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仙人出了鳳棲殿,便見到一臉慌張的晨風。
這些年來,晨風早就沒了以往的樣子,他有時候?qū)幵复诜坷锊怀鰜恚驗橹灰F(xiàn)在一出門,他就能看到往昔的歡聲笑語。
然而一走近,一切都是泡影。只是現(xiàn)下,他不得不出來。
大師兄和五師兄已經(jīng)……
強忍住淚意,晨風見了月下仙人,首先想到的卻是半死不活的景鳳。
“師傅,小師妹她……”
月下仙人搖了搖頭,淡淡地道:“如何了?”
原來師傅已經(jīng)知道了,晨風心里稍稍平靜了。
紅著眼睛道:“大師兄和五師弟現(xiàn)在下路不明,六師弟現(xiàn)下正在撐著,再下去也要撐不住了。
師傅,你要不帶著小師妹離開吧?”
“凌玄呢?”月下仙人沒有回應,他反而問到凌玄。
晨風聽到月下仙人問凌玄,他怔了怔,方才道:“七師兄他五年前就離開了,師傅當時在照顧小師妹,大師兄就做主沒讓他和師傅當面辭行,而是在鳳棲殿外面磕了個頭。”
“走了便好。”月下仙人也一愣,后又淡淡一笑。
轉(zhuǎn)而又道:“你和適癡也走吧!為師一人可以應付。”
說話間,他給鳳棲殿設(shè)了一個結(jié)界。
而就在這時,適癡一身狼狽地小跑來,急急地喊道:“師傅,弟子無能,守不住了。”
等到了月下仙人跟前,適癡再也撐不住了,他直直地往一旁倒去。
晨風連忙接住了他,嘴里堅定地道:“弟子不走,弟子死也要死在棲止峰。”
月下仙人沒理會他們,他稍作遲疑,眼見魔軍已經(jīng)破了外面的結(jié)界,便直接一掌將他們拍進了鳳棲殿。
就在這時,那些魔軍也都到了。
月下仙人睨著領(lǐng)頭的人道:“蕭然,你可知本座是誰?”
領(lǐng)頭的男子穿著一身漆黑的衣衫,手持一把折扇,分明就是一副書生裝扮。
但是一開口,卻是哈哈大笑,道:“九重天的六殿下,蕭然自然知道。
不過,那又如何,只要當我蕭然的道,那就都得死。”
月下仙人沒有理會蕭然的誑語,他又道:“說吧!你背后之人究竟是誰,他究竟給了你什么?”
“哈哈哈哈……許了我魔尊之位的人,他嫌殿下在凡間呆的久了些,今日便讓我來送殿下一程……
來啊,兒郎們,給我上。”
書生的裝扮,土匪的行徑在這蕭然身上卻非常契合。
月下仙人卻沒有心情去關(guān)注這些,他心下一怔,他沒想到……
但想想眼下,已經(jīng)容不得他多想了,他現(xiàn)在必須將全力應付在眼前的的這些魔物上。
一時間,棲止峰被鮮血染紅。
冷靜如斯的蕭然見他的人一一被月下仙人殺死,他的眼中出現(xiàn)了慌亂。
不過,當他看到月下仙人身后的某人時,他的慌亂瞬時不見了,然后哈哈大笑,道:“六殿下,再會了。”
月下仙人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他轉(zhuǎn)身望去,等看到不遠處的那個一身金黃色衣衫的人時,心中的猜測得到了應證。
他不自主地望了望鳳棲殿,原本的勝算現(xiàn)下所剩無幾了。
復又望像來人,月下仙人赤紅著眼,啞聲問道:“為什么?”
然而他終究沒有等來答案,因為他的后背插進了一把刀。
“你……”金黃色衣衫的人對于蕭然突然下狠手,他似乎也很震驚。
而蕭然卻無所謂道:“我的殿下,不付出點兒代價,如何能瞞天過海呢?
想來那位就是知道了,他也不會怪罪你我的。”
金黃色衣衫的人探了探月下仙人的鼻息,發(fā)覺月下仙人的肉胎顯然是死了的,他嘆了口氣,也沒再計較。
但他發(fā)現(xiàn)月下仙人的眼睛始終盯著鳳棲殿,他再次低下身子,替月下仙人閉了眼睛,嘆道:“日后你也別怨我,這就是他們的命。”
說完話,便對一旁的人道:“今日只要破了這結(jié)界,殺了里面的人,你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話落之際,大家都開始勇于嘗試。然而,他們攻了許久,也沒能攻克月下仙人布下的結(jié)界。
就在這時,又一緋色衣衫的人從天而降,道:“我來吧!”
他只是輕輕一揮,結(jié)界便被破了。
他復雜地望著月下仙人的肉體呆愣了一瞬,心里在想什么,大概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倒是被蕭然稱作殿下的人,他見結(jié)界破了,雖然心里開心,但是對于這緋色衣衫的人的到來顯得更意外。
于是道:“你怎么來了?你不是被……”
那緋色衣衫的人突然哈哈大笑,直到笑出了淚,方才道:“自然是立功來了,莫不是兄長嫌棄我搶了你的功勞?”
“胡鬧!”金黃色衣衫的人先是呵斥一聲,轉(zhuǎn)身又對其他人道:“既然結(jié)界破了,大家便進去找吧!
記著……格殺勿論。”
那緋色衣衫的人握了握拳頭,笑瞇瞇地道:“且慢……”
金黃色衣衫的人眉頭一皺,沉著聲道:“你是什么意思?
你莫不是來搗亂的?”
緋色衣衫的人并沒有片刻慌張,他淡淡地道:“自然是來斬草除根的。”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點兒其他的事需要做,兄長便讓他們等一等吧!”
他也不管那金黃色衣衫的人同不同意,直接進了鳳棲殿。
找了許久,終于在曦影樓找到了景鳳,以及昏倒在離景鳳不遠處晨風和適癡。
等他要走近景鳳,景鳳脖子上的墜子發(fā)出淡淡的光芒。
他搖了搖頭,道:“我若是你,便裝作默不作聲的樣子,而不是以卵擊石。”
墜子不但沒有受他的恐嚇,反而它的光芒越來越亮。
那緋色衣衫的人一下緊閉了門,連忙解釋道:“你要是想護著她,便按著我說的來。”
后又警告道:“你別忘了,你的主人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
墜子這才慢慢安靜下來,直到變?yōu)橐粋普通的墜子。
他這才走近景鳳,嘆息道:“別怨我,這是你的命。”
頓了頓,又說道“不過,希望我們還有相見的那一刻。
這樣,我或許會好受些。”
說完,他便褪下景鳳腕上的蓮心鐲,再輕輕一揮衣袖,景鳳已經(jīng)不在原地了。
而后,他又到了昏死過去的晨風和適癡身旁,嘆了口氣,再次揮動衣袖,將他們移出棲止峰。
等其他人進來后,他們就看到緋色衣衫的人將晨風和適癡變走了。
“你這般做,讓我如何交代。”金黃色衣衫的人想要阻止,但已經(jīng)遲了,他只好氣憤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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