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同學臉色一僵,氣惱地瞪了她一眼,小聲嘀咕了幾句,好像在說什么不識抬舉,反正都是些沒有意思的攻擊詞,初淺也就懶得聽了。
她重新坐下去,等著那女同學接下來的發(fā)言。
在剛剛的話題中,本來還有其他的學生覺得這事也奇怪,然而聽到初淺的話之后,注意力便也不在這上面了。
女同學只好繼續(xù)往下說:“既然這個機甲測量的都沒有問題,質(zhì)量也能保證,完全在學校的范圍之內(nèi),基本可以說是沒有問題的機甲,本該如此,但在比賽現(xiàn)場,這個機甲卻發(fā)揮了不同于普通機甲的效應,它的暴擊率和防護率都大大地提高到本身不可能提到的程度,這個意思想來我不說大家也明白了,初淺同學,您到底對機甲做了什么,導致它有這么強的能力?”
不等初淺回答,她又說:“眾所周知,市面上還沒有一部機甲能有這么強的能力,這機甲的強度超過了我們所知曉的范圍,經(jīng)過我的調(diào)查,初淺同學才來這個學校不久,在這之前,她完全沒有接觸到過技術(shù)知識,那么問題來了,短短一個月內(nèi),她技術(shù)居然突飛猛進到這個程度上,不得不讓我懷疑,到底是借了什么樣的法子!
說完,她看向初淺:“我無法提取出來這個機甲上附帶數(shù)據(jù),我承認我學藝不精,但我這邊也能提供另外一個數(shù)據(jù)!
她頓了頓,笑道:“蟲族有一種名叫賽爾達的液草,將之提取出來碾壓成汁,再倒到機甲上面,可以瞬間加大其功效,不僅暴擊強,防護高,而且全方位的性能都可以提高,不過這會造成一個后果,它會將自己覆蓋上的機甲全都咬成兩半!
眾人大驚,唏噓聲如水浪似的。
幾乎所有人都看向初淺,仿佛在說,原來你就是在用這個辦法來作弊的。
女同學呵笑了兩聲,本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接下來不需要她再說,眾人也都會認為這肯定是初淺用的法子,在下去之前,她隨意地朝初淺掃去一眼。
然而……她卻看到,初淺微微笑地看著她,臉上沒有半分被說中的驚慌,反倒覺得挺有意思地拍拍手掌:“我才知道這個知識呢,大家想必也是第一次知道的吧?”
現(xiàn)場一陣沉默,有人說:“當然了,這個事情都沒有人提起來過,官方也沒有給出資料,我們當然不知道還有這個辦法!”
另外一個人道:“還有什么賽爾達液草,這什么,這長得什么樣?”
“不說那個液草,能從蟲族那邊拿到,都是很厲害的吧?不過這液草既然這么厲害,為什么不多取一點,給軍方用?”
初淺順著那人的話接過來,問她:“既然這液草這么厲害,為什么在官方?jīng)]有一分信息呢?”
她臉上快速地閃過尷尬之色,含糊道:“肯定是不想讓你們都知道啊。”
“既然不想讓我們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臉色一白。
“如果那液草真的有用,就像大家說的,肯定會立馬投用到軍方上,但他們卻沒用,這是為什么呢?”
底下有人替她回答:“不是因為這會讓機甲壞掉嗎?”
初淺目光轉(zhuǎn)向那人,又問:“可我的機甲壞了,你看我的機甲用不了了嗎?你不會以為軍方連這點實驗都不肯做吧?”
那人頓時閉嘴,不再說話。
眾人一陣討論,風頭從初淺身上轉(zhuǎn)移到了那個女同學的身上,紛紛質(zhì)問那個女同學她是從哪個渠道得知這個事情的。
但她根本什么都說不出來,沒想到自己說的話居然會成為大家質(zhì)疑她的借口,一時慌亂,在大家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之前,慌張地丟下一句剩下的我都不知道,就想往外沖。
也不清楚是不是因為大家都被剛剛的沖擊到了,總之并沒有人來追她,那女同學立馬沖出大堂門口,卻迎面和一個機器人撞了面。
她嘭地摔倒在地,又急匆匆地爬起來,咒罵一句不長眼的,就想往外跑。
然而這時卻感覺動作被什么控制住了,而且有點點的麻意從剛剛摔倒的地方傳上來。
她頓時臉色一白。
聽到那機器人非常憤怒地說:“就是你!那天過了時間還偷跑進后備室把我搭的機甲毀掉的壞人!”
