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沢屋內,一武士進來匯報情況:“城東又出現一起暴民事件!
司徒沢問道:“這次又是什么緣由?”
武士回答:“有一人在飯館吃飯,與店家發生口角。眾人勸阻不聽便打了起來。”
“又是這樣的小事?”司徒沢嘆了口氣,吩咐武士:“繼續暗中調查這些暴民,不要張揚。如此接二連三的暴動應是有人暗中指使!
武士受令,司徒沢想了想又道:“在歌舞汀多派些人手,嚴加看管。若有人企圖傷害徐王,格殺勿論!
“是!”武士退下。
司徒沢扶了一下額頭,這徐州城內還真是不簡單。上午蕭書云道歉時所說暴民之事,引起了司徒沢的重視。蕭書云走后,司徒沢便暗中派護衛隊到徐州城內看守防止暴民突襲。
這到晚上才兩個時辰,護衛兵就已經暗中平息了三起暴動。
據護衛兵的報告,這些暴民專在人群聚集的市井之處尋釁滋事。但又沒有出人命,看起來是故意引人注意一般。
司徒沢推測徐州城內的暴民應該有組織?捎质钦l指使的他們呢?
司徒沢暗中加緊調查,可發現這些人和平常看起來并未有任何異樣。
夜里葉藺回到驛站,見到司徒沢正一個人坐在桌子前發呆,就連自己進來了都不知道。葉藺將從河燈中取出的字條連同發釵裝進了懷里,接著在司徒沢身邊坐下來,大聲喝道:“兄長——”
司徒沢一激靈,立馬回過神恢復了嚴肅的模樣:“什么事。喲,原來是你小子!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葉藺還沒來及逃走,司徒沢揪住了他的衣服道:“別逃!快說!你怎么上岸的,被人救的——救你的是誰,現在在哪,謝過了沒有?”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把葉藺都問暈了,平常也沒見司徒沢這樣啰嗦過。
葉藺只好坐下慢慢向他解釋道:“稟告揚王。臣弟掉入漢水后幸得一白衣大俠所救,我便跟隨他一起前往徐州城!
司徒沢又質問他道:“為何不隨本王的軍隊回來?還讓他們先行回來報平安。”
“弟和救命恩人一起遇到兄長你所留的軍隊。奈何救命恩人不愿與軍隊同行,我也不好棄他而去,便與他同行到這徐州城。不過只比兄長的軍隊晚了不到半日而已!
司徒沢知道葉藺這小子平時不愛說話,一說話就伶牙俐齒誰都說不過。
“你那救命恩人呢?明日邀他來本王好好感謝他!”
“臣弟也想著到這徐州城內好好報答救命恩人。不過我和那大俠到徐州城后,他就消失不見了。所以臣弟也只能日后報答他了。”
聽葉藺講了來龍去脈后,司徒沢才放心地出了一口氣,抬眼道:“好了。你這幾天也受累了,快休息去吧!比~藺正要走,司徒沢又想起來明日進徐王宮一事。
“哦,對了。阿藺啊,明日我們去徐王宮。”
“怎么?這么快就原諒徐王了!比~藺盯著司徒沢上下打量:“兄長,這次打的重不重?”
司徒沢擺擺手有點不耐煩:“沒打。”
“當真?”葉藺不可置信道:“凡是武士犯錯的時候,都是吊起來皮鞭打,柳條抽。那徐王這么惹兄長你生氣,你竟然沒打他!
“你說那些都是對軍營里的人懲罰,只要是個武士做錯事情自然重罰!彼就經g有些虛心:“何況蕭書云還是徐王,我怎可在人家地盤上打他!
“哦?三年前,你在冀州和冀王打架那可是天下皆知啊!比~藺站起來準備隨時逃走:“在揚王眼里,難不成徐王是女人?”
“葉藺你給我站住——”司徒沢拿起劍來要教訓葉藺,葉藺已經跑出門外,還一邊喊:“啊呀,沒想到揚王竟會憐香惜玉!”
司徒沢啞口無言地回房躺到榻上:“這毛孩子瞎說什么!
但轉念一想,他司徒沢還真是沒法把蕭書云看做一個男人去打罵。
第二日,司徒沢、葉藺到徐王宮安置下來。其實此次前來徐州,司徒沢的任務有二:一則對徐州軍隊檢閱訓練;二則在徐州尋找巫師詢問天界、人界原石下落。
住下沒多久,司徒沢就發現這徐王宮的宮人甚至侍衛都十分散漫。原本司徒沢歷時六年的巡兵已經將九州軍隊都操練了一遍,但現在也擔心起徐州軍隊檢閱時的狀況來。
兩年前司徒沢第一次操練徐州軍隊時,發現徐州武士毫無軍紀、散漫羸弱不堪一擊。雖受自己的操練,但不知道這兩年過去——徐州軍隊如今是什么樣子。
看徐王蕭書云整日撫琴玩樂,更不像是對軍隊上心之人。司徒沢曾問過他:“徐王對自己的軍隊可有自信?兩年前本王操練你州軍隊可是不短時間!”
蕭書云面露難色道:“本王沒有自信……”
于是,司徒沢主動和蕭書云提出:“徐王,本王覺得徐軍還是七日后再閱吧。”司徒沢話中之意是給蕭書云七日時間再整頓軍隊。
“那先謝過將軍了!笔挄票懔ⅠR派了徐州總將士啟宰去例行操練。
徐州受西邊洛水、南邊漢水照料,豐田肥沃,百姓不愁吃穿,徐州城內歌舞升平。司徒沢在徐王宮中前幾日沒事可做,也跟隨蕭書云到城中游玩了幾天。
今日,蕭書云邀請司徒沢和一些徐州王官們去湖心樓吃徐州佳肴。蕭書云明明邀請了司徒沢和葉藺二人,但只有司徒沢一人前來。
蕭書云便問司徒沢道:“為何不見令弟?”
