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這樣的一桌飯菜，再對著自己這一群干酒抽煙的小弟，古亦昇表示很心累。
舉著旺仔萌噠噠的鐵罐和他們碰杯，古亦昇干完兩罐旺仔就走了。
兄弟們紛紛挽留表示舍不得，特別是阿貴，眼巴巴的看著古亦昇。
“老大，好久不見你，才來這么一會兒就要走了嘛，晚上不一起放煙花嗎？以前我們都是一起放煙花熬夜通宵過年的呀。”阿貴表示很懷念以前的快樂時光。
古亦昇冷眼看他：“那你去買點燒烤回來我們喝酒到天明？”
阿貴立馬收起舍不得的眼神：“老大走好，路上注意開車哦。”
“……”
古亦昇頭也不回的直接開車絕塵而去。
一群小弟勾肩搭背的站在原地目送他。
阿貴開口：“哎呀，我們也不想這樣啊老大，但是木小姐放了話了，你也不想想，我們有今天這樣風光——”眾人回頭看了看被裝修得煥然一新的房子。
“又有這樣大的地盤——”大家又去看不遠處在修建的古亦昇買下來的那一大片地。
“還不都是老大遇上了木小姐，在木小姐的照扶下才有的。”
眾人狂點頭，表示有理。
于是大家把對古亦昇的歉意全都拋之腦后：“快，把買回來的重慶火鍋底料給翻炒一下放進鍋里，什么菌湯鍋，清湯寡水的，怎么夠味。”
……
古亦昇回到木宅，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其實不過是掛上了紅燈籠，貼了對聯利息之類的，紅紅火花火的，過年的氣氛很濃。
歐陽舒和木東也都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大過年的，都給自己家的幾個傭人放了假，讓他們初二再來輪著上班。
初二過后肯定有很多人來串門，沒點人手還真不夠。
歐陽舒在廚房忙著做年夜飯，木羽在和木東給陽臺兩邊也掛兩個燈籠上去。
那個掛燈籠的掛鉤太高了，木東拿著撐衣桿點著腳尖都不夠，還差那么一點，正叫木羽去搬張椅子過來時，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我來吧。”
然后他手里的撐衣桿連著頂上的燈籠都一齊被來人拿走，輕輕松松的一伸手，燈籠就被穩穩的掛在上面了。
古亦昇轉身，木羽把另一個遞給他。
如法炮制的也掛了上去。
木東在他身后吹胡子瞪眼的，長得高了不起啊，他也是有……一米七多的好吧。
“怎么回來怎么快，不是要和他們吃年夜飯么。”木東語氣不善。
“吃過了，想著還要幫伯母做飯，就回來得早一點。”古亦昇說著，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木羽一眼。
她知道自己為什么回來得這么快的吧。
“伯母？都住著了你還這樣叫？”沒想到木東居然還能抓著古亦昇的小辮子。
古亦昇愣了愣，立即又從善如流的道：“是我沒注意，爸。”
“嗯，以后注意點。”木東仰著脖子，抬頭挺胸的走了。
木羽偏開頭，有些忍俊不禁。
這么現在以旁觀者的身份看時，才發現自己老爹這么……別扭呢。
“你還笑？”古亦昇貼過來，帶著濃濃的壓迫。
木羽直接低頭，把自己的臉從他外套拉鏈的口子埋進他的胸膛里。
嗯，里面衣服的氣味干干凈凈的，可見沒有干什么壞事。
古亦昇沒料到她會來這么一遭，身上摁著她的腦袋，在自己心口上磨了磨。
“你個小狐貍，還說怎么那么好說話，原來都是套路。”
“我這不是關心你么。”
“那我還真謝謝你的關心。”古亦昇咬牙。
木羽從他胸前抬頭，雙手攬上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看你這么乖的份上，你現在去廚房幫忙，可以做自己想吃的菜。”
“真的？”古亦昇眼睛一亮。
回答他的，是木羽堵上來的唇。
軟軟的，在家她沒有涂口紅，嘴里只有一股橘子的味道。
剛才她吃橘子。
木羽從他嘴里嘗到了一股奶味，想到自己給阿貴的囑咐，當即笑得吻不下去了。
畢竟墊著腳也很累的。
松開他，古亦昇還沒滿足，又狠狠的在她唇上吸了一口，只把她小嘴弄得紅紅腫腫的才罷休。
……
四個人的年夜飯，倒也是有滋有味。
古亦昇覺得木羽就是故意的。
在阿貴那吩咐這個不給吃那個不給喝的，可是在這里……
他自己做了宮保雞丁，還做了水煮肉片等辛辣的菜，沒人說他，而木東還拿出他珍藏的紅酒給大家都倒了一杯，連他也得到了。
看著這高腳杯里的紅色液體，古亦昇覺得自己有些飄飄然了。
莫不是木羽考驗他的？
他看了身邊的木羽一眼，木羽正低頭看桌上的菜。
餐桌本來是長方形的，中間是可以拆成兩半的。
鑒于家里人少，就把桌子挪開了一半，不過這樣，四人各占據一面還是顯得有些寬松。
當木東舉杯，打算大家干杯一下時，古亦昇也順從的碰了杯，然后在喝的時候一副很猶豫的樣子。
歐陽舒坐在他對面，看見了，帶笑的道：“沒事亦昇，今天高興，你就喝一點吧，紅酒也養身體。”
既然歐陽舒都發話了，古亦昇也有了理由，一口氣的直接干完。
“唔，好酒。”古亦昇感嘆。
大哥，紅酒不是這樣喝的。
木東：“……”我藏了幾年的酒，你特么這樣一口干，牛嚼牡丹，能品得出好壞？
木羽只想扶額。
……
這個年倒是過得另有一番味道。
往常木羽對于過年一點感覺也沒有，隨著時間臨近，也就是是平平淡淡的，跟例行公事一樣。
回家吃飯，晚上吃餃子，半夜放煙花，睡覺。
第二天早晨也不吃，就直接回木老宅那邊去拜祖宗，再和各房的人籠籠統統的吃個飯，晚上再一起吃晚飯，聊些公事為下一年做打算，或者聽一些婦人講那些艷事。
無聊得很。
還有小孩子，嘰嘰喳喳的。
但是今年，一切都有些不同。
晚上餃子是大家一起包的，古亦昇做飯雖然好吃，但是包的餃子丑得一匹，木羽這樣心態平靜的都看不下去了，叫他去洗水果來吃算了，別再禍害餃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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