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海走后,蕭云夕狡黠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仁心堂。花了一兩銀子,蕭云夕租了兩輛牛車,讓他們趕去離百味齋不遠處的一個斷頭巷子,自己則先一步展開身法,趕到了約定好的巷子口。
這里是鎮子東邊的一處背街的巷子,也是蕭云夕早就看好的地方,這里平時沒什么人,適合她用來轉移空間的蔬菜。
等以后地里的蔬菜長起來,她就不用自己跑來搬了,到時候讓百味齋的伙計定時去家里運就行。
到了巷子口,蕭云夕習慣的先用神識掃射周邊,結果,卻發現在這條平時根本就沒人的巷子里,躺著一個衣衫襤褸,渾身是傷,昏迷不醒的少年,而少年的邊上,還有一個十二、三歲,同樣穿得破破爛爛的瘦弱女孩,一邊哭著,一邊搖著少年,嘴里喚著“哥哥”。
“咦?什么情況?”蕭云夕收回神識,好奇的走進了巷子。
正在哭泣的小女孩,聽見有腳步聲,立刻驚喜的朝巷子口張望,結果在看見是一個四歲左右的小女孩,并不是自己等待的人時,臉上的表情明顯轉為失望,也不理蕭云夕,繼續拉著昏迷少年的手,一邊哭,一邊喚他。
蕭云夕也不惱,自來熟的走近二人,蹲在少年的身邊,手指搭上他的手腕,一絲靈氣輸進少年的身體里,轉了一圈,就將少年身體上的問題搞清楚了。
看來是被人打的,肋骨斷了幾根,內臟也有多處破損,有點內出血,看樣子傷得不輕,再不找大夫救治,很快就要死了。
“嗯?這是?”搞清楚情況的蕭云夕剛要收回靈氣,就突然頓住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你……你在干…。干什么呀?”身邊哭泣的小女孩見這個比自己還小許多的白嫩小包子,在自己哥哥手上摸來摸去,疑惑的抽泣著問道。
“哦,我給你哥哥檢查檢查。”蕭云夕順口回道,心里還在震驚剛才的發現。
小女孩聽見蕭云夕的回復,眼睛閃過驚喜,只見她松開少年的手,用她黑乎乎的小爪子一把抓住蕭云夕白嫩的小手,也不管蕭云夕比她還小的年紀,病急亂投醫的激動嚷道:“你會治病?那求求你給我哥哥治治吧,他已經昏迷好久了,我好害怕,我就只有哥哥一個親人了,求求你,求求你~”
“呃?”看著自己白嫩小手上多了幾道黑印,蕭云夕無奈的翻翻白眼,輕輕將小女孩的手拿下來,看著她,問道:“你哥哥昏迷了很久了?怎么不送去看大夫呀?”
小女孩以為蕭云夕不會治病,沮喪的坐到地上,絕望的輕聲說了句:“我們沒有銀子。”
蕭云夕因為小女孩的話,呆愣住了。她怎么忘記了一看眼前兩兄妹的打扮,就是窮人,沒有銀子肯定看不起病,不說這個時代,就是在前世那個標榜和諧、人權的社會,不還是照樣有沒錢看病而被醫院拒之門外的嗎?
就在蕭云夕發愣的時候,又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巷子口傳來,將她驚醒。抬眼一看,就見兩個與昏迷少年差不多大的兩個少年,快速跑了進來。
坐在地上的小女孩一見兩人,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跑向兩個少年,一邊跑,還一邊急切的問道:“大山哥,強子哥,你們要到銀子了嗎?”
兩個少年迎上小女孩后,先是奇怪的看了一眼如瓷娃娃一般精致的蕭云夕,才沮喪的回道:“對不起,二丫妹妹,我們沒用,只要到了三文錢,狗蛋哥怎么樣了?
