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林家是誰管家,蕭云夕是不在意的,反正兩個舅母對她們都不咋地,誰當家對她們一家三口,都沒有什么影響。
更可況她在知道自己擁有了一個牛逼哄哄的空間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和娘親、哥哥搬離開林家,她還要利用空間給娘親哥哥調養身子,發家致富呢!這樣的極品親戚還是有多遠離多遠吧!
前世的教訓還近在眼前呢!別看現在大舅、二舅一家嫌她們就跟嫌狗屎一樣,真等她們有錢了,還不知道怎么攀關系,套近乎呢!
只是,林秦氏好像是真的心疼她們一家三口的,如果她不同意,想必自己娘親是不會忤逆她的意思,離開林家吧!
還有對她們帶著善意的林玉言小包子,蕭云夕覺得雖然不可能因為他對自己一家沒有惡意,就忽視他父母對自家的傷害,但是如果他能一直保持做個正直、善良的人,在能力范圍內,蕭云夕以后也不介意幫他一把。
就在蕭云夕東想西想的時候,林秦氏已經發話將李玉梅和張桂心打發回廚房做早飯去了。
經過剛才這么一鬧,時間已經不早,去地里的林家棟和林家梁都快回來了,吃完早飯,他們還要接著去地里忙活,畢竟家里所有的田地,現在就只有他們兩個壯勞力,要是耽誤了他們吃飯,就會耽誤地里的活計。
等大房和二房的人走光后,林秦氏的屋子也總算安靜了下來。
蕭云夕收回放在林玉謹身上的目光,在心中嘖嘖稱奇‘剛才屋子里鬧得亂哄哄的,這人居然都可以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為所動,就算自己的娘親、兄弟剛才被眾人指責、丟了臉面,他居然連個眼皮都沒抬,真不知道是真的完全沉浸在了書本里,還是天性涼薄?’
“天兒,臉臉痛不痛?”林秦氏等鬧心的人走光后,泛著淚光急忙將一直挨著自己的蕭天傲扶正,小心的給他的臉吹了吹。
“不…。嘶…。不痛,外婆不哭~天兒不痛……嘶…。”
蕭天傲一邊呲牙咧嘴的忍著痛,一邊還安慰起林秦氏來。
“乖孩子,讓你受委屈了。”林秦氏看見平時自己疼愛的外孫子忍著疼痛還要安慰自己的樣子,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出來。
“嘶……。外婆不哭,外婆不哭,天兒真的不痛,天兒笑個給外婆看…。哎喲……嘶……”蕭天傲看見林秦氏哭了,自己也急了,原本想用笑來逗林秦氏開心的,結果因為扯到臉頰,又疼得呲牙咧嘴的。
林秦氏見狀,立馬抬手抹掉臉上的眼淚,一邊給蕭天傲呼呼,一邊說道:“好了,好了,外婆不哭了,天兒現在先別講話了,知道嗎?”
“嗯。”蕭天傲見林秦氏不哭了,乖巧的點了點頭。
安慰好蕭天傲,林秦氏又摸了摸蕭云夕的小腦袋,面色溫和的說了句:“沒事就好。”
話雖短,但蕭云夕還是從林秦氏的語氣中聽出松了一口氣,抬眼看去,就看見了林秦氏眼中那毫不掩飾的關心和愛憐。
這讓蕭云夕不自覺的想起了前世的外婆,并漸漸將兩人的影像重合,心里又是一暖。
林秦氏安慰好兩個小的,就讓林惜月扶自己起來。一開始林惜月想著朱郎中的話,不愿讓林秦氏起身,最后在林秦氏堅定的目光下,還是妥協了。
穿好鞋子,林惜月又給林秦氏披上一件外衫,在林秦氏強烈的要求下,扶著她出了正房,往后院罩房而去。
路過堂屋時,蕭云夕還看到正在林書靈位前罰跪的林玉慎,抬頭惡狠狠地瞪了她和蕭天傲一眼,不過這不痛不癢的目光,她一點都不在意,躲在林秦氏身邊回瞪了林玉慎一眼后,就跟著出了堂屋。
來到后院林惜月娘三住的茅屋,秦氏推開了單薄并有著好幾道裂痕的木門,一跨進去,她整個人都驚呆了,愣愣的站在門口,都忘記了往里面走。
她才多久沒到女兒住的房間來,也就是去年林家文參軍走后她病了一場到現在吧,這大半年的時間怎么女兒住的地方就變成了這樣?
