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綁著繆利的黑霧法球?qū)⒖娎麕У矫髀涿媲埃焓纸忾_他纏繞在眼睛上的層層紗布。
紗布如一層層洋蔥般被剝開,明落冰涼的小手觸碰到繆利的肌膚,惹得他渾身一震顫栗。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要抓我?”繆利憤恨的說著,身子不住在擰,可無論他怎樣掙扎,都無法從明落的法球影繩中掙脫。
明落并沒有理會繆利的憤怒,她解開他眼睛上的紗布,這才發(fā)現(xiàn),繆利的一只眼睛早已潰爛,而原本完好無損的另一只眼睛也被牽扯,眼眶內(nèi)變得渾濁不堪。
她在繆利眼前擺了擺手,繆利毫無反應(yīng),已然雙目失明。
然而就算繆利的眼睛再潰爛不堪,明落也能認(rèn)出,那顆潰爛的眼球,正是她被剜出的眼睛!
明落輕輕撫上繆利紅腫的眼部,頗為心疼,心疼自己的眼睛就被這么白白浪費掉,同時她又很慶幸,不愧是她的眼球,就算爛掉,也絕不為繆利所用。
“你到底要做什么?”繆利聲音顫抖,面前女孩毫無掩飾的釋放出殺氣,讓他警覺這絕非善茬,以往他惹上事端,只要躲在繆家背后就好,可如今繆家直接被一陌生女子連鍋端,家宅眼看就要看掀翻,若是連繆家都護(hù)不住他,怕是無人再能護(hù)著他。
“你的眼睛怎么瞎掉了?”明落捏著繆利的下巴,細(xì)細(xì)打量著他渾濁的眼睛。
“你……”繆利的頭被明落固定在手中,絲毫不能動彈,他本想反抗明落,卻在察覺到強(qiáng)勁的肅殺之氣后小心翼翼的開口回答:“這顆眼睛與我不匹配,所以爛掉了。”
心中,繆利將明落罵了一萬遍,移植眼球不過是稀松見慣的事情,可誰知明落那臭丫頭的眼球卻非同尋常,她的眼睛放進(jìn)繆利的眼眶中之后,便不斷紅腫化膿,取又取不出,甚至還連帶著另一顆好眼球也失明,這才導(dǎo)致繆利落得如今雙目失明的下場。
想到此事,繆利便將一肚子怒氣再次撒在明落身上,全然不記得分明是自己生生剜出她的眼睛,也不在意被剜出眼睛之后,身處地牢的柔弱女孩會落得何種下場。
明落看到繆利臉上陰晴不定滿腔憤懣的表情,自嘲的笑了笑,對待這種人,當(dāng)真是不用手軟。
她翩然一笑,將冰涼的小手覆到繆利額頭之上,為他短暫的開啟五感通識。
繆利的眼睛依然看不見,但奇怪的是,他竟然能在腦海中直接呈現(xiàn)出面前景象的模樣!
周圍一片陰云,河水即將漫入繆宅,此時他正與一位紅衣少女懸于半空之上,面前的少女有著一頭銀發(fā),膚白似雪,明眸好似晴天碧空,又像是被冰凍千萬年的冰川,她嘴角含笑,容顏傾城,饒是繆家最漂亮的女眷也不及面前女孩的十分之一。
可她卻穿著一身略顯破爛的衣服,若不是肩膀處的暗紅血跡被雨水沖刷掉一部分,他都認(rèn)不出這原本是一件白衣。
白衣?
浴血?
繆利一怔,看向白袍上精細(xì)的惠家云紋,再對上明落冰冷的霜藍(lán)色眼眸,看著她熟悉又陌生的面龐。
“你沒死!?”繆利慌亂不已,面前這女孩和那個奇怪的小樹妖太像了,可很明顯,面前的銀發(fā)少女有著夸張的境界實力,她真的會是那個小樹妖么?那個小樹妖不是在惠家地牢被活埋了嗎?
