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傍晚六點多的時候,我和韓月終于回到了廣州,昨天才剛離開這座城市,今天就又馬上回來了,還沒來得及好好地看一看上海。
華燈初上,霓虹閃爍間讓夜色變得迷離起來,我和韓月坐在離開白云國際機場的出租車?yán)铮瑑扇硕紱]有說話,各自看著左右兩側(cè)的車窗。街上樓宇間的燈火通明和天邊的火燒云相互映襯著,分不清到底是路上行人和我們闖進(jìn)了這迷人的景色里,還是我們本身就生活在這美如畫之中。
失神之中,一聲吸鼻子的抽泣聲讓我回歸到了現(xiàn)實中,我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了韓月,恰巧看到一滴淚珠從她的臉頰滑落,在燈光的映襯下,那顆淚珠變得繽紛起來,像是那復(fù)雜的情緒。
我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巾遞給她,韓月說一個自尊心很強的女生,她有些慌張的抬起手擦了擦眼淚,然后接過了紙巾,說了句“謝謝”,卻依舊側(cè)著腦袋,不讓我看她的臉。
“沒事的,有我陪你。”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有些涼意,我便握緊了些。
“要是我爸出現(xiàn)了什么狀況......我該怎么辦......”在我安慰韓月后,她內(nèi)心的防線瞬間被情緒突破了,變得泣不成聲。
“不會的,叔叔吉人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他可能只是一時勞累過度而已,那不用太擔(dān)心。”我輕輕地?fù)Я藫ыn月的肩膀,她像是找到了一個避風(fēng)港,一個順勢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這是我們第一次如此親密接觸,此時的她再也沒有了以往那般的堅強,像是一只受了傷的小貓蜷縮在我的懷里。我的心里隨之而來的有一陣莫名的心疼,大抵是那潛藏著的情愫所驅(qū)吧。
韓月的情緒慢慢地平靜下來了,臉上的淚痕也逐漸干了,這時,突然一陣鈴聲傳來,讓原本靠在我肩膀上的韓月起開到了一邊。我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楊帆打來的電話。
“喂,程庭,我已經(jīng)把咱爸和咱哥都接到了,現(xiàn)在在飯店了,你啥時候能回到啊?”楊帆壓低著聲音,估計是偷偷給我打的電話。
我看了一眼韓月,沉吟了會說道:“估計還沒這么快,有點事要處理,你再幫我頂一下。”
“還有啥事啊你?哎,我告訴你,嫂子也來了,你真得快點過來。”
我驚訝了一下,沒想到柯寧也跟著過來廣州了,停了停,我回了句“知道了”便把電話給掛掉了。
韓月問道: “你怎么不直接過去?”她的眼圈還有些紅,但情緒已經(jīng)徹底平復(fù)下來了。
“不差這一會,我和你一起去醫(yī)院看看叔叔。”
“可是……”
我回應(yīng)了她一個笑容,輕聲道:“好啦,沒什么可是的,在我遇到麻煩的時候,你不是也陪著我嗎?所以你就不用多說些什么啦,就這么定了。”
韓月猶豫了下,最終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然后又把轉(zhuǎn)頭看向了車窗外的風(fēng)景。
二十多分鐘后,車子終于到達(dá)醫(yī)院,一下車,我和韓月幾乎是跑著進(jìn)去,等走到了病房,外面已經(jīng)圍著一群身穿職業(yè)裝的人了,不用想都知道那些人都是鼎輝的高管。
“月兒,你可算回來了!”其中一個莫若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上前說道,后面的人也跟了上去。
韓月關(guān)切的語氣問道: “梁叔叔,我爸怎么樣了?”
那位姓梁的先生嘆了口氣,說道:“韓董這幾天都沒什么胃口,今天早上就吐了一次,本來上午和南石集團(tuán)客戶開的會議是由你來主持的,但你非要和你爸斗氣,去什么上海,他只好帶病去開這個會,會議持續(xù)到中午十二點多,韓董在開完會后,突然就暈倒了。”
韓月再次眼圈紅了,臉上滿滿的自責(zé)之色。當(dāng)我知道韓月為了去上海還和她爸吵了一架后,我的心里面也是充滿了愧疚,我沒想到她在背后付出了這么多,還對我隱瞞了……
我忍不住上前問道:“那醫(yī)生怎么說?”
