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蘭同情地看了齊姜一眼。
便出了門,走了出去。
此時,夕陽的最后一絲光芒,正落在梧桐宮正中的一棵老梧桐樹上。
一只黑鳥在樹上鳴叫著。繼而飛走。
出了梧桐宮,她一路往御花園走去。在御花園的盡頭處的側面墻上,她發現了陸巖提到的齊姜由那兒走過的那個小門。
小門是關著的,但未上鎖。她打開小門,便來到了青林園。
她第一次來到青林園,此時是初秋,園內樹木已經落了不少新葉,與塵年老葉混在一起,隨意堆在樹下。
園內的小路似有人打掃過,但看樣子,并非每日打掃,而是隔上數日打掃一次。因為路上有被人踩碎的落葉。
她按陸巖說的,沿小路往北走了約一里路的地方,開始尋找齊姜由那兒下去的進入地下洞室的入口處。
此時夕陽剛落,光線尚可,她沒有找很久,就發現了一個可能是地下洞室的入口處的地方。
因為那兒由小路往林中有一條人走出來的壓痕較明顯的小徑。
她從路上轉向那個小徑,來到踩的痕跡明顯與不明顯的交界處,用腳踢開腳下的落葉,看到了一個圓形的青銅制成的蓋子。
拿開蓋子,她下到地下洞室里,剛走了沒兩步,就看到有兩個巡邏的士兵向她走來。
“你是誰?”為首的一個呵斥問道。只因見她身著大康御林兵人兵服,所以才態度不善。
“我是來向蕭郎傳報消息的。”說著,她脫下兵帽,讓他們看清她是個女子。
由于今日穿著上面的宮里的太監服以及宮女服的人都有來過這兒,一開始他們大費周折地讓蕭岸親自過問過,每次都證明那些人確實是蕭郎眼線,這次便意圖省事,不想如此大費周折了,于是只是想考考她:“好,你既然是來找他的,你知道他現在哪里嗎?”
孔蘭答道:“在地下宮殿處,和皇上的房間相隔不遠。”
邊說著邊拿出了袖里的巾子。
問她話的巡邏兵見她知道這地下除了洞室還有個宮殿,手上還拿有巾子,不像剛才來的一個太監,連巾子都沒帶后來被證明他確實是蕭岸眼線,于是對她說道:“進去吧。”
孔蘭沒料到居然這么順利,她本以為她要被帶去見蕭岸,如今直接被放行,也是在她意料之外,不過,這對她行事更為有利了。
去見蕭岸,她也有騙蕭岸相信她說法的方法。只不過要費盡得多。
她原先設想的步驟是,她被帶到地下宮殿后,見到蕭岸時,讓他相信自己是被一個鄰村當御林兵的士兵從眾御林兵邊解圍,那御林兵并且將他的兵服借她一用。她自己則因為親眼見到御林兵在和陸巖帶的士兵假意打仗,是以來通風報信。
這不由得不讓蕭岸相信自己是他們這一伙的,畢竟自己是來通風報信的。
至于因何找到了這個地下洞室的入口處,她也早想好了說法,她就稱在街上遇到過從這兒出去的小悅兒,和小悅兒聊過一次,那小悅兒就將自己從青林園林中這個地方下去的和她說了。
這樣便解釋了自己因何莫名知道了這么個地點。
眼下不需被帶去見他,她省了一些步驟,并且行事的安全度也提高了一些。畢竟那蕭岸可不是一般人,要說的讓他信服,她還是有些心里沒底的。
從巡邏兵處出來,她便立刻來到了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那片宮女居住區。
走在熟悉的過道上,熟悉的聲音從每一個房間里傳來,幾乎所有的門都打開著,每一個房間里都有人在里面竊竊私語或高談闊論著。
只不過這次她聽到的聲音的聲調和以前有些不同。
以前每逢早起或訓練完歸來時,她經過這個過道時,所聽到的里面的聲音是聽天由命的以及對人生無望的灰暗而平和的聲音。
這次聽到的聲調則個個都有些激動,聲音里透露出對戰事的害怕以及還有一絲她不敢相信的憧憬。
因何這些女子的聲音里居然有一絲期待?這是讓她摸不著頭腦的,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一路走過去,每個房間里傳出來的聲音大同小異。她只好將疑惑暫時放在心里。
來到自己曾經住過的房間門口時,她未進門便聽到有一個宮女說道:“我們先不要想以后能不能當公主了,能不能從戰爭中活下來還不知道呢。”
她聽出聲音是來自以前住她對鋪的一個叫黃素素的。
另一個宮女回道:“反正是要打仗,之前是可能什么都沒有,現在有當公主的機會了,拼死拼活也要拼一下啊……,難道你認為一輩子在這地牢里比較好。這樣活著,和死有什么分別?”
聲音是住她斜對鋪的叫韓琪的。
當看到她在門邊出現時,所有人都停止了說話,將目光放在她身上。由于房間里的油燈在門口處,她一進來便擋住了一些光線,且她是背對光線的,因此她的臉便覆在陰影里,沒有人認出她來,但她身上穿的衣服,她們中有人還是認出來了,那是大康御林兵穿的衣服。
“你誰啊?”一聲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響起,這聲音使她心頭一熱。
這是鄭姐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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