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祁年看向慕挽歌,他嘆息了一口氣,“小時候,我是怎么教育你的?你讓小孩子去偷聽大人講話可取嗎?”
慕挽歌瞬間變成乖乖女,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等待懲罰的樣子,“不可取。”
慕祁年吧啦吧啦地引經(jīng)據(jù)典地教訓了自家閨女半小時,見慕挽歌認錯態(tài)度良好,這才放過她。
慕挽歌被釋放的那一刻,立刻拎起掃把去追黎生,“寒黎生,你給我站住,老娘今天非得揍死你。”
慕祁年:“慕挽歌,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是你犯錯在先,怎么好意思再以大欺小?”
慕挽歌快哭出來,“爸爸,你不愛我了嗎?”
慕祁年:“溺愛會害了你。”
慕挽歌:“……”
慕祁年嘆息了一口氣,“你不是想知道爸爸這幾天在忙什么嗎?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也省得你瞎猜,我們正在研究怎么將我頭里的裝置取出來。”
慕挽歌:“好端端地取出來干嘛?而且做手術都是有風險的。”
慕祁年:“我接受不了頭里有這個東西。”
慕挽歌想起慕祁年在“挽救者”里受的苦,可能他心里對那個裝置很抵觸吧,也就沒再干預。
只是,“那一定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再做。”
慕祁年:“你剛才不也說了嗎,任何手術都是有風險的。”
慕挽歌還想再說什么就被慕祁年打斷了,“好了,不要擔心爸爸了,爸爸不會有事的。”
知道內情的幾個人都沒有多說什么,其實慕祁年頭里的裝置已經(jīng)到了不得不取的地步,他這樣說,應該是不想讓慕挽歌擔心,幾人也沒有辜負他的苦心。
慕挽歌也真相信了慕祁年的話,也就沒有再干涉他們。
簡言之用了幾天的時間將電腦的代碼都解了,他看著電腦上顯示的幾個大字:抱歉,您要摧毀的裝置不存在。
簡言之放松了一口氣,這個還是可以再挽救一下的,他的手飛快地在電腦上編寫著程序,然后給這個裝置添加了許多代碼,用新的代碼將它鎖住,停止了其一切范圍內的數(shù)據(jù)。
“慕叔叔,您可以不用緊張了,不屏蔽也不會有事了。”
顧白:“慕叔叔,您還堅持將裝置取出來嗎?如果不取也沒有關系的。”
慕祁年毫不猶豫地說:“取出來。”
他不喜歡自己的身體有其他奇怪的東西存在,也不希望這個曾經(jīng)控制過的裝置還待在他的頭里。
慕祁年很堅定,哪怕變成了植物人,他也要取出來。
看他態(tài)度這么堅決,顧白給做了幾個方案,他根據(jù)簡言之在電腦上給出的數(shù)據(jù),和慕祁年給他說的詳細感受,他做了幾個仿真模型,練了很多次,從沒失過手。
這時,他告訴慕祁年可以準備手術了。
慕祁年做手術的那一天,寒家別墅的人都圍在手術室的門前,慕挽歌坐立不安,心臟在撲通撲通地跳得很快,她到現(xiàn)在還有點恍惚父親的歸來,她怕她剛剛跟他團聚,又會失去他。
她就一直待在手術室門前等,連飯都沒吃,水也沒喝。
寒翊川沒逼著她,兩頓飯不吃沒有關系,她吃不下,就不吃了吧,這些年她也難得為自己的父親擔憂。
顧白也幾位經(jīng)驗豐富的醫(yī)生,在手術里足足待了十個小時才出來。
出來的醫(yī)生都累癱在地,高強度地集中精力,足足站了十個小時,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這還是中途喝了顧醫(yī)生研究出來的能量水的緣故。
慕挽歌急忙上前,“爸爸怎么樣?手術成功了嗎?順利嗎?……”
顧白從后面走出來,沖著慕挽歌比了個大拇指。
慕挽歌緊繃的精神在放松下來,她望向里面平躺著的父親,臉上有些濕潤,爸爸,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會離開了對嗎?
