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淺早早就到了場地,每個班級每個組的地方都是分配好的,只要他們拿著領(lǐng)到的卡過去占位就好了。
聯(lián)校生因為需要適應(yīng)環(huán)境的關(guān)系,所以基本是一幫一的規(guī)則,每個組都要和一組聯(lián)校生綁定在一起互相幫助。
然而幫助只是口頭上說的,真要說起來只是告訴對方一些工具擺放的位置,剩下的基本談也不談。
初淺剛占到位置沒多久,就看到戰(zhàn)斗系一班的班長大人走了過來,身邊照舊圍著他的那群小團體,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大概是因為昨晚的事,再見面時,他對初淺也再沒了當(dāng)初的一些抱怨,倒是笑呵呵地走過來問這里是不是他們組的地,還有紇安和古安安什么時候過來。
紇安和古安安被派去拿器具,大概還需要三分鐘多才能過來,不過想到古安安應(yīng)該不會走得那么快,所以初淺并不抱希望。
尼古拉斯等了等,突然想到件事,好奇地問她:“我記得之前你和紇安是同一個星球過來的,你們是朋友,對吧?”
或許可以說是,又可以說不是。
初淺給了個含糊其詞的說法:“差不多吧,你想問什么?”
“就昨天那事,其實之前我一直以為你們兩個關(guān)系不太好的。”
初淺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說?”
“他和你都是一起過來的,但你們從來都不見面也不一起說話,正常來說這關(guān)系都不對吧?所以我們一開始還傳言說你們兩個關(guān)系不行,但昨天他卻給你出頭,這讓我很意外的。”
初淺嗯了一聲,眼神明滅地盯著他,心想這人還真不太會找話題,便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班長看初淺居然沒有跟著他繼續(xù)往下說,一時有些尷尬,不知道怎么開接下來這個口,只好向?qū)W委眨了眨眼睛求助。
學(xué)委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是這樣的,雖然他昨天給你出了頭,但我們想來想去,還是有些問題,那個人雖然推理有很大的漏洞,但要仔細說起來,也是因為太過迷惑所以才給出那樣夸張的理由的,當(dāng)然,我們是沒有懷疑到你頭上的想法,只是奇怪罷了。”
初淺這才嗯了聲,等他繼續(xù)往下談。
“我們很好奇,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們帶了違禁品呢?”
他話音一落,其他人立馬圍了過來,做出一副護著他們的對話不讓別人偷聽到的架勢,這也是班長想出來的主意,總得給她一個保證,讓她覺得大家不會輕易地說出去,說不定初淺才會告訴他們。
初淺看著這圍在自己面前的人墻,似是有些無奈地勾了勾唇。
然后,在他們非常炙熱的目光中,薄唇微吐,說出答案。、
“其實,我是易過敏的體質(zhì)。”初淺說,“對蟲子過敏。”
正巧,紇安剛剛和古安安從器材室里回來,頂頭就聽到了這一句話,紇安腳步一頓,差點摔了下去、。
對蟲子過敏?
你對你屋里的那只蟲子再說一聲?
我信你個糟變異者壞的狠滿嘴謊言還忽悠人你良心不痛嗎?
然而最讓他覺得大跌眼鏡的是,初淺撒謊,而他們居然信了。
班長還一副非常憐憫她的樣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那真是辛苦你了,昨晚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吧?”
初淺也沒有想到這么容易就把人糊弄了過去,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睛,隨后道:“還好,老師檢查的很快,所以我也沒有出太大的事,謝謝你的關(guān)心了。”
“既然沒有出事……”班長眨了眨眼睛,聲音有些虛虛地問,“那你能再告訴我一件事唄?”
初淺眉頭再是一挑,示意他先說。、
接著紇安便看到。平時一副硬漢姿態(tài),動不動就讓人叫他大佬的班長大人,在初淺的面前,居然擺出了一副嬌羞的姿態(tài),扭扭捏捏地問:“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關(guān)于那天校迎會,你和古澤老師在戰(zhàn)斗場做了什么事?”