原本在宋泉村安家時她和林書為林惜月置辦的衣柜、梳妝臺都不見了,整個房間除了那張不太結實的木板床外,就只剩下墻角的那兩個破木箱子,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您老身體不好,這里比較潮濕,女兒還是扶您回正屋去吧!”林惜月看林秦氏的神色就知道不好,卻還是硬著頭皮上前說道。
“哼!”林秦氏沖林惜月哼了哼,拉著蕭云夕和蕭天傲走了進去,并坐在了床上。
“去我屋里將床頭柜子里的藥膏拿過來,等會兒再和你算賬。”林秦氏叫林惜月去拿藥膏,雖說嘴上說要和林惜月算賬,但是在場的娘三都聽出了林秦氏語氣中的心疼。
林惜月輕嘆口氣,還是轉身朝外面走去。現在自家老娘已經炸毛了,她還是順著來好。
林惜月前腳一走,林秦氏就將兩個小包子抱上床,一邊摸眼淚,一邊念叨:“外婆的小寶貝,你們這是過得什么日子哦,該死的李氏,居然一直都在蒙騙老婆子,我可憐的女兒和外孫哦……”
蕭云夕看見這樣的林秦氏,心里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加上林秦氏給她的感覺真的就像是前世的外婆一樣,讓她徹底放下了心中的別扭,第一次忘記了自己本來的身份,接受了現在的身份。
她伸出自己的小胳膊,環住林秦氏的脖子,滿含孺慕之情的喊了聲:“外婆……。”
她知道,當她這聲外婆喊出口,她就是林秦氏的外孫女蕭云夕了,這和一開始喊蕭天傲和林惜月時是不一樣的,現在她才真正的開始和她們融為一家人。
想到這,蕭云夕又轉頭看著因為被自己騙去倒水,而牽連受傷的蕭天傲,滿含愧疚而真誠的喊了聲:“哥哥……”
“嗯,妹妹,你叫哥哥…。嘶…。有事嗎?啊!嘶…。對了,哥哥是去給妹妹倒水的,妹妹是不是想喝水了?可惜剛才的水被大舅母打翻了,哥哥后來就給忘了,妹妹對不起啊,要不,哥哥現在去給你倒?哦,嘶……”
蕭天傲聽見蕭云夕叫他,突然想起倒水這件事,立刻嘰里呱啦說了一堆,結果疼得自己呲牙咧嘴的。
蕭云夕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溫情,就被蕭天傲小朋友呲牙咧嘴的表情給徹底打散,不過心底卻是滿滿的溫暖。
“你這個小猴子就別亂跑了,臉臉不痛了是不是?夕兒要喝水等下外婆去給她倒,你給我老實坐著等你娘親回來上藥,聽見沒有!”林秦氏一把抓住準備溜下床的蕭天傲,故意板著臉說道。
“外婆,夕兒不渴,夕兒陪外婆看著哥哥,哥哥老是不聽話,真是個小猴子。”蕭云夕避免讓林秦氏累著,只能用出裝萌賣乖這一招,順著林秦氏的話哄著她。
“哈哈哈哈……夕兒還說哥哥是小猴子,你可比哥哥還晚一刻鐘出生呢,那夕兒是不是小小猴子呀?”林秦氏果然被蕭云夕奶聲奶氣的童言逗樂了,就連剛發現自己女兒過得不好的低迷氣氛,都沖淡了不少。
“夕兒才不是小小猴子呢,夕兒是大猴子。”蕭云夕在心底偷偷地摸了一把汗,表示自己裝乖賣萌什么的,真是亞歷山大啊。
“哈哈哈……”
林惜月一跨進房間,就被林秦氏的笑聲搞得一愣,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拿起藥膏走到床邊坐下,拉過蕭天傲,輕柔仔細的在他受傷的小臉上涂抹起來。
等她給蕭天傲上完藥,林秦氏才正色的看著林惜月說道:“說吧,你這里是什么情況?怎么給你置辦的東西都不見了,還有,看你兩個嫂嫂今天的做派,那些難聽的話怕是早就在你面前說過了吧。
前段時間看你衣服的補丁越來越多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李氏說你是自愿簡樸點,為的是給孩子他爹守節,我問你你也總是順著她說,你的性子怎么就這么軟綿,她們欺負你,你還不知道來告訴我嗎?
再怎么說,你都是我老林家的閨女,怎么能夠容得了她們這樣糟蹋!”