目光掃到顧白端著的托盤,上面躺著一個血淋淋的儀器,她眼神一變,“這個就是從爸爸頭顱里取出來的那個裝置?”
顧白:“是的,而且還不輕。”
慕挽歌看著慕祁年平和的睡顏,她將顧白拉到一邊,“他頭里現(xiàn)在除了晶核,還有別的東西嘛?”
顧白搖頭,“沒有了,都空了。”
慕挽歌的心很痛。為父親。
顧白:“但是我有一個驚人的發(fā)現(xiàn)。”
不等慕挽歌詢問,他就繼續(xù)說,“他的晶核周邊都長出了一些類似神經(jīng)網(wǎng)的東西。我用靈泉水清洗的時候,沒想到那些神經(jīng)網(wǎng)長得更快。因為正在手術中,我無法給他更多的靈泉水。”
慕挽歌:“你的話讓我想到了那天,爸爸就是因為喝了靈泉水才能及時地將裝置屏蔽,才能記起以前的事,你的意思是靈泉水對爸爸有用?”
顧白點頭又搖頭,“不是有用,是很有用,非常有用。”
慕挽歌很高興,靈泉水她多得是啊,管夠。
慕祁年手術后的第二天,才悠悠轉醒,他第一個感覺就是腦袋里好輕,好像從沒這么輕松過。
慕挽歌的星星眼望著他,“爸爸,感覺怎么樣?”
慕祁年神色一頓,“你是誰?”
慕挽歌驚叫,“爸爸,你失憶了?”
“顧白,顧白……”
慕祁年溫柔地看著她,“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不禁騙。”
慕挽歌眸中驚慌的淚水還沒落下來,就被慕祁年的話驚呆了。
“爸爸……你怎么能這樣?你怎么這么壞?”慕挽歌又哭又笑,撒嬌地埋怨著他。
慕祁年給她擦了擦眼淚,“都多大了,還這么愛哭鼻子。”
顧白和寒翊川飛快地跑上來,“怎么了?”
慕挽歌抱住寒翊川:“嗚嗚嗚……”
寒翊川抱著她哄,“別哭,不論發(fā)生什么事,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而顧白慌亂地給慕祁年測試身體的各項指標,他的手術沒出現(xiàn)故障,而且,慕叔叔的一切指標都正常啊,就在他狐疑的時候。
慕挽歌才告狀,“嚶嚶嚶……爸爸欺負我。”
寒翊川:“……”對不起媳婦,為父也不敢招惹岳父大人。
顧白:“……”大嫂,你做人有點不地道啊。你爸欺負你,你不叫老大,你叫我干嘛?
顧白急忙提著小醫(yī)藥箱,閃電般地撤離了現(xiàn)場。
跟暴力女、大魔王以及超級無敵大怪物在一起,他實在是個菜雞,不跑留著當炮灰嗎?
慕祁年的眼睛就放在那雙抱著女兒的手上,有些不順眼啊。
寒翊川似是察覺到了岳父大人的目光,急忙松開了小手手,別哭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這杯水,慕挽歌一直沒有等到。
慕祁年:“真慫。”
慕挽歌:“你說誰呢?”
慕祁年:“胳膊肘往外拐。”
慕挽歌:“嫁出去的閨女如潑出去的水。”
慕祁年:“趕緊滾滾滾。”
看著慕祁年好像有些疲累了,慕挽歌給他掖了掖被角,就出去了。
她剛出去,就在樓梯口聽見黎生一臉天真地問翩躚:“妹妹,你說外公的腦子真的被喪尸吃了嗎?”
翩躚看智障的目光瞥向黎生,“我看你腦子才被喪尸吃了。”
黎生抱著頭,委屈道:“妹妹,你怎么能罵人?”
翩躚:“是你先罵的。”
黎生:“我沒有,我很認真的。”
翩躚:“我也很認真。”
黎生剛要反駁就看到拿著掃把的媽媽,已奔赴在戰(zhàn)斗的路上,他扔下漫畫本就哀嚎地開始了狂奔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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