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笑嘻嘻的道：“主人使得天道越來越圓滿，所以，天道對于主人的饋贈，也就是越來越大了！”
“等等！”
念零一皺眉道：“也就是說，天道的饋贈，并不是恒定的？”
團子點頭：“正是，假設主人在最開始的時候，完成了這樣的任務，那么得到的饋贈必然是只有一點點的，但是現在主人完成了任務，并且修復了天道，那么得到天道對于主人的饋贈自然是越來越多了！”
念零一皺眉：“但是，為何，之前的任務，都是有著一定的反派目標，現在的任務大都沒有了確定的敵人呢？”
團子反問道：“在主人的心中，天道是什么？”
念零一想了想：“規矩？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規矩？”
“可以這么說！”
團子笑了：“天道的確是看不見摸不著，他可以說存在，又可以說不存在。
天道的存在，并不能給一個世界帶來直觀的可見，天道的傾斜，在那個世界上，也是無法用手段去衡量的！“
“那天道究竟是什么？”
念零一奇怪了，他就說，自己怎么覺得后來的任務，與之前的時候不大一樣呢！
團子抿嘴輕笑：“這要看主人的理解了！”
“怎么說？”念零一反問。
“主人認為天道能夠主宰世界，那么出現的一切，都是可以用天道來解釋的，若是主人不認為天道的威力，那么天道只能解釋為人心！”
“人心？”念零一頓時驚訝了！
團子反問道：“主人以為天道是什么？”
不待念零一回答，他當即開口道：“所謂天道，正是人心秩序，正是人們內心的祈禱，人們祈求上蒼公平，那么天道必然是公平的，縱然是為惡之人，也是長久不了，天道會責罰與他！”
念零一皺眉：“那為何我之前的任務，都是代替天道的作用，懲罰竊據天運之人呢！”
團子哈哈一笑：“你應該知道這是一個殘缺的世界，這個世界出了問題，所以需要你去執行一些任務，然后來一點點的修復天道，來完善天道。”
團子深入淺出的解釋道：“這個世界的天道，就像是一個被堵塞了的下水道一樣，當你費勁了力氣，溝通了一點之后，然后慢慢的他就會開始流水了，而你疏通的越多，天道也就越通暢，如此，還給你的回饋自然是就越重了！”
念零一沉吟很久。
久到團子還是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了的時候，念零一忽然開口道：“是不是……十五與天道有關？”
團子愣住了。
他詫異的看著念零一，他是怎么知道的？
團子在念零一的面前，第一次竟然皺眉了。
他知道這個消息不能讓念零一知道，若不然，怕是念零一也會遭遇了什么的！
“不愧是我看好之人！”
一個聲音忽然在念零一身后響起。
他扭頭一看，只見墻壁上竟然浮現出了十五的樣子出來。
“十五……”
念零一的眼睛紅了。
十五的臉上帶著風霜，甚至還是有了一道疤痕。
他吃了多少苦啊，他到底遭受了多少的罪啊！
念零一盯著十五的眼睛，他的眼睛雖然依舊很是清澈，但是，眼底那歡喜之中隱藏的疲憊，卻是被念零一看出來了！
卻見十五慢慢的從墻壁里面剝離出來，然后身上漸漸帶上了玄妙的符文。
“唉，你不應該出來的！”
團子嘆息了一聲。
對于團子這樣的話語，念零一若是在平時，自然是要抓著他的語病，然后責問團子為何隱瞞自己了。
但是，這一刻，念零一已經是忽視了團子，他只是盯著十五，想要用手去撫摸他臉上的傷疤又是不忍心。
“昨天受了傷，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十五的笑容依舊是那樣的平和。
一如多年前他臉上帶著的笑容。
“十五……你去哪了？”念零一的聲音竟然有了些許的顫抖。
他已經忘記了，正是自己的胡攪蠻纏，使得十五不得不離開的。
當然，實際上十五的離開，也是有著自己的本意的，他只有這樣才能放心的去干自己的事情。
而團子，雖然算不上是十五的人，但是，實際上十五卻是能夠保證，團子依舊是忠于父親的！
或者本質上來講——團子的這一段程序，并沒有被那人感染，依舊是在執行著本來的程序。
“我能看到你，你很不錯！”
十五柔和的看著念零一，嘴角帶上了笑容。
“你干什么去了，為什么不來看我？”念零一終于止不住了。
他淚流滿面。
團子嘆息了一聲，然后隱入了墻壁。
實際上在十五與團子的眼中，這里并沒有什么房間，沒有什么墻壁，所有的只是一個個的小網格。
本身這個天道就是一個龐大的系統……
念零一已經是止不住了，有好幾個世界，他都是知道自己對面之人，必然是十五的。
“我能夠感受到你，我能夠感覺到你的存在，只是，你為何不來看我啊！”念零一撲入了十五的懷里，一邊放聲大哭，一邊廝打著十五的身體。
“讓你委屈了……”
十五依舊是那個樣子，一如多年前的他。
“抱著我！”念零一哭泣著。
“我不能多留，我要走了！”
十五忽然一把推開了念零一。
“站住，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十五本來已經是隱入了墻壁，只是剩下一半的身體還在外面了，聞言他扭頭一笑：“該告訴你的，團子會說的！我要走了，你要保重自己！”
念零一忽然開口道：“我給你留著積分，我要給你換一句身體！”
“等我回來！”
十五笑了。
甚至就在團子再次出現很久之后，念零一都是仿佛看到，那面墻壁上依舊是殘留著十五的笑臉。
“主子，你想知道什么？”團子恢復了本來的神情，他微微欠身，就像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大管家。
“該說的他早晚會說是嗎？”
念零一的聲音，空洞中卻是帶著幾分的期待。
“他無意欺騙主人！”
團子說了等于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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