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其他弟子的躁動,湖陽派的弟子這邊倒是顯得安靜得過分。
他們似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一如往昔地沉靜,該干嘛干嘛。或許還是有些不同的,巡邏的各弟子似乎頻繁了許多,偶有高階修士四處游走,失控警惕著周邊的情況。
作為空降來的臨時領(lǐng)隊,靈徹真君這邊房間的看守還是十分嚴(yán)密的,倒是讓里頭的人更為清靜幾分。
靈徹真君朝剛好路過門口的弟子點(diǎn)頭示意,對方表示今日沒有任何人出入房間后,他才放下心推開了門。
房間內(nèi)鮮少有光透入,整體感覺昏昏沉沉的,有人影在不遠(yuǎn)處的桌旁晃動。聽到這邊開門的動靜,對方也似乎朝這邊看了過來。
靈徹真君抿了抿唇,緩緩關(guān)了門,第一句竟是:“冷靜好了?”
“……是。”
“我說元辰你這是出息了,竟連為父的話都不聽。接下來我是不是該再給你準(zhǔn)備個白綾毒酒,干脆了解自己算了。一次性好了,就甭嚇你的老父親了,老朽年紀(jì)大了經(jīng)不得刺激。”靈徹真君諷刺道,看著對方的模樣就有些手癢癢,恨不得手一榔頭打過去,好把人捶醒。
“這事是你惹出來的,就你那一點(diǎn)修為就敢?guī)е鴦e人小友隨便去這么危險的地方。人也是你丟的,如今整一村兒人隨著你一塊兒去找。這些我都不管你,但這副樣子給誰看?我看你八成是來懲罰你的老父親罷……”糟心極了!
這倒霉孩子,果然是年輕經(jīng)不住事兒。正事不做,反倒記著給誰誰誰扒拉責(zé)任了……人家元衡真君倒是想得明白。
他越看越氣,就想去動手將人揪起來,卻因?yàn)樗砦从膫K還是不忍心。
“給我起來!”
“就算你一哭二鬧三吊都比你現(xiàn)在這副喪樣有出息,一聲不吭算什么回事兒。”
靈徹真君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錘了對方的左肩:“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木已成舟,你該去想要怎么做怎么補(bǔ)救才是,去想怎么處理,而不是在這個想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人家寧小友說不定一點(diǎn)事都沒有,你怎么一副人家好像死了的模樣。”
“你現(xiàn)在可以做的只有一件事……”
“帶她回來。”
“回、來?”
“對,帶她回來。”青年肯定地道:“她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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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徹真君又自語了幾段,竭力想要幫忙的樣子,看得出他真的十分過意不去。卻不想元衡忽然間打斷道:“不必了。”
靈徹真君有些奇怪,這不必什么,難道是說讓他們不用幫忙?這倒有些難辦,他愿意可元辰那孩子可能就不愿意了。
“不必去別處找了。”元衡真君沉聲道:“我知道該去哪里找她。”
“呃?”靈徹真君聞言腦子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但很快還是解讀出對方的話中之意,又驚又喜:“已經(jīng)有消息了么?”
元衡真君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聞言靈徹真君高漲的的情緒瞬間癟了下來。
“還請請真君替我向貴公子轉(zhuǎn)述,請他務(wù)必爭取進(jìn)入秘境,許是能帶回小夏。”
面對對方不解的神色,元衡真君也沒說什么,閉口不談了。
“元衡師弟,你……”
“我會親自走這一趟,把她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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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師友幾乎是隔了一個世界的寧夏并不知道,另一頭有人心心念念要找到她。
不過就算她知道又能怎么樣,目前來說,她真的是無能為力,只能沒頭沒尾跟個無頭蒼蠅一樣闖。以期這的能在有朝一日找到那個破口,回歸到自己的正常生活。
畢竟中土大陸雖好,但終歸不是她的落地生根的故土,她的師長友人曾經(jīng)發(fā)生或的喜樂悲歡也都在那里,她不愿意就此舍下。
不過與另一頭低落再低落氣氛想比,寧夏這邊倒是難得地開懷,好像掉落到中土之后心情就沒怎么好過。
經(jīng)過一系列的折騰終于等到了秘境外圍開啟的這一天。
是的,外圍跟內(nèi)圍開啟的時間段是不一樣的,外圍先開,內(nèi)圈稍后。外圍試煉場一開,所有的人包括那些獲得弒神秘境內(nèi)圈的弟子也會一同進(jìn)去。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但這些天他也不好過。那孩子自回來之后就魂不守舍,顯然受了重大打擊。在那該死的萬洞窟里頭也不知道遇到什么,渾身都是傷,甚至需要修養(yǎng)一段時間才能好。
可現(xiàn)在他最大的問題并不是身的痛楚,而是過不了那一關(guān)。
對于寧夏的莫名失蹤,他尚且感到憂慮。
這些并不是炎陽真君說的,他只負(fù)責(zé)傳達(dá),是中正府那邊派人來說的,多有勸告,話中隱含勸諫之意,似乎想勸他們進(jìn)入延靈湖秘境要謹(jǐn)慎選人。
前來的修士中也不乏曾來過南疆的年長者,但他們往屆從不曾發(fā)生過這種事情,不由得叫人多想。
但“富貴險中求”,機(jī)緣也是一樣,機(jī)緣往往都伴隨著風(fēng)險。危險同時也意味有機(jī)會……他們怎么放可能棄。
畢竟在修真世界,危險時時有處處在,但秘境可不常有。因而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因?yàn)榭赡軙械奈kU放棄到手的機(jī)會,也就這么一聽罷了。
炎陽真君知道肯定有很多人都沒聽進(jìn)去,但還是要說的,免得日后出事反倒賴他。
果然下邊眾人回得也是稀稀拉拉的,想來也沒幾個認(rèn)真聽。
待眾人先后離開,偌大的議廳就只剩了寥寥數(shù)人。五華派的諸位真人在跟炎陽真君道別過后也各自回去安置騷動的弟子。
“唉——”炎陽真君嘆了口氣,看著元衡真君陰沉沉的面容,到嘴的話也被堵了回去。
自寧夏莫名在萬洞窟失蹤后,元衡師弟周身氣壓就這樣,只低不高,這陣子可把門中的年輕小修士嚇得不輕。
不過就算她知道又能怎么樣,目前來說,她真的是無能為力,只能沒頭沒尾跟個無頭蒼蠅一樣闖。以期這的能在有朝一日找到那個破口,回歸到自己的正常生活。
但這些天他也不好過。那孩子自回來之后就魂不守舍,顯然受了重大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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