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人能量體消失的時間都是在近期,有些人是在以前也沒有關系,因為能量體消失的次數(shù)只有一次,他們只需要把帶有生活氣息的東西都收集起來,再依照著原主的狀態(tài),模擬出一個大概的能量體,讓其帶著持續(xù)生活,一直到能量體能夠按著他的身體開始生長代謝,并且同步到一定的范圍,再去醫(yī)院做擬人測試,直到最后完全地結合,這就是手術結束之后了。
但像張文成這種,能量體消失的次數(shù)已經(jīng)過了許多次的情況,則是非常不好處理的。
因為能量體在剛開始離開的時候,還會按著正常的速度,像以往那樣,習慣性地進行代謝,以保證自己的安全,讓自己足以生活下去,就像是自己給自己上了一層保護膜一樣。
而每離開一次,這個代謝就進行一回,膜就就加一層,到最后一次時,原主的身上屬于能量體的氣息就非常的薄弱,弱到無法提取生活氣息,無法制作出一個能完全地契合的能量體。
這種情況就算是去醫(yī)院,也是救不回來的。
能量體的控制,一直都是靠著和原體的連接,但是一旦和原體失去連接,這個能量體就不可控了,它就變成了危險的能量體,是需要消滅的。
但是現(xiàn)在這個能量體,居然還能幫著他們做事,就顯得極其詭異,
初淺心中隱隱有了些數(shù),朝前走過去。
她這條路是死路,因此走到底的時候,所看到的并不是大門,而是一道黑影,仿佛是一個年輕人正在思考問題,她需要過去問他開門的路在哪里,方才得到正確的路,以走出鬼屋
初淺也照著做了。
她走上前,問道:“張同學,請問出去的路怎么走?”
“張同學”轉過頭來,面容青綠,這種能量體本身的效果就像是一個“鬼影”,所以看到這個樣子的能量體,恰好是說明他是正常的。
關于能量體,在正常范圍的能量體,和原主還有連接的能量體,它是可以反應出原主的身體狀況的,像離開能量體,原體會變得很虛弱無神的狀態(tài),能量體也會反應出來,所以他們游客看到的能量體也是雙眼無神,呆滯的能量體。
這個能量體也差不多。
只是青綠遮住了這個能量體已經(jīng)消瘦了不少的面部肌肉。
若是其他的游客,在看到第一眼的時候,大概就會尖叫起來,完全不會細看。
然而初淺是意外。
在能量體即將反射性像以前那樣尖叫起來的時候,初淺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一聲尖叫卡在喉嚨里,能量體回過神來,盯著初淺瞧了好幾秒,聲音有氣無力地傳過來:“張文……成。”
“張文成是你嗎?”初淺問。
“張文成”:“我是……張……文……成。”
初淺:“你真的是張文成同學?”
“張文成”:“張文成……是我。”
初淺:“你是誰?”
“張文成:“我是張文……成。”
初淺:“張文成是誰?”
“張文成”:“是……我。”
初淺:“你又是誰?”
“張文成”:“我是……誰?”
初淺:“對,你是誰?”
“張文成”露出茫然的神情:“我……我是……誰?”
初淺:“你知道張文成嗎?”
“張文成”眼神閃了閃:“張文……成,是誰?”
初淺:“你是不是張文成同學?”
“張文成”沉默了好久之后,才開口:“我不認識……張……文成。”
初淺:“你確定嗎?他和你長得很像。”
“張文成”眼神一定:“我確定,我不是張文成!”
初淺問:“那你是誰?”
張文成的眼神又迷茫了:“我是誰?我不是張文成……但,但我是誰?”
初淺問:“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哪里嗎?”
“張文成”:“我現(xiàn)在在鬼屋里。”
初淺:“你為什么在鬼屋里?你在這里做什么?”
“賺錢………”“張文成”說,“我得賺錢,賺錢才能去個好公司。”
“但是你現(xiàn)在不在公司里,你一天到晚都在這里,你知道你是誰嗎?你又要去哪個公司?哪個公司要你?”
