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安娜和哈娜被兩人母親的尖叫聲吵醒了。兩個女生睡像非常安靜，絲毫沒有踢被子的陋習。安娜與哈娜共蓋一個被子，兩人不算太遠也不是很近的距離，在聽到尖叫聲的同時，都睜開了眼睛。因為都是凌晨三四點睡得，那時的安娜才學會如何用太刀輸出，醒來的第一時間里都還有些懵圈。兩個小家伙不約而同的在床上迷糊了一會兒，緊接著才開始關注那慘叫聲背后的故事。

    無論性別，在單身久了之后，睡覺時都會缺乏安全感。這可能是男性開始風靡抱枕的原因之一，事實證明，在睡不著的情況下，抱著軟塌塌的東西是可以很好的緩解焦慮的。瑪雅漢森前不久才完成了自己階段性實驗，是松一口氣的狀態。趙海倫身前身后屁事一堆。生活就是折騰，而這兩女人頭上還都頂著科研的壓力。經過昨晚的放縱，黛西將兩人重新洗洗便雙雙仍在了一張床上。自身喪失的那安全感借著酒勁，在兩人彼此之間全面的擴散開來。這使得臨近中午，兩人醒來的時候，根據兩者之間面對面的距離以及手上傳來的觸感所串聯儲存到的記憶不太友善。

    尤其是黛西幫她們脫掉潮濕的內衣之后，礙于隨意翻她人行李箱是嚴重的侵犯個人隱私，她就沒找其他什么。這直接導致了瑪雅與趙海倫醒來見面時的不友好。黛西本以為大家都是成年人，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芥蒂……

    與她們隔壁套房的霍嫁絲并沒有像她們這般嗜睡，保持良好習慣的她在早上八點鐘就離開了酒店，退了房間。將自己的行李以及精心準備的法務材料，提拎著打的，早早的來到了總公司。她先去了自己法務部專屬的樓層，正常上班時間九點，此時的公司里人煙稀疏，法務部門的人影更是罕見。律師的工作非常需要自律，按時去法院辯護，按時接見委托人，按時與聯系人磋商。這就導致了很多律師經常會踩著點的來到公司。但頗為有趣的是，公司對于版權侵犯方面的訴訟有很多，出于對律師工作的補償，并不強制要求按時上下班。

    并不是所有公司都想漲潮這樣，瘋狂申請版權的同時還給了法務部一大筆資金用來“周折”。

    此時法務辦公室窗明幾凈，每一個桌面上都有著一臺公司內部的電腦，看上去非常的整潔干凈。大部分超薄液晶顯示屏上都貼著便利貼，是辦公族常見提醒的手段。有提示各類時間的，也有提示一些不重要密碼的，也有一些畫著愛心的。一個小空間的交際，往往都可以拍一部電視劇的。辦公室占了這層樓房三分之一的空間，其余的地方是用來貯存紙質卷宗檔案的。在公司分樓層時，這是最初的設計，這導致了本身法務部的樓層不會很高。

    霍嫁絲離開這里的時間不是很長，但一些變化在她的印象里卻是翻天覆地的。她曾經工作的地方，已經換了別人，不再是她的位置。從私人物品來看，取代自己的那個人生活的很精致。縱然面貌不在，可她再一次踏入這里時，總覺得懷念。霍嫁絲這一次來，只是抽空回來懷念一下，畢竟她要去的地方還在很上面。

    這時她身后傳來的動靜，一個盲眼的實習生敲著拐棍走了過來。

    “他們都說你要回來了。”

    “馬特，好久不見。最近的變化很大啊”

    “哈，好久不見。那肯定的，斯塔克的撤訴讓很多人都應接不暇。噢，等等，你說的是我嗎？emmm你應該又張漂亮了，是嗎？”

    “說好話換不來贊許噢，他們給了你一個案子，怎么樣了？”

