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塵煙
云霧繚繞
回眸處,一生一夢一知音
花開花落
輕盈欲滴
轉身去,似君似情似芳心。
云霧繚繞,逍遙飄渺,丹崖瓊閣之中似勝人間仙境。落雪閣一向遠離世俗避囂習靜,因為鮮少有人踏足,稍顯冷清,但上官汐哲也落得一身自在。
玉宇瓊樓中有一抹青色格外顯眼,那便是上官汐哲的住所,名為雪竹殿。
突然驚醒的他,捂著胸口被九幽泗魂掌打傷之處,咳了幾口悶氣,一行運功才知,內傷已痊愈,只肋骨處少有些裂痕,也不過是骨肉之痛罷了。花與琦的功力又一層精進了……
“意兒?”想到被自己送往御魔井的劉隨意,便立刻起身,準備前往鬼界,此時才察覺自己屋內的茶壺是熱的,并且屋內有人進來過的跡象,素忍回來了……
她回來了那就說明師父也已回到落雪閣……
是啊,能夠在望星海救走自己又將九幽泗魂掌的傷勢控制到爐火純青之地步,除了師父夜風仙之外再無他人。
屹立在玉心湖上的雪鏡亭中,一位慈眉善目的長須仙人此時正在悠哉悠哉的下著棋,不,準確的說是在擺棋盤,擺一出無出無解之盤?此埔训焦畔≈,還是喜歡跟自己過不去,總是那樣的熱衷于自己為難自己之事。
“如何有解?”
“落子知路,順應其意,便為有。”
“如何難解?”
“不知所為,路路不通,便為難。”
“如何無解?”
“無從下手,滿盤皆輸,便是無!
“錯!”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矛尖一寸盾厚一厘,金生水,水生木,木克土,土克水,相生相克,黑白相制,便為無!
“徒兒受教了……”
“哲兒,你知道為什么師父總喜歡挑戰自己嗎?”
“因為自己才是這世上最大的敵人!
“錯!”
“弟子愚鈍!
“因為只有自己,才最不知己之極限,云深不知處,可也只自己,是最想知己之極量!
“是!
“素忍新做了桂花糕不去嘗嘗?她可是為你翻山越嶺取到了千年桂。”
“師父慣會取笑我,明知我對她無意,桂花糕,也并非最愛!
“素忍向來也不是張揚主動的人,我若再不多替她美言幾句,怕就錯過了這姻緣!
“師父,意兒她……”
“隨意?哈哈,自三萬年前她出生之日起,為師便派你日夜守護,說起來,還是為師的過錯呢……”
“我錯手將意兒打入御魔井,人命關天,望師父體諒,徒兒須立刻趕去鬼界!
“關天?我看天是懶于搭理此命,是關你吧?看你心急如焚的模樣……唉。。。為師這么多年的悉心教導,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性子還是逃不過美人關這一劫啊。”夜風仙捋了捋長須,抿了口素忍剛用凝神露泡的雪清茶。
“師父,師父!”
“別急了,劉隨意不在御魔井中!
“這……此話怎講?”
“御魔井中并無魔云陰陽墜的靈力蹤跡,且煥冥殺未久駐于鬼界,說明那丫頭不在那里!
“那她去了哪兒?”
“不知道……”
“……”
。。。。。。
“大虛道長!。!”瘋了般跑來的二人沖著修花剪草的一位道家裝扮男人就去了。
男人心中一驚,難不成是法術沒到位,狗崽還是下不來,讓人家折返拆臺來了?來不及拿噴壺,只拎著長剪刀扭頭就走。
“道長留步~”
算了,走不掉了,“啊,有緣人,何事?”
“道長,不瞞您說,好事將近了!”瘦子男一臉喜慶。
“閉嘴吧你。”矮個兒男一板一眼的說“不是一心想要報答道長么,昨兒個,在我們那城里遇上一女子,看起來,跟您十分相配,正記得您說已到而立之年,無妻無子不孝為大,就把人喊來了,尋思讓您相一下,看看如何。”
“哎呀,雖說現在改革開放了,道人也可娶妻生子了,但本道也不急,這喜來的太快了些吧?”明明心里高興的跟蹦迪似的,外面就要抑制住裝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樣。
可想起今日也約了陸氏公子相談異事,這可如何是好。
不管了,相親重要。
“今日身體突發不適,改日再約。”消息剛出,秒回。
“我已到洞口……”
“那個啥,女子幾時到?”
二人對視一眼,瘦子說“算起來也快來了!
劉隨意因身無分文無法從青城山正門買票上山,只得從山區野路爬上去,累的氣喘吁吁滿頭大汗。聞了聞自己好幾天沒換洗的衣服,自己都嫌棄至極。
不是節假日,山頂處人煙稀少,青城山不大,但也算巍峨聳立,劉隨意踩了無數臺階后看著眼前的石碑,天門府,還是開心的一笑。右方處有個祈福廟,那邊人氣旺盛。
不遠了,到了到了……
據那二人說,到了天門府找到天門洞,有個叫大虛道長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萬物萬象無一不曉,那么自己的這一切遭遇應該能得到些解釋跟答案,一定要回到那個世界,一定要。
“為什么不讓進啊,我找下你們這一個叫大虛的!标懸笪奶嶂鴥纱铀麊。
“大虛道長已吩咐過了,讓貴客您先去偏殿休息,他身子不適,一會兒緩和些,再過來!币幻┲婪男〉茏痈懸笪慕忉。
“哎不是,這就給我打發到一邊兒了?哎哎哎,別走啊……”
真是服了,明明是他約的點,不知道時間對我來講按分秒計算的么,等半個小時損失我多少錢。
陸殷文有些不滿,畢竟,時間成本對于一個商人來說,意義非凡,是相對其他工作者無法衡量的利益。
劉隨意被領入一個客房內,等待。大虛手心出汗在門外來回踱步緊張的要命,說起來也不是頭回相親了,怎就如此不上道兒,這會子就要掉鏈子了……
也不能讓姑娘一直等,另一邊還有人等著自己呢,進去吧,哎呀,進吧進吧。
“咳咳,久等了……”
“嗯,大虛道長好。”
大虛看此女穿衣打扮,著實一驚,還真是奇特……簡直跟小說插圖畫像中女子一般無二,他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此女雖是實實在在的真身,卻隱約透著些朦朧的幻象之光,潔凈無暇,并無凡人所有的污穢性。
不久,屋內傳來了這樣的對話,“什么?!相親?處對象??”
