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崖深知自己受了傷,已不是那鬼傀對手,昆侖山遠在千里之外現(xiàn)在發(fā)送求救信號怕是一時半會也趕不上,現(xiàn)如今唯有使用拖延戰(zhàn)術(shù)才能有一線生機。
“千千姑娘,傳音符!”
“嗯!”
說完李修崖提劍上前與鬼傀交手給莫千千發(fā)送傳音符爭取時間,鬼傀修的是御魂邪術(shù)不善于一對一實戰(zhàn),只要一直打斷他讓他無法使出御魂術(shù)便能拖延時間。
可與鬼傀交手時李修崖感覺自己功力越來越弱,持劍之手不斷發(fā)抖,竟脆弱到劍都拿不穩(wěn),剛才雖然受了傷但以自己的實力也不至于這般不堪,想著不讓對方看出端倪,可臉色慘白面如死灰卻騙不了人。
鬼傀見之大笑說道“是不是感到手腳軟弱無力,這小狐貍也太調(diào)皮,為何要在爪中荼毒呢?”
三人目光同時投向阿貍,阿貍趕緊解釋“我...我沒有”
李修崖立刻打開衣襟,傷口處已經(jīng)黑了一圈,只怕是越是運功毒越是擴散的快,李修崖趕緊封住穴位,降低毒液擴散速度。
阿貍瞧見李修崖傷口毒液擴散大驚失色,自己的爪子上的血跡猩紅發(fā)黑,看來真是自己指甲上的毒,阿貍大腦快速運轉(zhuǎn)了一番,想起了來時的路上一位斜挎著籃子身穿斗蓬婆婆在和阿貍擦肩而過時發(fā)生了碰撞,籃子里的香囊不小心遺落,阿貍好意撿起想要歸還,卻瞧見老婆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當(dāng)時還覺得這婆婆好生奇怪,現(xiàn)在想來一切便解釋的通了。
“是你?你就是那個老婆婆,香囊是你有意遺落,是你的香囊讓我狂躁露出本性,你還在香囊上涂了毒?”阿貍怒吼道。
“不錯,這一切都是我的計劃,本想控制你殺了這昆侖弟子,沒想到你醒的太快,我只能再費一些時間”
阿貍扯下香囊說道“你真卑鄙,香囊還給你!”
鬼傀接住香囊笑道“果然是昆侖山一等一的弟子,中了我親自提煉的毒還能拖我這么久,也別再浪費時間了,死的痛快些吧!”
李修崖虛弱的說道“此人所煉邪術(shù)十分兇險詭異,小心點兒!”莫千千點頭提防著
只見他雙手開始作法,口中念起咒語,一股莫名的能量波動開始聚集,李修崖突然失了心神,持劍之手被什么牢牢控制,動彈不得。
莫千千感到不妙,一躍而起,無數(shù)飛針猶如流星墜地打斷了鬼傀對李修崖的控制,鬼傀避閃不及險些中招,袖口燒出兩個窟窿。
鬼傀長噓了一口氣“好快的飛針!”
只見他大黑袍揮舞了起來,頓時周圍陷入一片混沌,混沌之中延伸出一團黑煙化作倆只碩大的手,李修崖見狀一把推開阿貍,大手抓起莫千千和李修崖的并將兩人懸于半空,兩人被黑霧變化成的大手勒到幾乎變形,越掙扎越痛苦,大手之下生命如此渺小脆弱,兩人痛苦掙扎想叫卻發(fā)不出聲音,只感覺所未有的死亡氣息蔓延整個神經(jīng),元神似乎正被恐懼慢慢剝離出軀殼。
這是什么邪門功法?竟如此可怕!這樣下去這他們怕是要元神俱滅,阿貍心中提醒著自己,卻又無能為力,自己現(xiàn)在是個半妖狀態(tài)法力又被血脈中另一種力量完全支配,此時若是想強行運功救人只怕是會筋脈爆裂。
“顧不了那么多了,之前羌婆婆教的法術(shù)今日便派上用場!”阿貍想著反正也是一死不如傾盡全力拼一次。
此刻到處都黑霧邪氣,鬼傀就藏匿了黑氣之中操控這一切,阿貍只能運功強行將體內(nèi)真氣匯聚于掌心,凝聚空氣中水氣變化出一張冰魄弓,力量灌注于弓上的三只長箭,閉目,凝神,拉弓射箭...