    “一個超級大的案子，微波爐爆炸案。我這樣的去起訴一家歷史久遠的微波爐制造商。他們的微波爐發生了爆炸，把整棟別墅炸個稀碎，這樣的案子對我來說不要太簡單。這簡直就是白給。”

    “如果你不是瞎子，還拿不到這案子。”霍嫁絲取笑的說著，然后離開了這層，電梯往上層開去。

    黛西一早起來了，在自己的房間里簡單的梳洗過后，便著正裝開始往上走去。

    公司像個渦輪發動機，從未停止過，最近沸沸揚揚的幾個事情，公司更是倉促起來。杰西卡一直都是一位很好的員工，她一直讓黛西很放心。但有時候太好了，反而會讓黛西頭疼。早在一個月前時，杰西卡逼迫黛西工作，現在想來確實有趣。

    公司的工作效率一直有待提高，這已經是明眼的事情了。作為一家新型科技公司，行政反應效率，漲潮是領先世界的。過快發展迫使它深度挖掘自身效率，便利快捷的通訊造就了如今一點就動的連鎖反應。許多老牌的舊時代公司因為已經安逸于過去的溫室，而多方面自我墮落，生怕邁錯一步。一個，他們很多人都希望寄托國家的政策來減少財政支出。為此伴隨來的貪污與腐敗，這又是另一個事情了。一個是這些寡頭們玩起了自認為更高級的金融游戲，將財產放在了股票交易之中，做空與套牢，將自己和公司的資產在幾倍之間翻來覆去。他們已經不屑于做實際內容，不屑于在實體經濟內部做文章。

    這些都是漲潮如今的機會。

    為此，黛西上市后想要做的第一步變革，便是加速交流，解放生產力。

    這一回不是公司，而是全世界跟她一起，自上而下。

    走在路上的黛西看到了陸續上班的員工臉上詭異而又興奮的表情，好像仿佛在仰天吶喊“我老板終于來上班啦！”

    對于這樣的事情，她只得默默微笑，不得說話。上班的高峰時間段，黛西跟著一票員工們擁擠在電梯里，大家突然都變得安靜了起來。

    “咳，斯凱，我幫你摁了頂樓。是去找白皇后嘛？白宮的牛排味道如何？”

    “糟糕的只剩下淋汁還算湊合。我打算去視頻部，他們應該還沒搬走吧？”

    “噢，這對我來說算是新聞，浮士德，浮士德，你是微博部門的，這事你了解嗎？”

    “拜托，別叫我浮士德，這只是我游戲角色的一個名字。我是游戲部門的，跟你吃了幾次飯你都沒記住，下一次別向我要兌換碼！”

    “閉嘴！正常一些好嘛！”光頭的創意總監約書亞制止了兩人的碎嘴，討好式看了一眼黛西，然后繼續提問起

    “你們誰能回答黛西小姐的問題？”

    ……

    新劇的籌劃工作，黛西一直都不是很在意。這個因為多方面意外的產物，她本想能避就避的。但問題始終是個問題，黛西永遠不可能一直晾著雪緒和琴格蕾這兩尊佛，而且報告顯示關于劇組的前期籌劃工作已經完成。此時就差一個劇本，便可開始整活。

    黛西在這里遇到了正在篩選劇本的導演和與之討論的監制，雪緒挨著琴坐著，在聊著天。監制不時詢問琴格蕾幾句，征求對方意見。一是因為這部劇黛西點名是給琴量身定制的，還有琴的職務比對方高出太多。黛西的出現意外的打斷了大家。

    “在看什么？劇本？你們這拿著魔獸劇本干什么？暴雪同意這么糟蹋他們的電視版權了嘛？還把《隕末》的一部分故事線哪來翻拍？拍出來有人看嗎？《英雄聯盟》的故事線以后肯定會吃書，你這不是難為游戲編輯部的人嘛！”

