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道不清楚,與邱奇成親的就是淮山派的掌門千金?
得了吧,他會第一時間知道淮山派有難,而迅速把邱奇帶走,怎么可能不知道邱齊那一天與掌門之女成親?
他明知道淮山派有難,為什么沒有想著為淮山派通風(fēng)報信?
而是單單把邱奇帶著,其他人等,管他去死。
這一點,絕不像是一個嫉惡如仇的江湖英雄應(yīng)該有的行為。
話又說回來,耿天仇可以在十幾萬官兵手里來去自入,如無人之境一般。
老爹的武功不是被人吹得神呼其神嗎?他的武功應(yīng)該在耿天仇之上吧,那他為什么不能逃生?
白晨越想越背脊發(fā)寒,只有一個可能,說不定在官兵們到來之前,淮山派的人已經(jīng)中了毒。
所以官兵們才會如此輕松地把整個門派一鍋端。
在喜晏上,如果細(xì)作要在酒水里下點毒,那也是非常容易的事。
“耿天仇!”大哥沉吟道:“與爹齊名的獨行俠,江湖人稱鬼見仇,傳說,他神出鬼沒,專殺大奸大惡之徒。
他怎么也會參與到此事之中?”
“聽說,拯救忠良之事,是他策劃的。”父親解釋道:“為父為了自己的名聲,也得收留那孩子。”
“可是!爹,我總覺得很不安,那孩子真的值得我們救嗎?”
“不管怎么,有他一口吃的就行了,送走之事打住。
好了,夜深了,回去休息吧。”父親開始下逐客令。
“好了,峰兒,別糾結(jié)了,你爹做的每一個決定,都自有他的道理,回房休息吧。
我去看看顏兒,剛才我好像點重了些,不知道她明日會不會嚷嚷著頭痛。”母親的話剛一說完,就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
白晨趕緊輕輕退到了床上,然后飛快地鉆進(jìn)了被窩,再閉上眼睛,裝著還沒有醒來的樣子。
母親進(jìn)屋之后并沒有點燈,而是在黑暗中用她那略帶薄繭的手指觸摸白晨的臉蛋,嘴里還念念有詞。
“顏兒,對不起了,別怪娘點了你哦!不該你知道的事,最好別知道。
娘希望你快快樂樂地長大,別像娘小時候那樣...”
母親的話惹得白晨鼻子發(fā)酸,母愛無邊啊!她是愛女兒的,但愛的方式好像有點問題。
這樣一來,她的女兒將會永遠(yuǎn)都長不大,顯得無知,天真又傻氣,這一點她考慮過嗎?
直到最后一刻,梅花顏才如大夢初醒,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傻多天真。
他們希望女兒快快樂樂地長大,但卻忽視了女兒的教育,女兒高興練武就練一練,不高興就不練。
這個社會有多險惡,他們好像也沒有給她普及一下。
他們怎么沒有像逼迫大哥一樣逼迫一下自己的女兒呢?
也許,這就是整個江湖的社會風(fēng)氣吧。
只要家中有兒子,女兒的教育問題就沒有那么重視了。
反正繼承衣缽的有兒子呢,女兒嘛,只要將來給她找一個好郎君嫁了,快快樂樂地過一生就好了。
其實,靠得住的男人又有幾個呢?不是人人都會像母親那么好命,能嫁一個好男人。
只有自己有了實力,才是最大的靠山。
如果劇情中的梅花顏武功不錯的話,至少她可以殺幾個夠本,或者有自殺的能力,而不至于最后被侮辱至死。
母親又揉了揉白晨的頭發(fā)就出門了。
白晨起身修煉上個世界的‘小仙女神決’,不知道行不行,花花不是說可以當(dāng)內(nèi)功心法來使用嗎?
白晨用此功法幾千年之久,好像是已經(jīng)深入骨髓了一般,只要一閉上眼睛,五心向上,功法口訣就在腦海中盤旋起來。
一道小小的氣勁在身體的脈絡(luò)間流淌,某些經(jīng)絡(luò)甚至還會發(fā)出咔咔聲,這是在打通身體的七經(jīng)八脈。
對于原主來說,最喜歡的就是睡大覺,串門子,或者不停地到林奇跟前去刷臉。
一個月里,她如果有兩日在修練,就算不錯了。
所以,這副身體,內(nèi)力少之又少,也就比普通人好了那么一丟丟。
時間緊迫啊!細(xì)作是誰,還不知道,而這副身體的武功又如此之菜。
就算自己有萬般本事,還得身體得力才行。
所以,后面的日子,睡覺這件事,又成奢望了。
好吧,反正都幾千年沒有睡過了,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還是延續(xù)上一個任務(wù)的習(xí)慣吧。
白天忙活,晚上修練,一分鐘都不要浪費。
可是,她本來以為,自己會一直修煉到天亮,但練著練著居然就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睡過去之后的白晨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她夢到自己就是梅花顏,而夢中的經(jīng)歷就是她收到的劇情,一絲都沒有改變。
夢見自己瘋了似的喜歡林奇,誰的勸告都不聽,干出一件又一件的荒唐事。
夢景的最后,她被林奇無情地拋棄,被官兵抓住。
她想自殺,但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一聲聲的尖叫從她睡覺的小屋傳來,震得整個院子的人都驚動了。
幾個丫鬟媽媽魚貫而入,進(jìn)去就看到他們的姑娘手腳亂舞,滿臉的恐懼,披頭散發(fā),嘴里不停地叫著。
花花在白晨的識海里使勁叫喊著:“白晨,醒醒,快醒醒,你夢魘了。”
可是,她完全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夢中的她只感覺到叫天天不應(yīng),就地地不靈。
白晨是被母親點醒的,醒來之后的她,看著一臉慈愛內(nèi)疚的母親,好半天才恢復(fù)了意識。
終于意識到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可怕的夢,終于想起自己只是來幫助委托者逆襲的玩家。
白晨雙眼赤紅,滿頭大汗,頭發(fā)凌亂,看起來就像瘋子一般,著實把屋里的人都嚇著了。
見女兒醒了,母親一把把白晨抱進(jìn)懷里,“孩子,你這是怎么了?我的兒啊!別嚇你娘啊!
對不起,對不起,娘昨晚下手重了,對不起,嗚嗚嗚!”
母親以為是她下手重了,而導(dǎo)致女兒做惡夢呢,心疼得抱著白晨一陣心肝兒肉地叫著。
哎!白晨再次閉上眼睛,感受著母親懷抱的溫暖,這副身體對于母親的懷抱很是依戀。
被母親一陣陣搖晃,心緒漸漸趨于平穩(wěn)。
等母親的情緒穩(wěn)定了之后,白晨才安慰她道:“娘別擔(dān)心,我只是做了一個惡夢而已。”
母親把白晨抱得更緊了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情放松了些,“別怕,夢都是反的。”
剛才真是嚇?biāo)浪耍以為自己昨晚點了女兒一下,就把女兒點得傻掉了呢。
女兒能正常地說話,那說明她還是正常的,沒有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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