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么定下了,第二天中午,子墨起來收拾好了之后,就去了鎮長家,因為子夜還沒醒,所以鋪子門他也沒開。
到了鎮長那后,鎮長一聽說事情的重要性,他立即便同意了子墨的要求,要是擱在平常,那些刑案記錄是只有正府人員才能看的,不過誰讓子墨是整個咸水鎮里最特別的人呢,這點面子,鎮長還是給得起的。
因為要查刑案記錄,所以子墨回來的很晚,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鎮長很夠意思,他請子墨吃了兩頓飯,直到天都快黑了,子墨才揉著眼睛走回紙扎店。
真是的,查看了一天的刑案,子墨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累廢了,不過還好,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他終于在刑案記錄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了。
那是在五年前的一個夏天,在北街的垃圾堆里突然出現一俱沒有上半身的尸體,經過執法人員的查看,那雙腿確定是一俱女人的腿,后來正府也查了很久,但就是沒有找到那個女人的上半身,結果這件事就成了一個懸案,而子墨今天得到的唯一信息就是“五年前的北街”,希望到時候能有用吧!子墨暗暗的想著。
紙扎店里,子夜這會兒正在捧著一個饅頭干啃,她面前的桌子上有一杯清水,那是她準備準備萬一噎著的時候好用的。
唉!墨兒一出去,子夜就覺得自己吃飯好沒味道。
(這不廢話嘛,你見過誰家饅頭是有味道的?作者是真的很鄙視子夜)
師傅,你今兒一天就吃的這個?子墨一進入紙扎店,看見的就是啃著饅頭的子夜,見此,他這會兒臉上的表情很不好。
墨兒,你咋才回來呢?子夜坐在椅子上,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看著這樣的子夜,子墨一臉的無奈,他不禁伸手揉了揉額角,“唉!都怪我,應該把飯給你做好了再離開的。
師傅,別啃了,你等會兒,我去給你做吃的。說著,子墨一把搶過子夜手里的那一半饅頭,緊接著轉身就走進廚房了。
不一會兒,廚房里就傳出陣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子夜雖然還很餓,但她臉上洋溢著的卻是一股說不出的笑,有些猶豫,有些糾結,但也有幸福,總之就是很矛盾。
當感覺到子墨快要出來時,子夜便又收起了自己臉上多余的表情,如今只剩下對飯食的期待了。
從五歲就開始做飯,這么多年下來,子墨的廚藝簡直是越來越好了,這么會兒功夫,他就給子夜做了湯,肉,青菜,再加上熱乎乎的白饅頭。
聞著那濃濃的香味,子夜覺得自己好像更餓了。
等子夜都吃完了后,天也徹底黑了下來,子墨也把自己在鎮正府里查到的事情跟子夜說了,最后二人決定夜探北街,雖然都是五年前的事了,但沒準還會發現啥蛛絲馬跡也說不定。
自從上次方大同的事情過后,鎮長就加上了夜里的巡邏,而子夜他們為了不讓別人多想,倆人都是避著巡邏隊走的。
對于北街,倆人差不多都有半年多沒過來了,這里還是亂糟糟的樣子,周圍的空氣里也彌漫著一股股臟亂的氣息。
其實對于北街,鎮長都是要放棄了的,就連巡邏隊都不往這邊來,只要北街的人安分,不出啥亂子,其它街的人一般都不往這邊來。
因為前天剛下過雨的緣故,這北街的地還有些泥濘,子夜二人剛走了一會兒,鞋子就都臟了,等走到北街堆放垃圾的地方后,二人一同皺起了眉頭。
實在是這里太臟亂了,什么都有不說,再加上現在的季節,簡直臭味熏天,還有一堆老鼠在周圍打轉。
師傅,要怎么找啊?子墨動手捂著鼻子問子夜。
子夜從兜里掏出一張疊好的符紙,直接扔在了地上。
砰~
符紙一落地就爆開了,緊接著一雙鬼腿就出現在子夜二人眼前。
讓它來找。子夜看著那雙鬼腿,神色淡淡的說著。
而這時,那雙鬼腿已經抬腳走了起來,它晃晃悠悠的走向垃圾堆,可是走著走著,它竟然離開了這里,向別處走去。
見此,子墨懵了,“師傅,它這是要去哪啊?