    黛西拿著劇本東看看西看看，都不太滿意。這讓一旁的導演汗顏，心虛的瞄了一眼監制跟編劇。這位導演本是比三流導演好一些的二流導演，黛西選中他完全是看他鏡頭語言表達的很舒服。找他圖的是沒名氣和便宜，也是當伯樂。對方聽說漲潮找他拍電視劇，高興壞了。到的現在就成了此時這樣的狀況，變得毫無威懾力的存在。他大膽提議翻拍的游戲，劇本方面也都跟暴雪公司與漲潮部門申請過，待到此時被黛西全盤否決，小胖子心里都有些慌了。

    酒壯慫人膽，藝高人膽大。他悶了杯子里的礦泉水，明確的表述了他的創作想發。對于魔獸，這本是他本命游戲，得到翻拍機會時自然不會放過。但描寫《英雄聯盟》中關于諾克薩斯與艾歐尼亞之間的戰爭，由琴格蕾飾演的卡特背后的血薔薇組織與均衡教派里雪緒飾演的阿卡麗之間的愛恨情仇。這樣的故事也是讓游戲迷們激動不已。

    “故事側重拍攝風景，采用大量的航拍與取景，后期再與cg技術結合，勾畫出那時的戰爭與自然之間的博弈。”

    黛西瞇著眼睛聽他講完了設想，半晌詢問起

    “可如果作品失敗了，怎么辦？這就成漲潮游戲對粉絲的不良透支，其造成的印象，我想你應該也不想看到。這部劇的投資不過小七位數，品質方面，你敢打包票嘛？我追求短小精悍的效果。”

    黛西的冷水澆在了對方頭上，一時安靜了下來。黛西趁著這個空檔，安靜的翻了翻其他幾個待選的劇本。

    都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劇本，到也符合電視劇投資的規模。諸如《切爾諾伯格》《黑兔子白兔子》《明日邊境》《娃娃臉》《無法成為野獸的我們》等等，一看都是小合家歡的喜劇。

    上層直接干預下層領導層決定絕對是糟糕的事情，這在管理上是很重大的失誤。可黛西還是想要干預，她不想在這方面造成過多的資源浪費，無論是宣發還是后期追投，也不希望自己的品牌影響下的用戶們在最近一段時間內，將注意過多放在這方面上。電視劇的拍攝與宣發能低調就低調，這絕對不是說給自己反向毒奶。屆時開盤時再出乎自己意料的，全網乃至全世界一致好評。

    要真發生這樣的事情，黛西第一個糊死眼前的導演，順便把在場的所有在職成員挨個點名。漲潮年尾嘉年華在即，新年就是漲潮上市的時機，公共宣傳資源由不得浪費一點點。當然，前都是氣話，真發生了黛西只得啞巴吃黃連，自食惡果了。

    “第一部作品我只是玩鬧心態，你也別在意”黛西看氣氛差不多了，要說一些勵志的話了。

    “這一次主要是磨合咱的拍攝團隊，鍛煉團隊拍攝的協調問題。畢竟除了編劇外，隊伍里全是新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那這第一次，我們拍什么題材，什么內容呢？”

    黛西好奇的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一旁都沒怎么說話的雪緒。她起身走到雪緒身邊，轉了一圈，又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將沒用的硬紙折疊成木劍的樣子，回到雪緒身旁。

    “會耍個劍花嘛？”

    “勉強……”

    “秀一個。”雪緒遲疑的拿過劍，簡單的做了兩套標準的劍花動作。

    “OK，就你了。”

    “什么？”眾人先是驚嘆，雪緒的動作并非絕好看，但驚艷還是有的，接著是疑惑。

    “第一部戲定了，《木蘭》。劇本就按照《木蘭賦》里的改。”

    ……

    “可是……”一旁的雪緒傻眼了，不是說好了專門為琴拍的電視劇嗎？

    “琴小姐怎么辦，她……不演了？”這是來自編劇的質疑。

    “這簡單啊，就在入侵的外族里安排一個女性反派好了。武戲文戲具體就你們來決定，我不參與了。不過一定要遵循歷史，不要有歧視在里面。”

