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你放肆!”
眼看著楚嘯天瘋了一般,端著武器,兇神惡煞朝楚嘯卿等人所在的方向沖過去,穆太后嚇得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穆貴妃一把扶住穆太后,瞪著楚嘯天驚慌地喊道:“定王,你是要謀反嗎?皇上,小心啊~”
“哈哈哈哈~為了我大楚的江山社稷和百姓,本王今日就放肆了!要殺要罰,等本王誅殺了妖婦,任由皇上處置就是!”到了這時,楚嘯天還不忘替自己臉上貼金。
云朵上的蕭云夕嘴角邪氣揚了揚,素手輕輕一揮,被她靈氣包裹住的雷電,再次往下方高射去。
“啊~”
“啊~”
慘叫聲再次響起,勛貴和百官們這次反而淡定了許多,一個個睜大眼睛,看向被雷電擊中的區域,當現地上躺著的,又是定王的手下,最后站在定王這邊請愿的大臣,也紛紛起身,走回到楚嘯霆等人的身后。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楚嘯天這下是真的懵了。
當他看見天空形成雷霆天火的異象時,心里是竊喜,也是敬畏的。當然,他敬畏的對象不是那所謂的天神,而是鬼面人口中的仙師。
仙師的手段他雖然未曾親眼見過,但是卻從鬼面人口中聽說過不少,這種脫人力的手段,他認為除了仙師,其他人是使不出來的。
所以,在第一次定王府的侍衛被雷電擊中,他還自我安慰興許是仙師操控失誤造成的,后面才會孤注一擲地繼續挑釁楚嘯卿的權威。
只是血淋淋的現實告訴他,仙師再次失誤了,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仙師在操控,也許,天上真的住著天神,因為他在心里褻瀆了神靈,所以招致了天神的懲罰。
楚嘯卿將林惜月環抱護在懷里,小心翼翼抬頭看了眼紅云翻動的天空,歪過頭小聲問身旁的蕭天磊:“雷電好像消失了,但是天火好像還在,咱們是不是先進殿避一避?”
蕭天磊低頭極力控制不讓自己笑出聲,干咳了兩聲,悄聲道:“義父,興許天神還有什么指示也說不定?沒見雷霆劈打的都是忤逆您和質疑義母的人嗎?咱們現在最好是以不變應萬變,先看看再說。”
“嗯,你說的有道理。”楚嘯卿點點頭,不過為了安全,還是喚來禁衛軍護著自己和林惜月一行人走上了高臺,離楚嘯天遠遠的。
太后見楚嘯卿無恙,重重地松了口氣,不過一抬眼看見他護在懷里的林惜月,老臉就再次拉了下來:“皇帝,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輕浮成何體統!”
“母后…!
楚嘯卿正要說些什么,林惜月就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從他懷里掙脫出來,對著穆太后和穆貴妃盈盈一福,道:“民婦林氏參見太后,貴妃!給二位貴人請安!”
“哼!你一介庶民,見了哀家居然不跪,該當何罪?”穆太后對于林惜月的示好并不買賬,眼神陰沉地質問道。
穆貴妃眼神微微一轉,上前輕輕拍了拍穆太后的后背,安撫道:“母后,如今還是解決天火的事情為重,林姐姐畢竟是來自民間,對于宮廷禮儀不夠熟悉也情有可原,您就不要生氣了可好?”
說完,穆貴妃靠近穆太后,又悄悄說了句:“皇上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母后這個時候就不要斗氣,還是先解決了定王和祭天的事再說其他的吧!”
“哼!”
穆太后也不想真的和楚嘯卿鬧翻,就借著穆貴妃遞過來的梯子順勢而下,不過嘴上還是忍不住說了幾句:“祭天儀式都成這樣了,誰又能說得清到底是定王惹怒了天神還是林氏惹怒了天神,她一個無名無分的婦人,怎么當得起你一國貴妃的一聲姐姐,以后不可再做這樣自降身份的事!