“什么?!你不是來找對象的??”
“對象是什么東西!你是誰?”
“…………”
陸殷文實在等不及了,看著門口一胖一瘦兩人鬼鬼祟祟的低頭耳語,不知討論著什么,久坐無事的他,便裝作賞花,去旁聽。
“哎你說姑娘領進去那么久了,會不會?……嘿嘿嘿”
“想什么呢,烈日當頭,光天化日之下。”
“你想什么呢,老子說的是相中了,這事成了!”
“那大虛道長應該好好謝謝咱們了。哈哈!
陸殷文聽完眼前一抹黑差點氣死過去,順手解了胸前西服的扣子,立刻沖向大虛屋內。
一腳剛邁進庭院,迎面撞進懷中一位往外沖的女人,說來也巧,正好另一只腳被門檻木條給別了一下,來不及反應,兩人都跌倒在水泥地上。
“流氓。。!”
軟綿綿的,也不是地面該有的材質構造啊,是肚子嗎?陸殷文一愣,緩過來發現自己腦袋不偏不倚的倒在劉隨意的胸口處……
“哎呀,非禮勿視!弊烦鰜淼拇筇撘姶饲榇司埃踔樚ь^望天。。。
陸殷文看清劉隨意后一把推開她,臉色一青,簡直又見鬼了。
“大虛,你搞什么!!”沖來掐住大虛的脖子,本就比他矮一截的大虛快被他掐死了……
“哎哎哎,怎得又要殺人?每次相見都是這樣的開篇不妥呢吧?”,劉隨意試圖勸勸已經怒發沖冠的陸殷文。
“咳咳咳,你先松開……我要屎了……”被掐紅脖子的大虛字都吐不清了。
陸殷文手一松,把他往屋內一扔,門一關。
一秒后,門又開,劉隨意也被拉了進去。
桌子兩邊一邊一個,“來吧,說,你倆咋回事,你一個修道之人還相上親了?我說這,是不是有點飄?”
“……”
“……不關我事啊,我是要去鬼界的……”
“你不說這話我還忘了,你是人是鬼啊?一天天不是什么冥界就是鬼界的,叫劉隨意是吧?你瘋了?”
邊說還邊拍了拍西服袖子上的塵土,他今天穿了身純黑色的,沾一點點灰都會十分明顯。
“你們認識?”大虛瞪眼問道。
“這個,就是我跟你講的那個天降神女,現在看來純粹是天落瘋子,我說,你是不是修仙修一半腦子不好使修不上去了,走火入魔降下來的?”
“你怎么知道我修不上去了……”劉隨意小聲嘟囔著……
“那還真是,你是修仙的,他是修道的,你倆還真天打雷劈的般配,可以去演什么玄幻武俠劇了都,我一個正兒八經的商人,還在這浪費時間給你們當配角,被你們耍的團團轉!”
“原來……如此啊……”大虛看看陸殷文,又看看劉隨意,這便是了,第一眼就查覺劉隨意不似凡體,聽這番說詞后更加確定了,她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
“你先冷靜點,聽我分析啊……坐,坐坐坐。”大虛示意陸殷文坐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后繼續說“說出來可能不信,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那肯定的,我跟你倆絕對不是一個世界的!
“不是不是,你聽我說完,是真的,她……可能是其他世界的人……”
“搞什么鬼,真以為小說里是真的嗎,神啊鬼啊的。我沒空跟你倆廢話,我約了銀行的人還有個合同要簽。這是我生意上的一個劫,我要去渡了。”抬步準備走的他又被大虛一把抓住袖子,平整的西服袖子上瞬間多出來幾道褶子。
“她穿過來就是為了找你的!”
“……”陸殷文有點無話可說,他自是不信這無稽之談。
“陸大少爺,你想想看,你千年萬年不理會神鬼之說,至于武俠啊玄幻啊你更是自認無趣,但為何偏偏上次出現了她后,你主動聯系了我?想當年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可記得那時候的你是無論我說什么都置之不理,還趕我走,要不是你爹比較信我,護我,我要被你家保鏢打死了都。”
“那為什么說是找我的,我看是找你的吧,你看她今天就是來找你的不是?”
“稍等!贝筇撈鹕砣ズ蠓綍苌戏鋼v柜揪出一本落滿灰塵的破舊冊子。
“你們看,這《閑談異聞錄》上有記載,天地之初,洪荒之力作亂,時空裂縫見之,有異光穿梭無常,有奇人出,非此界人也,無人曉無人聞之。”
劉隨意湊過來,一看,果然。
“那么,后來呢,奇人去了哪?做了什么?”
“別急,我看看啊。五行相亂之時,六界大變,妖孽重生,煥冥護見,冥主保蒼生為之,殺奇人,此人逆天改命,奪煥冥,做主君,掌六界之權!
“那……后面是什么?”
“最后只有兩行字。”
櫻花飄散,淚滿行
墜落之時,再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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