    黛西說的簡單，可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他們能夠預料到自己的決定會被上層給否決，但怎么也不會想到上層讓他們來一部種花題材的電視劇。內容首先很敏感，國內沒有誰愿意主動拍好種花題材的電視劇，有也都是帶有強烈的歧視色彩，主觀偏見非常濃厚。其次也不好拍，縱然有迪士尼的《花木蘭》珠玉在前，但國內成年人群體能否接受強烈種花文化色彩的作品就難說了。一票新兵蛋子，如何規劃統籌，去營造古代中華的濃墨重彩的感覺，這里的服化道全部都不是了解的領域。

    一個難題讓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朝各自指責的領域擔憂，可以說槽點太多，一時間大家都難以啟齒。

    “太棒了！哈哈，女性題材的影視作品，注定不會平凡。”胖子導演強顏歡笑，然后擔憂的問說

    “不過，約翰遜小姐，萬一迪士尼追問版權，這該怎么辦啊……”

    黛西瞪大了雙眼，輕輕崩了個腦瓜崩。

    “想什么呢！迪斯尼要是能把花木蘭的版權抓在自己手里，這事直接就上升到國際外交問題了。再說，我是讓你們按照《木蘭賦》的原文改編，又不是照著迪斯尼動畫劇情改變。這事就這么成了啊，我還有事，先撤了。開心點，別哭喪著臉。”

    導演人都快哭出來了，好不容易跟大公司合作拍電視劇，結果這是個啥啊。這群演從哪里找都還是個問題。

    琴跟雪緒一起跑了出來，找黛西。但看到琴的反應，雪緒是把一肚子疑問憋了回去，轉身去了廁所。

    琴已經接受了自己要拍電視的事實，只是對于黛西這樣的舉措，她實在不理解。

    “漲潮第一個電視劇，你確定這么隨意嘛？這……可能影響會不好。”

    琴含蓄的說出了自己的擔憂，黛西明白。出于電視劇的選題，她是按照能簡短就簡短原則，最后電視劇就算只拍成一部電影時間的長度，她也無所謂。反正砸了就砸了，大不了以后再慢慢投資。選擇這個題材，黛西本身有一定的報復心理，這是為昨天白宮受的委屈所出的氣，這態度就是做給某些人看的。而且花木蘭的立意很好，很符合現代需要的女性平權精神。

    “隨便了，我還有事。噢，武打部分，你可以私下找雪緒，她這方面，很有經驗。塑形問題，你自己看著辦。”

    琴看著黛西遠去的身影，一時間覺得氣餒。畢竟能夠進入漲潮這樣的大公司是很難得事情，她不可能真的因為一些挫折鬧離職。而且自從她與黛西關系公開之后，越來越在公司輕松。現在這拍電視這事，她總感覺是黛西再把自己往外推。這就很莫名其妙。

    黛西依次，又挨個訪問了多個樓層不同的重要部門，都在一絲不茍的工作著。黛西自然不是視察，她是找部門主管們商談一些事情，對于公司未來重大格局的改變，對于工作分配與人事管理上的查詢，黛西徹底的想有個底。

    最終，她來到了艾瑪的辦公室。

    黛西找艾瑪詳細的說了趙海倫以及北棒的事情，還有自己對于這件事情的態度，以及自己未來最壞的舉措。

    昨天在車上，黛西當著前排司機和保鏢的面說了那樣的話，事后也沒有嚴格要求外人保密。晚間時刻，這事就由小道消息在漲潮內部傳的沸沸揚揚的。早上這個時候，艾瑪都不可能不知道黛西的這個傳聞。

    更有擴散者，已經將這份黛西私人決定外傳到網絡上。這次比上一次直播事故要好不少，對外瞎傳的人不多，但總有人看到的再添油加醋往外傳的。臨近中午的時候，已經有謠言說要關閉LOL棒服的傳聞在大肆傳播。此時的漲潮游戲還在舉行著比賽呢，所以這一塊傳的特別兇。

    “這真的是你的決定？”