雖然有傳言說可能真的是去約架的,但因為初淺是技術(shù)系的學(xué)生,而且看起來身嬌體弱,實在不像是一個會約架的人,所以他們更相信的是,古澤讓她去給他的機甲做維修了。
每個機甲都需要配備一個維修師,本來這個任務(wù)是交給當(dāng)初綁定的技術(shù)系同學(xué)的,但古澤一直到如今都沒有一個配對的人,他的實力在月琉簡直就是一個神話,因為他完全只需要自己來,他不僅在戰(zhàn)斗系無人能比,甚至技術(shù)系的公布屏當(dāng)年也是他的的手作品,可以說在學(xué)校里待了這么久,還沒有人能夠破了公布屏修改一個數(shù)據(jù)。
本來公布屏當(dāng)時的問題并沒有在學(xué)生之中起了波瀾(因為那時候不是所有的同學(xué)都知道公布屏的歷史),而之后古澤的出現(xiàn),又立馬約了初淺離開,又將所有人的目光扯到了公布屏上。
當(dāng)時為什么公布屏偏偏出現(xiàn)了初淺的名字?
是不是因為她本來就很厲害?
這些是不是她做的?
而古澤那么多人不選,非要選一個初淺,也在另外一個方面向大家認定了這一事實。
公布屏的事故,就是由初淺而起。
所以初淺可能比他們想象中的厲害,而最重要的可能是……
那天他們都看到了古澤機甲一閃而過的模樣。
如果只是過去談事情,又為什么要顯擺一下自己的機甲?
種種問題拋出來,最后只能朝向一個答案過去。
古澤是讓初淺過去修機甲的!
這么一個看起來有理有據(jù)的論點拋出來,雖然叫很多人都難以相信,但一聯(lián)想到最近幾日初淺的表現(xiàn)確實驚人,而且連配合度都超過了古安安,于是經(jīng)過昨晚一事爆發(fā)之后,越多的人相信,初淺一定是很牛逼的人物。
這也是班長大人想要求證的一點。
如果初淺真的如他們說的這么厲害,那么他們要是和初淺綁定了也相當(dāng)是在說,他們和古澤一起并肩作戰(zhàn)了?
這也太美了!
古澤在戰(zhàn)斗系的名聲就相當(dāng)于神的存在,而如今居然落下一道梯子,他們的內(nèi)心說不出的沸騰了。
在他們炙熱的目光之下,初淺終于動了動唇,道。
“你們還有時間在這里問這些無聊的問題的話,不如先好好想想,待會兒要怎么做實驗?”
顯然,初淺是并不打算回答問題了。
班長立馬一副吃憋了的樣子,問:“就不能說嗎?你該不會真的是和古澤老師綁定了吧?”
一聽到這話,初淺立馬感覺到有一束目光猛地投向自己,她循著那目光看過去,果不其然對上了紇安一臉不悅的模樣。
紇安磨了磨牙,心想難怪呢,她居然會拒絕和自己配組,原來是已經(jīng)和古澤老師配上了組。
他雖然是超變異者,但在這里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又怎么可能會有古澤老師那樣的地位?
而且她又不是真的初淺,初一號的目的,向來都不是帶著他,雖然初一號的目的他現(xiàn)在還不了解,但從方才的話里,也大概能猜出來一點,初一號一定是想要巴結(jié)這群有勢力的人,或許還打算將他們?yōu)樗茫?br />
如果事情真的走到了這一步的話,也不知道之后會發(fā)生什么變故。
紇安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緊緊地盯著初淺不放,就連身邊傳來聲音也沒有察覺到,直到古安安連喊了他好幾聲,紇安才回過神來,問:“怎么?”
“你怎么突然發(fā)呆了?”古安安抬手接過他手里的器具,有些不高興地撇了下嘴。
紇安淡淡道:“抱歉。”然后把手里的東西往后一靠,繞過她走到放器具的架子上,把手里的東西放到組里劃定的區(qū)域內(nèi),然后才走了回來。
走回來時,初淺還被那幾個人圍著,班長堅持要她說出來一點,不然就不肯聽話,看得初淺幾度磨牙,想當(dāng)場把班長丟出去,然而看他傻愣愣的樣子,終究是覺得像條哈士奇似的,雖然蠢了點,但也沒有太討人厭,于是隨便說了個理由糊弄過去。
“你說秘密?”班長睜大了眼睛,差點把聲音放大了去,好在其他人及時捂住了他的嘴,這才把聲音按了下去。
“對,不過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所以我暫時不能說。”初淺微微一笑,做出一副飽有深意但是天機不得泄露所以你們繼續(xù)猜——的樣子。
班長心撓得很,又湊上去揪了揪她的衣服,討好地沖她道:“你就告訴我唄,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初淺本想把他推遠一點,但看到他眼里盛著的星星,腦海里飛快地閃過一個念頭,她的話便轉(zhuǎn)了一個圈,最后卻是道:“真想知道?”