子夜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后說道;“也許是它的上半身不在這里吧!還是先跟上它再說。
之后倆人就跟著那雙鬼腿在北街的巷子里亂串,直到,那雙腿穿過一扇破敗的大門,進入了一戶人家。
跟在后面子夜二人這會兒也現在的這戶門前,看著眼前不算高的院墻,子墨轉頭看向子夜,“師傅,要進去嗎?
進。子夜點了點頭,率先跳上了院墻。
這家的人好像都睡了,整個院子里都靜悄悄的,院里也沒別的牲畜,子墨是先從墻上跳下來的,緊接著就是子夜。
之后倆人就開始觀察著這個院里的一切,因為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那雙鬼腿竟然不見了。
不會是進屋里了吧?子墨小聲念叨了一句。
子夜搖了搖頭,“不會,我們再去房后看看。
等二人到了房后時,果然看見了那雙鬼腿,它正在一顆梨樹下轉圈似的亂走。
見此,子墨眼睛一亮,“師傅,那顆樹下肯定有問題。
噓~
子夜示意子墨小點聲,別讓屋里的人聽見了。
隨后子夜就向四周看了看,終于,她在墻根處發現了一把破鐵鍬,小聲挪動著腳步,走過去把它拿過來扔給了子墨。
接過鐵鍬后,子墨自動就去梨樹下挖了起來。
還好剛下過雨不久,地上的土還很松軟,要是平常的時候,挖土肯定是會有聲音的。
子墨挖了一會兒,這時,他忽然停下來動作,子夜走進一看,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土里明顯有一根白色的東西,子夜低頭動手將它拿從土里拿出來。
這一看,子墨頓時大驚,他壓低自己的聲音說,“師傅,是人骨?
沒錯。子夜點了點頭,又把它扔回了土里。
墨兒,再把土從新埋回來,最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不要讓人發現了。
哦,好。子墨沒有問為什么,而是立刻開始動手又把土埋了回去,最后他還用鐵鍬壓了兩下,想讓地變得平整些。
而子夜已經趁著子墨埋土的功夫,做好了接下來的事兒,她用工具包袱里的朱砂在符紙上畫了一些繁瑣的紋路,緊接著又把那雙鬼腿用紅繩給拴住了,之后再把畫好的符紙和紅繩綁在一起,鬼腿一頭,符紙一頭,子夜手里正握著那張綁好的符紙。
埋完土的子墨一回頭就看見子夜的動作,他奇怪道;“師傅,你要做什么?
