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夏回過頭,面前的人確實是唐久,他此時被巫蠱娃娃控制著不能動彈,真空環(huán)境讓他的毛細(xì)血管都開始出血,一顆顆血點爬上臉頰,為了防止他直接死掉,阮清夏讓小白停了手。
重新呼吸到空氣,唐久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看向阮清夏的目光只剩下了畏懼,“我放你們出去,你們放了她!
“你先取消異能,我們出了村子自然會放她離開!比钋逑臎]有退讓,一旁的谷時已經(jīng)把明晃晃的黑斧壓在了老板娘頸脖上。
唐久的表情陰晴不定,半晌他只能重重點了點頭,二人挾持著老板娘往出口走,唐久就跟在他們身后,這模樣古怪的四人一起走過大街,其他人都是一愣就要上來幫忙。
唐久阻止了他們,村民卻依舊跟在了身后,這些村民不足為慮阮清夏也懶得管,倒是她在其中看到了閨蜜的妹妹惡狠狠的瞪著自己,阮清夏不怒反笑,她能在這里生活下去確實也算是新生,如果閨蜜知道了想必也會很開心吧。
就這么僵持著走到了石橋邊,二人踏上石橋發(fā)現(xiàn)橋上的霧確實沒這么濃了,能遠(yuǎn)遠(yuǎn)看到外面干枯的農(nóng)田,走過石橋踏上土地,阮清夏松了一口氣回頭,無隱村已被他們甩在了身后,只有唐久還跟著他們。
阮清夏不打算食言,把五花大綁的老板娘推到了唐久身后就打算離開,余光卻瞟到了谷時的表情,她暗叫不好,果然下一刻谷時在原地爆起,速度快得驚人——他想殺死二人,永絕后患。
所幸阮清夏提前知曉了他的目的,快一步擋在了二人前面,“住手!
谷時看到阮清夏一下子停了下來,不開心的撇嘴,“公主,她們…”
“就算是為了閨蜜的妹妹!比钋逑闹币曋葧r,“也有很多死去了的人在這里重新活了過來,他們也是家人的掛念和期望!
谷時的黑斧在手里消失,“公主,那些都是虛幻的!
雖然谷時嘴上這么說,但他確實放棄了殺他們的想法,趁這功夫,唐久和老板娘已經(jīng)離開了,身后又升起了滾動的霧屏障,這個大部分由尸體組成的虛假村莊,依舊會在霧中等待著它下一個客人。
“走吧,我們在這待得太久了。”阮清夏安撫的拉住谷時,“接下來去哪里?”
“公主還不想回北京?”谷時倒是分分鐘換了一張臉,又變成了笑嘻嘻的模樣。
“這點時間還不足以那個城市忘記我們!比钋逑恼f著,“要不要去附近的城市看看?也不知道除了北京其他城市都怎么樣了!
“那去天津怎么樣?靠海,我們迎著海風(fēng)唱著歌…”
“行,就去天津!比钋逑募皶r打斷了谷時的戲,二人要出發(fā)就得在附近找車,只是現(xiàn)在既有鑰匙又有油的車實在太少了,順著馬路走過去全是報廢的車輛,馬路上怪物不算多也不算少,人類的尸體橫七豎八,所幸二人實力都大為提高,根本不需要阮清夏動手路上的怪物已經(jīng)紛紛死于谷時的黑斧之下。
“如果人類的異能一直進(jìn)化,怪物終究只有這三種,末日會漸漸消失吧,食物問題一解決,人類社會就能重建。”阮清夏想著。
“想多了,公主。”谷時一瓢冷水潑下來,“我們目前看到的只是末世世界的冰山一角,在通訊終端之前我在電視上看到各個城市出現(xiàn)的不同怪物,這些我們至今沒有遇到,許多地方都發(fā)生了變異,就像無隱村,我懷疑那個夜鬼也是受末日影響生成的,她們說不定也是“怪物”之一!
“食物問題想解決也不是這么容易的,還有人性的貪婪,不過沒事公主,不管末日還是不末日,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hù)你的!惫葧r說著笑了起來,眼角眉梢都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
“我覺得你在末日前應(yīng)該去當(dāng)明星,肯定有很多小迷妹。”
“我只當(dāng)公主一個人的騎士!惫葧r說著說著又開始了他的表演,單膝跪地伸出手,“你愿意嗎?”
這陣仗不知為何像是要求婚,阮清夏既有點感動但更多的是尷尬,她打著哈哈把谷時扯起來,正好這時一束光扎破黑霧,緊接著是輪胎碾壓瀝青馬路的聲音,她趕快說,“攔住他!我們有車了!”
谷時站起來,二話不說往馬路上一站,故意裝作氣沉丹田的模樣,手往前一伸,同時車從濃霧里鉆了出來,見到谷時已來不及剎車,倒是后者居然真的憑一股蠻力生生止住了車前行的趨勢。
所幸車速不快,谷時在車蓋上留下兩個深深的手印,車?yán)锏娜怂坪跏潜粐樏闪,高速路上偶有怪物他不敢大聲說話,只是伸出頭拿出一張紙來,“你干嘛!”
谷時大大咧咧的撐手坐上車前蓋,“我們想要你的車,你給我下來。”
阮清夏扶額,走上去,“我們拿食物換吧!
坐在車上的是一個面前男人,副駕駛上應(yīng)該是他的老婆,年輕男人本來面色憤怒,再聽到食物后咽了咽口水,迅速的在白紙上寫,“真的,用多少?”
看到他的白紙,阮清夏想起來自己曾想用霧晶換的道具木板,那時候她也像這樣,在濃霧滾動的街上連話也不敢說,現(xiàn)在卻可以獵殺這些怪物,不知不覺她成長了很多,跟普通人已經(jīng)拉開了差距。
“你想要多少?”或許是觸景生情,看到他們像看到以前的自己,阮清夏也配合著壓低了聲音。
“面包,2個面包可以嗎?”男人極速的寫著卻看到阮清夏一愣,他似乎是害怕后者反悔,立馬又寫到,“求你了,我和我老婆已經(jīng)兩天沒吃飯了。”
阮清夏已經(jīng)待在北京很久了,又有自己的儲量和胡桃子,她從未想過外面的糧食居然有如此稀缺,一輛車就換兩個面包?她沒說什么,只是從立柜里拿出五個面包遞給對方,“拿去吧!
男人一愣,感動得幾乎要流下眼淚,連忙拉著老婆下了車,阮清夏這才發(fā)現(xiàn)二人還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全身臟兮兮瘦得臉頰都凹了下去。
二人漸行漸遠(yuǎn),阮清夏坐上副駕駛看著谷時,“我們這段時間是不是過得太滋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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