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在還沒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時,突然,一股不知從哪來的陰風(fēng)吹向了自己,在大黃貓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它就覺得自己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吸住了。
啊啊啊啊……
什么玩意啊?救……
只見大黃貓驚叫著被吸進了子墨手里的血葫蘆里。
其實,自從梅鷹升級成鬼皇后,他哪怕是在血葫蘆里,但他也能將外界的陰魂給收進去,就像剛剛那樣。
咕咕咕~
咕咕~
這時,樹林里的野雞開始鳴叫了起來,子墨抬頭望了望天。
師傅,快天亮了。
子夜點了點頭,“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可是師傅,剛才這里死了那么多人,會不會留下什么痕跡,再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子墨有些憂心道。
子夜一揮手,語氣淡定道;“沒事,如今在這山鬼崖上,除了那俱破破爛爛的棺材板外,其他的啥都沒剩下,沒人會發(fā)現(xiàn)什么的。
聽子夜這么說,子墨也安心了,既如此,倆人就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咸水鎮(zhèn)。
日子又在一天天的過,不知不覺間,一年就這么過去了,如今的子墨也已經(jīng)十六歲了。
在沿海城這邊,是屬于南北方的交界處,這里到了冬天,也是會下幾場小雪的,就比如今天,剛剛大年初一,天剛一亮,飄飄灑灑的雪花便從天空落了下來。
中午時,就聽嘎吱一聲,子夜打開了紙扎店的大門,大過年的,這西街上的店鋪,有很多都還沒開,不過,子夜和子墨的紙扎店卻是個例外,他倆就如同往常一樣,每天中午開門,夜半關(guān)門,周而復(fù)始。
這時,子墨來到了子夜身邊,他有些驚訝的看著身邊的女孩。
師傅,不知道我是不是感覺錯了,我怎么覺得你好像長高了呢?
嗯?長高了?子夜不可置信的回過頭。
子墨也伸出手對著子夜的頭比量了幾下,這一比,子墨頓時眼前一亮,“是真的師傅,你真的長高了,你看,你以前只到我的胸口,你再看現(xiàn)在,你都已經(jīng)到我的肩膀了。
見此一幕,子夜眼里頓時閃出一種耀眼的光芒,她內(nèi)心的喜悅不言而喻,高了?自己終于又開始長個子了嗎?
墨兒,你看我現(xiàn)在還像是十三歲的樣子嗎?
子墨開始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下子夜,隨后他才笑了笑說道;“師傅,你現(xiàn)在的樣子也就長了一歲。
你是說我現(xiàn)在的樣子也就十四歲?子夜的心里有些不太滿意。
子墨笑著拍了下自家?guī)煾档募绨虬参康溃弧皫煾担灰倚陌。∧荛L一歲就不錯了,沒準你明年又能長一歲呢!以后只要你能一年一年的長,那就說明你正常了,這是好事啊!
子夜覺得子墨說的也對,自己一直期待的不就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的生長嗎。慢一點就慢一點吧!至少在這件事上楊柳兒她并沒有騙自己不是嗎!
隨后她抬起頭,神情略有不滿的瞅著子墨,“臭小子,照如今的樣子看來,你是一直比我大兩歲了,怎么樣?你小子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沒有,師傅,絕對沒有,我一點都沒有得意,真的。子墨急忙搖頭加擺手的跟子夜保證著。
哼!量你也不敢。話落,子夜便進屋去了。
而獨自留在門口的子墨,卻在子夜走后,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寵溺,不過只是一瞬間,之后的子墨又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也轉(zhuǎn)身進屋去了。
初二那天一大早,天才剛剛亮,紙扎店大門就被敲響了,這時候,子夜和子墨都還在各至的屋里睡覺呢!聽著那震耳欲聾的敲門聲,子夜的做法是把被子蒙在腦袋上繼續(xù)睡,而東屋的子墨卻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認命的開門去了。
嘎吱一聲,門被打開了,可子墨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就被一個半大的小子給抱住了。
嗚嗚嗚~
求求你救救我阿媽吧…
嗚嗚~
求求你了…
子墨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了抱著自己的那個孩子,只見他也就十來歲那樣,小臉被凍的通紅,身上的衣服也很單薄,看樣子應(yīng)該是附近漁村里的孩子,如果是咸水鎮(zhèn)的,是絕不可能會穿得這么破爛,還出現(xiàn)在西街的,因為在北街也有一些困難戶和乞丐,但他們因為鎮(zhèn)長定下來的規(guī)矩,那些人的活動范圍只能在北街,意思是其他街的人可以去北街,但北街的人絕不能去除了北街以外的地方,否則就會被逐出咸水鎮(zhèn)。
看著這個抱著自己的腰,還在不斷哭泣的小子,子墨無奈的揉了揉額角,“小弟弟,你倒是把事情給我說明白了啊!你要看清楚,我這不是藥店,我也不是大夫,你確定沒有找錯人?
大壯松開了子墨的腰,他抽噎了兩下后才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叫子墨?
