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后,孔蘭方問蕭岸:“你是如何進到明月客棧里的?”
蕭岸將自己從遇到程明芳開始到后來的事情告訴了她。
“這么說來,是程明芳行刺了皇上?”
“只能是她,她是最讓侍衛(wèi)放松警惕的人。”
“她本來是想行刺我的。”
“對。”
她沉默下來。
她心里擔憂著皇上的安危,在心里希望他能度過這關。但這份擔憂,卻是不便表露在蕭岸面前的。
不知不覺,困意襲來,她依在樹干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孔蘭被蕭岸叫醒,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周邊的環(huán)境,但見月亮已經(jīng)不知何時轉到西邊,看月亮在空中的位置,可能天快亮了。
“走吧。”蕭岸說。
“我們要去哪?”
“我回去,你去地下宮殿。”
“你要回去?昨夜我們一起這樣逃跑,且在皇上被刺之后,難道不會被人起疑?你這樣回去豈不是等于送死?”雖然知道他算是敵方,不知為何仍是不希望他去送死。
蕭岸:“這個無需顧慮,我有好多個戶籍紙,昨日用的只是其中一張。不會有人將梧桐宮掃地太監(jiān)和昨夜夜宿的書生聯(lián)想在一起的。在我出發(fā)之前,曾經(jīng)請假,并對雅安苑的人說會趁生病回鄉(xiāng)探親,且我也確實回去了一趟我在宮里被留底的那個地方,我在那兒只有一個聾啞的老太太是我名義上的親人,就算他們查,怕也不容易查出我來。至于你,恐怕呆在地下宮殿是最合適的,鄭公公也是回地下宮殿的,只因他身份已暴露。”
孔蘭心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不能回地下宮殿的,她必須說服蕭岸讓自己回錦瑟坊。
沉思片刻,她說:“我也不必去地下宮殿,我可以說逃跑的原因是發(fā)現(xiàn)程明芳想行刺的是我,繼續(xù)呆在那客棧恐有危險,所以逃了。如此說應該也不會被人起疑。你還在危險之中,我怎能這樣回去?”
孔蘭見蕭岸并未表態(tài),知道他的顧慮,于是接著說道:“其實就算皇上不在了,我還是有別的用處的,二皇子曾經(jīng)找過我,他雖不知我是孔蘭,卻也因我長得像孔蘭,所以對我也有些情意,還有,現(xiàn)太子秦池那兒,我也不會毫無用處,我可以極力魅惑他,讓他喜歡我……”
蕭岸沒有回答她,只說:“咱們先回吧。”
孔蘭自己先上了馬,坐在前面,蕭岸在上馬前,猶豫了一下。
與一個姑娘同騎一匹馬,似是不妥,當時只顧著跑路,沒想那么多,現(xiàn)在卻覺得多有不便,于是說道:“你坐上面,我牽著你便是,等會天亮了,我們?nèi)サ侥膫村里或鎮(zhèn)上買匹馬去。”
孔蘭欲要下馬,被蕭岸攔住了:“你要知道你在上面是我們走的最快的時候,要是你也非要下來走路,只怕走不了幾步,腳便吃不消了。”
孔蘭對他的話深有體會,當初和鄭姐兒一起逃亡時,她便是礙事的那一個。
這大約是因為,她平時走路畢竟不多,腳也更嫩些。
于是,她只好讓蕭岸牽馬,而自己坐在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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