子夜看著手中的符紙小聲說道;“引魂”它的那一半魂魄一定還在這兒附近。
說完,子夜就閉上了眼睛,她嘴唇微動,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叨著一堆子墨聽不大懂的咒語。
片刻后,子夜手里的那道符紙上就閃過陣陣金光,隨后,那連接著鬼腿的紅繩也亮了起來。
呼呼呼~
呼呼~
這時,一陣陰風吹過,子墨隱隱約約好像聽見了誰在呼救。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救救我……
順著聲音,子墨走近了梨樹根部,在那里,子墨竟然看見了一只半透明的女人腦袋,她臉上流著血淚,就是她在喊救命。
見此,子墨抽出兜里隨身攜帶的紅繩,一把套住了女鬼的腦袋,緊接著子墨一個用力,那個女鬼就被他從樹根底下給拽出來了。
那一刻,子墨也看清了,這個女鬼正好只有上半身,看來就是她了。
那個女鬼一出來,雖然她脖子上還套著子墨的紅繩,但她的身體卻控制不住的向子夜那邊飛去,不,應該說是向那雙鬼腿飛去。
等子夜睜開眼時,那個女鬼已經跟自己的下半身合二為一了,她好像還有點不習慣,正傻傻的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
砰~
突兀而來的聲音把子夜和子墨嚇了一跳,原來剛剛突然吹起的陰風,竟然把一旁破破爛爛的木片給刮歪了,這么會兒功夫,那個木片也掉在了地上。
緊接著,子墨就看見身后的窗戶里有了亮光,“不好,屋里的人醒了,師傅,我們快離開。
子墨話音剛落,二人就從一旁的院墻上跳了出去,當然了,那個女鬼也是跟著的,因為子夜用紅繩拴著她的下半身,而子墨也用紅繩拴著她的脖子,二人那么一動一扯,女鬼直接就飄在了他倆身后。
他娘的,大半夜的哪來的風啊?真是的,竟打擾老子睡覺……
聽著院子里傳來的叫罵聲,院墻外面的子夜和子墨相視一笑,還好跑的快。
等子夜他們回紙扎店時,天都有些蒙蒙亮了,路上,還正好遇見了準備收工的巡邏隊,當然了,這是子夜二人故意讓他們遇見的。
子墨還讓他們幫忙通知一下李虎,讓他下午有空來紙扎店一趟,那幾個巡邏隊的人也笑著答應了。
回到紙扎店后,子墨也把自己心里的疑問說了出來,“師傅,你為什么要讓李虎來啊?
子夜將目光從女鬼身上轉移開來,“你不是說這件事是個懸案嗎。既然這樣,當然得找執法人員來解決了。
聽了子夜的話后,子墨目光奇怪的瞅著她,“師傅,你以前不是這么愛管閑事的呀!這次怎么……
子夜沖子墨揮了下手,“你就當我是閑的吧,再不找點事情做,我都要無聊死了。
緊接著她看向女鬼道;“喂,你還有意識嗎?
女鬼愣愣的瞅著子夜,她的眼里還在不停的流著血淚,“你…你們是誰?我…又是誰?
說著,她便一歪腦袋,緊接著她那顆頭就從脖子上掉了下來。
咕嚕咕嚕~
我…是…誰……
看著滾到自己腳下的腦袋,看著那顆腦袋上的嘴一張一合的說著“我是誰”子夜一臉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看樣子是魂體太虛弱了,連記憶都出問題了。
嗖~
只見那顆腦袋這會兒又自己飛回到了女鬼的脖子上,只不過前后反了而已,那女鬼自己好像也發覺了不對勁,她又嘎吱嘎吱的把頭又轉了回來。
見此,子夜嘆了口氣,她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刀,這是她前幾天到鐵匠鋪打的,就是用來割自己的。
眼見子夜要割手指,子墨一把上前攔住了她的動作,“師傅,你干嘛?
放血嘍!子夜沖子墨眨了眨眼睛。
子墨皺眉,“割我的不行嗎?
你的不行。子夜很認真的搖了搖頭。
這次又要幾滴?子墨這會兒臉色已經很難看了,雖然只是割個小口,但對子墨來說,他心里還是接受不了。
這個啊…
子夜瞅了一眼那個女鬼,“應該就一滴吧!
一聽這話,子墨可不樂意了,他看著子夜道;“什么叫應該啊,就一滴,多了沒有,她要是不好,這件事我們就不管了。
見子墨這樣,子夜不禁勾起嘴角,她笑看子墨說,“好,聽你的,就只給她一滴。
話落,子夜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緊接著一滴鮮紅的血珠便出現在了子夜的指尖上。
見此,子夜便走近女鬼,將自己手上的血珠抹在了女鬼的額頭上。
女鬼不明所以,她一直在那傻愣愣的飄著,直到她額頭上的血跡不見了,她的眼里才有了那么一絲清明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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