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丞坤見景鳳進來,他冷哼了一聲,嫌惡地轉過了身,仿佛擔心景鳳下一刻就要粘他身上了。
而半坐在塌上的柳若夕看到景鳳后,抹了抹眼淚,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景鳳一看這副情景,她便以為柳若夕挨因她罵了,心里對丞坤不屑極了,面上卻恭敬地道:“馮瑤見過大殿下。”
說完又道:“這些事都是馮瑤做的,與表姐無關。”
丞坤轉過身,諷刺道:“如今倒是承認了。
此前逼著夕兒答應的時候,你這低賤的女人怎么不想想今日。
呵……你當真以為本殿是那些凡夫俗子,有幾分姿色的就撲上去?”
“……”
這唱的是什么戲?
景鳳呆傻地看向柳若夕,她突然發現她接不上這戲了。
柳若夕呢!一副我對不起你地望著景鳳,她吸了吸鼻子,方才嘆氣道:“殿下誤會了,阿瑤從未逼過臣妾。
至于那些首飾,都是臣妾自愿給阿瑤的……
而且殿下沒發現嗎?不管是阿瑤頭上的紅寶石簪子,還是脖子上紅瑪瑙的珠子,它們都挺配阿瑤的嗎?”
“夠了!
夕兒你現在還想著為她說話!但她想過你嗎?
若她但凡想過,又怎么會……”
丞坤似乎說不出了,他轉而又道:“如此不知廉恥,還妄想本殿,她也配?”
景鳳早在柳若夕說到她頭上的簪子時,她想她大概知道這簪子是特殊的了,而大殿下之所以如此生氣,想來就是因為這簪子。
至于后面提到的珠子,自然也是一樣的原因。
不過,她的這些首飾都是柳若夕送給她的,難道柳若夕不知道這些東西的重要性?
景鳳很想問問柳若夕,但是等她聽到丞坤越來越嘲諷的話,景鳳也顧不得這事了。
她剛要解釋,柳若夕又道:“殿下誤會了,臣妾說的都是實話,這……”
柳若夕的話還沒說完,丞坤便道:“夕兒,你先別替她遮掩了。”
等他說完了柳若夕,對景鳳道:“怎么?還想辯解嗎?
本殿現在給你機會,你倒要說說你的辯解之詞!”
景鳳瞧著丞坤的鄙夷,她已經沒了方才的慌亂,淡淡地道:“這些東西的確是表姐給我的,至于它們有多重要,此前我也的確不知道。
不過現下知道了,自然不會再戴著了。”
景鳳隨手扯下簪子和珠子,往一旁的桌子一放。
下一刻,丞坤揮了揮手,那簪子和珠子化為了灰燼。
景鳳頭一次受了這么大的侮辱,她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大殿下的招待馮瑤記下了。”
“阿瑤……”塌上的柳若夕似乎想說什么,但她看到丞坤的怒容后,咳了咳,沒再說話。
而丞坤直接冷笑道:“以退為進,本殿見得多了。
不過你戴著本殿給夕兒的聘禮上了夕兒的花轎時,本殿就對你厭惡至極。
但本殿念及夕兒,便一直忍著,只是本殿怎么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打著如此惡心至極的主意。”
“聘禮?”
景鳳不解地望向柳若夕。
柳若夕剛要說話,丞坤立馬打斷,道:“今日本殿就在這里,你就不用想著夕兒幫你了。
本殿倒要看看你如何死乞白賴地賴上來?”
景鳳閉了閉眼,她還解釋什么,她還問什么,人家已經給她定了罪。
就算最后解釋清楚了,也問清楚了,但是門外的那些仙娥,九重天的神仙們,誰又會信她呢?
師傅啊師傅,你在哪里?
我要離開了,我要回棲止峰了,你會回去找我嗎?
景鳳所有的生氣、難過以及想到離開后,便會錯過月下仙人的無奈,最終都化成一聲嘆息。
她從乾坤袋里將柳若夕給她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淡淡地道:“大殿下若是這么想,那就這么想吧!
不過馮瑤還是有話說,馮瑤有馮瑤的驕傲。
所以馮瑤此生也好,來生也罷!
便是成為沿街乞討的乞兒,也絕不會賴上你們,更不會去舔你們的嘴臉。”
景鳳呵呵一笑,出了門,她突然覺得她釋然了。
她本就不適合這規矩頗多的九重天。
雖然極力克制,也收斂了鋒芒,但是盡管如此,景鳳卻不得不承認……若不是有織錦在,想來此時的她指不定活的有多慘。
景鳳一步步地往南天門走去。
而她剛剛離開不久,織錦便著急忙慌地到了留夕宮。
等到了止夕殿,織錦又有些猶疑了,她反反復復地將腳伸出去,又收回來。
里面的柳若夕以為景鳳只是一時傷心,她想:只要她抽時間向景鳳解釋,景鳳便會像以往一樣,再次不計較。
只是景鳳在她還沒來得及勸丞坤時,便決然地離開了。
這完全不在她的預料之內,但是眼下又都發生了……
柳若夕咳了咳,對剛剛還諷刺景鳳,現下卻安慰她的丞坤道:“殿下,阿瑤的性子本就好強,如今又離了九重天。
唉!您這是要讓臣妾與阿瑤絕交啊!”
“你就是太心軟了!”
丞坤的話才出口,門外的織錦便直接進門了,她大聲質問道:“大哥,那些事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完全與阿瑤無關。
她頂多就是個被我脅迫的從犯,你怎么不分青紅皂白就將她趕走了?”
丞坤見織錦直接闖進來,他本就不高興,現下見織錦如此質問他,他越發生氣了,于是沉聲道:“織錦,注意你的儀態!”
“殿下,六公主也是急了,您別在意!”
塌上的柳若夕替織錦解釋,織錦卻不領她的情。
織錦將矛頭對向柳若夕,道:“大嫂嫂,阿瑤是什么樣的人,大哥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大哥將阿瑤趕走?
你可是阿瑤在這九重天唯一的親人,阿瑤又那么信任你,你怎么做的出來?”
“織錦夠了!你又有多大,如何知道馮瑤的不知廉恥。
再者,戴著我給夕兒的聘禮招搖,這你能決定的了?”
丞坤的呵斥聲讓織錦愣了愣,她一時沒轉過彎來。也就問道:“什么聘禮?”
“你自己看看!”
丞坤指了指景鳳走之前放下的東西。
織錦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有些她不熟,有些她是見景鳳戴過。
但是就算景鳳戴過又能怎么樣?難道還是景鳳從聘禮中偷出來的?
她又不是白癡,景鳳戴這些首飾時,完全沒有避諱過誰。
因此,織錦道:“就算阿瑤戴過又如何?
這些東西又不是她偷的。”
頓了頓,織錦對柳若夕道:“大嫂嫂,這些是你送給阿瑤的吧?”
柳若夕似是沒想到織錦會問她,因此怔了怔,方才慘白著臉道:“……是我給阿瑤的,只是現下殿下不信。”
頓了頓,她又道:“殿下覺得是阿瑤從我這里要去的,她想效仿凡間的娥皇女英。”
娥皇女英?
織錦想著從月老那里得來的那些話本子,因此她對娥皇女英還是了解的。
想著事的織錦一時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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