“母后教訓得是!蹦沦F妃嘴里應著,眼睛卻抱歉地對著楚嘯卿和林惜月眨了眨。
就在這時,天空上一直翻滾的紅云突然如烈焰般燃燒起來,就在眾人以為天火將要降臨,心驚膽顫地開始找尋躲避之處時,一聲尖利的鳥鳴聲,從紅云里穿透而出。
“天吶!你們快看,紅云里有一只鳥!”一個大膽的百姓,在別人都在躲避的時候,卻趴在欄桿上極目向天空望去,結果第一個現了空中的異樣,高聲喊叫出來。
楚嘯卿等人聽見后,全都下意識抬頭看去,隨著那只龐大的身影越來越清晰,所有人都呆滯地張大了嘴。
“鳳……鳳凰神…。神鳥!”穆太后結結巴巴地吐出四個字。
穆貴妃就在穆太后身旁,自然聽見了她嘴里說的話,一雙好看的丹鳳眼里立刻迸射處灼熱的精光。
欽天鑒正使劉文沅不知從那里滾出來,噗通一聲跪在問天臺上,不停叩頭,扯著嗓子喊道:“天神顯靈了!天神顯靈了!鳳凰現身,祥瑞降臨,這代表上蒼認可了皇后娘娘的身份,微臣為大楚賀!為皇上賀!為皇后娘娘賀!”
嘩~
圍觀的百姓被欽天鑒正使的聲音驚醒,一個個爭先恐后地學著正使的樣子,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高聲喊道:
“求神鳥保佑我大楚風調雨順!”
“求神鳥保佑在下早生貴子啊~”
“神鳥神鳥,請您保佑學生金榜題名!”
“神鳥,請保佑……!
小鳳凰一邊在云里舒展身姿,一邊和蕭云夕傳音道:“主子,我到底還要跳多久。窟@些愚蠢的凡人真是吵死了,什么都找我求,我哪里忙得過來!”
蕭云夕自動忽視小鳳凰語氣里的嘚瑟和嘴角揚起的弧度,對它說道:“再跳一會兒,難得出場一次,怎么也要讓那些凡人記住你曼妙的身姿才行啊,對吧!”
“嗯,那行吧!就算便宜這些愚蠢的凡人了。”
小鳳凰傲嬌的點點頭,突然從嘴里噴出一口鳳凰真火,將自己包圍起來,一曲鳳凰于飛舞動得更加起勁!
小金龍趴在云朵的邊緣,探頭探腦地往下看熱鬧,結果見下面的凡人一個個帶著狂熱地叩拜小鳳凰,心里立刻泛起濃濃的酸意,趁著蕭云夕不注意,悄悄蹦出法器,隱入云層,瞬間將身子恢復成十數丈長的真身模樣,學著小鳳凰從嘴里噴出一口濃濃的霧氣,將自己弄得若隱若現的,直奔小鳳凰而去。
吼~
很快,下面的人就現了天空中多出了一條金光閃閃,威武雄壯的巨龍。
“神龍降臨了~龍鳳呈祥,龍鳳呈祥!天佑我大楚,天佑我大楚!”
劉文沅一張老臉激動得通紅,扯著嗓子再次喊起來。
楚嘯卿和林惜月面面相覷地對視了一眼,腦子里一片空白。
原本只是走個流程的祭天儀式,展到如今這光景,已經不是誰能夠控制的了,哪怕是貴為大楚最尊貴的皇上和太后,如今他們也只能冷眼旁觀,隨機應變。
穆太后也是一樣,呆呆地看著天空中龍鳳相互追逐打鬧的場景,竟無言以對。
先前的異象,她還能將它說成是災禍套在林惜月的頭上,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出現了龍鳳呈祥的大吉之兆,她已經不能,也不敢再明面上再反對冊立林氏為皇后的事,否則,她就是在褻瀆神靈的指示,如果將來大楚國生了任何災禍,百官和百姓都會將之歸結在她的身上,穆太后承擔不起這樣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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