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上班(玩耍)生活過的很快,周新民親自提著兩個送餐箱走進公司,給每人準備了一大份海鮮焗飯。
方銘說:“你這么忙,怎么親自來了。”
周新民說:“店里基本上布置好了,開業之前,我沒什么事,就想過來看看。”
戚晴說,“周先生,來的正好,嘗嘗我做的蛋糕。”
方銘拉出來一張空閑的大辦公桌當飯桌,全體同仁愉快的吃起了工作餐。
周新民走后,大家聚在會議室里,方銘把葉致遠的推斷告訴大家。還有提高異能的訓練方法,大家很高興,認真的記下,蔡建鋒說:“好像修行一樣,我就說吧,這方面,還是古老的法子有效。”
“還有一點,我遭遇的李曉東,自稱能夠吸收異能者,還有那次機甲人,我懷疑那個游戲就是篩選異能者的游戲,同樣是把異能者當成獵物。危機四伏,大家一定要小心。”
每個人都領到了一個小型定位儀,紐扣般大小,仲夏能隨時定位每個人的精確位置。考慮到手機定位有時會失常,仲夏連夜制作了這套定位儀。
“至于公司的業務,大家可以在有工作時來公司,平時自由活動。”
蔡劍鋒和田衛星表示沒別的事,可以天天在公司值班。
“仲夏負責信息的初步篩選,戚晴劉歆語對信息分門別類,田衛星負責篩選目標后的蹲守觀察,方銘和蔡劍鋒負責出擊。”
“那么,接下來就看你了。”
仲夏做了個手勢,“沒問題。”
新公司面臨最困難的事就是如何宣傳,仲夏說:“看我的群發大法。”
很快,燕都很多人的手機上都出現了這樣的信息,“如果你遇到難以解釋的人和事,感到困擾,請訪問獵神。”
蔡劍鋒說:“這是亂發垃圾短信?回頭幫我的面館發兩條?”
“你還想著面館呢。”
“我是想等世界得救了,我可以功成身退,重操舊業。”
“你是異能者唉,沒聽過這句話嗎,異能者沒有退休,只有死亡。”
“這么難聽的話是誰說的?我要找他論理去。”田衛星義憤填膺的喊道。
看到這條短信,人們的第一反應是病毒或者垃圾廣告,很多人無視了這條信息。
不過,還是有少數人好奇的搜索了這個網站,點開網站主頁,先是一段觸目驚心的動畫,一片金黃的麥田,有很多人在跑來跑去的玩耍,然后幾只黑色的大鳥飛過來,咔嚓咔嚓的把人嚼在嘴里,殘渣和血水啪啪的落在地面上,這時候,一個帶著黑斗篷的少女揮起鐮刀,把大鳥砍成幾段,麥田里的人紛紛鼓掌喝彩。
這是什么公司,真怪!
畫面隱去,黑色背景中閃出這樣一段話:“這些天,你或許遇到了無法解釋的狀況,困擾著的你生活,甚至讓你生活在恐懼中,我們能夠幫你走出這種困境,歡迎致電或者通過電子郵件聯系我們,根據困難程度,收費合理。”
目前,后臺看到的網站點擊量只有幾十次,沒有出現蜂擁而至的情況。幾個人有些忐忑,宣傳的效果會不會很差?田衛星說:“被當成騙子了吧,有關部門會不會來找麻煩?”
方銘說:“我注冊的是心理咨詢公司,手續馬上就會辦下來,人們咨詢困擾心理的事件,完全合規。我看,還是再找兩個大網站,放上我們的廣告。”
田衛星果斷的說:“老板,那得不少花錢。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交給我們吧。走,老蔡,我們去發傳單。”
仲夏說:“發傳單這種地面推廣方式是效率最低的方式。”
田衛星說:“嘿嘿,那可不一定,山人自有妙計。”
戚晴用公司配置的打印機打印了一批傳單,兩人背著包,興沖沖的出門去了。
“等等,在有些區域發傳單會被抓吧?”劉歆語突然說。
“不會吧,我家附近的飯店經常發傳單。”仲夏說。
戚晴查了一下,“嚴格說,這是違法行為……要是在自家門口發還好些。有些場合,真的會被罰。”
仲夏說:“我叫他們回來。”
“老田,你們倆在哪?回公司吧,外邊不讓發傳單,會惹麻煩。”
“喂,你說什么?我聽不清,地鐵里信號不好。”
“什么地鐵啊,我都聽到旁邊有賣新鮮蔬菜的廣播聲,喂!居然掛了!”
