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五弟……”那位大殿下遠遠地便朝著云緋喊道。
云緋勉強打起精神,裝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散漫地道:“兄長這是打哪里來?”
“我……唉!先不說這些。”大殿下拉過云緋的手,往一旁走去。
走到一個拐角,四下瞧了瞧,見路過的人都離得遠遠的,他方才神經兮兮道:“北荒有變。”
云緋聽后,不知不覺中握了握手,面上卻露出漫不經心的神情,似是無語地道:
“北荒是父神親自下的封印,它們就是想出來也是不可能的,再加上鳳族的守護,又如何會有異!
怕是兄長多慮了。”
“是守北天門的士卒發現的,我這才提前和你說一聲。
畢竟你也知道……當初我們……”那大殿下說得隱晦,云緋卻是懂了。
但他仍舊裝作不懂的樣子,疑惑道:“臣弟不懂,還望兄長解惑。”
大殿下快要被他氣死了,氣急敗壞道:“你忘了?
你將那丫頭丟到北荒了,若是現下我去告訴父帝北荒出事了,難保父帝不會想起這事來。
到時你我可要被父帝罵個狗血噴頭了。”
“不會。”云緋嘴角的笑容淡了,淡淡地道。
大殿下沒有發現云緋的異常,他又道:“怎么不會,六弟現下還未醒來,父帝的心情本就不好,這會兒去說,這不是讓你我……”
“六弟已經醒了。”
“六弟醒了?”大殿下驚訝道。
隨即又開心地道:“六弟醒了就好,那我們進去吧!”說話間,他已經拉起云緋的衣袖。
云緋將衣袖從他手里抽出,道:“父帝已經回去休憩了,我現下正要去父帝的寢宮稟明呢!
要不兄長與我一同去?”
“那我們一起去吧!”大殿下急切地拉著云緋轉身離開。
等到了人多的地方,他不自然地放開云緋,咳了咳,又是一個沉穩的大殿下。
……
“父帝,月華醒了。”云緋對正在閉目養神的天帝道。
天帝一聽,猛地睜開眼睛,一下就站了起來,嘴里道:“好好好……”
突然,他收起一臉的笑意,沉聲道:“月華他……”
“如父帝的預期,月華還是那個人人敬畏的六殿下。”云緋道。
聽了云緋的話,天帝這才放下心來,動身往外走去。
大殿下還想說北荒的事呢!誰料眨眼的功夫,他只能看到天帝的背影了。
“五弟,這……”
“北荒有父神的封印和鳳族,想來也不會出多大的事,兄長等父帝空閑了,心情好了,再去稟報也不遲。”
……
北荒,秘魯之境。
阿布魯好不容易才稍微鎮定,他急急地問道:“四叔,大怪是不是出事了?”
“無事,她要出來了。”阿布魯的四叔也是半天才找回意識,喃喃道。
正如阿布魯的四叔所說的,沒過多久呢!景鳳便從門里走了出來。
她朝著驚得合不攏嘴的阿布魯道:“不過一些日子沒見,你便認不得我了?”
“大怪,你變了。”阿布魯望著不遠處的景鳳,他失聲道。
大怪她還是原來的容貌,發飾衣服也沒變,但是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了。
對于具體哪里不一樣了,阿布魯也說不上來,但他就是覺得景鳳變了。
景鳳邪魅一笑,道:“也該變了。”
她如今可是上仙了,能不變嗎?
但她此時也沒心情多多關注她變了多少,她更在意的是……
景鳳轉頭對一旁的阿布魯的四叔道:“四叔,現下可以出去了嗎?”
“秘魯之境是可以了,但……”阿布魯的四叔嘴里的話還沒說完呢!他便聽到景鳳道:
“即是可以出去了,那我今日便與二位告辭了。”
末了,她又道:“多謝這些年的照佛,他日若有事,只要我能做的,我定會傾盡全力做。”
景鳳朝著二人拱了拱手,直接御劍飛行離開了。
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的阿布魯見景鳳就這么離開了,他急急地朝著景鳳招手,大聲喊道:“大怪,我呢?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然而走遠的景鳳根本沒有聽見,她現在歸心似箭。
不一會兒,景鳳就已經出了秘魯之境。
然而原本一臉喜意的她此時驚呆了,她并沒有出了北荒。
景鳳一臉懵逼地望著一望無際的山脈,她的信心稍稍減了那么一丟丟。
但是景鳳也就停頓了一會兒,她又開始御劍飛行。不過,她只是飛了那么一小會兒,她便被眼前的不明之物阻攔住了。
景鳳一邊提防著,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不明之物。
狀如羊、身似人面,眼睛竟然長在腋下,而且那是虎齒嗎?還有人手?
……饕餮?竟然是饕餮。
四大兇獸之一,今日竟然讓她遇上了,景鳳咽了咽口水,想著她只要擺脫了就行。
但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殘酷的不行。她這才堪堪躲過一擊,饕餮另一招已經到了。
景鳳狼狽地躲著饕餮的攻擊,完全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片刻的時間,景鳳已經負傷了,她狠狠擦掉嘴角的血,打算孤注一擲。
默念咒語,景鳳將全部的法力集在手掌,用盡全力向饕餮揮去。
被擊中的饕餮后退了兩步,不過片刻,它又朝著景鳳襲來。
虛耗過度的景鳳嘲諷地閉上眼睛,自嘲著想:想來她是唯一一個剛剛成為上仙就沒了命的倒霉鬼吧!
真疼!
景鳳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想。
雖然景鳳是昏過去了,饕餮卻沒打算放過,它打算再來一擊。
剛剛朝著景鳳襲來,卻被突如其來的人給絆住了。
來人不過幾招就把饕餮弄得暈頭轉向了,他乘機帶著景鳳出了北荒。
“好久不見了,沒想到再見時,你依舊如此慘。”那人瞧著昏迷不醒的景鳳,似是感嘆道。
而景鳳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她已經在客棧了。
景鳳皺了皺眉,原本以為就要永遠地離開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活著。景鳳不由嘆道:“你還真是禍害遺千年啊!”
“禍害能不能遺千年,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你可是我救回來的。”
景鳳瞇著眼望向門口的人,失聲道:“是你!竟然是你!”
“自然是我,鳳姑娘怎么如此驚訝?”那人將手里的藥碗遞給景鳳。
景鳳漫不經心地接過藥碗,將其放在嘴邊,似是要喝,只是藥碗只是稍稍傾斜,并未沾濕景鳳的唇。
隨即,景鳳猛地朝那人一擊,然而連衣角也未碰到。
景鳳拖著身子緩緩坐起來,赤紅著眼道:“你竟然還敢來,你這是覺得我不能奈何你嗎?”
隨即又哈哈大笑道:“便是奈何不了你,我今日也要你脫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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