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雙瞥了副駕駛上的沈宴一眼,“多謝小沈總提醒,我會做好準備的!
奚睿在一扇米白色柵欄門前停住了車,陶承拿著相機,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明燈錯落,透過成片的落地窗和蕩漾的湖水,照耀的周邊,如同白晝一般亮堂。即使在深夜,宋茗雙也看的清楚,柵欄門后,是一棟被蒼翠樹木掩蓋的歐式花園別墅,精致又華麗。
宋茗雙臉色變得煞白,神色隨之黯淡了下去。
陶承站在車窗外朝她揮了揮手,她回過神來,歉意地笑了笑。
人生何處不演戲,宋茗雙內心感慨。
她換上嬌中帶媚的眼神,笑眼彎彎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柔聲對沈宴道,“下車吧,小沈總!
隨后亦步亦趨的跟在沈宴身后,朝別墅走去。
瞅見陶承收起了相機,宋茗雙臉上的嘴角瞬間垮了下去,明媚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小跑著趕上沈宴,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帶著一種莫名的抵觸,“我不住這里!
沈宴停住了腳步,回頭望向宋茗雙。
記者會上,為了博取同情,哭的梨花帶雨的宋茗雙,他見過。
大庭廣眾之下,被賀槐調戲羞辱,依然委曲求全的宋茗雙,他也見過。
和他斗智斗勇,費盡心思也落于下風,挫敗憤怒,宋茗雙也不會怒不可遏。
沈宴印象中,宋茗雙是能審時度勢,會竭力隱藏所有負面情緒的藝人。
然而此刻的宋茗雙,他沒有見過。
眼前的宋茗雙,沒有眼淚,沒有哭鬧,也沒有轉著水靈的眼睛滿心算計,更沒有平常清純無辜但是虛假的笑容。
她抿著唇角,唇線往下耷拉,眼睛一眨一眨的,卻沒有和往日一般,散發出純潔和迷茫的神色,反而透露著一股倔強頑固,渾身上下都在傳達著“我不進去”的情緒。
沈宴沒有回應,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宋茗雙仰高了頭,無畏的直視著沈宴洞察一切的目光,拽住袖口的手更加用力。
沈宴輕微地扯了扯衣袖,居然扯不動,“你先放手!
“我不住這里。”此刻的宋茗雙完全沒有愿意退讓的趨勢,又重申了一遍。
“好,我答應你!鄙蜓缟钌畹乜此谎郏y得的沒有為難她。
宋茗雙聽聞立即松開了手,雙手無力的垂落,她低下頭,掩飾住有些低落的情緒。
沈宴伸手撫了撫袖口的皺褶,“奚睿,找個最近的酒店,定三個房間!
奚睿迎面趕來,宋茗雙感激地朝他點點頭,轉頭回到了車內,她低垂著頭,趴在了方向盤上。
許絨音和陶承站在車外,徘徊了許久,見到了宋茗雙異樣的沮喪,最終還是不敢貿然進車打擾。
“篤篤篤——”
宋茗雙抬眼,甩了甩頭,搖下車窗。
奚睿眼尖,看見宋茗雙眼睛微紅,淚光閃爍。
奚睿想要安慰,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空氣安靜了幾秒,他才遞過去一張燙金名片,“宋小姐,酒店地址和房間號,都已經發到您手機上了,開車大約十五分鐘,這是酒店老板的名片,有什么問題,您可以隨時聯系名片上的人!
宋茗雙伸手接過名片,“方驍?”似乎有點耳熟,“好的,我知道了,多謝奚特助。”
“不客氣,小沈總明早九點的飛機,希望宋小姐早些抵達,有什么不清楚的問題,聯系我就好!
點點頭表示知悉,宋茗雙拿出手機,想要看看酒店信息,卻首先看到了,來自江穗的十幾個未接電話。
宋茗雙驚呼一聲,內心發怵:完了,接了奚睿的電話后,就把手機調了靜音模式,忘記給江穗報告,今天會夜不歸宿了。
正在盤算著要如何對江穗解釋,一通電話又撥了進來,來電人:江穗。
定了定心神,宋茗雙飛速的按下接通鍵,立即將手機拿的離耳朵遠遠的。
然而,江穗的聲音透著幽怨,依舊清晰的穿過了宋茗雙的耳膜,“宋茗雙,你給我老實交代,去哪撒野了!”
“江穗,你這樣很像我媽,你知道嘛!钡仁謾C那頭終于安靜了下來,宋茗雙才將手機放在耳朵邊,“我送小沈總回家了,他明天出差!
被宋茗雙隨口編的故事糊弄了過去的江穗,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一拍腦門,“可是,你這樣,能睡得著嗎?”
“應該可以,挺多也就是,做個噩夢吧,沒事,一個晚上而已!彼诬p滿臉的不在乎,狀似輕松的回應。
“那怎么行?明天一早,你不是還要送小沈總嗎?萬一你沒睡醒,出車禍了怎么辦?”江穗著急的打斷她,“斯年恰好在家,我讓斯年把東西,給你送過去!
宋茗雙按了按額角,她已經有些困了,“已經很晚了,你就讓弟弟好好休息吧!
“斯年已經在換衣服了”江穗語氣堅決,“如果你還希望,我能在阿姨面前替你打掩護,就把酒店地址發給斯年。”
江穗決定的事情,宋茗雙也拗不過她。
掛了電話,她才看到躊躇的許絨音和陶承,朝車外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上車。
見宋茗雙三人已經離去,奚睿踩著鵝卵石小路,穿過長廊的一排排花木盆景,徑直走向一樓客廳,圓拱形的大門徐徐打開。
此刻的沈宴已經換了一身湛藍色睡袍,他慵懶的靠在長沙發上,瞧見奚睿進門后,沉默了半響,才開口問,“怎么樣了?”
“宋小姐他們都已經去酒店了,方總我也已經溝通好了,方總說,他會親自通報下去的。”見沈宴依然晃著酒杯,不知是在想著什么,奚睿遲疑了幾秒,又補充道,“方才我去給宋小姐遞名片,瞧見宋小姐,好像是哭了!
“哭了?”沈宴有些詫異,音調不自覺高了幾度,他端起桌上的一杯白葡萄酒,晃了晃酒杯,“倒也正常。你是不是也覺得,她是一個無辜的犧牲品?”
“宋小姐是無辜,”奚睿轉而又說,“不過,誰又不無辜呢,您也無辜。”
沈宴抿了抿酒,“杜安菡最近替她接了什么工作?”
“定了一個全新的綜藝,內容和密室有關,十一月第二個星期,宋小姐會參與錄制!备静挥眉毾耄深>凸Ь从挚焖俚幕卮鸬。
“有一些東西,她注定是不可能擁有的,”沈宴低嘆一聲,點了點頭,“讓傳媒那邊擴大宣發力度,就當做,給她的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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