“娘……。”林惜月一聲娘喚出,就哽咽的說不出話了。
過了好一會兒,林秦氏見林惜月的情緒緩和了一點,才拍拍她的手,語氣和軟的說道:“好了,現在娘親知道她們這么欺負你,就絕對不會讓她們好過,你等著,娘親給你出氣。”看得出來,林秦氏原本也是一個風風火火的性子,前段時間是因為林家文離開,再加上自己病了一場,才沒怎么理事,現在發現自己的愛女被欺負得這么慘,精氣神好似一下就回來了。說著就準備下床出去收拾林李氏與林張氏。
“娘,不要。”林惜月一把拉住林秦氏,哀求的說道。
“怎么?你到現在還要護著她們嗎?你怎么就這么沒出息。”林秦氏反手用手指戳戳林惜月的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林惜月拉下母親的手,拉著她坐在床邊說道:“娘,我知道您疼愛女兒,但是您不要忘了,女兒已經嫁人了,就算天兒和夕兒他爹不在了,我也是蕭林氏。
年那場瘟疫讓我們失去了很多東西,女兒也是因為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因著爹娘的疼愛厚顏住在娘家,這本來就不合規矩,嫂嫂們有意見也很正常,萬不可再因為女兒的事情,讓娘您操心。
女兒在這里就是累了點,其他都很好,真的,您不用為了女兒的事情與哥哥、嫂嫂爭執,畢竟,娘您以后還是要哥哥、嫂嫂養老送終的,要是鬧得太僵,女兒又怎么放心得下!”
“他們敢!要是他們敢不孝,老婆子我就讓他們去蹲大獄。”林秦氏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的一旁的蕭云夕都替她痛。不過心里卻高呼了一聲‘外婆威武!’
“娘,您就不要說氣話了,您舍得兒媳婦難道也舍得兒子啊?”林惜月知道林秦氏的弱點,雖然疼女兒,但是兒子也是很疼愛的。
畢竟這個年代就沒有不喜歡兒子的父母,這個可是關系到傳宗接代,家族繁衍的大事。
眼見林秦氏的怒火快被林惜月順平了,急得一邊的蕭云夕直撓頭。
今天的事可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如果蕭云夕沒有空間,那可能會和林惜月一樣的想法,息事寧人,雖然在娘家生活會受不少委屈,但是溫飽問題還是可以解決的。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蕭云夕有了空間,那她就等于是有了一個發家致富的金手指,如果還待在林家,受盡白眼不說,她也沒有發揮空間的機會。
蕭云夕是絕對不會承認她是根本不想帶著這些極品親戚發家致富奔小康的,前世的經歷仍歷歷在目,雖然她現在接受了林惜月,林秦氏和小包子蕭天傲,但是她是絕對不會接受欺負她們娘三的人的。
“娘親,娘親,夕兒怕怕,今天大舅母好兇好兇的,她當著娘親的面都差點打死哥哥了,而且三表哥也好壞的,害得夕兒掉進水里,夕兒當時都喘不過氣了,他還站在水邊笑,還罵夕兒是野種,娘親,什么是野種啊?”
就在林秦氏幾乎被林惜月勸好的時候,蕭云夕突然奶聲奶氣的說出讓她們心驚肉跳的話來。
“夕兒乖乖,不怕不怕,來,告訴外婆,你掉水里的時候怎么三表哥也在嗎?”一直以來,她們都以為是蕭云夕貪玩自己跑到小河邊,才不小心掉進水里,后來被同村的石頭遇見救了回來。怎么現在聽這意思,還有內情?
而且林玉慎一個八歲的小孩子居然罵自己的表妹野種,他一個小孩子怎么會說這些話,肯定是平時從大人那里聽來的,要不就是李氏教的。
林秦氏一想到自己媳婦在私底下這么編排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子、外孫女,緩和的臉色又拉了起來。
蕭云夕嘟嘟嘴,回道:“才不是呢,那天三表哥說他不用上私塾,要帶夕兒去抓魚魚烤來吃,還不要夕兒告訴哥哥和娘親,不然就不帶夕兒去了,夕兒也知道不該瞞著娘親和哥哥,但是夕兒真的好餓,好想去抓魚魚,就偷偷跟著三表哥去了。
結果三表哥把夕兒帶到小河邊就開始罵夕兒,還罵娘親和哥哥,還說我們在他們家里白吃白住,讓我們滾出去什么的,夕兒氣不過也罵他,結果他就把夕兒推到水里去了……。”
這些可不是蕭云夕編排的,這都是她從原主的記憶里知道的,原主會高燒不退,最后熬不過去而便宜了她,應該就是落水后感染風寒最后燒成肺炎才死了的。
要知道,以現在的醫療水平,一個普通風寒都可能要人命,更何況都燒成肺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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