班長立馬點點頭。
其他人看到有聽到的可能,立馬也跟著班長點頭。
初淺:“你們要是想知道的話,提前說也是可以的。不過……”
“不過什么?”
“這個事情吧,我答應(yīng)過古澤老師,不能告訴大家的,都是因為你們表現(xiàn)得太過熱情所以我沒有辦法拒絕你們,但你們?nèi)颂嗔耍也荒苄拍銈儯@個你們能理解吧?所以……我只能告訴你們之間的一個人,”
話音一落,立馬就看到了這些人苦哈哈的一張臉,左顧右盼各自交換了一個眼神。
班長對他們道:“你們都知道的,我特別崇拜古澤老師的吧?”
學(xué)委道:“你崇拜和我們知道事情的真相有什么關(guān)系?”
測配員道:“我覺得我比較有資格知道這件事,畢竟我們測配員會在一起開會,到時候不管是什么秘密都瞞不過我們。”
然后被生活委員推了出去:“既然你反正都能知道,那也不差這一時了,這個答案就讓我們來聽聽吧!”
四人各執(zhí)一詞,各爭不讓,吵了半天,最后眼看著就要打起來,初淺制止了他們的行為,給了他們一個參考:“這樣吧,光靠蠻力沒什么意思,離聯(lián)校賽還有兩天,在兩天后有一場小考核,你們考過了,和我配組,那時候我就順便把真相告訴你們?”
四人眼前一亮,二話不說立馬就點下了頭。
接著課程開始,四人不再像之前那樣懶散,立馬站直了軍姿認真上課,就連班長那貨都非常認真地讀了起來,一副我雖然聽不懂但我也要努力聽萬一我就聽到我聽得懂了的事呢?直叫人大跌眼鏡。
在初淺那組旁邊的是名叫三七軍校的學(xué)生,領(lǐng)頭的那人帶著兩個配組,都是已經(jīng)熟悉了有一周左右的搭檔,在課上的實驗之中也顯得非常輕松。反觀其他本校的組合,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還在最開始的磨合階段、
因為初淺一開始的那段發(fā)言,四個人一直圍著初淺轉(zhuǎn),倒是給了古安安和紇安的獨處機會,古安安本來還有些不滿,但模糊之中也覺得能讓她和紇安獨處也是不錯,因此也沒有多想。
第一個實驗按著流程來做的是加速的實驗,在戰(zhàn)場上,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的重要,如果可以比對方快上一秒,成功率也大上許多。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也是這個道理。
在最初每個戰(zhàn)斗系的同學(xué)的機甲都是最開始的配比,速度都在正常可以承受的范圍之內(nèi),然而以這個速度要上戰(zhàn)場,無疑是要被打的,因此他們的必要情況,就是盡快適應(yīng)高速運動,并且飛快成長起來,而實驗的目的則是需要讓他們在飛速行動的過程中盡量不要有不適的情況,而且讓機甲更加靈活的應(yīng)變。
對于這個問題,初淺自然早就做好了辦法,然而最主要的問題卻變成了……
這個實驗對初淺來說只是分分鐘,可是對他們……
卻非常的艱難。
初淺一開始給的是紇安能夠承受的速度最底級,在初淺的眼里幾乎可以視為停止的速度,依然讓他們四人上吐下泄,渾身難受。
等他們從機甲上下來,全都腿軟地倒在地上,抱著懷里的特殊垃圾桶,整個人都蒼白了。
旁邊的聯(lián)校生成員驚在原地。
全場無一聲響。
班長雖然腦子不太好,但體質(zhì)還是可以的,這在大家都覺得是非常嚴重的負荷之中,他雖然也覺得非常難受痛苦,但還是第一個站了起來,視線本能地去看初淺的臉。
卻看到——
一臉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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