明落收起繆利的五感通識,冷冷說道:“既然知道我是誰,那我就讓你就死個明白。”
明落伸出不想染臟自己的雙手,便叫小老虎將繆利化膿潰爛的眼睛挖出來。
小老虎嫌棄的盯著繆利瞅了好一會,這才揮爪動手,只一瞬間,繆利的一雙眼球便被拋到地上,摔成稀爛。
繆利痛苦地大叫,再次使勁掙扎,可他微薄的靈力在明落面前不堪一擊,他完全無法掙脫明落的束縛。
“妖女,快放開我兒!”繆家家主和幾位長老乘著飛行法器沖上來,將明落和小老虎團(tuán)團(tuán)圍住,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拿著招牌法器蓄勢待發(fā),似乎下一秒就要將明落撕碎。
在一眾男長老之中,還有一位身穿華服面容愁苦的女子,她徐娘半老風(fēng)韻猶存,明落對她頗有印象,這就是他們離開渡境者空間之后,在溯瑪大陸六大長老議會上抱著繆利哭哭啼啼的女子,是繆利的生母。
“妖女?”明落冷嗤一聲,反問道,一雙冰冷至極的寒眸掃視著周圍的老者,最終將目光定在相對年輕一點的繆家家主身上。
繆家家主被明落犀利的眼神看的發(fā)怵,但他親生兒子被虐待,他怎能置之不理,于是他祭出銀槍法器,拋出一張巨大的電網(wǎng),意圖將明落收束進(jìn)去。
明落本就練就了一身天雷之術(shù),又怎會怕區(qū)區(qū)法寶的電網(wǎng),她隨手一揮,兩顆黑霧法球沖上去將電網(wǎng)燃燒殆盡。
“你稱呼我為妖女,請問你們繆家可是名門正道?”明落身披血衣,居高臨下的看著興師問罪的繆家族人。
“繆家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將我族趕盡殺絕?”繆利的母親壯著膽子與明落對質(zhì),她能明顯感受到,在明落的強(qiáng)勢威壓之下,她體內(nèi)的氣息已經(jīng)嚴(yán)重紊亂。
“好一個無冤無仇,你可知道他的眼睛從何而來?”明落看向繆利,此時的他已經(jīng)被疼暈過去。
繆利生母一愣,看向自家兒子的被挖空的眼睛,又看了看面前女孩的一雙寒眸,頗為不解。
明落搖了搖頭,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在這群人面前打嘴炮。
她的手中生出滋滋作響的電光,也不說話,一掌轟到繆利額頭之上。
只這一掌,便用了她五成功力,繆利必死無疑。
她收回纏繞在繆利身上的黑霧法球,繆利就像一只斷線的風(fēng)箏般落下,繆利的母親聲嘶力竭的哭訴著去追兒子的尸體,眾位繆家長老和家主全部寄出法器發(fā)動攻擊。
電光火石間,小老虎一聲振聾發(fā)聵的獅吼震開眾人,它憤怒的咆哮著,一條鋼鞭似的尾巴砸在繆家家主身上。
明落輕撫上小老虎的脖頸,順了順?biāo)拿魝髑Ю镎f道:“繆利剜我雙眼,謀我性命,多次害我于生死關(guān)頭,他死有余辜,若是你們想找我來尋仇,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水平!”
繆家族人沒有害過明落,她留繆家性命也在情理之內(nèi)。
若是他們真想來尋仇,明落冷嗤一聲,不過是送死罷了。
明落話音落地,繆家族人皆被震顫得心神動蕩,繆家家主郁結(jié)心頭,又生生抗下小老虎一尾巴,目前已經(jīng)完全昏死過去。
明落再次翻上小老虎毛茸茸的后背,風(fēng)馳電掣般的離開此地。
十幾米高的河水慢慢歸位,漫天陰云隨風(fēng)消散。
明落與小老虎乘風(fēng)而行,輕輕舒了一口氣,繆利已死,接下來便是馭面蛛和惠間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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