“張文成”頓時一臉驚慌,猛地看向初淺。
這次的對視和上次的不同,這次的“張文成”眼里是實的,有情緒的,就像是一個真正的人那樣。
他一臉的驚慌,看完了初淺后卻又像是從未見過初淺,著急地來回走來回走,走到一半的時候他猛地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一拍手:“張文成死了!”
初淺眉頭一緊:“張文成死了?怎么死的?”
“他……他被車撞死了。”“張文成”一副好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情似的,“張文成死了,被車撞死的,他死的好慘,下雨天,頭痛,走在路上,沒有帶傘,然后一輛車……”
他卡了一下,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一聲泣音:“公司,畢業(yè),畢不了業(yè)了,好可憐,公司也沒了,好多錢……錢也沒有了,家里……家里也垮了。”
初淺問:“那你呢?你是誰?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張文成”回過神來,順著她的話喃喃地問自己,但是不管怎么問他都想不出來自己是誰。
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經(jīng)歷。
以前沒有人問這些問題。
他恍惚地覺得,自己和記憶有一個膜,但是他想不出來,也跨不過這個膜,他想要拿到那份記憶,但是毫無辦法。
他和想起來,只差一個膜的距離。。
初淺此時再看檢測器,發(fā)現(xiàn)檢測器刷地往下掉了好幾個度,顯然,已經(jīng)混亂掉的能量體的強度已經(jīng)變得非常的弱,而初淺的檢測器則是變得更強大,很快突破了另外一個程度,到了這個程度,大概他們庫里已經(jīng)沒有人擁有能夠嚇到初淺的能量體了。
很快,檢測到對方的能量體出現(xiàn)了問題,檢測器立馬滴滴滴滴地叫起來。
號碼牌反面瞬間浮現(xiàn)出一些相關的保護自身的提示,并語音說明請初淺快些跑到安全的位置,按著提示保護自身,他們會在最快的速度里趕到這里來。
“張文成”聽到這話,再次陷入了混亂之中。、
滴滴滴滴的聲音容易給人一副急躁的感覺,甚至會讓他們產(chǎn)生一種什么事情還沒有做完,要急著去做的感覺,而能量體也會察覺到自己或許會被消滅掉,從而著急地想要想起來一切事情,想要離開這里。
而通常只會有一個問題,就是能量體因為太過著急,危險的意識讓他們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這時對面的人身上穩(wěn)定的能量體就會變成一個非常吸引能量體的住所,他們就會想要取而代之,從而發(fā)狂。
事實上,“張文成”確實也這么做了。
然而待他看到初淺身上強大的能量體……
他瞬間慫了。
初淺道:“你是沒有辦法取代我身上的能量體的。”
“張文成”快哭了,他現(xiàn)在的智商大概只有五歲左右,可憐巴巴地看向初淺,問她:“你能不能讓我躲躲?他們是不是要過來殺我的?”
初淺據(jù)實回答:“應該是的。”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你已經(jīng)死了。”初淺說,“一個人完整地死了,那他就不存在能量體切割,他本身就是一個能量體,你就是張文成,而你已經(jīng)死了,做為一個-原主都已經(jīng)死去的能量體,你應該知道你怎么做。”
“張文成”愣了:“可……可我不是張文成。”
“你如果不是張文成,你為什么知道張文成的事情?你難道不是記得他記得很熟嗎?”
“張文成”愣愣地點頭,接著卻猛地反應過來:“我不是張文成!他們說我會有新的身份的!張文成不是我!我只是假裝是他而已!”
