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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還有一點點手尾。那幾個打死老人和他女兒的暴徒，必須得到懲罰。

    高調地化妝成老人恐嚇對手，就是為了這一天，當然要做到最好。

    羅姆·漢克留下的名單在桌上。南曉拿起來看看，用手機拍了張照片，吩咐道：“小P，做事。”

    手機里冒出正太音：“收到！”

    幾分鐘之后，倫敦警察頭疼無比的鐮刀機甲再度出現。

    這次搞事的力度要輕得多。僅僅砸了倫敦東區一幢破舊公寓樓的一間小公寓。鐮刀機甲跳到陽臺上，破窗而入，像掏螞蟻一樣把住在里面的三男一女掏出來，丟進肚皮下面的繩網兜囊里，跳著逃跑了。

    警察半小時之后才趕到，只看見一間被砸得稀巴爛的房子。

    第二天凌晨，就在老先生父女二人被打死的那條街，一名巡警驚恐地發現三男一女被吊在路燈上。他當場叫了支援，但匆匆趕來的警察看了尸體上貼的告示，竟然不敢把尸體解下來。

    原因很簡單，告示上寫著：這些人必須吊足一天，差一分鐘都不行。要是敢提前把尸體運走，就等著倫敦再次被機甲橫掃吧。

    巡警不敢做主，立刻報告了上級。上面研究了一陣，決定屈辱地吞了這個條件。反正大英帝國的面子已經被踩過一次了，還是保住金融街比較重要。再被那個恐怖的殺人機甲橫掃一遍，褲子都要賠完。

    有人注意到，在老先生摟著女兒去世的街燈下，擺上了一束白花。

    誰也不敢碰那束花，就讓它靜靜地一直擺在那里。

    第二天，南曉來到一個叫做白樹鎮的小地方。

    真的很小，地圖要放大好多倍才找得到。這里地處內陸，工業凋敝，也沒有什么旅游業。年輕人都離開了，留守鎮上的只剩老人。

    作為標配，鎮上有一座教堂。這相當于鎮民集會所。每到周末，大家就聚在教堂里，互相嘮嘮嗑，扯一扯家長里短。

    主持教堂的馬修神父已經很老了，不過精神不錯，雪白的頭發總是一絲不亂。

    今天不是禮拜日，教堂里空蕩蕩的。馬修神父一個人在拖地。

    南曉推門進來，看了看四周。

    馬修神父沒在意。類似這樣好奇的客人他見得多了。開車路過白樹鎮的旅行者，偶爾會到教堂來逛逛。反正教堂也沒有收門票的說法，就隨便他們四處參觀。

    然而南曉不一樣，他走向馬修神父，對這位老先生比對教堂更感興趣。

    “馬修神父？”

    老神父放下拖把，看看南曉：“你好，我就是。”

    “你就是羅姆·漢克的聯系人？”

    聽到這個名字，老神父的臉色瞬間變了變。他握著拖把，表情平靜：“抱歉，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

    “別裝了，馬修只是你的化名，你就是圣三一教派的十二樞機主教之一，凱撒主教吧。我來之前，早就把你調查得清清楚楚了。”

    “……你是誰？”老頭眼眶肌肉緊縮，手指微抬，似乎想動武。

    神父應該算是法師系的怪物吧。走AP路線的怪都很危險。曾經差點在星露谷的法師塔里翻車，這個教訓南曉一輩子都記得。

    勝者為王，全靠先下手為強。南曉一指：“冰凍射線！”

    指尖射出的湛藍光芒，瞬間把馬修神父凍成了一坨冰。

    南曉不敢置信地走過去，彈了一下那塊冰。垮擦，冰碎成了無數塊，連帶著神父也碎了。

    “……只是冰凍射線而已，這就死了？好弱，所謂樞機主教，竟然這么不堪一擊的嗎？還以為這種流傳千年的秘密教派多少藏著一點可以翻盤的東西，結果也僅僅是普通人。由此看來，剩下的十一個恐怕也不怎么樣吧。”

    就在這時，教堂大門咣一下被踹開，十幾個持槍男子闖進來。為首一個精壯男子環顧四周，似乎沒找到想找的人，厲聲喝問：“馬修神父呢？”

    南曉回答：“就在教堂里啊。”

    “馬修神父！”男子提高聲量喊了幾聲，不見回應，又盯著南曉，“你見過馬修神父？他在哪？”

    南曉隨意將腳下一塊冰踢到那男子面前：“滿地都是呢。”

    男子低頭一看，只看見凍在冰塊里的一只眼珠。“什么！”他驚怒交加，舉槍對準南曉，“你是什么人？剛才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你看見了什么？為什么他的報警器會響起來？”

    咚！

    瞬間閃爍到那男子面前，再一拳將他打飛。

    保持著握拳的姿勢，南曉點頭：“果然，對付你們這種渣渣，拳頭就足夠了。”

    “開火！”

    “開火！”

    眼看隊長被打飛，其余男子驚怒交加，紛紛開火。

    然而他們根本打不中。彈雨之中，南曉左閃右閃，仿佛變成幻影。他移動得太快了，肉眼看上去，就像子彈穿過虛像。

    “太慢了！”又是一個人被打飛，橫著撞上了中間的圣像。嗚哇！他吐出一大口血，甚至連一小塊肺都吐了出來。

    “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南曉伸出手，指縫里整整夾了四顆子彈。銅彈頭都被擠癟了，露出里面的鉛芯。他隨手一甩，四個男人額頭中彈，直挺挺地倒下。

    “哇——”剩下的人不約而同地發出驚恐的吸氣聲。

    “混蛋！”一個人端起槍瞄準南曉，“躲得快算什么英雄好漢，有本事就不要躲！”

    “好。”南曉點頭。

    那人立刻瘋狂掃射，噠噠噠噠——

    皮夾克被撕碎了，白T恤也碎了，掛在T恤上裝逼的墨鏡都被打碎了。

    南曉頂著掃射走過去，一把擰斷他脖子：“墨鏡很貴的！那可是GUCCI啊，混蛋。”

    眼看槍根本沒有用，剩下的人完全喪失了戰斗意志。

    一個人扭頭想跑，瞬間南曉閃爍到他身后，啪一下把他腦袋按爆在墻上。他環視剩下的人，說：“拿起槍來戰斗吧。逃跑的人，不抵抗的人……就會先死。”

    “什么？這是在拿我們取樂嗎？”一個人驚恐地說。

    “神啊，救救我吧……”另一個人跪地禱告。

    神就在他們面前，就在這教堂里，然而并沒有救他。南曉走到他面前，撿起他的槍，頂在他腦門上，啪！執行槍決。在這過程中，他只是流著淚低聲禱告，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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