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雙話音剛落,沈宴臉上的笑意也逐漸隱去。
兩人站在通道的出口。
通道外有兩盞白熾燈,明亮的燈光照在沈宴棱角分明的臉上,更襯得他冷峻疏離。
宋茗雙抬眼看他,只覺得那個(gè)坦然坐在眾人上首,矜貴淡漠的小沈總又回來了。
沈宴停住腳步,瞳孔一縮,不知道應(yīng)該夸贊這間密室,連密碼都設(shè)計(jì)的如此精心,還是該傾羨陸文旬,眾人紛紛求之不得的真心,陸文旬似乎唾手可得。
門口吹著冷風(fēng)的奚睿和陶承,一抬頭便看到了通道處的沈宴和宋茗雙,匆忙起身,一前一后地迎了上去。
“恭喜小沈總和宋小姐,”奚睿笑得燦爛,“成功破解了兩間密室。”
他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家老板和宋小姐,似乎都不是很開心。
奚睿眼珠一轉(zhuǎn),突然有些心虛,難道是密室設(shè)計(jì)的不好,老板不滿意?
“奚睿!
“小沈總,”奚睿低下頭準(zhǔn)備挨訓(xùn),“您說!
“把宋茗雙送回家,”沈宴聲音中透著疲憊,他揉了揉額頭,又突然想起更重要的事情,“對了,讓蔣醫(yī)生看一看她的手,上藥消毒。”
“不用了,”宋茗雙慌忙擺手拒絕,“我家有酒精棉簽,這種事情我常做,不需要?jiǎng)跓┝,對了,我弟弟,就是江斯年呢??br />
奚睿還在怔忡當(dāng)中:宋小姐的手怎么了?
他盯著宋茗雙那雙擺動(dòng)的手,白熾燈的燈光照的清晰,那雙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氖,現(xiàn)在卻傷痕累累,布滿血痕。
奚睿突然萌生一種猜想:小沈總心情不佳,難道是因?yàn)樗涡〗愕氖衷庋炅?可是,密室里好好的,怎么就被砸傷了?br />
車?yán)锏慕鼓暌沧⒁獾搅诉@邊的動(dòng)靜,推開車門走了過來,直奔宋茗雙而去。
江斯年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在場的幾人,焦點(diǎn)所在,都是宋茗雙那兩只觸目驚心的手。
“沈宴!”江斯年怒氣沖沖,他已經(jīng)顧不上禮貌,“你有什么事情,沖著我來就好,何必針對囡囡!
眼看江斯年就要沖到沈宴的面前,手中的拳頭攥的死死的,青筋暴起,可見主人此刻有多生氣。
沈宴卻老神在在的,甚至沒有開口為自己說幾句辯解的話。
宋茗雙急忙伸手扯了一把沈宴,她對江斯年再了解不過了,她看著長大的弟弟,看起來是文弱書生,實(shí)際可是跆拳道黑帶。
奈何沈宴仿佛站在原地生了根,完全沒有要避其鋒芒的念頭。
宋茗雙只好上前一步,站在了沈宴的面前,她兩手做出一個(gè)停止的動(dòng)作。
江斯年的腳步硬生生的剎了車,停在了距離宋茗雙幾步之遙的地方,心中的氣憤卻愈加旺盛,盛怒和不解交織,讓江斯年的胸口起伏不定。
“弟弟,”宋茗雙依然站在沈宴的面前,甚至背過手,將沈宴往后推了推,這一次,沈宴從善如流了后退了幾步,宋茗雙微微松了口氣,“不是讓你別等我了嗎,先回家去!
奚睿和陶承推到一邊,當(dāng)起了沒有瓜子吃、也沒有板凳坐的吃瓜觀眾,一邊用眼神互相交流。
奚睿朝陶承挑了挑眉,抬起下巴指著被宋茗雙護(hù)在身后的沈宴:“你有沒有覺得,小沈總剛才好像笑了?”
“我也這么覺得,”陶承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江斯年,“江少爺怎么回事。科膺@么暴?”
“你猜?”奚睿笑而不語。
陶承倒吸一口涼氣,看了眼正在對峙的三人:“不會吧,難道,江少爺喜歡宋小姐?”
奚睿緊鎖眉頭,這件事情,陶承和許絨音,作為日后要一直跟著宋茗雙的兩個(gè)人,遲早都會知道的,現(xiàn)在告訴他們,也方便日后行事了。
看見奚睿微微地點(diǎn)頭,陶承驚訝地倒退了幾步,緊接著,他又迅速地湊到奚睿身邊,想要探聽八卦。
卻隱約感覺,似乎有一道目光,注視著他和奚睿。
陶承和奚睿相望一眼,迅速隔開了幾步,站得筆直,眼睛都不敢往三人的方向瞟一眼。
老板的瓜,吃起來很危險(xiǎn)啊,稍有不慎,就被炒魷魚了。
“我的手沒什么關(guān)系,等會回家上藥就行了,”宋茗雙苦口婆心地勸著江斯年,“小沈總也沒對我怎么樣,是我自愿的!
“什么?自愿的?”江斯年聽見自己的牙關(guān)都在顫抖,身體抖的厲害,他抬起手指著躲在宋茗雙身后的沈宴。
因?yàn)閮?nèi)心的驚懼,又要給自己增加氣勢,他的聲音也不由得大了幾分,“沈宴,躲在女人背后,你算什么男人,有本事你給我出來。”
不遠(yuǎn)處的陶承和奚睿,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驚天大瓜!
“宋小姐剛才說的是自愿吧?”陶承瞥了一眼遠(yuǎn)處的三人,挪了幾步,靠近奚睿,冒著生命風(fēng)險(xiǎn),小聲嘀咕。
“江少爺好像也說了,我聽到的也是自愿,”奚;腥淮笪,“我說他們怎么在密室里呆了那么久,比第一間密室花的時(shí)間還久!
陶承瞪大了眼睛,頻頻點(diǎn)頭:“對哦,我扮成惡鬼去砸柜門,按理來說,他們也就差五個(gè)數(shù)字密碼了,金木水火土這么簡單的密碼,小沈總不可能不知道的,為什么,我離開密室,之后我還洗了妝,過了這么久,小沈總和宋小姐才出來?”
“我還發(fā)現(xiàn)一個(gè)問題,”奚睿搶過話頭,“小沈總身上的那件風(fēng)衣,進(jìn)密室之前,不是披在了宋小姐身上嗎,現(xiàn)在,沒了!
兩人緩緩地轉(zhuǎn)過頭,都在對方的眼中得到了答案,隨后又肯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果然如此。
兩人撫著下巴,豎起耳朵繼續(xù)吃瓜。
宋茗雙輕輕‘咦’了一聲,看見理智已經(jīng)瀕臨崩潰邊緣的江斯年,才明白,江斯年這肯定是誤會了。
宋茗雙的臉騰的一下熱了起來,她伸手捂住了臉,又扇了扇風(fēng)降溫。
轉(zhuǎn)身一看,沈宴唇角彎彎,笑容明媚,目光剖有深意地看著她,見她回頭,沈宴低下頭沙啞著問:“自愿?宋小姐自愿什么了?”
“你給我閃遠(yuǎn)點(diǎn)!彼诬p伸手推他,瞥了一眼紅了眼睛的江斯年,宋茗雙知道,再不澄清,這誤會要很難解開了。
在沈宴面前也不是第一次丟臉了,索性豁出去了,宋茗雙咳了咳嗓子,提高了音量答道:“想什么呢,我是自愿替小沈總擋碎石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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