司徒沢搪塞過去:“那小子玩慣了,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別管他了,本王不是來了嘛。”
蕭書云輕笑:“也罷,將軍給書云面子就行。今日將軍定要多吃些徐州菜!
司徒沢、蕭書云二人同馬車而行,先前沒有話題可聊司徒沢覺得甚是尷尬。不過,這蕭書云看起來倒是一臉輕松。畢竟是徐州城地主,蕭書云自然要照顧司徒沢。
“將軍常年在外可能吃的是什么飯?”蕭書云先開口說話。
司徒沢反應過來,一本正經道:“自然是軍營野菜湯羹。行軍時想要吃飯,還得看時間地點。”
蕭書云理解不了軍營生活,又問道:“將軍不會是與武士們吃的一樣吧?”
“同吃同住才能軍心所向,武士團結一致才能戰勝敵人!彼就經g理所應當地回答,他也知道蕭書云所過生活與自己截然不同。無論各派斗爭,世代徐王守著徐州城安居樂業,從不參與任何紛爭。
“徐王不曾到軍營里過?”司徒沢問蕭書云道。
蕭書云遲疑了一下,最終道:“未曾去過。”司徒沢聽后皺緊了眉頭,實在為徐州軍擔心。
其實大約八年前,那時蕭書云才十五歲。他還不是徐王,只是一名叫“云曉淑”的琴師。因為“云曉淑”所做之曲琴聲悠揚且鼓舞人心,所以頗被軍隊賞識。后來有幸到揚州軍營為九州護衛隊演奏,那時蕭書云第一次看到了司徒沢。
當時司徒沢進來換衣服,沒想到蕭書云在屏風后調試琴音。
蕭書云揮揮一指,琴音便猶如高山般有力量。司徒沢聞聲走過來,趴到屏風上看他,突然“撲哧”一笑。
蕭書云這才抬頭,只見一俊朗瀟灑的少年司徒沢正對著自己微笑。蕭書云不由愣了神,直到司徒沢開口道:“沒想到軍營里會來一位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你便是琴師云曉淑?”
蕭書云那時戴了面紗隱藏身份,身型也比現在更瘦弱。司徒沢是第一眼就認定了他是女子。
蕭書云點點頭:“是。”因為年紀尚小,所以蕭書云的聲音還是偏女子的甜美清脆。
司徒沢趴在屏風上,也不穿上衣就被屏風擋著。蕭書云透過屏風還能隱隱約約看到他結實的胸膛,實在是難為情。
“在下名為司徒沢,便是這揚王將軍。別看我才十八歲,早就是身經百戰了。”司徒沢笑著問蕭書云道:“敢問姑娘今年多大?”
“在下……我今年十五歲!笔挄菩邼鼗卮,不敢直視他。
“聽聞姑娘的琴曲能夠增強武士戰斗力?不如陪在下在軍營練上幾日?”司徒沢滿懷期待地望向蕭書云,眼神清澈明亮。
蕭書云輕輕答道:“好!
回想往事之間,司徒沢、蕭書云二人已來到湖心樓。王官貴族也已落座,便開始上菜。
司徒沢一看眼前這菜品就發了呆:一蠱一碟,菜色豐富,造型奇特,小巧玲瓏。這讓一年到頭吃軍營大鐵鍋燉肉的司徒沢沒了轍,掃視了半天也沒見著一個能吃的菜——都是清湯素菜——也難怪蕭書云這么瘦弱。
哎?上來的這道荷葉糯米蝦是怎么個吃法?司徒沢暗下觀察蕭書云吃飯,蕭書云拿筷子他也拿起筷子,蕭書云喝一口粥他也跟著喝一口粥。但蕭書云就是不碰眼前這道蝦,司徒沢想吃但更不想出丑,索性放了筷子就這么杵著。
司徒沢就盯著蕭書云,只見蕭書云終于一只手拿著荷葉、一只手舀來糯米和蝦包在一起,不緊不慢、仔仔細細地包了五個。然后蕭書云小聲叫來內官,內官將包好的荷葉蝦接了過去。司徒沢盯著內官手中的碟子心想:蕭書云這又是做什么,難道親自包好蝦給他的小相好送去?
只見內官小步從眾賓客身后繞過,直接走到了司徒沢的面前,將盤子遞到了司徒沢面前。
給我的?我竟然是他那“小相好”?司徒沢想不明白,這個徐王這么這么婆婆媽媽,凈做女人做的事情!
看到蕭書云正在和賓客相談甚歡,司徒沢偷偷吃了一個覺得太甜,便不想再吃。剛好蕭書云向這邊看過來,兩人眼神相對。于是司徒沢在蕭書云滿懷期望的注視下,只好裝作享受的樣子吃完了剩下四個。
蕭書云發現司徒沢艱難吃下的模樣,不由得笑起來道:“大家多些吃。揚王將軍可不要客氣,這些可符合將軍的口味?”蕭書云和眾賓齊齊望向司徒沢。
司徒沢早已吃不下去,還是給他面子:“徐王費心了,這些佳肴本王自然很是喜歡!
蕭書云內心歡愉,嘴角上揚道:“那本王便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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