再打過去,都是“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蔡劍鋒問:“電話里說什么?”
“沒事,小丫頭讓咱回去,主要是她的宣傳不好使,咱們的宣傳要是一下火了,她面子上過不去。還逗我說,外邊不讓發,我見多了,到處都是發傳單的,想唬我?呵呵。”
“你說咱們去哪發?”
“咱們也發散思維一下,老蔡,你說,要是遇到些奇怪的異能者,心里頭慌,會怎么做?”
“和朋友、親戚說?”
“有人會信嗎?”
“一般沒人信。”
“還能去哪?”
“醫院精神科。”
“對,就是醫院,咱們就去那。”
兩人站在一家醫院對面,這醫院最負盛名的就是精神治療科。田衛星指著招牌說:“你看看,都知道來這兒搶生意。”蔡劍鋒一看,身旁就有兩家心理咨詢所。
田衛星說:“走,凡是從門里出來的,還有想進門的,我們都發。記住,我們是在為大家服務,我們在做好事!”蔡劍鋒點點頭。
田衛星雖然西服板正,還是不討喜,他剛一湊近,進出醫院的人就忙著避開,好像他要給的是什么男性專科之類的奇怪廣告。
蔡劍鋒大步流星,從包里抽出一張傳單,咣當一聲在人面前站定,雙手把傳單向前一遞,異常認真的盯著對方。在這個魁梧的大漢灼灼目光注視下,沒幾個人敢輕易的不接,感覺不接的話,有可能走不了。
一個出門買東西的小護士被迫接了一張傳單,心砰砰亂跳,回到樓上,解答了一個填表病人的問題,隨手把傳單放在桌子上,五六個病人坐在這個房間內,填寫幾種焦慮癥、抑郁癥和強迫癥的測量表。
有一個套著籃球背心嘻哈風格的少年正在念表上的問題:“我和家庭成員的交流是哪種程度?幾乎沒有,非常少,很少,正常,很多。我選‘很多’,交流很多又怎樣,壓根不信我說的話。”這時,他歪著頭瞥見那張畫面鮮艷的傳單。
這張傳單上除了一行文字,“被異常事件困擾的人,我們能夠幫你。”還有一個女神畫像(其實是仲夏的樣子,這是她給自己的福利),女神正在擊殺惡魔,對中二少年來說,這看起來很靠譜。
“也許這里才是我應該去的地方。”
少年打通了電話,“是獵神公司嗎?我遇到件怪事,沒人相信我,醫生也不信,讓我先做測試,什么?你們相信?還不用做題?那我去找你們。”
旁邊一個病號問:“你聯系的什么地方?我也是因為遇到詭異的事,心理難受。”
嘻哈少年遞過傳單說:“就這里。”
那個病號認真看了一遍說:“我也要咨詢他們。”
護士從外邊進來,看見兩本題丟在桌上,病人不見了,去哪了?有一個認真做題的人回答:“他們說要聯系什么女神公司。”
主任看著面前的傳單,非常憤怒,“這是哪里來的傳單,我們有幾個病人因為這種江湖騙子,放棄了原有的治療,這是嚴重的不負責任!
小護士說:“他們在門口發的……”
醫院的保安隊長,開始沒留神,以為是醫院附近的送餐服務在發傳單,平時都有來往,他也懶得管。電話響了,憤怒的院領導說:“老李,你看看,門口是不是有人在發什么宣傳傳單。”
李隊扣上帽子,沖出保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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