砰!一聲巨響...只聽到墻體斷裂的聲音。
雖不知傷到了鬼傀沒有,但見那兩只黑手松開了李修崖和莫千千,阿貍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下來便癱軟在地,怕是剛才一擊用盡了氣力竟然連人形都難以維持,倒地瞬間便現(xiàn)了原形。
黑氣散去,鬼傀半跪在地上,雙手緊握交叉著擋在臉上,身上的斗篷也已經(jīng)被冰箭的力量震碎,側(cè)臉有些血跡,因是他在飛速躲避時被冰箭劃傷的,身后的墻體斷裂大塊碎石脫落下來,露出一個大洞,那是被冰箭形成的氣流生生震塌。
他抬頭時,那是一張可怕又令人作嘔的臉,那一道道傷疤觸目驚心令人見之不忘,看到別人那驚恐厭惡的眼神鬼傀立刻掩面躲避深怕別人看到他的臉。
此刻阿貍已變成一只弱小的白狐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李修崖心中一緊:莫不是...?不...不會的...
雖然自己已經(jīng)體力不支但還是先撲過去查看阿貍的情況,卻被鬼傀再次一擊傷倒在地。
鬼傀怒不可遏,全身散發(fā)著邪氣以及殺氣他頭發(fā)散亂,眼眶紅的發(fā)黑再配上那可怕的臉......
“阿貍——”李修崖輕聲喊道
鬼傀隔空抓起阿貍,咬牙切齒似乎要將一只弱小的狐貍生吞活剝,也許他的臉是他心中不可觸碰的逆鱗,阿貍是真的惹怒了他,怕是在劫難逃……
眼看著阿貍就要死在自己面前,他第一次感到恐懼,他雖說沒有心跳,就連七情六欲也都很淡薄,可就在這時候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恐懼,也許比死亡更恐懼的是看著自己珍視的人被殺!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黑影掠過,鬼傀反應(yīng)不及受了一掌,阿貍也被黑影奪去,鬼傀不怒反笑道“你終于還是來了...夏弦月!”
夏弦月?他還活著?李修崖驚詫中又有一絲慶幸。
夏弦月將阿貍抱入懷中心疼不已輕聲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隨后轉(zhuǎn)身陰沉著臉對鬼傀說道“看來閣下是早知我會來此,故意在此等我,我不管閣下是誰,找我有什么目的,但誰要是傷我的阿貍我必定要他十倍百倍償還”
“我猜的果然沒錯,你跟這只小妖關(guān)系非淺,只要跟著這只小妖便能找到你,原本我也不打算殺她,只可惜你遲遲不愿現(xiàn)身,我才不得不對她出手。”鬼傀說道
原本鬼傀只是想跟著李修崖一行人看看有沒有儲天劍的下落,暗中發(fā)現(xiàn)夏弦月時常出現(xiàn)在阿貍身邊,既然未拿回儲天劍抓住夏弦月也好回去交差,但夏弦月藏匿之深,他只好利用阿貍即能殺了李修崖和莫千千,又可以引出夏弦月,到時即便是昆侖山查起此事也可將此事歸結(jié)為狐妖魅惑人心殺了昆侖弟子,一舉兩得,只可惜鬼傀發(fā)現(xiàn)這群年輕人并不好對付。
夏弦月問道“不知道閣下是為瑤姬辦事還魔尊辦事?”
“都不是!”
“都不是?除了魔尊和瑤姬我可不記得還有誰還惦記著我,你這費勁心思的逼我現(xiàn)身莫不是聽說我長得好看要瞧上一瞧?”夏弦月故意譏諷道。
鬼傀立刻轉(zhuǎn)臉“我也不與你逞口舌之快,百里瑤姬曾有恩于我,我答應(yīng)過她為她做三件事將你抓回去便是一件,不過我只答應(yīng)將你交給她可并未說過是死是活!”
“所以今日你是不會放過我咯?我雖不知道你功法是什么路數(shù),你也該知道我也不是軟弱可欺之輩!”
“我知道你曾是魔尊“影子”,是魔尊手上最得力的一把利刃,但如今你在這凡塵待久了,心也軟了,我從你眼里看不到殺氣,你變?nèi)趿耍 ?br />
“影子”,夏弦月暗嘆道好久沒有人這么叫自己了,這個爛熟于心又令自己極其厭惡的稱號。如果可以他寧可自己永遠都是阿貍心里那個小黑。
“即如此,便如你所愿!”說完夏弦月邪笑著,笑容變得深層可怕,他的右手變化出一把黑色長劍,劍出鞘時一聲鳳鳴之聲,猶如鳳鳥沖破云霄。
“破云劍!呵呵,這才是當(dāng)年那個心狠手辣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影子”,魔尊身邊的一條狗,不必故意隱藏實力,這才是真正的你。”
自從離開魔界之后這把“破云”就未曾出鞘,原本就打算隱藏實力和阿貍就這樣安度余生,可偏偏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夏弦月心中不禁感嘆,罷了,該來的總會來,至此以后這把劍不再是殺人之劍,只為保護自己心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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