子墨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哦?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你是叫子墨那就沒錯了。大壯一下子就握住了子墨的手。
求求你了,你來救救我阿媽行不?
看著外面吹得呼呼作響的寒風(fēng),子墨皺了下眉,緊接著他就把那小子拽進了紙扎店,“先進來再說吧!
屋里,子夜這會兒已經(jīng)從堂屋里出來了,她手里端了一盆熱水,放在了大堂里的桌子上。
子墨笑看子夜道;“吵醒你了?
你說呢?子夜沒好氣的瞪了某人一眼。
呵呵~
子墨笑著來到了桌邊,緊接著他便用子夜端來的那盆水開始洗漱了起來。
這時,子夜將目光看向那個小孩兒,“小子,到底是什么事,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還有,是誰讓你來找我們的?
大壯眨了眨眼睛,他想到了,這個姐姐好像就是嬸嬸說過的,是那個大哥哥的未婚妻,雖然未婚妻是什么他還不是很明白,但他知道,這個姐姐是跟大哥哥一起的。
這么一想,大壯就把自己是為什么來這里找子墨的原因給說了出來。
原來,大壯是距離咸水鎮(zhèn)大約有十里地的一個小漁村的人,他是聽了村里其他人的議論,知道子墨有本事,所以才自己跑來的。
他家里窮,人口又很多,不僅有阿爸阿媽和阿爺阿奶,還有阿姑和叔叔,他來這兒找子墨也是因為頭幾個月,阿媽因為生弟弟難產(chǎn),雖然到最后阿媽好不容易保住了一條命,可剛出生的弟弟卻死了,因為這件事,家里的氣氛一直很低落。
后來哪怕阿媽有些不對勁,家里人也沒當回事,直到頭幾天,阿媽已經(jīng)徹底的不正常了,她總是一個人呆在屋子里,抱著一團空氣在自言自語,誰跟她說話她都像聽不見似的,家里人都感覺她是魔怔了。
后來還是大壯在村里聽見其他的伯娘嬸嬸閑嘮嗑時,他們說的就是在咸水鎮(zhèn)里開紙扎店的子墨,說他專門會給人看一些奇怪的病癥,反正就是本事很大,所以大壯才半夜偷偷從家里出來,一大早的就獨自跑來了咸水鎮(zhèn)。
你竟然是偷跑出來的?子墨手里端著一盤子饃饃走了過來。
吃吧!子夜隨手拿了一個饃饃遞給了大壯。
看著那雪白雪白的,熱氣騰騰的大白饃饃,大壯控制不住的咽了幾下口水,這種白饃饃是只有住在鎮(zhèn)子里的有錢人才能吃到的,像大壯這種窮苦人家的孩子,從小到大吃的也都是粗面干糧。
子夜看著還在發(fā)愣的大壯,不禁又說了句,“拿著啊!
啊,哦,謝…謝謝姐姐。道了謝之后,大壯才顫抖的,伸出了自己那被凍的通紅的小手接過了饃饃。
吃吧,我再去給你盛碗熱湯來,等吃飽了,我們再跟你去救你阿媽。說著,子墨轉(zhuǎn)身便盛湯去了。
大壯看著子墨的背影,拿著手里還熱乎乎的白面饃饃,他心里竟然感覺酸酸的。
姐姐,你們真是好人。他一臉感動的看著子夜說。
呵呵~是嗎!
子夜的回答有些不自然,至少在她自己的心里,“好人”這兩個字,跟自己是不搭邊的。
等吃完飯后,子墨和子夜就跟著大壯去了他住的小漁村,路上風(fēng)大,但子墨和子夜并沒有感覺到有多冷,但大壯就不行了,他可不像子夜二人身上因為有陰氣覆蓋的緣故,所以才對于冷熱不是那么敏感,大壯這會兒正冷得直打哆嗦,可他還是咬著牙一聲不吭的在帶路。
直到一陣暖意襲來,大壯愣愣的看著身上的那件不是自己的棉衣。
穿著吧!子墨幫大壯系上了棉衣上的口子道。
看著子墨身上那單薄的里衣,大壯抽了抽鼻子就要把自己身上的棉衣解下來;“大哥哥,謝謝你的棉衣,到是我不要,你會被凍生病的。
你就穿著吧!子墨阻止了大壯的動作。
你放心,我比你強壯多了,我是不會生病的,我們要是因為這點事耽誤了路程,你難道就不擔(dān)心你阿媽嗎?
一聽子墨這么說,大壯的小臉頓時便皺在了一起,他現(xiàn)在心里都糾結(jié)死了,他擔(dān)心阿媽,可他又不忍心看著大哥哥因為沒了棉衣而挨凍。
行了,快走吧!說著,子夜一把便抓起大壯棉衣上的袖子,扯著他就走了。
因為子夜身上陰氣濃厚的原因,她也只能抓著棉衣的袖子了,對于一個十歲大的孩子,如果近距離觸碰到了子夜,那后果可是很嚴重的,所以這才有了子夜扯著大壯袖子的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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