要不我們再背他去仁心堂試試?剛才我和強子在外面聽人家說的,說仁心堂的大夫不僅醫術好,心腸也很好,他們說不定會讓我們佘銀子的。”
“真的嗎?那我們趕緊去吧,哥哥的呼吸好像越來越弱了,我好怕!”原本聽說只要到三文錢而絕望的二丫,聽了后面的話,立刻重新燃起了希望。
三人蹲下身,正準備將地上的少年扶到那個叫大山的少年身上,就聽見蕭云夕的聲音響起:“你們如果不想他死,現在最好別再移動他了。”
三人的手一頓,其中一個少年看向蕭云夕,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說不能搬動狗蛋哥?”
蕭云夕翻翻白眼,心里狂呼‘有點醫學常識好伐,肋骨都斷了,內臟都裂了,還這樣隨便搬動,是想讓他出血更多,掛得更快嗎?’
可是看著眼前狼狽的三人,蕭云夕只好解釋了一句:“他身上的肋骨斷了,內臟也有破損,你們這樣去搬他,會讓他傷勢更嚴重的,到時候不等你們趕到仁心堂,他可能就死了。”
“啊?”蕭云夕的話嚇到了三人,原本伸向昏迷少年的手,頓時停在那里,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后來,還是稍微年長的那個叫大山的站起來,走近蕭云夕,低頭看著她,道:“你怎么知道狗蛋哥的傷勢,你會看病嗎?”說最后一句的時候,眼中明顯帶著不相信。
蕭云夕往后退了兩步,消除因大山的身高壓迫給她帶來的不爽感覺后,才抬頭看著比她高了一大截的大山,說道:“我當然會看病,喂,你們要不要給他治啊,只要你們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馬上治好他,怎么樣?”
三人聽蕭云夕說她真的會治病時,面面相覷又略帶喜色,不待大山說話,二丫就搶先說道:“只要你能治好哥哥,我們什么都答應你。”
“二丫!”大山見二丫連蕭云夕讓他們答應的條件是什么都還不知道,就直接應下來,立刻開口想阻止,卻沒想到二丫卻先向他說道:“大山哥,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就覺得這個小妹妹不是壞人,而且現在哥哥真的很危險,不管是什么條件,我都會答應的,但是我不能替兩個哥哥做主,如果你們不愿意,我會求小妹妹只讓我答應就好。”
“你這丫頭,我們是擔心自己嗎?只要能救狗蛋哥,我和強子就是把命給她也沒什么。”
“是啊,是啊,要不是狗蛋哥,我們早就死在逃難的路上了,而且這次狗蛋哥被人打成這樣,也是為了給我們偷吃的,所以不管她要讓我們做什么,我都會答應的。”
大山和強子在二丫剛說完,就急急忙忙的開了口,說完后,還不忘一起看向蕭云夕,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答應你的條件。”
二丫眼眶紅紅,看著對她和哥哥不離不棄的兩人,感動的念叨他們的名字“大山哥,強子哥。”
“喂喂喂,我說你們幾個,不就是讓你們以后當我的小弟,認我為主嗎?又不是讓你們上刀山,下油鍋的,至于這樣嗎?搞得我好像逼良為…哦呸呸,好像是欺男霸女的惡霸似的。
哼哼,要不是見你們幾個資質不錯,心性也還好,我還不收呢!不是什么人都能當我當小弟,值得我培養的。”蕭云夕見他們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看著自己,猛翻白眼。
蕭云夕之所以會讓幾人認她為主,除了想找幾個跑腿辦事的人外,更重要的是,當她給那個叫狗蛋的檢查時,發現他居然有靈根,還難得的是五行靈根。
后來好奇之下,她又用神識將二丫幾人掃了一邊,意外發現,四人居然都有靈根,而且都還不錯,二丫是極品水靈根,大山是中品金靈根,強子是下品土靈根。
這個發現讓她驚奇不已,要知道一萬個人之中都不一定出現一個有靈根的人,在宋泉村她就沒發現一個有靈根的人,今天只不過好奇八卦一下,做了一回好事,就讓她碰上四個,不得不說,這緣分……。嘖嘖,果然是好心有好報哇,嘎嘎嘎~
聽說只是認蕭云夕做主人,大山和強子還是明顯松了口氣。畢竟,雖然他們現在流離失所,但也從來沒想過去干作奸犯科的事,今天狗蛋會去偷吃的,也是因為他們兩天都沒吃過東西了。
所以要是蕭云夕真的讓他們去干什么壞事,他們還挺為難的,現在知道只是賣身為奴,還是可以接受,心中似乎還有點慶幸,也許有了主人,他們就不用再在外面流浪,被人欺負了吧。
雖然這個主人好像小了點,萌了點,但走投無路的幾人,下意識的就將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后。
大山與強子、二丫交換了一個眼神,對著蕭云夕說道:“我們答應你的條件,愿意賣身給你為奴,只是現在狗蛋哥昏迷著,不知道他的意思……”
“這個簡單,先問問看他好了。”蕭云夕手一擺,打斷大山,徑直走到狗蛋身邊,重新蹲下,白嫩小手搭上狗蛋的手腕,靈氣輸進他的身體稍稍運轉,就見原本昏迷不醒的狗蛋立馬醒了過來。
“哥哥!”