    “對啊，這是我的態度。”

    艾瑪睜大眼睛，眼神頗為詫異。

    “嘖，嘿~，這個趙海倫跟你到底是什么關系啊！”

    “什么什么關系？我跟你說過啊，朋友。”

    艾瑪沒好氣色的疑問著，黛西一點都不正經的回答著。

    “朋友？真的只是朋友嘛？不是什么同父異母，異父同母之類的？或者真愛，一生只此一人什么的？你這拿著男主劇本準備秀什么啊？”艾瑪的語氣頗酸，撅著嘴不高興的樣子。

    “想什么呢，她真的只是我朋友啊。”

    “只是朋友？你掏錢贊助她科研，我都沒話講，也不過十位數的小投資。現在你既然為了她，直接放棄一個國？她真的有傾國傾城的魅力嘛？”

    “什么魅力不魅力的，就一女科學家。”

    “事后要是被人挖出，趙海倫是你朋友怎么辦？這閨蜜干政的新聞可非常娛樂噢。”

    瑪雅的眼神越來越揶揄，生氣中帶著絲絲哀怨，看著黛西再也繃不住了，抖擻著身上的雞皮疙瘩。

    “好了，好好說話，沒事瞎隔應人干什么啊。真的是！”

    艾瑪立刻給了黛西一擊白眼，她起身為黛西倒了一杯水，親手遞給黛西。

    “那該說說你的想法了。這不可能是你臨時憤怒的想法吧。你要真的那么不理智，我現在立刻起草一份股份轉讓書，讓你簽了它。把你股份全部給我，我再支持你。”

    “想的美”黛西鎖著身體抿了一口。

    “事情很簡單，就字面上的意思。這個官司我們打，若是北棒不做出相應的改變，我們就撤，一點也不留。”

    “真瘋了？真的跟錢過不去了嘛？”艾瑪詫異的看著黛西。“我能夠理解你為自己朋友抱不平的想法，但事有輕重緩急，我們半腳都踏入資本了，側重點不是應該關注收益嘛？”

    “對，收益！”黛西放下杯子，坐了下來，跟艾瑪面對面討論這個事情來。

    “這件事情的結果會怎么樣呢，你想想。要么我們撤離北棒，一點不留。要么北棒低頭妥協，萬事大吉。我知道這可能異想天開，對于撤離事件來說，我們可能會虧很多。但是，你別忘了我們是站在道德乃至民意的制高點上來批判北棒。我們缺失了北棒這一塊極大的蛋糕，但可以借此來豎立崇高道德的品牌品質。支持男女平等，反對不公。借此話題拔高自己的企業形象，犧牲掉一個北棒的名譽又算得了什么呢。被惡意貼上標簽的北棒，自身會喪失更多的東西。我們現在正處于這個關鍵時刻，只要不是壞事，就不怕事小。這件事情，往大了說，是為咱們鋪路。往小了說，我就是為我朋友出口氣！”

    艾瑪聽了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拿過黛西身旁的杯子，灌了一口。

    “這件事情真的能夠像你這樣如愿嘛？我總覺得你這樣做，是不是太賭了。這件事造成的反彈會如何激烈，有想過嗎？畢竟是一個國，又豈容你這般放肆。”

    “首先，修改《戶主制度》這條憲法，已經是北棒民心所歸的事情了。社會中低層多有這樣的呼聲，我們所作的，充其量是施加壓力，促使這套憲法能夠通過修改。其次，經過這一兩年的滲透，北棒的網絡游戲環境正是對漲潮游戲感興趣，盛傳的時刻。我們的游戲在北棒的用戶量已經占據了全國網絡用戶數據43％，差3％趕超對方國民級網友DNF，并且我們的數字還在持續上升。這正是對方全國對我們最期待最有好感的時刻。手機芯片等產業雖然依賴不太深，但也是一個可以談判的砝碼。我們做的不是惡人，而是身處在一個絕對正義的領域，這件事情無論如何報道。我們公司為北棒關于憲法侮辱欺壓女性這件事情上，做出這強烈的抗議。這條真理是不可能被打敗的，為女性吶喊，永遠都不會錯。就算那時，我被人曝光，是為自己朋友的不公吶喊，那又如何？一個國家，國柱一樣的科學家尚且遭受如此對待，我這個朋友挺身而出又怎么了呢？說我假公濟私又如何，反正我只要公平。”