初淺聽到這里,眉頭一挑:“那你仔細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說了你就不會殺了我嗎?”“張文成”抬頭看向初淺,他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jīng)蹲到了地上,一副深受傷害的樣子。
初淺敷衍道:“你先說說,我看你的表現(xiàn)。”
“張文成”雖然覺得她這么說非常讓他生氣,但除此之外,他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得說。
“他們……他們和我說,張文成死了,我是張文成不要的能量體,要是我表現(xiàn)得好,我就可以有一個新家。”
在張文成意外死去之后,他們驚訝地發(fā)現(xiàn)張文成的能量體居然沒有隨之一起消失。
不過說實話,他們并不十分驚訝。
在他們的想法之中,張文成所做所為,肯定會造成這個后果,但是張文成愿意,他們也不會傷了這份生意,并且一個長期可控的能量體,可以少讓他們付出一大筆錢。
他們只要在帳目上更更改改,一大筆錢就可以落到自己的手里,而那些合約也可以直接拿走,只要趁著沒有人發(fā)現(xiàn)就行。
人死后能量體也會跟著消失,所以就算他們檢查發(fā)現(xiàn)能量體沒有了,也不會懷疑到這個份上。
他們回到鬼屋里,放出張文成的能量體,發(fā)現(xiàn)這個能量體還有一點意識,便告訴他,他只要假裝張文成,在這個鬼屋工作,他們就可以給他一大筆錢,還會給他換一個新的身體。
張文成懵懵懂懂,就同意了下來。
剛剛分離的能量體有自我意識,但是已經(jīng)分離這么久,又遭受了重創(chuàng)的能量體,可遇而不可求。
他們偽造了一些信息,讓張文成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并且繼續(xù)著他們的研究。
而張文成,本人和能量體已經(jīng)完全地融合在了一起,他不會像其他的能量體那樣消失,也不會擁有太多的智力,他是最穩(wěn)定的能量體,不會輕易地混亂,也不會輕易地消失
但是公司卻沒有想到,一向是最溫和的能量體,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發(fā)生混亂。
他們同時也發(fā)現(xiàn)初淺的能量體實在太過強大。
若是遇到一個強大這么多的能量體,再給了一點刺激,就算是再穩(wěn)定的能量體,都有可能發(fā)生混亂,所以他們便先入為主地認為,是因為初淺的能量體實在太過強大,導致張文成的能量體混亂掉了
不過這完全沒有關系,能量體混亂掉,再養(yǎng)幾天就好了,這么強大的能量體,也要安撫好,不要出任何的亂子,最好能偷一點是一點。
這么想著,鬼屋工作人員便打開了能量體統(tǒng)一檢測器,卻發(fā)現(xiàn)屬于初淺的那個檢測器里,卻沒有收到一點能量體。
“匯報,匯報!”
即將趕向鬼屋,卻因為發(fā)現(xiàn)這件事從而停下了腳步,工作人員立馬打開內線系統(tǒng),把這件事情通知了公司
公司很快下令:“不需要立馬進去,先讓混亂的能量體繼續(xù)吸引她的注意,這么強大的能量體,不能消失!你想辦法多收一點!”
然而工作人員望著遲遲一點都沒有滲透進來的能量體,卻愁了臉:“雖然我很想這么做,但是我把效率開到最大了,依然拿不到一滴能量體。”
“…………”
內線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接著打開了這一行人的資料,看了看后,問他:“其他兩個人呢?她可以先放著,其他兩個人的能量體也不錯,不要放過!”
工作人員又接連地點開了其他兩人的檢測器,卻發(fā)現(xiàn)里面只收了一小點的能量體。
“匯報,他們的能量體也很少,少到幾乎可以不計。”
“怎么回事?是你們安排的能量體太弱了嗎?”
“不清楚,我們已經(jīng)放出我們庫中最大的能量體了。”
“這樣不行。”上頭道,“只有一兩滴,說明他們一開始有被嚇到,但是后面就麻木了,說明你們不夠合格,你們知道該怎么做吧?做了這么多年的鬼屋,你們連嚇人都做不到了?”
工作人員當即臉色薄紅,氣得不行,但是看到僅有的那么幾滴能量體,他不甘地咬住薄唇。
工作人員拿出一個控制器,控制器不大,只有手掌大小,上面是一個全屏電子屏,屏上實際上只有一個小空窗上面顯示著畫面,其他的幾個畫面都是黑的,用來實時觀察每個過道的監(jiān)控,而每一個空窗都對應著一個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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