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知道你這是在安慰我。”
章若繁靜靜的看著父親,沉默了一會兒之后,紅了眼眶,來到了章新誠的面前。
“接受調(diào)查的這幾天我也想明白了,這次如果能夠有驚無險的脫身,我就安安穩(wěn)穩(wěn)的享受我的退休生活,你爸我這一輩子啊,為他人做了很多事,可是中間這幾十年的時間,卻忽略了自己和親人,若繁,爸爸從來都不是一個好父親……”
許聞儒從酒窖取出紅酒,正準備踏進客廳,便聽到了剛剛章新誠所說的這番話,步子不由得頓住,同時輕輕地靠在了一旁的墻壁上。
“爸,你做得已經(jīng)夠好了,擁有您這樣的父親,我一直特別驕傲。”
許聞儒側(cè)身看著客廳里相擁的父女倆,薄唇微揚。
章若繁和父親章新誠開誠布公的聊了許久,從前那些彼此之間的心結(jié)也終于借此打開。
回家的路上,章若繁想起父親剛剛所說的話,忍不住的嘴角上揚。
一旁的許聞儒看著她高興的樣子,偏頭看著她,“現(xiàn)在還生我氣嗎?”
章若繁看了他一眼,“當然。”
“我做的這些事成功的讓你們父女兩個人打開了這么多年的心結(jié),你現(xiàn)在既然還生我的氣?”
許聞儒聽到章若繁的話,不禁有些急了。
“無論怎么說,你都陷害了我爸,還威脅我,這兩點不值得被原諒。”
雖然章若繁嘴上依舊伶牙俐齒,說著不肯原諒的話,可是許聞儒從她的臉上能夠看得出來,此時章若繁的舉動,完全是口是心非。
“你爸現(xiàn)在應該還需要處理一下后續(xù)的工作,一個月之內(nèi)會接到轉(zhuǎn)職的任命,今后應該是半退休的狀態(tài)。”
“雖然我爸剛剛告訴我說覺得退休也不錯,但我覺得他可能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樣的落差,可能心情會受到影響。”
“那就讓他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其他事情上。”
章若繁微微蹙眉,“什么其他的事情?”
“到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你且看著吧。”
許聞儒神秘一笑,對著章若繁說道。
章若繁狐疑地盯著他,雖然不知道許聞儒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她卻相信,既然許聞儒這么說,那么他一定會辦到。
而事實也的確她猜測的那樣,也不知道許聞儒究竟用了什么辦法,總之章新誠很快便沉迷于釣魚這項活動,除了每月例行參加市里的會議之外,他其余的時間都基本是在釣魚。
不過,在章新誠沉迷于釣魚之后,章若繁反而擔憂起來。
她今天第三次給父親打電話,可是父親依舊敷衍了事,還沒等她說些什么,對方便以怕她驚嚇到馬上要咬鉤的魚兒為由,掛掉了電話。
章若繁心中壓著怒火,想要找這件事的罪魁禍首許聞儒,可是這時候方才意識到,許聞儒竟然還沒回來。
看著外面那濃濃夜色,章若繁皺著眉給許聞儒打電話。
可是許聞儒的電話,卻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
章若繁放下電話之后抱著胳膊站在落地窗前。
今天外面似乎格外安靜,仿若是被按下靜音鍵的電視一般,連夏夜里最尋常的蟲鳴蛙叫都不見蹤跡。
不知為何,章若繁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而此時在城郊的一處山莊里,許聞儒和章新誠正并排坐棧橋的末端,兩個人的面前各擺放著一只魚竿。
章新誠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模式之后放到了一邊,目光緊緊地盯著那紋絲未動的水面,“都調(diào)查清楚了?”
“是。”許聞儒轉(zhuǎn)向他,“那你想清楚了嗎?”
章新誠微微一笑,之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想清楚了,只要若繁不受到傷害,我做什么都可以。”
“要不要約個時間一起吃個飯?明天的話應該還來得及。”
“還是算了吧,我擔心和若繁見面之后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那么聰明,難免會起疑心。”
許聞儒仔細思量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今后,若繁就交給你了。”
章新誠伸手拍了拍許聞儒的肩膀,嘴角是意味深長地笑。
許聞儒靜靜地看著他,“其實這段時間,我還在調(diào)查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五年前,在我成為若繁保鏢之前,您是否真的對我到你身邊的目的一無所知。”
聽到許聞儒說這些,章新誠的目光一頓,可是轉(zhuǎn)瞬之間便斂上了一抹笑意,不疾不徐地回答道,“那你調(diào)查結(jié)果如何?”
“你知道我來若繁身邊的目的,但還是讓我成為了她的保鏢,難道你就不怕我對若繁動手嗎?”
章新誠的笑意漸濃,“怕啊,我當然害怕,可是看完你的資料之后,我決定賭一把。”
“賭一把什么?”
“堵你對我的恨意沒那么深,也不會把恨牽連到無辜的若繁身上,我當初若是真的阻止你成為若繁的保鏢,說不定你還會用其他的辦法來對付我,所以與其讓我時刻生活在暗箭的恐懼之下,不如把你留在身邊,監(jiān)視著你的一舉一動。”
“所以,我的猜測是對的。”許聞儒忽然仰頭笑了起來,“你知道我會陷害你,但你還是配合地在那份假文件上簽了字,所以與其說我陷害了你,不如說是你陷害了你自己,這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包括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你能夠猜到這些,眼下我終于能夠把若繁安心的交到你的手里,這段時間好好陪著她,別讓她受傷。”
“我和若繁之間的事不需要你的交代。”
一切猜想皆被證實,許聞儒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爽。
“聞儒啊,我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順水推舟,身在官場,許多事情由不得自己,如果我哪一步行差踏錯,墜入深淵的,可不僅僅是我一個人。”
“所以這些年來,你故意和若繁保持距離還有離婚這件事,也都是為了她們母女二人不受到牽連?”
許聞儒在調(diào)查那件事的同時,也挖掘出了許多關(guān)于章新誠的舊事。
現(xiàn)如今,章新誠的地位不比從前,之前許多調(diào)查不到的資料,現(xiàn)如今也幾乎成為了公開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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