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把嘴巴放干凈一點。”
周信之又重復了一遍剛剛所說的話。
“你這是什么意思?”
許晴文不可置信的看著周信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許晴文,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了解過,你三番五次去找許攸的麻煩,這一次是得讓你長個教訓了。”
“周信之,你是瘋了吧?這個時候居然還給那個賤人說話,好啊,你不是維護她嗎?干脆我們現(xiàn)在退婚,你去把那個賤人找回來呀。”
許晴文剛剛的慌亂已經(jīng)被憤怒所占據(jù),她大聲地對著周信之叫嚷道。
“退婚的事情我會考慮,當初我真的是一步錯步步錯。”
“周信之,我是不會輕易饒了你的,我爸他同樣也不會,別忘了,我爸他……”
“你都在監(jiān)獄里被關了24個小時了,你爸他有來找過你嗎?”
周信之冷冷的打斷了許晴文的話,神情依舊悠閑。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爸他怎么了?周信之,你告訴我,你把我爸給怎么了!”
許晴文的情緒此時更加激動,用手猛的敲打著面前的玻璃。
周信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扣了扣面前的大理石桌面,“你爸他昏迷住院了,突發(fā)血栓。”
“你趕緊放我出去!我要去見我爸!”
“我會放你出去,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后絕不能到許攸的面前鬧事。”
雖說周信之頂討厭許晴文,可是現(xiàn)在他才剛坐穩(wěn)父親留下的那個位置,許多事情還需要許家的幫忙。
“好,我答應。”
在聽到父親昏迷住院的消息之后,其他的事情對于許晴文來說忽然不重要了。
在得到許晴文的承諾之后,周信之立刻讓人將她放了出來。
在去往醫(yī)院的路上,許晴文一直不斷的掉著眼淚,周信之看了看她,始終沒有開口安慰。
雖然許晴文和周信之已經(jīng)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yī)院,可最終他們還是來遲了一步,在趕到醫(yī)院的時候,主治醫(yī)生遺憾的告訴他們,許晴文的父親搶救失敗,已經(jīng)去世。
聽到這個消息的許晴文雙腿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周信之上前攙扶,卻被她狠狠推開。
“許晴文!”
許晴文抬起無神的雙眼,“周信之,要不是因為她許攸,今天我不至于連父親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那你應該怨的人是我,是我讓人把你留在監(jiān)獄的,如果不是我出面的話,你昨天晚上就會被放回家。”
許晴文聽到周信之的話,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沖到了他的面前,甩給了他一記清脆的耳光,“都是因為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現(xiàn)在你該滿意了吧,周信之,為什么我偏偏喜歡你呢。”
周信之蹙眉看著她,“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是把你父親的后事處理好。”
“現(xiàn)在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許晴文歇斯底里地喊道,同時在不斷的往后退,“你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從今以后,我們倆也沒必要再見面了。”
“你是準備取消婚約?”對于許晴文的決定,周信之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周信之,當時你和我訂婚這件事,我并沒有逼你,只是給了你一個選擇,現(xiàn)在想起來,我當初真的是鬼迷心竅,竟然會喜歡上你這種人。”
許晴文繼續(xù)冷笑著,“我當初真的是瞎了眼,現(xiàn)在我爸媽走了,我也終于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你走吧,別讓我再看到你。”
許晴文踉踉蹌蹌地跟上醫(yī)生的步伐,離開了,而周信之則是站在原地,似乎還沒有從剛剛許晴文所說的那番話中反應過來。
許攸聽到叔叔去世的消息是在傍晚的時候,雖然許攸和許晴文這位堂姐的關系一般,但許海畢竟是自己的親叔叔,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許攸紅了眼眶。
“你怎么了?”
顧北辰悠閑的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聽到許攸的腳步聲便抬起頭來,但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哭腫了眼的許攸。
“顧北辰,我剛剛接到電話,我叔叔去世了。”
許攸把這條消息告訴顧北辰的時候,聲音有些沙啞。
顧北辰微微一怔,上前輕輕的抱了抱她,“先坐下來吧,我去幫你倒杯水。”
顧北辰轉(zhuǎn)身去了廚房,給許攸倒了一杯熱水。
“葬禮在后天上午舉行,到時候可能我們要一起參加。”
“那我把后天的時間空出來。”
“嗯。”
許攸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玻璃杯,眼淚再一次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我有點害怕。”
顧北辰坐在許攸的對面,對上她那紅腫的眼睛,柔聲安慰道,“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其實從前段時間開始,我就特別擔心有電話打過來,生怕是醫(yī)院打電話過來通知我母親的情況,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叔叔他竟然……”
“前幾天我問過醫(yī)生了,說是阿姨的病情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
“可是那是癌癥,即便是現(xiàn)在穩(wěn)定下,那將來呢?如果以后真的有那么一天,我該怎么辦?”
說到這里的時候,許攸的情緒已經(jīng)完全崩潰,眼淚簌簌的落著。
顧北辰不禁嘆了一口氣,來到許攸的身邊坐了下來,他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拍打著許攸的后背。
許攸的情緒最終總算是穩(wěn)定了下來,只是這件事對她的影響的確不小,她沒日沒夜的工作了兩天時間,把時裝周的事情基本處理好,因此想要留下更多的時間來陪伴母親。
葬禮那天,顧北辰和許攸一同來到了教堂。
許晴文站在教堂的入口處,臉色憔悴,堅守著前來吊唁之人的安慰。
“請節(jié)哀。”
許攸看著她,低聲說道。
“謝謝。”許晴文沒有了往常的戾氣,輕輕的點了點頭。
葬禮一直持續(xù)到了下午,等到結束的時候,已經(jīng)日迫西山。
“叔叔的事情,真的很遺憾。”
在賓客離開之后,許攸主動來到了許晴文的面前,小聲的對她說道。
“許攸,我現(xiàn)在真的好羨慕你,比起任何時候都羨慕。”
許晴文微微抬頭,幾天的時間,她蒼老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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