正巧在這時,大家剛剛聽到外面的動靜跑出門口,就看到了面前這一幕。
機器人憤怒道:“為了我噠的機甲,我今天一定要報仇!”
女同學很快被暴起的機器人抓住,押送去了臨時的看管室。
經(jīng)過后來一系列的調(diào)查,校方很快發(fā)出了通報,說是這女同學家里為了讓她能進入軍隊,不知道在哪里聽說了這種謊言,于是便重金求購了液草,并且?guī)肓嗽铝疖娦,在她的機甲上涂的便是這種液草所制的數(shù)據(jù),然而效果并沒有她想的那么好。
而關(guān)于初淺,她說是在訓練時期發(fā)現(xiàn)初淺那一組的能力很強,不想讓他們超過自己,于是提前做好了準備,然而卻沒有想到自己那一組并沒有堅持到最后,而她的機甲設計也沒有成功,因此她為了想從初淺的口中得知原理,便想要用這個辦法讓她自己說出來。
如果是其他的同學可能會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而慌神,為了自證很可能說出自己的秘密,而這個女同學也不只做過這一次,然而她卻沒有想到,這次面對的初淺并不如她所想是個軟柿子,不僅是沒有套出原理,還暴露了自己。
這個通報出來的時間就在她被捕的前后腳,校方也向大家承認這是他們和初淺早就商量好的計劃,因為初淺在自己的機甲上輸入了一套識別系統(tǒng),處于還沒有進入識別的程序時,女同學恰好為了自己的目的誤觸了識別系統(tǒng),第二天初淺發(fā)現(xiàn)機甲有問題,將識別系統(tǒng)回收之后,便在名單里尋找識別系統(tǒng)里對應的人選。
然后認定了目標,告訴校方,和校方一同準備這場戲。
大家一陣唏噓,這件事情成了那個學校最大的污點,其他聯(lián)校生也不再好意思多說什么。
然而,雖然這事情是解決了,但因為初淺如何都不對之前那些問題進行解答,也理所應當?shù)剡M入了再拼環(huán)節(jié)。
時間定在考核之后。
早上的鬧劇只是一場開胃菜,大家?guī)е鴮Τ鯗\更多的疑惑走向考場。
這次的考試考慮到這周事情很多,因此給的試題也非常簡單,然而簡單歸簡單,因為大家的屬性都是猹,考試時居然都考得非常吃力。
到了下午考核結(jié)束,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差,一眼掃過去,就像數(shù)百個五顏六色的木乃伊站在地上似的。
眾人陸陸續(xù)續(xù)地來到了公布屏前,提心吊膽地等著這次的考核下來。
只見公布屏上閃爍了幾下,接著像是一碗平靜的水面被風攪動了似的,緩緩地從頂線往下波動。
炭黑的字體也顯露出來。
第一名……是初淺。
初淺的名字在顯現(xiàn)的時候,大家都習慣性地以為是公布屏又壞了,然而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公布屏恢復,底下才一點一點鬧騰起來。
“怎么回事?這次的第一名怎么又是初淺?”
“她這次比賽的表現(xiàn),第一名也很正常吧?”
“正常個鬼,第一名?再怎么說也不可能超過沈南吧?”
“行行行,沈南最厲害沈南最厲害,你們的校草同學最厲害行了吧?”
“…………”
在人群的最前頭,一群女生竊竊私語,還時不時地安慰沈南:“這肯定是公布屏出問題了,公布屏上回不就是出了問題么?”
“你真的以為那是出問題了?”沈南卻似笑非笑地回問她。
那人一怔,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說。
沈南見她無話可說,便又將目光收回來。
看向公布屏。
如此可見,上一次應該也是初淺的手筆,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所謂的校方要她閉嘴,她不記得這類的答案。
初淺一直都在隱瞞實力……?