“狗蛋哥!”
大山幾人見蕭云夕只是將手搭在狗蛋手腕一下子,剛才都快死了的狗蛋,居然醒了過來,眼中閃著難以置信的驚恐,不過很快,就被巨大的驚喜所取代,心里明白,他們這次是撞到大運了。
“我這是怎么了?”剛舒醒過來的狗蛋還有點迷迷糊糊,看著眼眶含淚,但是又臉帶驚喜的妹妹,小聲的問道。
“哥哥,你嚇死我了,都昏迷好久了,我…。”
蕭云夕見二丫要歪樓,立刻對著大山點點下巴,道:“你給他說說情況,問問他的意思,同意的話我好馬上給他治病,早點辦完,我還有一大堆事呢!”
算算時間,她租的牛車應該快到這里了,她要在之前將幾人的事解決好,還要去百味齋找皇甫掌柜簽合同呢!
于是,大山就將事情簡略的給狗蛋說了一遍,不出意外,知道這個未來小主人只是花了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就讓自己清醒過來,一點猶豫都沒有,就答應了認蕭云夕為主。
就在幾人眼巴巴看著蕭云夕,等她將手搭上狗蛋的手時,卻見她從隨身小布包里,掏出一顆黑不溜秋的丸子,丟給大山,道:“把這個給他吃了,馬上就會好。”
這個看上去賣相實在不咋地的丸子,就是蕭云夕自己搗鼓出來的療傷藥,雖然不是那些有品級的靈藥類,但是因為是用空間藥材制成,含有少量靈氣,也不是一般外面賣的傷藥能比的,治療狗蛋身上的傷就是分分鐘的事。
至于她為什么不用靈氣直接給狗蛋治傷,只能說她懶,再加上狗蛋身上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黑得都快趕上鍋底,她實在是不想再碰,才直接丟了一顆療傷藥出來。
拿著丹藥的大山雖然覺得這個黑不溜秋的丸子挺奇怪,但是因為剛才見識過蕭云夕的神奇,還是直接將它塞進了狗蛋的嘴里。
丹藥入口即化,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狗蛋身上的傷以肉眼所見的速度快速恢復,嘴巴張得都快塞下一顆鴨蛋了。
末了,當狗蛋自己從地上一翻而起時,強子甚至巍顫顫的看著蕭云夕,結結巴巴地問道:“主…主子,您…。您難道是神仙?”
“呵呵~”蕭云夕瞇著眼睛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從小布包里又拿出一張銀票,遞給狗蛋,說道:“你們去買幾身衣服,再到前面街上那家客棧洗個澡,吃點東西,等我辦完事再來找你們。”
狗蛋接過銀票,瞄了一眼上面的金額,看著居然是張五十兩的銀票,心中對自己新認的這個小主人又高看了一些。
收好銀票,四人快速地走出巷子,找客棧洗澡換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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