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釗之干脆利落的拒絕了她,元敏急切道,“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
話沒說完,蕭釗之打斷她,輕蔑的看了眼,“你對朕來說,本來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他利用她?
他才不屑于。
元敏搖搖頭流淚道,“那你為何不放我回大燕呢!
她還是那樣愛哭。
蕭釗之轉身踱步回到案前,慵懶的半靠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椅子背,聲音清脆而有節奏。
“朕為何要放你回去?”
元敏張口結舌道,“因為……因為……我是你王嫂……”
蕭釗之道,“那朕更不能放你回去!
“為什么?”
“你口口聲聲稱王嫂,朕為什么要放你回去。”
元敏氣結,這人無恥,簡直是在胡攪蠻纏了,她氣的眼睛通紅,又開始流淚,“我是你王嫂,你應該送我回大燕!”
本以為看在太子殿下的情分上,他應該會痛快的答應她,沒想到他不僅不答應,連像蕭錚之一樣假惺惺的說面子話都不。
蕭釗之坐起來,以手支頤,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氣急,覺得十分有趣,他無所謂道,“朕想放你回去就放你回去,不想放你回去,你只能留在這里!
元敏哭泣道,“你為何不放我回去……”
蕭釗之最煩女人哭哭啼啼,可看她被自己弄哭,哭的梨花帶雨,他只覺得心內一陣痛快,只想再把她弄哭。
他很想摧毀她,可是摧毀她,只為了一時的甘美,太不上算,他從來不是做賠本買賣的人。
她腦子一根筋,勢必要問出答案,蕭釗之起身走她面前,似笑非笑的低頭看她,“因為,朕缺一位王后啊!
這話讓元敏驚駭失色,連抽泣都忘了,她淚眼模糊的抬頭望著他,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蕭釗之上前一步,手放在她肩頭,“害怕什么?”
元敏瑟瑟發抖著后退,“你……你不要碰我……”
他的觸碰讓她覺得惶恐又可怕,她結結巴巴道,“我……我是你王嫂……”她語無倫次,“你不能這樣做……”
蕭釗之笑的危險又惡劣,“不能怎么樣做?”
元敏害怕的又顫抖了下,“你不該……碰我……”
蕭釗之看了看手,“朕碰你,又不是一次兩次。況且,第一次見你,還是你主動投懷送抱。”
“那是因為我將你認成了太子殿下!”
蕭釗之忽然有些暴躁,強忍住傷害她的沖動,他冷冷道,“你竟然敢躲在販賣私鹽的隊伍里偷渡,亂我國法,簡直膽大包天!朕想怎么處置你,就怎么處置你,你還敢讓朕送你回北燕,癡人說夢!”
元敏崩潰大哭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蕭釗之冷冷一笑,“干什么?娶你!”
元敏惶恐的后退幾步,“不可以,不可以……”
這時成了蕭釗之反問她,“哦?為什么不可以?”
元敏咬牙憤怒的看著他,說出了南朝那句最惡毒的話,“因為,弟娶寡嫂必絕后!”
蕭釗之聞言冷笑,“你們北朝習俗,父死妻其后母。即位天子有權利擁有上一代天子的一切,包括,女人。”
元敏被這喪心病狂的話再次刺激,她憤怒道,“太子殿下不是天子!”
蕭釗之嘴角微微彎起,俯在她耳邊輕輕道,“他馬上就是天子。”
元敏怒罵道,“你是禽獸!罔顧人倫!神明不會放過你的!”
蕭釗之奚落的看著她,“朕就是禽獸,罔顧人倫,你能如何!”
他不耐煩再和她分辨這沒有意義的話題,“來人!將她帶下去,充入掖庭!”
元敏被宮人禁錮住,奮力掙扎大哭道,“我恨你,我恨你!你放我回大燕!”
十月十六日,重光帝告廟,尊先閔懷太子為閔帝。
史書載,重光帝王后,姓氏不得考,身出掖庭罪女。重光元年十月,上赦掖庭獄,駕云光殿,掖庭令召群女以示之,有女一人,姿容可愛,光明昭宮,上納之,十一月,進后位。后素怨懟,一生不肯華言,帝未有罪之,群臣莫知其故。
十一月二十六日,西昭建國以來最大的一樁私鹽案結案,處死一千六百余人,兩千三百余人充軍,天下莫不驚駭重光帝之雷霆手段。西昭稱柔然國縱容私鹽販賣,其團伙頭目隱匿柔然王都,若不按時交出來正法,西昭將陳兵柔然,踏平王都。
愛好和平的柔然王人在宮中坐,鍋從天上來,不知怎么就惹到了窮兇惡極的西昭,也不知道這罪大惡極的私鹽頭頭到底是誰,瑟瑟發抖半天,柔然王含淚請罪,親自到西昭王都表達友好和平之愿,并將不滿一歲的世子留作人質,以證明柔然國交好之意。
西昭表示,柔然國并非有意藏匿重犯,情有可原,既然柔然王誠意滿滿,那西昭也不愿再追究傷了和氣,西昭和柔然從此以后結為友好之邦,互通有無。
當然,柔然國必須實行鹽業專營,嚴厲打擊私鹽販賣,不得向偽昭提供一顆鹽。
柔然王含淚簽下了友好和平締約。
此后柔然與平靖二州私鹽販賣銷聲匿跡,對南昭無疑是沉重打擊,北邊鹽路被切斷,南昭的目光只能放在更南部。
更南部是瘴厲蠻荒之地,人煙罕至,南昭開辟了新的鹽路,每年都要死傷無數,歷經千辛萬苦才能把好不容易得來的粗鹽運到江陵。
重光二年,西昭天子得女,此時恰逢柔然稱臣偽昭內外交困,重光帝喜不自勝,特封愛女解憂公主。
讓世人驚奇的是,昭武帝重情重【隔斷】色,他的兩個兒子卻對女【隔斷】色【隔斷】興致寥寥,南昭晏平帝后宮嬪妃不過數人,子嗣二三。
西昭重光帝更絕,后宮只王后一人。
據野史記載,重光帝恨昭武帝多情,兄弟非同母所出,這才自相殘殺,大昭四分五裂。故此后宮只儲一人,不置嬪妾,六宮虛設,誓無異生之子女。
重光帝即位時不過二十一歲,正少年時候,然不近女色天下出名,不僅拒絕柔然進獻美女填充后宮的外交示好舉動,還一并禁止各地進女,取消選秀,于是這也成為他鐵血帝王之名的另一個佐證。
重光帝蕭釗之和元恪遇到了同一個問題,子嗣艱難。
對于這個問題,兩人采取了截然不同的處理方式。
元恪瘋狂的充實后宮,勢必要生出世子,然而天不遂人愿,從小許妃流產開始,此后多位嬪妃有孕,卻都以流產告終,這讓許太后越發憤怒,堅信是因為蕭王后踩了圣水得到天譴,幾番聯合北燕貴族欲廢王后。
好在上天開恩,賀蘭貴人有孕,竟然還平平安安產下了一對男嬰。廢后之說再次甚囂塵上,許氏和賀蘭氏勢同水火,各成陣黨,元恪并未調和矛盾,只是越發孤僻古怪,深居簡出。
重光帝只有一女,此后數年都再未有子嗣,他卻一點也不著急,群臣含蓄委婉長篇累牘的上折子說子嗣的重要性,蕭釗之從來只回兩個字,已閱。
倒讓眾人沒脾氣了。
重光三年,北燕和西昭恢復邦交。
春末,荼蘼正盛,蕭釗之走進云光殿,將一封信扔到元敏面前,“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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