    “那這就是要賭了……你可要想好，棋差一招，滿盤皆輸。若漲潮吃不下反彈帶來的負面評論，不說上市，直接喪失品牌價值都是輕的。為個趙海倫，值得嗎？”

    “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趙海倫這個女人的研究課題，我想你也研究過，畫的餅是真的大。可她是有能力能夠實現的。這是一項不算太超遠的劃時代技術，實現的本身就不算很難。若這一大項納米技術的研究完成的話，只是從花費一兩百年的時間縮短到如今的可見日期里。單說納米修復，只要普及就能夠彌補人類肉體損傷后自我彌補而造成的時間流逝。大部分外傷手術，修補手術都可以借用一臺儀器完成，再重的致命外傷都可以搶救回來。這已經不能用功德無量來形容了，這是一個啟承新時代的科技！你想想這么偉大一女人，居然被這個文明時代里殘留的舊制度所毒害，不覺得太可憐了嘛。”

    “好好好……說的這么大義凜然干什么……”

    “額……這么說你同意了？”

    “我能不同意嘛？誒，你說說，我能不同意嗎？”原本已經做出妥協表情的艾瑪突然又來了勁，一副不饒人的樣子。黛西立刻上前捏肩討好。

    “是是是，艾瑪你最好了。你看看，最近辛勞的肩膀硬了很多，我多幫你捏捏。”

    “去去去，煩著呢。你這反復橫條，把那邊的市場都打個措手不及，我頭大著呢。”黛西討好式的將臉貼在了艾瑪臉上，感受著艾瑪臉上涼涼的觸感。艾瑪隨之也冷了下來，兩個人暫時都安靜的同步呼吸兩下。

    “你這豪賭……是不是昨天在白宮受氣了。”

    “很容易看出來嗎？”

    “差不多都寫在臉上了。”

    “那很難看出來嗎？怎么現在才問這事。”

    “因為我仔細想了想，你這一次莫名來對北棒的怒火，應該不是針對北棒。北棒發展好的幾個行業都是外資扶持，他們對內造成了絕對的壟斷，大量斂財大量發展，收購再壟斷，看上去欣欣向榮的樣子。實際上背后的人都是我們耳熟能詳的一些勢力。”

    黛西接過艾瑪要說的“北棒的政府是被國內的財閥扶持的，他們的政黨需要資金必須討好財閥。而這些財閥背后真正的黑手，就是各鷹歐之間的大公司乃至政府干預。細說的話，都要從扶持北棒戰略開始說起，這太遠了。總之，我是很不爽白宮的那幾輪問話，反正都要脅迫我，那我總想找個理由甩臉子給他們看。如今這逼迫的是北棒，打的是某些人的臉。字面上，這件事我怎么說都有理。我不能夠直接跟某些人對線，那只能找個能夠夾在中間的受氣包。哼，當然這是我理想化的思量，能不能對到線還兩說。反正本身這件事上，我只是順帶，為朋友解氣才是真的！”

    “她解氣了，你再解氣，豈不是兩全其美？呵呵，這個事情啊，就由你吧~”

    不久之后，霍嫁絲與趙海倫都來到了會議室，黛西對于這次事情，做出了一個總結。

    “我們要起訴北棒國會！”

    漲潮隨之宣傳，網絡的輿論撲面而來，一天之內，話題熱度差點反超托尼斯塔克的鋼鐵俠。

    比賽中的北棒選手懵圈了，差點以為這是最后一次參加世界級英雄聯盟比賽。

    五天之后的漲潮嘉年華如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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