梁叔不認(rèn)識我,臉上帶著一絲疑惑之色,但看到我是和韓月一起過來的,他猶豫了下,還是回答了我:“醫(yī)生說……是因為血糖低而暈倒的,但需要多休息,讓我們盡量不要進(jìn)去打擾。”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慮了,我怎么感覺他的話里有所隱瞞,因為我看到了他那一閃而過的掙扎之色,還有那飄忽不定的眼神。
韓月聽完,沉默著走去了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看向了病房里面,她抬起一只手放在門邊上,沒有哭泣的聲音,卻看到滑落的眼淚。
過了一會,楊帆又給我打電話催促了,叫我快點趕過去,因為飯都快吃完了。我看了一眼韓月,雖然還是不太放心她,但看到現(xiàn)場還有這么多人在,我還是先去解決自己的事情先吧。
……
去到了飯店,大家都已經(jīng)吃飯吃到一半了,柯寧微笑著幫我盛了一碗米飯,但是老程陰沉著臉,看樣子是對我來晚了這件事很不滿。
“中午時分你哥就給你打電話,說咱們要過來了,你怎么還是到現(xiàn)在才過來,都幾點了。”老程看都不看我一眼,說完就把筷子放下,端起一碗湯喝著。
“唉,我這不是加班嘛,今天是周一,事情是比較多的,再說了,我不是讓楊帆提前去接你們了嗎?”我目光看向了楊帆,示意他幫我說話。
楊帆對我眨了眨眼,會意說道:“是啊,程叔,這也確實不能怪程庭,廣告公司在周一基本上都是要開例會的。”
老程臉色緩和了些,最后說了句“吃飯吧”便沒有再說下去。
飯后,我和楊帆一起給老程他們找了家酒店住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我和楊帆住的是兩房一廳,沒有多余的房間住了。
開完了房間后,程煜拉著我和楊帆去到了房間外面,他先是給我們一人派了根煙,接著說道:“哎,待會咱們仨一起出去找個地方聊聊天,喝兩杯吧,要不然明天忙著去談客戶,可就沒時間了。”
“呃,那什么,我待會還有點事要處理,要不就明晚吧。”會這么說是因為我還是不放心韓月,估計她連晚飯都還沒吃,所以待會還想過去醫(yī)院看看她,順便帶一份外賣過去。
“啥玩意啊,你還要去干嘛?”
楊帆輕笑兩聲,把話接了過去:“還能干嘛,忙著去泡妞唄。”
“別瞎說,我可是忙正事去。”停了停,我借機轉(zhuǎn)移話題,對程煜說道:“哎,你跟老程還有柯寧一起來的,明明三個人,卻開了兩間房,你今晚可要做好安全措施,男孩子出門在外要學(xué)會保護(hù)好自己。”
程煜鄙視了我一眼,回道: “你想多了,柯寧和我開的是雙人房,一人一張床。”
楊帆吐出一口煙霧,一臉奸笑地說道: “喔~一張床用來睡,另一張床用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們都懂的!”
程煜嗤之以鼻: “去去去!你們倆別老是那么齷齪,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不是像,是明擺著就是!”
“哈哈哈~”
……
短暫的閑聊后,我最后還是推辭了他們晚上的酒局,而是在路上買了一份云吞面去了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站在病房外面的我,看到韓月趴在病床邊上,握著她爸的手睡著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韓月的父親,卻沒想到是在醫(yī)院這種地方,以這樣形式見面。
進(jìn)去病房里,我輕輕地推了一下韓月,她沒動靜,看來是真的累了,直到了我又拍了下她的肩膀,她才睡意惺忪地醒來了。
我剛想說話,韓月伸出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我出去病房外面說,我會意的點了點頭。
“你還沒吃飯吧?給你帶了份云吞面,人是鐵飯是鋼,吃點東西先吧。”我把云吞面放在椅子上,一邊拆開包裝,一邊開口說道。
“謝謝。”
韓月是真的餓了,打開了包裝就連忙開吃了,我坐在一旁看著感覺不太好,于是找話題問道:“韓叔叔,怎么樣了?”
她放下筷子,停了下,剛想說話卻被一把熟悉的聲音給吸引過去了。
“月兒!”
我和韓月分別看了過去,沒想到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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