這個念頭一經(jīng)想到,就像雨后的青草似地瘋長起來。
說起來,每次的考核,要不是出了問題,之后根本直接不顯示初淺的真實成績,要么就是要比賽,成績另放,但不管是哪個成績,初淺都不曾將自己的成績公布出來,是起來倒真是一個疑點。
而現(xiàn)在初淺要離開月琉軍校了,這便不再隱瞞,給了個可圈可點的成績,也不算給最高軍校蒙羞,倒還真有點初淺做事的風格。
沈南的臉越想越陰郁,一來是因為沒有想到初淺的成績居然如此強大,是他一直小看了初淺,二來是因為嫉妒,初淺剛過來的時候還完全不懂,沒想到才不過三次考核,就直接踩著自己到了第一名的位置,不僅如此,還一躍飛升,直接進了他們想都不敢想的最高軍校。
有天賦不過如此,有天賦如初淺,那真叫人恨得牙癢癢。
然而恨歸恨,要真說起來,初淺和他并沒有半分親近,一切都是他一廂情愿,當初還腆著一張臉說可以教她,如今想來……如今想來……
讓他只想在地上挖個洞埋下去。
眾人一陣吵鬧,鬧來鬧去就自發(fā)找起了初淺,覺得她這時候可能會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然而不管怎么看卻根本沒有找到初淺的身影。
倒是看到了三班一群人。
各個挺胸抬腹,趾高氣揚的樣子。
人群里有人不滿地哼哼:“三班的起開啦,你們班的初淺呢?”
“還叫我們?nèi)?”溪久南得瑟的語調(diào)高高抬起,“你才是三班啦,你好好看看公布屏,要是近視我眼鏡借你!”
那人皺了下眉頭,嘀咕道:“怎么奇奇怪怪的,這是睡著還沒醒?”然后扭過頭去看公布屏。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當場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哆哆嗦嗦地指著公布屏大喊:“這這這,這怎么可能!”
“三班的人,怎么一個個的都跑去二班去了!”
而且其中像初淺一樣厲害的,還有一個朱依斯,直接一躍進了一班。
不過正常來說換班的流程并不如此,但因為這次的情況復雜,又加上有幾個大活動在隔著,他們能摒棄雜念堅持學習,這個精神頭打動了校方,于是破格把他們的成績往上換,反倒是二班的一些同學,因為太過自大掉了分,直接就被丟到了三班去。
反觀這次的學生流動,簡直就是歷史上最大的一次。
眾人再說不出話來,分分鐘想原地石化。
因為這次考試比賽的打擊,讓他們的心靈都受到了傷害。不過想到他們技術(shù)系要對敵初淺,便又強行振作起來,立馬鼓足了氣要求自己一定要超過初淺。
自然,這本來是古安安的意思,她從看到紇安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他了,但因為初淺的原因,肉眼可見的,她即將和紇安分隔兩地。
雖然在訓練的那幾日,她已經(jīng)通過“因為要制作機甲有些方面需要和你討論一下”為理由和對方交換了終端號,但顯然……
從那之后,除了古安安問,紇安會答之外,兩人之間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話題。
而這才聯(lián)系上沒兩天,兩人就要分隔兩地,而且和紇安要一起去新學校的還是紇安曾經(jīng)代替出過頭的初淺,他們兩人還是一起來的月琉軍校,這叫她如何甘心?
于是在問過一圈得到都不甘心的發(fā)言之后,她便鼓動沈南,向初淺發(fā)出挑戰(zhàn),要求再比一次。
至于比賽的內(nèi)容,初步定為機甲的制作,實驗修正和維修,還有部分實戰(zhàn)課程——月琉軍校雖然對技術(shù)系寬松一些,但最高軍校對實戰(zhàn)是不分系的,每個系都要非常強大才能進最高軍校,不管是誰,實戰(zhàn)都得合格,實驗也得合格,以達到就算在戰(zhàn)場上沒有軍人了,那你機甲師往那里一站,也能開著機甲往上沖,而機甲師萬一死去的情況,機甲又受到傷害,你戰(zhàn)斗師也能上手修。
正是如此嚴格的要求,才讓最高軍校有如今的名譽,而且他們所出的部隊都是精英部隊。
不僅如此,他們所有的配備都是最好的。
他們和星球的機密也是最近的。
能進入最高軍校,絕對是每個人生命中最大的榮譽。
對此,既然有了可以再比一場以定下誰去最高軍校學習的機會,再加上前不久剛剛被最看不起的三班打臉,技術(shù)系所有人都格外地刻苦努力,幾乎時時刻刻不停歇,就為了和初淺一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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