能套點(diǎn)交情。

    至于跟他們套話的理由……

    那都不是事。

    哪怕編的不像樣,好吃好喝的,也能堵住他們的嘴。

    現(xiàn)在關(guān)鍵的問題是,怎么扯到轉(zhuǎn)過身的石獸,挑起他們的興。

    連可升在伙計(jì)菜的時候,也幫忙擺盤,“各位,剛剛在街逛著,我聽說啊,今天可能有天淵七界的修士飛升呢。”

    什么?

    眾人的神識一齊涌到了接仙殿。

    “看到了吧?我聽說,那石獸轉(zhuǎn)過去,已經(jīng)好一會了。”

    “……你聽誰說的?”

    夏正揮手關(guān)窗,包廂的禁制嗡的一聲升起,“有名有姓嗎?”

    “這我可不記得了。”

    連可升很高興,挑起了丹堂堂主親兒的興,“不過你們也看到了,接仙殿那石獸轉(zhuǎn)著屁股呢,它那個樣子已經(jīng)好一會了,我聽說啊,天淵七界這次飛升的不止是一個。”

    他神神秘秘地伸著腦袋,壓低了聲音,“而且,三百多年前,他們也飛升了好幾個,只是外人不知,佐蒙人查到了,所以,他們恨了接仙殿的執(zhí)事,朝他們的家人、朋友出手了。”

    這事在當(dāng)時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連可升知道,他們都聽說過,但是,他們不知道現(xiàn)在啊!

    “我還聽說,天淵七界的修士攢一起飛升,不僅是怕被佐蒙人堵著,還對我們仙界另有成見。”

    “唔,你說的很對。”

    夏正手心一動,親自給他遞了一杯茶,“嘴巴這么干,先喝口水,我們再慢慢說。”

    “多謝多謝!”

    連可升就忍不住懷疑,夏正當(dāng)初在隨慶那些人手,吃了不少暗虧。

    “天淵七界的修士被佐蒙人鬧得沒底氣,唯一能靠的食神前輩,也就那個樣,從來只聽說他炒菜,可沒聽說過他炒人。”

    他自以為說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夏道友,您可防著他們把您拖下水。”

    夏正:“……”

    他的臉一冷,“你接著說。”

    “說句讓您不開心話,當(dāng)初……田仙子的事,說不得就是受了他們的連累。”

    “……”

    真是好大的膽子。

    夏正慢慢站了起來,“你是要告訴我,因?yàn)槲以谟墓艖?zhàn)場跟他們走得近,佐蒙人拿他們沒辦法,所以……”

    “您圣明!”

    連可升才要拱手,突然感覺腹中一痛。

    緊接著,好像有一把大刀,在腹中絞動五臟一般,讓他汗如雨下。

    當(dāng)著外人的面,連可升并不敢明著動用佐蒙人的天賦神通,可是,那份痛感,已經(jīng)向丹田絞過去了。

    性命關(guān)頭,連可升連忙調(diào)動復(fù)生之能,把那份撕裂絞殺之痛掩下去,就感覺左手臂一涼一痛。

    啪!

    夏正一劍砍下他的左手臂,在他驚駭抬頭的時候,捆仙繩一閃,把他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你你……”

    佐蒙人的天賦重生之力已然調(diào)動,缺了手臂后,被捆了的他,又不能自主控制,很快肉芽涌動,當(dāng)著他們所有人的面,又長出了一個來。

    連可升面如死灰,到了這時,他哪還不知道,他著了夏正的道?

    “我我……我是不得已的。”

    ……

    萬寅不知道,慫蛋連可升為了性命,幾乎想也沒想,就賣了他們。

    包廂的禁制雖然關(guān)了,但是,他相信,憑他給出的那些仙石,只要連可升有一點(diǎn)眼力勁,就能給他們套幾個二世祖。

    被魯善和一庸幾次清洗,他們已經(jīng)無法探聽到仙界高層的消息了。

    現(xiàn)在……

    若不是接仙殿的石獸始終沒有轉(zhuǎn)過來,若不是他親眼看著,那里還沒人出來,這一會,他覺得,可以跟安畫他們報(bào)個喜的。

    不能再轉(zhuǎn)了,萬寅到底也走進(jìn)了仙樓。

    與此同時,魯善收到了夏正傳來的消息。

    十二個,還有一條大魚?

    真是好大的手筆。

    不過,林蹊怎么還沒回來?

    是她師父還沒飛長嗎?

    天淵七界這一次,到底要飛升多少人?

    刑堂巡察在天盛街,魯善當(dāng)然知道,那里的石獸異常。

    他轉(zhuǎn)著手的萬里傳訊符,朝門外的執(zhí)事弟子道:“命令:一部部長頌時,三部部長宗其各率其部,秘密堵住天盛街東南兩邊街口。

    飛南……”

    魯善轉(zhuǎn)向被驚動,從偏殿沖來的飛南道“走,與我一起到天盛街的仙樓喝杯酒。”

    夏正長大了。

    那混小子,也算從他手長大的呢。

    魯善不敢讓他有失,決定親自走一趟。

    ……

    刑堂動起來的事,陸靈蹊當(dāng)然不知道。

    她剛送走了知袖和宜法兩位師叔。

    “林道友,好久不見!”

    葉湛岳站到陸靈蹊面前的時候,好像還是少時,那副疏朗的樣子,“恭喜道友又多了幾位飛升的師長。”

    “……同喜!”

    陸靈蹊回以微笑,“葉道友加把勁,我想,要不了多久,我也可以在仙界看到你。”

    “哈哈!”

    這確實(shí)是想他求的。

    “那就借道友吉言了。”

    葉湛岳做了個請的動作,“林道友,可以借一步,說幾句話嗎?”

    “……請!”

    好好的,這人不會不顧修煉,找她說話。

    陸靈蹊微一猶豫,就隨他往邊走走了,“道友尋我何事?”

    “六年前,我整理家族的一些東西,無意中看到我家老祖,留下的,有關(guān)萬生魔神的一些資料。”

    萬生魔神?

    陸靈蹊挑了一下眉,“你接著說。”

    萬生魔神被八臂神猿前輩鎮(zhèn)著,這些年都鬧不了事。

    但是,始終殺不死他,只能說明,他在外面,還有分身,這分身會在葉琛留下的資料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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